當前位置:
首頁 > 文史 > 兩次遭法軍蹂躪的城堡,曾是馬克·吐溫心中最美的地方

兩次遭法軍蹂躪的城堡,曾是馬克·吐溫心中最美的地方

文 | 原廓

在德國巴登—符騰堡州,法蘭克福以南90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名叫海德堡(Heidelberg)的美麗城市。萊茵河支流的奈卡河(Neckar)穿城而過。對於這個城市,曾有一句「我的心遺失在了海德堡」著名詩句廣為流傳。大文豪維克多·雨果來到這座小城後,也曾說過「我來到這個城市10天了……可還是不能自拔」。著名作家馬克·吐溫則說海德堡是他到過最美的地方。

而這座城市的名字則來源於小城旁邊、高出奈卡河200米的王座山(K?nigstuhl)上的那座紅色磚石所建的海德堡城堡。

海德堡城堡中廢棄的塔樓

根據考古發掘,公元前500年左右,凱爾特人已經在此定居。而公元1世紀中葉時,羅馬帝國也曾在此築有軍事要塞。海德堡這個名字首次正式出現在歷史文獻中是在1196年,當時這裡只是個小城邑,屬於普法爾茨。最早有關這座城堡的記載出現在1214年,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巴伐利亞公爵路易一世從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霍亨斯陶芬家族的腓特烈二世那裡得到了它。1294年,上巴伐利亞公爵路易二世的後代們瓜分了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領地,其中的長支獲得了萊茵—普法爾茨,以及獲得了「一個」海德堡城堡。之後在一份1303年的文件里,提及了「兩個」海德堡城堡。一般認為,在此期間,海德堡城堡被擴建成上、下兩個城堡。在1356年黃金詔書頒布後,萊茵—普法爾茨伯爵被列入神聖羅馬帝國的七大選帝侯之一,被稱為「普法爾茨選帝侯」。而從那時起,海德堡也成了普法爾茨選帝侯的宅邸。

1401年,當時的普法爾茨選帝侯魯普雷希特(Ruprecht)在成為德意志國王(1400年,魯普雷希特當選為「羅馬人的國王」。但他未去羅馬進行加冕,所以不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之後,回到了海德堡,結果發現城堡不夠大,容納不下自己的整個朝廷,他對城堡又進行了擴建。現今海德堡的基本格局就此形成。

現存的海德堡城堡是阿爾卑斯山以北最著名的文藝復興式建築,平面構圖和嚴謹的立面非常講究秩序和比例,整座城堡既質樸又結實。然而如果有人細觀,會發現這座俯瞰海德堡城和奈卡河的高大美麗城堡,其實處處都是殘垣斷壁,瘡痍滿身。

對此,很多人的第一反應,是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火所導致的。但其實,這座城堡是在17世紀末毀於「太陽王」路易十四麾下的法軍之手,而且兩次!

海德堡

這一切要從1688年6月爆發的「九年戰爭」(也被叫作奧格斯堡聯盟戰爭或者大同盟戰爭)開始說起。當時奧地利在內的德意志諸國,與瑞典和西班牙一起組建了奧格斯堡聯盟,遏製法國的進一步擴張。路易十四最初的設想是通過一場短期戰爭迫使德意志人讓步,並承認他對所征服區域的永久所有權。路易十四決定奪取萊茵河上的菲利普斯堡。因為在能威脅到阿爾薩斯地區的萊茵河渡口中,菲利普斯堡是唯一處於法國控制之外的。路易十四認為,通過攻佔該要塞,既可以誇耀武力,又保護了阿爾薩斯,還能使德意志人屈服。盧瓦侯爵也向太陽王保證,這是一場只需要3到4個月的戰爭。

1688年9月,路易十四的兒子,王太子路易和法軍攻城戰大師沃邦元帥指揮一支法軍圍攻菲利普斯堡。菲利普斯堡在10月30日陷落,爾後法軍進軍曼海姆,該城在經歷了一場十分簡短的圍攻後於11月11日投降。此後法軍迅速地拿下了弗蘭肯塔爾和其他一系列城鎮,其中包括奧彭海姆、凱澤斯勞滕、海德堡以及施派爾。很快,重鎮美因茨要塞也投降了,並接受了一支法國軍隊的駐紮。

雖然路易十四的軍事目標達到了,但是德意志人並沒有如他所願的讓步和屈服。勃蘭登堡、漢諾威、黑森—卡塞爾、薩克森和巴伐利亞都聯合起來反對路易十四。很快神聖羅馬皇帝也加入反對路易十四的一方。1689年3月,荷蘭加入戰爭;5月,英國也加入戰爭對抗路易十四。就這樣,法軍兩個月以來不斷成功的軍事行動,並沒有導致一場迅速的勝利,相反使得歐洲各國們更加確信,路易十四越過萊茵河的進攻只有武力才能阻止,並認為與這樣一位征服者妥協是萬萬不可的。這場戰爭迅速演變成為一場歐陸大戰。

太陽王對此措手不及。他並沒有做好應付如此規模衝突的動員,所以他和他的顧問們選擇建立一個防禦性的萊茵蘭屏障。路易十四命令法軍毀壞普法爾茨、巴登和符騰堡的資源,以便不讓任何敵軍獲得補給。

這一可怕行動被德國人稱為「蹂躪普法爾茨」,但是它的覆蓋範圍事實上要廣得多。萊茵河左右兩岸,約有20座較大的城鎮被毀,其中包括賓根、奧彭海姆、沃爾姆斯和施派爾,此外還有難以計數的村莊遭遇毀滅。而海德堡不幸在1689年3月被列為毀滅目標。所幸海德堡市民已經做好了滅火準備,保住了海德堡大約九成的建築物。但法軍在1693年重返此地,這一次海德堡沒有能夠倖免。海德堡城堡慘遭炸毀和縱火焚燒,海德堡也成了一片殘垣斷壁。法國人甚至鑄造了刻有「Heidelberga deleta」(海德堡毀滅)字樣的獎章,以此宣揚他們的「成就」。而當愛爾蘭醫生、作家約翰·穆爾(John Moore)於18世紀70年代中期進行縱貫萊茵蘭的旅行時,還曾提及當地人對法軍暴行的記憶:「這一地區的農民依然帶著恐懼談論此事,凄慘景象的細節父子相傳,在他們當中,法蘭西民族至今仍然招人厭惡。」

該內容為騰訊獨家合作內容,未經許可禁止轉載。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國家人文歷史 的精彩文章:

蘇聯「莫洛托夫計劃」各國之間的重重矛盾:老大哥也不好當

TAG:國家人文歷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