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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沉默!忍受三年校園欺凌的他,親手把同學送進了牢房

者按:位於香港的一所普通中學,接二連三地流出欺凌視頻。同樣的事情,在大陸每天都在發生,甚至更糟,校方的政策,真的能保護被欺凌者嗎?

作者:木蹊

先說一下,這不僅僅是發生在香港的事。

位於香港的董之英中學,平日里的管理事無巨細:校褲褲腳、校裙長度,甚至襪子顏色都有嚴格的規範,就連上課期間,學生要上廁所,都要攜帶「廁所卡」報到。

然而在這所被學生們形容為「監獄模式」的中學,一個月前,卻曝出令人瞠目的校園欺凌醜聞

課室里,一名男生被數名同學用椅子困在地上,其校褲和內褲隨後被人脫下,露出臀部

這幾名男生一邊捂住被困男生的嘴巴,一邊左右擰他的耳朵,隨後又拍打被困男生的屁股

嬉笑聲不絕於耳,被打男生則發出狀似慘叫的聲音,扭動身軀,喊道:「求你們,別打了!

不知道是哪個同學,將這一幕拍攝下來,並上傳到Facebook,一時間,輿論沸騰,人們質問:我們的學校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可董之英的校長卻說:沒有問題,這只是學生之間的「過分嬉戲」。

1.也許,你被欺負過,也許,你的孩子正在被欺負

「過分嬉戲」?

類似的場境、相近的情節,同樣被按壓、擊打,我們可能已經司空見慣。因為不僅是在香港,在大陸,「過分嬉戲」的現象似乎更加過分

2014年,延安吳起中學,6名高二女生拿著刀威逼5名學妹脫光衣服,然後猥褻她們。

2015年,安徽懷遠火星小學的某班副班長,逼迫同班同學喝尿水 。

2016年,中關村二小校園,一個小學生被同班的兩個人用廁所垃圾筐,扣頭踢打。之後,孩子出現了失眠、易怒、恐懼上學等癥狀,被診斷為精神障礙。

2017年,在北京延慶的一所中學,一個學生被一群人堵在廁所,被逼咽下糞便;

2018年,永泰中學初三的男生遭同學們的圍毆,導致脾藏被切除,此前他已經被同學欺凌4年。

……

請問,這還能叫「過分嬉戲」嗎?

不知從何時起,「校園欺凌」已經成了我們身邊屢見不鮮的現象,作為一個亘古難題,我們也看見很多教育工作者、研究者們,都給出了不同的理論和解決方案。

然而,這些理論方法真的可以解決實際問題嗎?拋開那些理論,我們也想聽聽,作為涉案當時的老師、同學,以及受害者的聲音……

2.欺負者的老師

在董之英中學,記者採訪到了一名已經跳槽的教師李玉(化名),回憶起剛做老師的那段時光,李玉認為,自己是那種可以與學生打成一片的人。

在見到這些集體欺凌的畫面時,李玉並沒什麼感覺,幾年前她離開學校,不認識畫面中的同學,倒是身邊朋友感到氣憤:「過分嬉戲」?校長你試一下讓我「過分嬉戲」?

對她而言,董之英中學的一天,應該是從忙著檢查髮型校服,以及打電話查問缺課同學開始的。

襪子顏色不對,褲腳改成窄腳褲,裙子不過膝蓋……教導組的老師們每天站在學生必經的樓梯旁平台處,一個個仔細檢查。學生在上課期間如果要上廁所,還要經過老師批准並領取一張「廁所卡」,這是為了防止學生去廁所抽煙。

可儘管如此,李玉還是經常在經過廁所時,聞到裡面的煙味。

還有一段時間,學校甚至要求同學們集體念《弟子規》,以此進行訓話。每周總有一天,學生們要排好一條條隊,站在禮堂里聽著台上的老師念古文。「學生根本不會聽啦!」李玉說。

在她看來:學生的日常打鬧,很難界定是否屬於「欺凌」。校長說「過分嬉戲」也是有道理的,其實學校整天都是這樣,學生輪流玩來玩去。

「如果被欺凌的人覺得是欺凌,那當然是欺凌;但如果被欺凌的人覺得沒問題,那你可以說什麼呢? 」

而當那些被欺凌的同學,也開始對別人進行欺凌時,李玉感到更加動搖:「今天他在小食部買完東西被人搶,明天他也會去搶別人的小食。有個學生曾經被全班人圍著笑,可是第二天,全班笑第二個人時,被笑的那個學生又會和大家一起,去笑別人。」

「用『罰』的方式,是無法教育他們的。」李玉說:「記過、見家長、寫道歉信,可是被欺負的還是會被欺負,甚至那些被懲罰的學生,會變本加厲地欺負。」

有一次,李玉偶然看到,高年級的學生把低年級的學生褲子脫光,抓住雙腳倒吊在垃圾桶上,要求對方叫爸爸,如果不,就鬆手把他扔進垃圾桶。

「事情是過頭了的。但在那種場景下,難道我能報警抓他嗎?那一刻我可以怎樣呢?其實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心地善良的人,我真心這麼覺得。」

李玉也是個有同情心的老師,她知道有些同學可能被人欺負,有時會叫那些欺負人的學生:你不要欺負他啦!那些同學則說:得啦,好咯,不欺負他咯。

李玉回憶,這些平時欺負人的學生,每次見到她捧著作業本,都會衝過來幫忙拿、幫忙開門,還協助她做壁報。

「他們真是很可愛的人啊。」

3.放哨的,和被欺負過的人

當記者採訪到被暴打的學生同學時,同班女生媛媛說:「大家都知道,其實是玩的。」

「片中男生不是在慘叫嗎?其實他們很喜歡用誇張的聲音和表情,比如大叫『啊~我死了!』甚至淫叫一下那樣。」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媛媛今年19歲,3年前,她因為被同學欺凌,轉校到了董之英中學。

影片中欺負人的那幾個男生,在媛媛眼中「沒有外面的人說得那麼壞」。當初。媛媛剛轉到董之英,一度患上過抑鬱症,但同學常常主動找她說笑。每日看他們打打鬧鬧,她的心情放開了許多。

「這群男生真的不壞,他們只是貪玩而已。」在媛媛的印象中,在網上上傳欺凌視頻的葉傑鴻以前也曾和大家一齊「整過」別人:「這些很正常。」

2016年秋天,葉傑鴻剛來到這所學校,見到了同班男生隨機把其他班的學生,拉進自己的班級里,然後用垃圾桶套住他們的頭,全班人一齊打他。直到老師進來的時候才停手。

葉傑鴻本人

「周圍的同學會在旁起鬨,有一部分人下手打了之後,其他人就會有這種參與的願望,最後發展成班上每個人都會參與。」

這些情況,他都不敢跟老師講,因為「恐懼」:「其他同學很快就能查出是誰講的,而且老師都比較縱容這些行為,不怎麼管。」

來董之英一個月後,葉傑鴻也成了被打的對象。

「那次被選中了。」他說:「那天,他們打完所有要打的人之後,就剩我沒有被打過,就選了我。」當時,幾個打人者歡呼起鬨,像演唱會那樣,班裡其他同學就坐在位置上,開心地觀望著。

他當時感覺很痛,心裡很害怕,叫同學住手,但不敢罵他們,怕被打得更重。被打過後,他去找班主任反映,說班上人打得他全身痛,請他幫忙和教導主任說一下情況。

班主任答應,會找教導主任處理,當下也沒有安慰他。後來教導主任講話,把全班人留了下來,叫大家不要再做這種事。葉傑鴻當時就想,為什麼自己要告訴老師:「好像這樣我更危險了。」

可他沒想到,一段時間後,自己卻和那些欺負自己的同學們關係好了起來!

「他們當時在打人,過來問我,有沒有興趣一齊來打幾拳?我就做戲,裝模作樣打了幾拳。他們就開始把我當朋友了。」

為了自保,雖然有一點自私,但為了不被打太多,還是要先合群。」 葉傑鴻說。

和打人的同學們成為朋友後,葉傑鴻被挨打的次數從一個月五次,變成一個月兩次。他會和那些「大佬」聊天、吃飯,「大佬」們偶爾也會主動叫他一起吃飯。

「我心裡很迷茫,既被打,又和他們是朋友,我該怎麼辦呢? 」

在葉傑鴻看來,那些打人的同學和老師都比較熟,「老師都知道他們做的事情,和老師講沒用的。」老師在學校就是上課教書,教完功課就算。

記者問他:「有老師說,大部分同學其實都心地善良,是好人。你怎麼看?」

葉傑鴻說:「其實她應該從一個學生的角度代入去思考。他們不會知道我的痛苦,只有我知道。

4.整頓校園欺凌,能保護被欺凌者嗎?

如何保護這些學生?香港當地的教育局局長在事件曝光後宣稱要對欺凌「零容忍」。

他們說,以後學校要按照教育局流程跟進事件,有需要可向局方尋求協助,教育局會處理。

可換句話說,教育局的這番回應,也只是給出了處理欺凌事件的指導,但具體如何執行,制定何種流程,還是由學校自行決定的

而在「校方管理」「老師批評教育」的大政方針下,曾經遭受欺凌的葉傑鴻一度覺得無望,他選擇的,是自己向媒體曝光這些行為。

經過他的曝光,學校的8名學生現已被捕,社會各界也開始重視到了這個問題。

哪一個孩子不需要鼓勵和關心?尤其孩子的未成年階段,他們心智並未成熟,但已經對於暴力、欺凌的行為變得麻木,試問在這樣的環境中,孩子怎麼會得到健康的成長?

辱罵毆打,強迫脫衣,吃屎喝尿……我們的校園欺凌問題到底有多嚴重?!除了感嘆現在的小孩「怎麼還能這樣」之外,或許我們也該做些什麼,別讓孩子的身上,留下青春的傷疤!

本文參考香港「端傳媒」記者部分採訪

本文圖片來源網路,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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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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