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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男自帶零食約我去公園,暢聊後他卻掏出零食小票要求平攤

1

天氣預報已經連續一周發布高溫紅色預警。

就像熱得還不夠人鬧心,先是車被追了尾,主任又讓我跑一趟精誠外貿,說工廠去年設計出口的一款童車有安全隱患,遭客人投訴。

「等下周一不行嗎?陳美明天出差就回來了。她對口的業務,她熟。我又沒和精誠打過交道。」

「能等還會讓你去?這不精誠催嘛。」主任苦口婆心。

廠門外連棵能遮蔭的樹都沒,網約車又晚了,只站了幾分鐘功夫,腳脖那圈肉像著了火。車一來,我急吼吼拉開車門竄進去。我媽也會掐點兒,汗才擦凈,她來了電話,「別忘了和人約好的事。」

太陽還天上高高掛著,她已經操心起晚上的相親了。「能不能等過了夏天再給安排?這天折騰死人。」

「過了夏天就冬天,冬天一過,就明年。能等嗎?」

上段戀情結束後,「看時光飛逝」成了我媽李秀華腦中的主旋律。她不遺餘力給我物色對象,恨不得拉去電視台上速配節目,「眼睛幾眨,你就三十,等到了三十……」

到了三十怎麼樣,她倒像被嚇住不敢說了。

確實沒注意,就滑到了二十九頭上。

我對相親提不起興趣,再者千奇百怪的人也真的多。拎一馬甲袋膨化食品和我坐在公園長椅上「互相了解」,最後拿出小票要求平攤的——我什麼都沒吃好不好?!有自己臉長得像面沒發好的饅頭,倒說我「可惜眼睛小了點」的蠢貨……

「你聽沒聽我說話?」李秀華開始飆高音。

「聽見了!」

全當點卯打卡吧。至少晚上回家李秀華不會指著我腦門兒說「態度不端正」,也不會小心翼翼揣測「是不是還惦記人家?」

「人家」指誰,都心知肚明。

2

精誠外貿在金仕大廈19樓,聽陳美聊起過這家公司以前輝煌得多,這兩年縮水不少。

報了名字,我被前台領進頂頭一間會議室。拿出文件袋裡的圖紙,把邊上用蹩腳的英文備註的單詞拿出來臨陣磨槍。

會議室里陸續進來三個人,門掩上後不久又被敲開,聽人喊「趙總」,我禮貌性起身招呼,「你」出了口,「好」卻消了音。

「趙總」顯然也愣怔了兩秒,迅即恢復如常,「繼續說產品問題。」

臭德行!公事公辦那樣兒!

「趙……總,客戶反映的情況我們廠分析過了,並不屬設計缺陷。出現自動摺疊一是因為步驟誤操作,二是承重問題……」我指著圖紙又重頭講。

趙沛然問我等下三點半的con-call能不能給歐洲客人解釋清楚。呵,裝什麼蒜?好像真不知我底細,真沒看見圖紙邊上蝌蚪似的單詞兒一樣。

抬頭瞪他,兩人眼神短兵相接,我心猛地一顫。垂下眼,把文件袋的角一點點往裡卷,暗罵自己沒出息。

各公眾號情感雞湯文都教導過,偶遇前任時,要淡定,要讓自己看起來過得不差,並且半絲漣漪不起……何況還是渣男前任?我開始懊惱他進門時自己傻愣愣的樣子。

會很順利,客人讓把承重引起的問題加以改進,說明書重新修改。結束後我低頭理圖紙,想等他先走我再悄悄溜,趙沛然卻似成心,不動不搖地坐著——看我。另三人看出異樣,屁股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趙沛然對他們點點頭,我起身跟著往外走,提醒自己目不斜視,誰料他轉椅九十度一個轉,面朝我,「好久不見。」

我頓住腳,也多虧剛才心理建設鋪墊過,反應還算迅速,「是啊。沒想到趙總一句『暫時』能暫時這麼久。」

「久和不久對你來說有分別嗎?」

這什麼意思?我本像只支楞著翅膀,準備隨時反撲的鬥雞,現在半張著嘴不知如何回應。趙沛然盯著我看,忽然換上一副「關愛智障」的表情,用手點點自己嘴唇。

色胚!還和從前一樣慣用這副姿態引誘人!當我還是那個你勾勾手指,我就嬌笑著閃進你懷裡的二百五么?

「去漱個口。牙齒,有菜葉。」他點撥我。

我剛強凹出的一身冷硬氣一下散光。

3

抿著嘴一路奔向電梯下到一樓,心裡的怨氣膨脹得像只要爆炸的球。

還有比這更丟臉的事嗎?!

時間不早不晚有些尷尬,折騰回工廠臨近下班,相親的餐廳沒到營業時間,去外面閑逛又架不住太陽毒辣。泱泱地在一樓休息區坐下來,從雜誌架抽出本房產廣告冊,卻一個字看不進去。

我打電話給錢多多,「見鬼!知道我碰見誰了?」

「鬼?」

「趙沛然!人模狗樣的。」

「他狗模狗樣你也喜歡。」

「錢多多!」

「咋?『他』字也不能提?」

分手後,我傷心過好一陣,不許身邊人提「趙沛然」半個字。換平常,我會和錢多多掐字眼兒斗兩個回合,現在沒心情。

「你不知道我今天多慘,慘絕人寰那麼慘。」

「快說。忙呢。約了人,晚上去銀仕72。」錢多多簡直得意忘形。

「你晚上去72?那我怎麼辦?」看著馬路斜對面的銀仕大廈,我眼直直往最頂層瞅——72全景餐廳就在那裡——沒注意自己聲音發了高。

錢多多和我一條巷子里前後屋長大,去資本主義國家混了四年回來正趕上我陷在剛分手的痛苦中不能自拔;他的煩惱也棘手:喜歡男人,不敢講,還要奔赴他媽安排的相親。

兩個可憐人互幫互助,他去相親碰到難纏的我就假裝女朋友往外拎;我被逼去相親他也來放煙幕彈,完事兒一起吃飯看夜電影。他媽和我媽有一陣差點以為「正緣」原來在眼皮底下。

上月錢多多找到了讓他「肝都顫了」的男朋友後,再沒空理我,連他媽捂著胸口說心臟病要犯都嚇不住他。

人吧,一旦遇到真愛,逢山開路,遇水架橋,什麼困難都不是困難。

我就沒那麼好命,沒遇困難都被分了手。

「幹嘛?你媽又給你安排了節目?你好往前看了。」

「沒得看。」

「非要人把『不愛你』三字方方正正拍到你臉上才死心?」

真是發小,什麼傷人話都敢招呼。掛了電話,我頹喪地抱住腦袋——一腦袋全是趙沛然。

分手後,我們再沒講過話。我朋友圈屏蔽了他,他朋友圈空的——我們就是躺在對方通訊錄里的死人。

可為做個合格的、不詐屍的死人,暗地裡捱得多辛苦,只有自己知道。不是沒想過刪去,一了百了,可下不去手。就算悄無聲息躺在他通訊錄里,好歹躺著不是,好歹還能偷窺他的名字,頭像,以及看著微信運動里的步數玩無聊的猜猜猜……

趙沛然當然是混蛋,可我就是不開眼,就是惦記他、只惦記他。有什麼辦法?

點開微信運動,趙沛然步數不到1000。又是懶惰的一天。這樣還有人給點贊。誰啊?屁精。

手指頭在他頭像上摩挲時,屏幕上突然多出個腦袋影子,耳邊一陣熱氣逼近,「大半天想什麼呢?」

我一驚,趙沛然已經繞到我對面,一臉嘲諷之意呼之欲出,我像被人當眾脫了衣服,他卻不放過我,「你這樣,算不算一心兩用?男朋友沒意見?」

「神經病。」我起身衝出門,伸手攔車時眼淚奪眶而出。

相親乏善可陳。壞心情讓我禮貌盡失,我不遮掩地對坐我對面那個無辜的人說我一點沒興趣。

到家遭了殃。李秀華抓條毛巾把剛癱倒在沙發上的我往起趕,「你倒說說對什麼有興趣,人家多多都有男人要了!」

這話真是……正看報紙的我爹對我投來深深、同情的一瞥。

「媽你幹嘛?就不能讓我消停會兒嗎?」我左躲右閃。

李秀華不知真心塞還是手揮累了,毛巾往我肩上一扔,人像被拔了氣門芯的車胎,肩膀一塌,眼圈還紅了。

我煩燥得躺回自己床上,真是過夠了這日子!我做錯什麼了?連趙沛然都刻薄我,當初提分手的不是他?有臉刻薄我。

不過誤以為我有男朋友總比知道隔這麼久還孤家寡人要好。好得多!

他又怎麼變成「總」了?

4

陳美一回來就說請我下午茶。

「算了,就替你跑了個腿兒而已。」我喪氣太重,懶得出門。

「我聽到的版本可不是這樣哦!」陳美語氣促狹,「精誠的業務小哥說,氣氛莫名地怪?」

消息真靈通。

和趙沛然分手後,我剪短髮,換工作,立志好好學英語……就想讓他有一天見到我刮目相看、悔不當初,結果妄想絲毫照不進現實——我還是我。

新工作倒是不壞,廠長主任都好說話,活兒不累,還有個讓人永不寂寞無聊的陳美。

一見面,陳美抓著菜單顧不上點,「你和小趙總認識?」

「小趙總?」

「精誠員工私下都這麼喊。他哥以前是趙總,以示區分。」

我搖頭表示不知。

陳美卻興緻勃勃,說精誠最早是家老牌進出口公司,後來慢慢做成品牌,覆蓋很多行業。

「那時可不是現在的半層。我不是和你說起過精誠經歷過大起大落?大趙總落筆簽字的一份涉外合同涉嫌詐騙,說是被人設了套,也有說參與洗錢,具體不清楚,反正家裡賣產業填窟窿找關係,最後判了六年還是五年……那時廠長和主任差點愁死,生怕出貨尾款打水漂,誰知精誠縮水歸縮水,起家的外貿公司硬撐著活了下來。出來扛把子的就是小趙總。

「大趙總老婆以前市電視台的,看過城市同行沒?主持過那節目。老公才一出事,趕緊離婚撇清了關係,孩子也沒要。你說影星劉濤,當年那麼闊過風光過,她老公,叫王什麼的,遭遇金融危機一落千丈,抑鬱症、小便失禁……劉濤不是出山又演又唱。不過話說回來,劉濤老公沒花花事啊,大趙總花邊新聞聽都聽不完,所以也不能怪他老婆。小趙總一來就冷清了,八卦都沒得聽……」

「叫趙什麼?」陳美冷不丁問我

「趙沛然。」我順嘴滑出。

「哈!就你前男友唄?」

陳美一副抓了我小辮子的得意,「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廠長主任這下高興壞了。」

「別瞎說。我可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嘴上凶著陳美,心裡卻難過得要命。和趙沛然在一起兩年,路過金仕大廈多少回,金誠的廣告牌高架上都好幾處,他從沒提過半句。

怕我圖他錢?趙沛然看起來沒「富貴」痕迹:開輛北京吉普,一套不大的公寓,在開發區有家氣筒廠,這種小工廠在我們永康到處都是……再說我家不窮,這些年李秀華憑高超的理財頭腦,陸續倒騰出四套房,身家算一算也值點。

但不管怎樣,趙沛然有意隱瞞了我不是假的。

「你們為什麼分手的?」陳美哪壺不開提哪壺。

「時間長了,厭了吧。」我自嘲苦笑。

趙沛然和我提分手前三個月已有異常:約我吃飯次數少了,「忙」,有時接電話有意避我。女人敏感,反覆追問,他只說「沒事。」終於有天憋不住,送我上班的路上說「暫時分開。」——我反而覺得另一隻懸著的靴子落了地。

問他是不是有別人,他說沒有;腆著臉問暫時是多久,他說現在他也不知道。

我像只可憐的羔羊,「那我怎麼辦?」

趙沛然抬起一直放在方向盤的手,剛碰到我的頭髮又縮回去,「上去上班吧。」

「可到底是為什麼嘛!」我吼,他沉默。

錢多多後來給我分析說,有些男的就這樣,你一動真格他們就想往後退,「不想承擔責任。這叫冷暴力分手。很流行的。」

我不相信。不相信趙沛然全沒想過和我有未來,不相信兩年的美好都是假的,錢多多氣得要拿我腦袋擦地,「是真的你也只能留著當回憶。」

戳心是戳心,但分手的事實擺在那兒。

「後來呢?沒敘箇舊?」陳美追問。

「沒。擦肩而過。」我還不想把刻薄話學舌給她聽。

「兜這麼大圈子再遇到,擦肩而過不符邏輯,必須有後續。聽說小趙總是單身哦……」

5

後續來得太快。

周六晚上在家對著李秀華悲切的臉吃好飯,錢多多來電話說在附二醫院,讓我去。問他怎麼了,只說讓我到急診大廳。

我抓起錢包就出了門。

一步兩台階躍上附二院急診廳時,一眼看見錢多多右臉腫著,左眼青紫,表情卻愉快得很,正和身側一個男人膩歪在一起說話,我狐疑地奔過去,他大拇指往後一比。

天,坐著輸液的人不是趙沛然是誰?眼角到額頭蒙層紗布,鼻孔里塞了一坨止血棉,最慘的是嘴角還打了OK綳,一付尊容慘不忍睹。

「怎麼了這是?」我腳下沒主意,不知該不該奔過去。

「眉骨縫了幾針,不礙事。昨晚在72吃飯,我就感覺老有人盯我看,靠,今天我們剛在餐廳坐下來,他二話不說上來揍我兩拳,打收手了才知道是為你叫屈呢,說我一腳兩船還踩出了花樣……你來了才能證我清白。」錢多多手撫右臉,看一眼身邊的男人——那眼神,我大熱天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們倆個打他一個?」

「不然呢?!」錢多多看白痴一樣看我,「開始誰知道他是誰?知道後想替你補兩拳沒機會了。人交給你了。」說完朝那邊臉上打補丁的趙沛然一挑眼。妖孽!

晚上門診過道里沒人,燈光凄冷地照在大理石地面上。我過去挨著趙沛然邊上的塑料椅子坐下,話沒問出口,他一手帶過我,混著輕微血腥氣的吻毫無徵兆落在臉頰上,涼涼地。

我用胳膊肘頂他,他卻更使勁地把我腦袋按進肩窩。熟悉的感覺人喉嚨發酸,眼睛生疼,疼得想立刻咬下一塊肉!來不及回味,他起身拉起我往外走,輸液針拔扔在一旁。

「你瘋啦?有病啊!」

「我瘋了。我有病。」趙沛然聲音嘶啞,腳下不停。

我像被挾持的人質被推上車。

還是那棟公寓。一進門,吻如雨點,我被下了葯一樣閉眼回應。我知道這樣不可理喻,不三不四,還不明不白……

想到不明不白,我清醒了,抬起身伸手往他臉上拍,趙沛然咧著嘴嘶一聲往後縮。

「你混蛋!」我心裡壓縮得嚴嚴實實的憋屈翻滾而出,越打越狠,越打越恨。恨他,更恨自己。

剛分手那幾個月的痛不欲生都忘乾淨了嗎?不是罵過自己當初太好撩才讓趙沛然不珍惜的嗎?怎麼又……

我停下亂砸亂舞的手,轉過身整理衣服,趙沛然從背後輕柔地環住我腰,「別走。」

我心一盪。多少次午夜夢回時刻,我想過我們又在一起,像從前一樣,像眼下一樣。

可我不能、不該重蹈覆轍。當初他一個眼神,我乖乖把手交給他,最後分手時連個體面理由都沒有。現在不能因為兩個字,我就……至少,我要個解釋。

我不笨,猜到「暫時分開」和陳美下午說的那場大起大落該有關係。但我要他親口告訴我,是他欠我。

「你不該先給個解釋嗎?」

趙沛然誤會了,說起和錢多多打架的事。他說昨天聽我電話里和人說到72,下班就去了。為什麼去,去幹什麼,他也不知道,「我也說不上來。感覺和你有點關係,就想……靠近。」

趙沛然說去了就看到錢多多和一個男人樣子親密,舉止奇怪,「我一直以為他是你男朋友。」

「你怎麼會認識他?」

趙沛然說起先是有一天無意中看見我那輛墨綠色coper停在金仕大廈樓下,遠遠等了半個多小時,看見一男人上車開走了。

錢多多剛回國時為找工作方便,是把我那輛車拿去開了一陣。

「不久又在影城看見過你們一次。挺生氣。」

難怪昨天說久和不久對我來說沒區別,難怪那樣嘲諷我。就假設錢多多是我男朋友怎麼了?你說暫時分開,卻要我把「暫時」等成「山無陵天地合」?笑話。再說你去影城能跟誰?難道不是陪女生?

「生氣得著嗎?雙標得太離譜了吧?大男子主義,自以為是,心重,防人,冷暴力!」

我越說越激動,趙沛然環在我腰上的手握成了拳頭,貼住我後背的胸口也起伏得厲害。我以為那拳頭下一秒也許會揮上來,可終於還是慢慢鬆開了。

「你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因為你從沒告訴我!」

「對不起。」

摒氣等待,卻再沒下文。我一顆沸騰起來的心又冷下去。

不,一句對不起抵消不掉流過的眼淚傷過的心,補償不了反反覆復的懷疑折磨自我消耗,更不能讓我重新看到一個清楚的以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它不真誠,他也不真誠。

我掙脫趙沛然的手,覺得錢多多揍得太輕。

6

趙沛然追出來,堅持送我回家,我徑直坐到后座,一本書扔在那裡,《假如人生沒有下一次》。

有次出差,他在機場給我電話,我撒嬌問帶小禮物沒,他說「呃……」

「呃」就是本從機場書店挑的書,回來後趙沛然說著急從結帳櫃檯邊上買了充數的——他一向誠實。書就放在他車上,我有時假裝翻兩頁。

沒想到這麼久還扔在那裡。

到小區門口,趙沛然轉過頭,我沒等他說話,拉開車門下了車。

李秀華豎著耳朵專等我似的,還沒抬手敲,門就從里開了,「冒冒失失,連電話也不帶。」

我說忘了,她圍著我直打轉,「我打了多多電話,多多說你和人約會去了。真不真?」

神經病錢多多。我不想聊這事,說「不真」,又打岔說渴說困說累,都沒擋住李秀華的熱情,「多多和我說了,說是和……小趙。」

大嘴巴錢多多。可一想,李秀華誰?十幾年工會幹部,做思想工作挖信息的手段高著呢,從錢多多那個笨蛋嘴裡問點虛實還不易如反掌。

「和他碰到是誤會,不是約會。」義正言辭得我臉先一紅。

「媽知道你放不下他,現在人對你還有心,你就別死撐著。」

知女莫若母。我死撐的功夫不壞,分手這麼久,多少次翻滾著想問個為什麼,都憋回去了。

不過李秀華也奇怪。當初她可是把趙沛然罵了又罵,說這樣沒點份數的男的,早分早好,不損失。這兩年提到他也總小心翼翼,生怕我還惦記人家。現在怎麼了?就這麼恨我難嫁,怕我沒男人要?

「人沒有。」

「肯定有。」

我翻個白眼。哪來的底氣打這種包票?人說什麼了就肯定有?「對不起!」一句對不起把過去統統抹平?

「有也分了。分了就是分了。」我梗著脖子嘴硬,倒先把自己眼淚逼出來了。委屈又潮漲一樣,淚珠子更收不住,一顆一顆的嘣。

李秀華慌了,頻頻拿眼瞅正在沙發上打瞌睡的我爹,半天沒得到支援,開了口,「媽和你說……」

我爹這當兒一陣咳,李秀華橫了心似的,「其實當年你們分手,是因為……」(小說名:《擦肩而過》,作者:桃花紅河水胖。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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