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最朦朧的一首詩，花不是花，霧不是霧，你知道是哪首嗎？

說起白居易，想必大家都頗為熟悉。他是唐代最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字樂天，號香山居士，又號醉吟先生，有「詩魔」和「詩王」之稱。與元稹共同倡導新樂府運動，世稱「元白」，與劉禹錫並稱「劉白」。

提起白居易的詩，不僅以語言淺近著稱，其意境亦多顯露。然而，在白居易眾多詩歌中，有一首詩就有些「特例」了，不僅意境不顯，還頗有些「朦朧」味兒。它就是《花非花》。

唐·白居易《花非花》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這首詩的大概意思是，「說它是花不是花，說它是霧嗎不是霧。半夜時到來，天明時離去。來時彷彿短暫而美好的春夢？離去時又像清晨的雲彩無處尋覓。」

詩取前三字為題，近乎「無題」。據說，由於這首詩運用的三字句與七字句輪換的形式，兼有節律整飭與錯綜之美，極似後來的小令，後人便以此詩句法為詞調，以「花非花」為調名。《花非花》的詞牌名，就始於此詩。

再看這首詩的前兩句，應讀作「花——非花，霧——非霧」，先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非花」、「非霧」均系否定，卻包含一個不言而喻的前提：似花、似霧。可以說，這是兩個靈巧的比喻。

其實，單看「夜半來，天明去」，頗使令人疑心在說夢。但從下句「來如春夢」四字，可見又不然了。「夢」原來也是一比。

這裡「來」、「去」二字，在音情上有承上啟下作用，由此生髮出兩個新鮮比喻。「夜半來」者春夢也，春夢雖美卻短暫，於是引出一問：「來如春夢幾多時？」「天明」見者朝霞也，雲霞雖美卻易幻滅，於是引出一嘆：「去似朝雲無覓處」。

通看全詩，說花非花，說霧非霧，本不是花，本不是霧，花有所指，霧有所欲。欲言又止，但止不住又說出真情——夜半來，天明去，既非花，又非霧，說明確有人來。誰來誰去？隱而不吐。

為什麼來？春夢無多，回味無窮；朝雲遽散，惋惜惆悵。春夢者，春情也；朝雲者，「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台之下」事也。

此詩由一連串的比喻構成，環環緊扣，如雲行水流，自然成文，描述隱晦而又真實，於朦朧中有節律整飭與錯綜之美，是情詩的一首佳作。

白居易的這首《花非花》詩只見喻體（用作比喻之物）而不知喻本，就像一個耐人尋思的謎。從而詩的意境也就蒙上一層「朦朧」的色彩了。

不過，在作者看來，白居易的這首詩，更多的是表現了一種對於生活中存在過、而又消逝了的美好的人與物的追念、惋惜之情。

明代著名文學家楊慎《詞品》中曾這樣評論：「白樂天之辭，予獨愛其《花非花》一首，蓋其自度之曲，因情生文者也。」

讀者們，關於白居易這首詩，你有哪些觀點和看法？歡迎在評論區留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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