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er:(垃圾)綜藝復興的背後,都有哪些因素作用?
今年 1 月,MTV 開播了一檔新的明星真人秀節目《琳賽·洛翰的沙灘吧》(Lindsay Lohan』s Beach Club)。用「垃圾綜藝節目」(trashy reality TV)來形容這個以話題人物為中心的節目可以說非常貼切。畢竟,除了浮誇地呈現八卦和名流,節目沒有任何營養。不過,它倒是成功地吸引了關注,在 2018-19 電視季有線台 18-34 歲觀眾收視節目中排名前五。
以這檔節目為代表的「垃圾綜藝」的崛起讓人們彷彿回到了 2000 年代早期,那時同樣充斥著毫價值可言的明星真人秀。而觀眾也對性感多金的名人之間的約會故事欲罷不能。雖然這類綜藝始終存在,不過在之後的 10 多年時間裡,它們逐漸沉寂。但在最近幾個月,這類綜藝有捲土重來之勢,俊男靚女在孤島上生活的《誘惑島》(Temptation Island)和《交換女主人》(Wife Swap)都在電視廣播網重啟了。Netflix 也緊跟潮流,推出了一堆肥皂劇式的約會節目。《時代》周刊在一篇文章中探討了綜藝的復興。
經濟成本是一個顯然的因素。在電視劇集愈發昂貴的背景下,傳統電視廣播網存在諸多內容限制,又無法與流媒體比拼財力,綜藝成為了一種廉價的庫存補充,且試錯成本很低。哪怕收視下降,電視台還是在綜藝上加碼。對劇集補充的邏輯同樣也適用於 Netflix 這樣的流媒體,加上綜藝版權潛在的出海可能,打造綜藝對流媒體也是何樂而不為的事情。
經濟之外還有更深層的原因。第一波綜藝起勢的千禧之年,延續了 1990 年代八卦信息在新聞和流行文化里爆炸的趨勢。以帕里斯·希爾頓為代表的社會名流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名字。這類名流真人秀的垃圾綜藝有著打色情擦邊球的特點。觀眾對名人鬧騰幸災樂禍的同時,又對這樣的生活心馳神往。況且,在 911 之後,美國民眾潛意識裡或許也需要紙醉金迷娛樂的麻痹和撫慰。
差不多 2005 年前後,不少真人秀的明星變成了問題人物,綜藝的名聲也因為諸多跌破底線的行為急轉直下:整容真人秀《醜小鴨變天鵝》(The Swan)把以貌取人豎立成為了一種價值觀,《男孩邂逅》(Boy Meets Boy)讓同性戀的主人公在 15 名男性中邂逅浪漫,但節目組沒有告訴主人公的是,15 個人中有七人是異性戀。
仍然保持生命力的綜藝,滿足輸出對社會有價值信息的條件,比如《極速前進》《美國之聲》和《魯保羅變裝皇后秀》等。
就如今的社會氛圍和環境而言,美國人似乎又回到了動蕩不安的狀態。於是,相比費腦的《真探》,靠在沙發上看《琳賽·洛翰的沙灘吧》更容易滿足人們輕鬆的訴求。
不過,捲土重來的綜藝與之前相比還是有一個顯著的不同,那就是對多元性的強調,哪怕是《美國白馬王子》也在 2017 年增加了節目歷史上首位黑人女性未婚者的角色。
綜藝 2.0 時代,在節目代表什麼樣的人群以及怎樣代表這兩件事上更加敏感,不過很多調整都是表面性的:《誘惑島》中的白人面孔減少,出現了一對跨種族的夫妻。在墨西哥拍攝的《墨西哥製造》(Made in Mexico)則顯然是對特朗普修牆言論的一種回應。
對於(垃圾)綜藝的復興,《時代》的態度是:庸俗的電視致力於代表各種饑渴、憤怒和自我沉溺的人或許是件好事,因為即使無法產生廣泛的讚譽,至少節目推動了娛樂的多元化。但是,不是對多元化有淺層次的包容就讓節目不屬於垃圾行列了。好的電視節目是能夠對人類經歷和精神有所展示的,而不是在約會和干架上浪費時間。就算我們不擺脫垃圾綜藝,好的綜藝節目也是值得奮鬥的目標。不過在這樣的經濟社會環境下,目標恐怕很難達成。
題圖來自:豆瓣電影《誘惑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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