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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平穩丈夫老實,今天晚飯鄰居來串門後,我轉身選擇離婚

1

電梯的門緩緩打開,安嵐表情冷漠,提著托特包,低垂著頭疲憊地邁入。

她無需抬頭,本能地按動屬於自家樓層的號碼。隨著電梯又緩緩合上,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旁邊還有一名女人。

「嗨,這不是安嵐嘛。這麼早下班了?」

安嵐抬起頭,這才看見旁邊一手提著新鮮蔬菜的女人——這是住在她們家樓上的鄰居楊姐。

「噢,楊姐,好久不見。我們平時都是這個點下班。」安嵐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

「對哦,你是公務員,人輕鬆一些,五點多就下班。我在家待太久都沒上班的時間觀念了。」

安嵐嗯了一聲,又看了看楊姐的面容。楊姐只比她大兩歲,今年四十二。但是保養得很好,有神仙水的護佑,顯得神采奕奕,看起來比實際年輕很多。他們夫妻二人是丁克家庭,據說她的老公很忙,在大公司當管理層領導。

而她賦閑在家,一心做全職太太。又聽說楊姐除了平日里的家務瑣事,還會參加各種興趣班。楊姐的生活看起來與安嵐完全不一樣。

「咦,你家女兒煙煙是不是要高考啦?」

「是的,煙煙今年六月參加高考。」

「時間真快啊,一轉眼當年在我家把枕頭撕得到處都是的小丫頭,現在都要去讀大學了。」楊姐充滿回味地感慨,「倒是,我現在總是看不到她,都呆在家裡學習啊。」

「沒有,煙煙他爹建議孩子當住讀生,一來也是學校離家裡太遠,二來孩子自己也表示支持,說家裡比學校還悶。」

「哦,也是。孩子大了就不喜歡呆在家裡。更何況現在學業這麼緊張,你家煙煙從小學習好又自覺,高考上個重點大學肯定沒問題。」

「誰知道呢,以前學習都是她爹管得多,現在高中獨自一人,月考成績也是忽上忽下,孩子的福氣都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叮的一聲響,轉眼便到安嵐家的樓層。安南攢緊托特包,沖著楊姐一個禮貌性的笑容。便快步走出電梯門。

「等等,安嵐,我多做了點小蛋糕,待會給你們送點嘗嘗,你家老劉應該很喜歡。」

「不必了……」安嵐轉過頭話還沒說完,電梯已經合上。

安嵐看著金屬門上映襯著一個四十歲的模模糊糊、甚至有些扭曲女人的身影。她愣了許久,又長吁一聲。

她知道,可能今晚說的最多的話,剛剛都已在電梯里訴說。

2

常言道,四十不惑。但是處於不惑之年的安嵐,對自己的婚姻時常充滿疑惑。

她和丈夫劉威的結合是媒妁之言,她們二人都是本地的公務員。她主要在單位做財務,丈夫劉威主要做文職。安嵐認識劉威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劉威不善言談,也不愛說話。

倒是對安嵐總是以實際行動去表達愛意,談戀愛的時候,安嵐只要說想吃餃子,劉威雖然不會做飯,但會屁顛屁顛地跑去給安嵐買至少三種口味的餃子。就是這樣一些生活細節,讓安嵐覺得劉威是一個可以信賴的男人。

當然,那個時候,她也意識到不擅長交際且對職業沒有太多野心的丈夫,這一輩子,安嵐跟著他都不可能大富大貴。不過,安嵐也是一個容易知足的女人,她覺得只要丈夫品行端正,對她一輩子好,這婚姻生活也便不抱太多期望。

婚後兩年,安嵐誕下一女。丈夫為其取名劉煙煙。丈夫家裡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反而是對女兒呵護有加。女兒三歲以前的夫妻生活,可能是安嵐覺得最甜蜜的時光。

陪伴孩子的成長,成為夫妻二人時常交流的話題,從買哪種奶粉,到為女兒考慮學區房,曾經女兒成為安嵐與劉威聊不僅的話題。但是,如今看來,女兒也成為安嵐與劉威交流的唯一主題。

隨著女兒不斷長大, 尤其是在她上私立初中進行住讀以後。安嵐突然發現,她與劉威的某種交流的線索也跟著消失。

在某一次安嵐陪閨蜜在商場為其老公挑選生日禮物的時候,閨蜜問了一句「你老公喜歡什麼」,安嵐頓時語塞。她從來不了解丈夫真正喜歡什麼,如同丈夫也從來不了解安嵐到底喜歡什麼。他們的話題,除了一日三餐,便只剩下女兒。

可能,在外人看來,他們依舊是平平常常,幸福美滿的一家三口。而安嵐從心底里知道,她和丈夫在心靈的交流上漸行漸遠,彼此早已心生罅隙。

劉威,這個男人在安嵐看來愈發不像個丈夫,倒像個陌生人。無話可說,成為他們如今生活中的日常。

3

安嵐推開家門的時候,從客廳傳來電視機嘈雜的聲響。

她不急不躁地蹬掉平底鞋,然後換上拖鞋。接著將拎在胳膊上的托特包放在客廳一牆之隔的柜子上。然後,她用餘光瞥了一眼客廳——客廳里因沒有亮燈顯得有些昏暗,一抹夕陽照在電視牆上,成為斑駁的殘影。

巨大的液晶電視里滾動播放著時事新聞,電視機前面的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的背影。男人雙手靠在沙發上,渾身舒張著,透過背影便能感受到他的輕鬆和愜意。

自從劉威不再輔導女兒功課以後,這便成為劉威每次下班回家後的日常,劉威不愛陪領導吃飯,也不愛與同事交際,每次回家後卻守著電視機看新聞頻道,還說是便於寫公文。

劉威如同失聾一樣,沒有因安嵐造成的動靜而轉過頭。安嵐確定劉威在沙發上以後,便如同一個幽靈一般沒有聲息地飄進廚房。

她先走到電飯煲,看見裡面劉威已經淘好的香米,然後再檢查一下是否有糟糠,果然,還是多了兩顆,她是有點輕微的強迫症,像眼睛裡容不得沙子一樣的容不得白色米粒中有糟糠,她用手指將其粘出,彈進垃圾桶。待確認電飯煲里香米都是白白凈凈以後,她才按動煮飯開關。接著,她打開冰箱,看裡面還有半條沒吃完的黃花魚,僅剩的三個雞蛋,她又想到菜籃子里還有幾個番茄,於是打算做個番茄雞蛋湯,再把黃花魚熱一熱, 準備一點冷盤就夠了。

女兒不在家的日子,她們夫妻二人吃飯非常素淡,只有女兒回家的時候,安嵐才會好好烹飪一頓。劉威對於平日里的飯菜也不表態,似乎這也成為家中約定俗成的規矩。

安嵐在廚房裡大致準備好以後,便又馬不停蹄地走到卧室里。將劉威扔的滿地的外套和內衣拾起,接著放進洗衣籃里。她雙手抱著洗衣籃子,朝著陽台的洗衣機走去。剛將衣物都倒進洗衣機,這個時候,她又想起剛剛瞥見劉威睡過的枕頭有些髒了,她索性又抱著洗衣籃回到卧室。打算將整套床上用品都清洗一遍。

於是,她一個人默默的完成床上用品拆洗的過程。

在整理過程中,一小袋鮮艷的四方形袋子從枕套里滑落在地板上。她下意識地蹲下,撿起,用手在這小包裝上摩挲片刻。她又發出一聲感嘆,自從半年前檢查劉威有慢性腎炎,夫妻二人已經很久沒有雲雨之事。

丈夫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妻子只好裝作若無其事。

安嵐端詳著手裡這個小方塊,心裡嘀咕著不過就是常見腎病,雖然劉威只比安嵐大三歲,但是卻不時將健康和養生掛在嘴邊。劉威對生死看得太重。

安嵐自顧自地苦笑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這小方塊丟進垃圾桶。接著,頭也不回的抱著床單被套向陽台走去。

4

「吃飯。」

平底鍋里的黃魚在油里翻滾著,發出滋滋的響聲。安嵐一邊用木鏟將黃花魚順暢地倒入白色瓷盤裡,然後又朝著背後重複喊了一聲。

那背後空無一人,無人響應。若不是劉威在客廳,安嵐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

安嵐不小心被油煙嗆了幾口,趕緊從身旁摸出一個白碗,從冷水壺中倒入一些水。她毫不猶豫地將碗遞到嘴邊,剛準備飲下,又恍悟這碗實在太燙——原來,是剛剛自己燒的熱水還沒有完全冷卻。她有些懊惱的將碗里的水倒進洗碗池。又只能幹咳幾聲。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故意咳得有點做作,就好似要讓其他人聽見一樣。但是現在這個屋子裡除了她,還有一個木頭人,木頭人又怎麼會響應呢?

安嵐自討沒趣。

她只好稍作舒緩,然後端著一盤黃花魚和自己的碗筷。她慢慢地走到餐廳,將自己的碗筷和菜放在桌子上。還剩一半的黃花魚與剛剛已經盛好的番茄雞蛋湯、還有一盤胡蘿蔔絲、鹵花生米、涼拌菜組成今天的四菜一湯。

或許是聽到安嵐餐廳的動靜。客廳那邊傳來人走動的聲音。

安嵐不必看,就知道劉威先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劉威門也不關,那邊傳來劉威小便的聲響。這也是現在劉威養成的習慣,飯前去廁所。接著,劉威手也沒洗的走出來,在客廳咳嗽幾聲,然後徑直往廚房走去,在裡面拿出他自己的筷子和碗。這倒是安嵐的要求,夫妻二人都用自己的碗筷。安嵐還特意在碗筷上做了記號。

所以,劉威便後不洗手,安嵐也就忍了忍,安嵐想著反正吃壞了獨自,都是他自己負責。接著,劉威盛滿一碗白米飯,匆匆忙忙的在桌子上夾了些菜,然後抱著一碗飯菜,又蹲回客廳——繼續去看他的新聞節目。這期間,只有劉威想要夾菜的時候,才會回到飯桌前。

這一點,安嵐早已習慣。只是她比較疑惑的是,別的男人都是看球賽、或者看電視劇,吃個津津有味。劉威卻是沉迷觀看新聞聯播,促進他下食。之前劉威似乎說過,本地新聞聯播有很多老百姓的事情,非常有趣。

至於怎麼個有趣法,劉威只說你一看便知。安嵐有嘗試跟著劉威看過一兩次,無非也就是一些小老百姓的生活瑣事、八卦報道。安嵐實在看不出趣味,就再也不陪劉威看電視。

日常的晚餐,安嵐都像是一個獨居的女人。

她端著半碗米飯,握著一雙筷子,一個人面對著一桌子菜,自己淺嘗其中的滋味。剛結婚的幾年,劉威還會對安嵐做的菜評頭論足,後來這評論的接力棒傳到女兒身上,隨著女兒也長大聚少離多。如今,劉威再也不對安嵐的飯菜有過言論。彷彿安嵐就算是煮一鍋飼料,他也如一隻豬一般照吃不誤。

電視機里傳來主持人鏗鏘有力的直播聲音,現在成為兩個人所在房間里唯一交流的語言。那聲音太過正式、太過嚴肅、太過陌生,安嵐覺得客廳此刻如同變成政府大廳。

5

安嵐平時飯量就不多, 她簡單用餐之後,便將自己的碗筷泡在廚房的洗碗池中。她回頭看見丈夫劉威依舊還在客廳抱著飯碗。便不聲不響地走進陽台,將剛剛洗好的衣物依次晾曬,接著又將各種被套放進洗衣機里。

隨著洗衣機再次發出轟轟隆隆的聲音,她找了個板凳,在置頂的牆柜子中取出新的被套和床單。

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有些疲憊,便坐在床上小憩。她抬頭瞥到掛在床頭上一家三口的照片,裡面一個剛滿10歲的小女孩穿著粉紅色的紗裙,笑容燦爛如同一個公主。

照片中的劉威面對鏡頭總是不自然,除了多了一絲尷尬的笑容,相較現在的他,似乎沒有多大改變。倒是照片中的那個女子,變化真是很大,她突然覺得有些陌生,如今她才四十歲,鬢角已充滿不少白色髮絲,臉上的皮膚也日漸鬆弛,安嵐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衰老,她的青春容顏早已不再。

安嵐不再多想,她站起身子,準備開始套被子。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被子真的太沉了。又因為剛剛回家到現在還沒歇著。她現在感到身子有些乏力。於是,她躊躇許久,只好咬咬牙回到客廳。

劉威依舊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嘴角邊有一抹意猶未盡的笑容。他一隻手端著碗,裡面已經沒有飯菜,另一隻手則握著筷子。劉威的姿勢看起來像個指點江山的人,武器卻只是碗筷而已。

「劉威……」安嵐怯怯地說,果然,劉威沒有聽見。

「劉威……」安嵐再次發出一聲,劉威還是沒有聽見。她心裡想著事不過三,如果再不聽見就算了。

「劉……」安嵐話沒說完,家門被咚咚咚地敲響。安嵐和劉威都將目光望向門邊,「還是我去開門吧。」安嵐捋一捋頭髮,拍了拍衣服。然後走到門廳,緩緩轉開門把。

門外,楊姐笑容滿面的端著一盤小蛋糕,手裡還提著一個小袋子。

6

還沒等安嵐把話說完。楊姐便不請自來似的進了門。坐在沙發的劉威這個時候見到家裡來客人,便端著碗筷躲進廚房。

安南只好再次禮貌性的從楊姐手裡結過小蛋糕,安嵐看著這個蛋糕不知為何覺得有些感動。或許這就是天意。

「我最近報名參加一個小蛋糕手工班,就在我們小區附近。教我們做蛋糕的老師還是個外國帥哥,金髮碧眼的,可討人歡喜了。你有機會和我一起去唄。」楊姐一邊上下打量著安嵐的家,一邊交流著與安嵐覺得很遙遠的家庭主婦話題。

「那很貴吧?」 安嵐感慨一句。接著趕緊打開客廳的燈光,這個時候家裡因為明亮的燈光,而顯出許多的活力。

「不貴,不貴,一期才八千塊錢,而且還送蛋糕模具。我查了,送的還是外國進口的。」

「噢,那我考慮一下。」楊姐一聽就皺了眉頭,但凡安嵐說出「考慮」二字,她就知道這個事情准沒戲。

安嵐其實是有興趣的,但是總覺得楊姐家條件好,這些活動都是燒錢的事情。她們家還要還房貸,女兒也還得讀大學,經不起這些五花八門活動的折騰。更何況若是給劉威說,那准得吃個閉門羹。

這時,劉威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很官方地笑著說:「楊夫人,你來了。」

楊姐看了看劉威的面容,瞪大的眼睛裡充滿喜悅的對著安嵐說:「你家老劉就是帥,有一種儒雅的感覺,這麼多年了,一點都沒變老!你可真有福氣。」

「他就是裝深沉而已,哪裡有什麼儒雅的感覺。」安嵐勉為其難地笑了笑,她看到劉威打個照面後,便又窩回沙發。她知道接下來的招待工作,還得她來進行。於是她說,「楊姐,我剛吃完飯,還沒來得及收拾,家裡有點亂。您看,我先給您泡杯茶,還是咖啡啊?」

「不客氣,我就送個蛋糕,這就走。」楊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又看了看劉威的反應,也意識到該是時候撤了。便提著手裡的袋子,往門口走去。

「哎呀,不對……」安嵐正送楊姐到門口,只見楊姐拍了拍頭,轉過身子,將拎著的袋子也遞到安嵐手裡。

安嵐這又收下袋子,一臉疑惑。

「哦,我剛剛到你家門口,碰到快遞員說是給你家的,我就順便拿了。」楊姐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安嵐仔細一看,這個袋子的發件人寫著煙煙。她感到有些感動。楊姐湊上來,也想看個究竟:「是煙煙寄的嗎?快打開來看看唄?」

安嵐小心翼翼地拆開,如同是在拆解一個精密而貴重的儀器。不一會兒,裡面露出一個紅色的方盒,打開盒子滑落一張賀卡在地上,而裡面躺著一條漂亮的絲巾。

楊姐撿起賀卡,先打開一看,然後驚異地說:「呵,安嵐,原來你今天生日啊。」

祝媽媽生日快樂。永遠愛你的女兒劉煙煙。

那賀卡上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安嵐瞬間模糊視線。她本想今日就這麼得過且過,沒想到女兒卻給她一個驚喜。

「你今年滿多少歲?」

「剛好四十。」

「哎呀,你買蛋糕沒有?」

「我都這麼大了,哪裡還需要慶祝。」

「那怎麼行呢,我生日,我老公每年都給我買個巨大的蛋糕。有時候還送點玫瑰……」楊姐有些炫耀的說出這席話,然後又意識到自己不該說,便轉移話題道,「幸好,我做了小蛋糕,略表心意,祝你生日快樂啊!安嵐!」

「嗯,謝謝楊姐。您做的手工蛋糕真的很令我感動。」安嵐抹了一下眼瞼的淚,然後故作鎮定的回答。她將賀卡和絲巾都放回盒子里,慢慢合上。

「不過,」楊姐見狀,有些心疼地湊到安嵐耳畔,「別怪姐多嘴,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就在家吃剩飯啊,你家老劉不表示一下嗎……」

「我們晚上出去約會的。」安嵐莞爾一笑。其中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為了劉威的面子,她還是選擇在鄰居面前撒謊。這才讓半信半疑的楊姐走出家門。

安嵐再次回到餐廳,開始收拾餐桌。劉威依舊窩在沙發里,就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安嵐心想,不知劉威是否聽見她們的談話。

算了,不想也罷。

7

洗碗、擦桌子、掃地、拖地、晾曬床單之後,她在沙發上癱軟的休息一下,本來每日大抵如此的家務活,可是今日她尤其覺得累。

她稍微看了一下手機,時間顯示不知不覺已經九點半。

這時,劉威關掉電視,開始走進洗手間,刷牙洗臉。很快,劉威換上睡衣之後,做了一套簡單的保養運動,便朝著卧室走去準備睡覺。

接著,他很快又走了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安嵐,煩悶地對著安嵐嚷道:「你怎麼還在沙發上玩手機,床單都沒換……」

安嵐不理不睬,繼續看著手機。

「你這老女人,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洗了床單要儘快換上啊……」劉威小聲嘀咕,然後又準備朝著卧室走去。

「你才是健忘症,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安嵐決定這次反擊,今日所見的一切,都令她感到失望透頂。

劉威愣住了,然後緩緩轉過頭,那劉威臉上分明寫著「莫名其妙」四個字。

「我生日。」

「哦,就這個啊。生日快樂。」

「我生日誒。」

「那又怎樣,我生日,你不也沒怎麼著啊。」

「我不是給你準備過一桌子最喜歡吃的菜嘛。」

「噢,那也算啊。」

突然,夫妻二人緘默。安嵐心裡想著,到底是為何,這段婚姻會如此索然無味的走到如今這步田地。

她們的婚姻現在如同斷線的風箏,怎麼也回不到應有的軌跡。

安嵐,站起來。走到自己的托特包面前,拉開拉鏈,從裡面抽出一個文件夾。然後又掏出一支筆。

接著,她走到劉威面前,慎重地打開文件夾,那白紙黑字上寫著「離婚協議書」。(小說名:《無話可說》,作者:辛明白。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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