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瀕危黑猩猩的曲折經歷，牽動無數人的心，賺足眼淚劇情大反轉

倭黑猩猩（bonobo）是一種體型較小的黑猩猩，現在全球野生倭黑猩猩預測只剩不到一萬隻，都生活在剛果密林深處人類無法到達的地區。它們在世界動物保護名錄上被列為瀕危動物，全球科學家都努力想在人工圈養的條件下提高它們的數量，每隻倭黑猩猩對人們來說都很寶貴。

在這個大背景下，有一隻一出生就被媽媽拋棄的倭黑猩猩，在人們的無限關愛下長大，依然經歷坎坷，它的故事霸佔了媒體頭條數月，可以算得上是個出名的倭黑猩猩了，它就是出生在英國動物園，現在居住在德國動物園的倭黑猩猩比利。

一出生就被母親拋棄

倭黑猩猩比利是在英國萊斯特郡的Twycross動物園裡出生的，一出生它就被母親馬加林丟下了。不管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怎麼努力，它的母親都拒絕給它餵奶，拒絕照顧它，而且態度十分堅決，好像它天生就不喜歡這個孩子。

一般自然界中母親拒絕養育幼崽有幾個原因，最常見的就是它們感到這個孩子有某些生理缺陷，無法長大。但倭黑猩猩比利看起來很健康，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對此無法理解。既然無法勸說馬加林照顧這個孩子，人們只好想辦法找其他動物園幫忙。雖然人工也是可以餵養它的，但工作人員傾向於讓它在比較接近自然的狀況下長大。

恰好德國法蘭克福動物園有一些成年雌性倭黑猩猩，它們有過幫助其他倭黑猩猩幼崽長大的經驗，可以說是歐洲比較出名的倭黑猩猩幼兒園了，於是工作人員把小比利送到了德國。2008年10月出生的小比利，在2009年1月就坐上飛機去了德國。比利雖然沒有媽媽在身邊，但卻是個開朗樂觀的孩子，整日抱著它最喜歡的黑猩猩玩偶，到哪都笑嘻嘻的。

來到德國法蘭克福動物園以後，倭黑猩猩比利馬上就被幼兒園的其他成年倭黑猩猩阿姨接受了。由於這裡只有幾隻雌性成年倭黑猩猩，所以這裡的成長環境很溫馨，充滿了愛與包容。倭黑猩猩在阿姨們的關愛下茁壯成長，順利長成了一個健康的孩子。這時候它還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因為這段時間它過得還算順風順水。

成年後被同胞欺凌

2018年的秋天倭黑猩猩比利10歲了。倭黑猩猩一般在12歲左右性成熟，10歲恰好是該讓它回歸倭黑猩猩群體的時候了。德國伍珀塔爾動物園是一個擁有成熟倭黑猩猩群體和管理經驗的動物園，於是比利從幼兒園正式畢業，開始了它的新生活，也就是從這時候，它受到了人們的關注。

剛來到伍珀塔爾動物園的比利，對常住在這裡的其他倭黑猩猩來說是一個很刺眼的存在，它沒有體驗過倭黑猩猩群體生活是怎麼樣的，所以理所應當不合群，不合群的結果就是被這裡的原住民倭黑猩猩合起伙來欺負。於是慕名來伍珀塔爾動物園觀賞倭黑猩猩的遊客們就常常看到這樣一幅畫面：一群倭黑猩猩追著一隻倭黑猩猩又打又咬，有時候還會使用樹枝之類的工具擊打它，被欺負的那一隻成天縮在籠子角落抱著頭哭泣。

後來有人拍到了比較清晰的照片，人們發現比利頭上胳膊上都是傷口，耳朵也被撕掉了一半。比利每次挨揍也不會反抗，就是在籠子抱著頭到處跑，但籠子就這麼大，它能跑到哪裡去呢？

保護動物的人士坐不住了，他們開始發起呼籲，讓德國伍珀塔爾動物園把比利送回到法蘭克福動物園，結果遭到了兩個動物園的同時拒絕。伍珀塔爾動物園表示這是正常情況，過一段時間比利在這裡適應以後就會好了。法蘭克福動物園則強調他們那裡只有幾隻成年雌性倭黑猩猩，不適合收容任何成年或接近成年的雄性倭黑猩猩居住。於是動物保護人士又開始了新的計劃，他們想找一個合適的保護區或收容所收留比利，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倭黑猩猩是高度社會化群居的動物，把倭黑猩猩比利單獨關在一個地方，無異於讓它坐牢。野外放歸是不可能的，而把它放到其他倭黑猩猩的群體里，它依然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排擠。

但動物保護人士見不得倭黑猩猩比利一直受欺負，它身上的傷口每一處都能見到血，看到它瑟縮發抖的模樣，遊客都忍不住開始擦眼淚。動物保護人士繼續遊說人們簽名請願，很快簽名就從幾百人到幾千人。然而這樣的請願書根本沒有打動動物園工作人員，不少動物保護人士轉而開始攻擊動物園的工作人員，說他們是冷血無情的人。

賺足眼淚後出現大轉折

倭黑猩猩比利就在人們的關注下，繼續過著在動物園裡被同伴欺負的日子。幾個月後，春天來了，情人節過了，一切似乎在偷偷發生著改變。彷彿是一夜之間，突然倭黑猩猩群體停止了對比利的攻擊，一隻雌性的年輕倭黑猩猩主動向比利示好，然後就和它形影不離了。動物保護人士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然而現實就如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所說的那樣，倭黑猩猩比利已經適應了這個群體，它甚至獲得了首領的肯定，它再也不挨打了，成了這個群體里的正式成員。

工作人員這時候才淡定地出來解釋，表示這就是大自然的正常一幕，不要因為它們一時的受傷而對它們大發悲憫，保護動物就跟教育孩子一樣，如果孩子學走路的時候一摔倒，就馬上把他抱起來再也不讓他學了，那他以後一輩子都不會自己走路。

其實類似比利這樣的事情，在各地動物園都有發生過。雖然有些動物園確實有虐待動物的狀況，但大多數動物園裡的飼養員都很專業，都比普通人了解怎麼應對動物，他們天天和這些動物打交道，也有相關專業的專家作指導，大部分都會給動物合適的條件來居住。但是一些心地比較善良的人，就像文章里這些歐洲的動物保護人士一樣，他們缺乏生物知識，保護動物的心思主要是基於這個動物好可憐，或者好可愛的心態，而不是基於它是不是真的需要被保護的現狀。他們大多也不懂得怎樣才是正確的關愛動物的手段，還喜歡對專業人士橫加指責，甚至不惜動用輿論。就像這次倭黑猩猩比利的事件一樣，幾個月來在歐洲各大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要是比利再晚一點適應群體，可能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們還要被指著鼻子再罵幾個月。

人類和野生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人類情感更為豐富和複雜，遇到衝突不會馬上就選擇用暴力，還是會選擇用一些更溫和的辦法，嘗試溝通。但野生動物大部分都比較野蠻粗暴，尤其是像倭黑猩猩這樣的群體，每種動物有自己的交流方式，不能完全用人類的思維來考慮和處理。

倭黑猩猩被譽為最聰明的猩猩之一，它和黑猩猩也是和人類最為接近的動物，倭黑猩猩與人類共享了約98.7%的DNA。研究倭黑猩猩有助於了解人類的進化歷史，也有很多醫學上的幫助，倭黑猩猩和人類不同的那些DNA可能擁有一些特別的功能，比如幫助人類提高抵抗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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