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我不是李叔同 請叫我弘一
一曲《送別》唱到今天
激起人們多少往日情懷
昔人已去緬懷總有淡去的一天
然而他的一生的傳奇卻
永遠不會老去
紀錄片《一輪明月》講述了李叔同的一生
他出生於天津豪門富戶
在音樂、詩詞歌賦、篆刻、書法、繪畫、表演諸方面
造詣頗深,才華橫溢
後出家為僧,閉關修律
法號弘一
為南山律宗一代宗師
《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杯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一輪明月 一生傳奇
半世瀟洒 半世為僧
他曾是天津巨富李家的三公子
後是杭州虎跑寺了卻紅塵的僧人
他俗名李叔同,法號弘一法師
他的一生都在「求真、求善、求美」
一生都在進行心靈和精神的探險
而他也確實做到了
最後鉛華洗盡,返璞歸真
一顆心歷盡了世間的奢華百態依舊清澈如水
李叔同,本名李文濤,字叔同,作為「二十文章驚海內」的大師,李叔同集詩、詞、書畫、篆刻、音樂、戲劇、文學等於一身。他在多個領域,都首開中華燦爛文化藝術之先河。他是第一個向中國傳播西方音樂的先驅者,他創作的《送別歌》歷經幾十年傳唱經久不衰。他是中國第一個開創裸體寫生的教師。另外,他還是中國話劇的鼻祖。用他的弟子豐子愷的話說:「文藝的園地,差不多被他走遍了。」而他在皈依佛門之後,則一洗鉛華,篤志苦行,成為世人景仰的一代佛教宗師。
傳奇人生
商儒相容的世家弟子
李叔同祖籍浙江平湖,其父李筱樓是同治四年(1865)乙丑科的進士,當過吏部主事,後辭官經商,樂善好施,有「李善人」的口碑。李叔同五歲失怙,十八歲時遵奉母命與俞氏(津門茶商之女)結婚。百日維新時,他贊同康、梁「老大中華非變法無以圖存」的主張,曾私刻一印:「南海康君是吾師」。因此在當局者眼中李叔同乃是不折不扣的逆黨中人,他被迫攜眷奉母,避禍於滬上。
濁世風流翩翩佳公子
「我自二十歲到二十六歲之間的五六年,是平生最幸福的時候。此後就是不斷的悲哀與憂愁,直到出家。」這正是李叔同「二十文章驚海內」的時期。他參加「城南文社」的集會,與江灣蔡小香、寶山袁希濂、江陰張小樓、華亭許幻園義結金蘭,號稱「天涯五友」,個個才華出眾。許幻園的夫人宋貞曾作《題天涯五友圖》詩五首,其中詠李叔同的一首尤其傳神,李叔同詩酒癲狂之態活靈活現:
李也文名大似斗,等身著作膾人口
酒酣詩思涌如泉,直把杜陵呼小友
李叔同竟把杜甫呼作「小友」,真是比盛唐側帽癲狂的「飲中八仙」還要奔放。他風神朗朗,是俊友中的最俊者,其才藝使四周朋輩折服。
旅日留學生
李叔同天性純孝,喪母之痛乃是其人生至痛。二十六歲那年,他心中再無牽掛,遂決意告別故里,留學日本。
在日期間,李叔同考取了東京美術學校,該校為五年學制,畢業時已是1911年春,三十二歲。這一年,他家中遭到了兩次票號倒閉的池魚之災,百萬資產蕩然無存。對此他處之泰然,不以為意,倒是對於辛亥革命成功,大好河山得以光復,感到異常歡喜:
皎皎崑崙,山頂月,有人長嘯。
看葉底寶刀如雪,恩仇多少!
雙手裂開鼷鼠膽,寸金鑄出民權腦。
算此生,不負是男兒,頭顱好。
荊軻墓,咸陽道;聶政死,屍骸暴。
盡大江東去,余情還繞。
魂魄化作精衛鳥,血花濺作紅心草。
看從今,一擔好河山,英雄造。
他的這首《滿江紅》並不輸給岳飛的那首《滿江紅》,同樣是力透紙背,義薄雲天。
現代報刊編輯、學校老師
1910年,李叔同學成歸國後,先後在天津、上海、浙江等地包括浙江省第一師範,南京高等師範等在內的多所學校教書。當時的國內裸體寫生課是他開創的,南大學第一首校歌是他譜寫的,甚至民國的音樂教材也是他所編撰的。李叔同教學上很是用心,培育出豐子愷和劉質平那樣的高足也就不足為奇了。
除了任教,歸國後他還加入了「南社」,出任過《太平洋報》的主筆。與柳亞子一起創辦了文美會,主編《文美雜誌》刊發了許多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
一代律學大師
說起來,最初李叔同是因日本雜誌介紹的「斷食」以修養身心之方法,生入山斷食之念的。當然,出家的具體經過還是他自己口述的《我在西湖出家的經過》說得更詳盡些:「及到民國六年(1917年)的下半年,我就發心吃素了。在冬天的時候,即請了許多的經,如《普賢行願品》、《楞嚴經》及《大乘起信論》等很多的佛典,而於自己房裡也供起佛像來。如地藏菩薩、觀世音菩薩……的像,於是亦天天燒香了。到了這一年放年假的時候,我並沒有回家去,而到虎跑寺里去過年。」
有這樣的覺悟,有這樣的願望,李叔同於民國七年(1918年)農曆正月十五日皈依三寶,拜了悟老和尚為皈依師,法名演音,法號弘一。弘一法師以名士出家,鑽研律部,發揮南山奧義,精博絕倫,為一代律學大師,海內共仰。
辭世
及至1942年10月10日,弘一法師手書「悲欣交集」四字贈送給侍者妙蓮,是為絕筆。這四個字完整地表達了他告別人世前的心境:『悲』的是世間苦人多,仍未逃脫人生苦難的火坑;『欣』的是自己的靈魂如蛻,即將告別娑婆世界,遠赴西方凈土。三日後示寂。圓寂前這最後四字「悲欣交集」正猶如對他這一生深遂高潔的總結。
她喚他:「叔同——」
他回她:「請叫我弘一。」
她強忍著滿眶的淚,「弘一法師,請告訴我,什麼是愛?」
他輕描談寫地回應:「愛,就是慈悲。」
奇人奇才
造物主或許真的偏心,李叔同這樣一位奇人,擁有傳奇人生的同時,於擅書、畫、音樂、話劇、篆刻諸方面都有相當的造詣。對此,他的好友夏丏尊有一個簡明的評價,即「做一樣,像一樣」。果然全是做的嗎?當然啦,行者常至,為者常成,總須用心用力去植一棵樹,才可望開花結果。但對於造化的助力,即天才,絕對不可低估。
書法上,魯迅、胡適等都以有一副李叔同題字為榮
繪畫上,曾是日本國際書畫展上第一位參展的中國人,兩幅佳作獲得日本文藝界廣泛好評。
弘一法師禪畫欣賞:
音樂上,李叔同是中國現代歌史的啟蒙先驅。接受了歐洲音樂文化的李叔同,把一些歐洲歌曲的現成曲調拿來,由他自己填寫了新詞。這些歌曾在全國範圍內廣為傳播,像《送別》、《憶兒時》、《夢》、《西湖》等,特別是《送別》,先後被電影《早春二月》、《城南舊事》成功地選作插曲或主題歌。
俞平伯曾如是說:「李先生的確做一樣像一樣:少年時做公子,像個翩翩公子;中年時做名士,像個風流名士;做話劇,像個演員;學油畫,像個美術家;學鋼琴,像個音樂家;辦報刊,像個編者;當教員,像個老師;做和尚,像個高僧。」又豈止「像」,活脫脫就「是」。樣樣都能從一個「真」(真性情、真學識、真才具)字中抽繹出人之為人的神韻——是真公子自翩翩、是真名士自風流、是真高僧自莊重。
如上圖,這幅作品是弘一法師最為著名當然是晚年成就最高的「弘一體」,儘管我們能感受到字裡行間的空靈氣息與定化禪意,而事實上,你不!一!定!喜!歡!具體原因不好說,也許太高冷了。對不對?
事實上,弘一法師早期的作品,不是這樣的,或許是你很喜歡的那種。下面我們來看看他的書法之路的三個階段:
1、早期書法
章法緊湊,筆鋒銳利,才氣縱橫,逸宕沉穩。脫胎於《張猛龍碑》並自成一格。三十九歲之前的書法作品集於《李息翁臨古法書》中。
2、中期書法
日臻成熟,跳出北碑影響,骨骼挺勁,筆畫稍瘦,起落嚴謹,放少斂多。一九一八年他出家於杭州虎跑寺,法名演音,號弘一。大師50歲左右的書法能感受到其平淡、恬靜、沖逸的神韻。
3、晚期書法
火氣消盡, 脫掉舊貌,用他自己的說法是:「朽人之字所示者,平淡、恬靜、沖逸之致也。」他強調書法如佛法:「見我字,如見佛法。」世人感受到的是滌盪俗念的寧靜淡遠,超凡入聖的至情,童趣與高度修養相結合的博大深邃。
問世間
能得幾許事事通
能有幾個李叔同
我們仰視他
如同仰視一座山峰
可見一角,難窺全貌
可頂禮膜拜,難攀爬比肩


※連環畫經典:安娜·卡列尼娜(四)
※國外繪畫:精細的風景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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