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心裡,都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張愛玲說,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里,然後開出花來。
大意是,為了愛情,我們可以把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很卑微,雖然偶爾會覺得累,也會想過放棄,但只要一想到心裡那個人,所有的壞情緒都會一掃而空,心裡像灌了蜜一樣,因為心懷愛情,所以覺得一切都值得,心甘情願的讓自己低到塵埃里,放棄自己的一切只是為了愛情。
每一場暗戀,都值得銘記。
每一個人心裡,都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昨晚喝完酒從大排檔出來,我突然想起三件事。
第一件,是上午的時候有一個讀者問我,她說:北城,是不是每個人心裡都裝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總覺得,「想而不能,愛而不得」應該是感情中最受煎熬的一段時日了,這種痛苦在大多數時候比一刀兩斷來得更加深刻,因為得不到,所以念念不忘,因為念念不忘,所以才飽受折磨。但那時候「深陷泥潭」的我們似乎都忘了,如果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其實他在你的心裡未必就那麼重要,只是因為執念根深蒂固,日復一日,你自己把自己都騙了。
第二件事,是我剛來杭州那會兒,也是這樣一個夜晚,寒風比今日更加凜冽,我在公交車站前等車,在距離我大概五米遠的地方一個陌生女孩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漆黑夜幕下雨點密密麻麻砸在她身上,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濺起巨大的水花,女生始終雙手抱著膝蓋,仿若無視,一旁手提袋裡的手機在黑夜裡不停地震動著,發出刺耳的聲音,一直到我離開也沒見女生接起。我不知道女生經歷了什麼,但世間萬物大抵相同,愛的愈深,傷的愈重。
第三件事,是我在大理認識的一個女生,姑娘是南京人,師範生,即將大學畢業,五官生得俊俏,穿著打扮亦非常時髦。我問她,「你不喜歡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男生嗎?」姑娘沉默,於是我也不再追問,只當她是不願回答。直到那天晚上,我們在古城閑逛,姑娘在人民路擺塔羅占卜的攤子前停下,說要算上一卦,男生不甘示弱,往攤子前一坐,粗聲粗氣地說:「給我算一算愛情!」燈光下,我瞧見姑娘的臉色變了變,她一言不發地走到旁邊,討了杯酒,便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喝起來。
那晚微風不噪,古城的夜色很漂亮,但好像每個路過的人心情都很微妙。
有的人心裡藏著話不願意說,有的人想說卻沒有人傾聽。
不知道你是否也一樣,心裡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你是選擇藏在心裡爛在胸口,還是大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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