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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宇宙中最後一顆恆星消失的時候,時間會不會走到了「盡頭」

感知時間

神經科學也遇到了謎題:為什麼人腦只回憶過去卻不記憶未來?

「理解時間之箭在許多情況下(進化、衰老、記憶、因果關係、複雜性)究竟是怎樣表現的,還有很大的研究前景。」卡羅說。

物理學家希望將來會有更多的答案——當然,假設有這樣的答案。

當你玩得開心時,時間真的過得更快嗎?

時間知覺是一個大腦的持久未解之謎。當我們對包含在精細動作任務中的毫米尺度有一個充分理解的時候,怎樣有意識地感知秒和分——所謂間隔時間——顯然仍是個謎。

首先,我們並沒有專門用於時間知覺的感覺器官,因為我們通過觸覺、味覺和嗅覺來感知我們外界的物理和化學性質。由於沒有臨床癥狀,對時間知覺的缺乏完全無法定義,研究起來非常困難,因此,時間也是不同尋常的。「我們真正想要找的,是那些像失憶者在記憶一樣,不善於定時的人,」英國基爾大學的約翰·韋爾頓說,「但並沒有這樣的人。」

有人相信,這是有原因的。北卡羅來納州杜克大學的沃倫·梅克認為,計時對感知來說是如此重要,以至於我們的大腦已經進化出幾套備份系統,可以在主時鐘受損時來應付。這就是為什麼很難找到不能感知時間的人的原因。

沒有人真正了解這種時鐘的生物學基礎究竟是什麼。最近有人又找到一種對計時的解釋,叫做「起搏器一蓄電池模型」,認為大腦具有定期發射脈衝的某種起搏器,這些脈衝儲存在一個蓄電池裡,可以被計數,以估計過了多長時間。

這種模型的問題是,雖然它適合時間感知的各種觀察,但在細節上卻有缺陷。不要說起搏器是什麼,位於什麼地方,什麼是脈衝,它們儲存在哪裡,或者說它們是如何計數的,雖然各種各樣的觀點被提了出來,但這種模型在很大程度上仍只停留在理論上。

一種完整的時間感知理論還必須解釋它為何如此靈活。一些藥物會加速時間感知,而某些抗精神病藥物卻減慢了時間感知。所有的東西都干擾神經遞質多巴胺。多巴胺系統紊亂的人,比如患帕金森病或精神分裂症的人,他們在時間感知上同樣遭受著折磨。

在其他方面,時間可以被伸縮。當你受到驚嚇時,時間似乎慢下來,而當你玩得高興時,時間好像飛逝一般。當你長大時,時間似乎過得更快。

這些謎題的關鍵可能在於:我們怎樣思考如何感知時間的問題。「我們處在時間只是一件事物的幻覺之下,但我們可以接受時間的各個方面,並在其他地方分別運用它們。」得克薩斯休斯敦貝勒醫學院的大衛·伊格曼說,「這可能意味著我們對時間的感知也有幾個組。」

也許我們對能夠感知時間的不同方式最好的說明是:伊格曼說服研究對象從一個高塔上仰面倒下,掉進下面30米的安全網中。當他們倒下的時候,被要求看著戴在手腕上的發光二極體顯示器。顯示器顯示一個數字,這個數字的刷新每秒相間20次。這通常太快,無法感知,但如果「大腦時間」在驚恐狀況下真的慢下來,他們就應該一直能讀到這個數字。

雖然受試者報告說,倒下這個動作似乎比實際所花時間2.5秒延長了大約35%,但是他們誰也沒能讀到那個數字。

伊格曼認為,當你倒下時,時間似乎放慢的原因是緊張或新奇的狀況控制了我們的注意力,導致大腦吸收更多的細節。伊格曼還表明,當大腦再三面臨同樣的圖像時,實然轉換一個不同的圖像,這個新圖像似乎延續得更久,即使顯示的時間是一樣的。當接觸到這個新圖像時,大腦還使用了更多的能量。時間長度好像是延長了,似乎與大腦記錄一個事件所需能量有關。

這個觀察可能還有助於解釋為什麼當我們長大時,感覺時間加速了。對孩子來說,一切都是新的,大腦處理著世界上的大量信息。隨著年齡的增長,大腦學會了這個世界的規律,並且停止記錄同樣的信息。「就好像你在夏末時回顧過去的時光,你沒有那麼多的連續鏡頭,它似乎過得更快。」伊格曼說。

這也許說明,我們可以嘗試把許多不同的快樂經歷儘可能壓縮。麻煩的只是尋找時光。


時間旅行有可能嗎?

通常人們認為時間旅行不過是科幻小說里的調料而已。畢竟,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在18世紀晚期就寫下了《時間機器》,但至今仍沒有人能真正建造一部時間機器。但只要我們不放棄,繼續這一發現之旅,我們終有可能找到通往未來或過去的通道。

時間旅行繼承了廣義相對論的基礎。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預言,時間在強引力下運行更慢,因此,如果你生活在一問小平房裡,要比生活在摩天大樓里老得更慢。越是接近地面,就處在越強的引力中。所以,要製造一部時間機器,你就得把兩個時間流動速度不同的地區連接在一起。

例如,地球和緊鄰黑洞的地方,黑洞強大的引力使得時間流動極其緩慢。當你星期五光臨地球的時候,黑洞附近還只是星期三。因此,如果你能從地球突然旅行到黑洞附近,你就能夠從星期五返回到星期三。瞧,這就是時間旅行。

問題是,你能嗎?理論上說,你能。根據量子理論,時空的結構是一串穿過時空被稱為蟲洞的微小捷徑。沿這樣一個通道幾步,你就可能出現在銀河系另一邊幾光年遠,甚至出現在過去或未來的年代。就是現在,叫做中微子的幽靈般的微粒很可能已在上演這樣的壯舉。

然而,對我們來說,首先要做的是挑選出幾個實際的問題。要利用蟲洞進行時間旅行,就必須將時間與你想要往返其間的地方連接起來:這可能意味著以某種方法將一端拖到最近的黑洞。

即使做到了這個,你仍會有問題:你需要將量子規模上的蟲洞擴張到宏觀尺度,並設法保持出入口暢通。這很有挑戰性,因為蟲洞極不穩定,眨眼之間就會關閉。要維持出入口開啟狀態,就需要一種假想的帶排斥引力的物質。我們不知道是否存在這樣足夠強大的奇異物質。但我們知道,要創建一條出口1米寬、足以讓一個人爬過的隧道,你得在1年內使用從我們銀河系大部分恆星里抽出的全部能量。

儘管如此,這樣一部時間機器也絕不會將我們帶回到歷史上的偉大時刻。如果我們找到一個蟲洞,顯然這將是時間旅行者第一次能夠到達過去。因此,如果你想要進行恐龍狩獵遠征,你只有一個選擇:找到一部至少6500年前天外來客棄置在地球上的時間機器。

但是,我們可以用我們自己的時間機器做一些有趣的事。例如,我們一旦建造了一部時間機器,未來文明就將能夠回訪我們。這展示了一種有趣的可能性:某人能夠返回,殺死一個直接的祖先,使他自己不可能存在。這便是時間旅行中最為著名的概念上的難題——「祖父悖論」。結果,量子物理學也許有答案。

多年來,量子物理學家一直在進行「瞬時移動」的嘗試,他們通過複製信息(描述一個粒子,並把它粘到另一個遙遠的粒子上)來搬運粒子。麻省理工學院的賽斯·勞埃德和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的埃孚倫·斯坦伯格證明,量子力學定律允許這種「心靈搬運」在時間和空間上起作用。因為像光子和電子這樣的量子態粒子,可能受未來被測量的影響,時間旅行自然而然回到了量子領域。

勞埃德和斯坦伯格的實驗顯示,時間旅行的力學至少與光子共同作用,支持我們熟悉的因果關係觀念。它們使光子及時返回,然後替換它們的兩極分化狀態。這種替換適合於光子進入一種形態,這意味著它起初可能沒有及時返回,新的形態「殺掉」了最初的形態。

由於這些可能性涉及量子測量,兩種形態總有一種沒能發生。勞埃德和斯坦伯格發現,當他們建立關於上述光子殺掉其「祖父」時,要麼時間旅行失敗,要麼分化替換失敗。

這是史蒂芬·霍金在劍橋大學所說的時序保護的一個例子。創造一個蟲洞時間機器的困難也表明,物理學法則似乎決定了維持因果關係的常識性規律。儘管如此,時間旅行的大門仍然向人們敞開著。

數萬億年之後,當所有恆星全部燃盡,甚至連黑洞都已消失,我們宇宙的所有物質可能就會均勻地展開,一切將變得混亂無序。那時,時間沒有了方向,也沒有任何事件發生。

然而,在亞原子規模上,粒子仍將相互碰撞,這些碰撞偶爾會導致一些更有趣的現象。統計學的僥倖很難產生一個有序的物體——例如一杯啤酒或一隻困惑的狐猴,再一次短暫地服從時間效應。

時間的真正死亡可能是由多重宇宙宣判的。許多宇宙模型都涉及叫做永久膨脹的一種膨脹形式,新宇宙在膨脹中不斷被創造出來,每個宇宙都具有不同的特徵。宇宙學家想要掌握這些可能性的範圍(例如這些宇宙有多少擁有恆星,有多少擁有物質,有多少擁有生命),但他們遇到了意外的困難。在一個無限增長的宇宙中,一切都有無窮個版本,根本無法去計算可能性。

為了避開這一點,一些宇宙學家聲稱大多數多重宇宙並不存在。利用時空中任意一個定點,他們就能計算出我們在這個多重宇宙的可能性。這似乎是有效的。例如,他們利用這種方法對宇宙的恆量做出評估——促進宇宙擴張的斥力,這就像是天文學家測量的同一個足球場。

這聽起來對於宇宙學家和他們的運算來說像是好消息,而對時間來說又是壞消息。貝克萊加州大學的理論家拉菲爾·布索指出,如果真正的多重宇宙的時間是無限的,那麼,這些可能性才是相容的。布索認為,如果這個定點多重宇宙反映了真實,時間可能只留下了幾十億年。「這是一個令人著迷的命題,但對物理學來說,只因為這些命題看起來瘋狂,人們卻不得不小心地排除不可靠的東西。」布索說。

不過,我們有權尋找其他的意見,希望能做出更好的預測。麻省理工學院的阿蘭·古斯和加州斯坦福大學的維塔利說,他們能計算多重宇宙的可能性,而無須使時間無效。然而,他們仍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如果這個最終目的是可能的,那麼它將是什麼樣呢?為了找到答案,馬里蘭大學帕克分校的伊格爾·斯莫揚諾夫做了一個實驗。作為宇宙的臨時替補,他利用堆積在一層薄金上的可塑布條製成的材料,以一種特殊方式彎曲光。在這種超材料中,一條軸線就像時間一樣將光線不可避免地向前拉伸——在數學上與光在時空中的運動完全相同。

斯莫揚諾夫把這種超材料加了一些到一片普通材料中,在這種材料中光能夠自由地向任何方向運動,意即沒有時間的軸線。他發現,在兩種材料的邊界線上「時間耗盡」,光聚積起來造成強大的電場。理論預測,在這種材料中沒有能量損失,電場會增加到無窮大。

斯莫揚諾夫說:「我們的物理真空可能表現得像一個超材料,因此,我們的實驗可能不無道理。」

如果這個類比成立,那麼在真實空間所有的能量場就會被推向巨大的值,提升溫度,並以地獄般的粒子產物填滿現實世界的最後瞬間。如果你認為眼前的一切都在走向地獄,也許你是對的。

哲學家朱利安-巴伯爾有一個更為平靜的末日版本:他同宇宙學家合作,構建出一個叫做布拉托尼亞的、現實的特殊圖景。在布拉托尼亞里,所有可能的物質配置都存在,沒有時間的通道,只有一套毫無關聯的瞬間或「眼下」。我們經歷這種時間的幻覺,因為這些眼下許多被安排成好像它們都已通過時間而進化。巴伯爾認為,在布拉托尼亞里,可能性應該是無限的,因此,令人欣慰的時間幻覺也應該是無限的。如果時間並不存在,它就不會結束。

「很難預料,」物理學家尼爾·玻爾斯說,「特別是關於未來的問題。」所以,在時間的結束這個問題上沒有定論也許就不足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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