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繼父每次打母親都把我關樓道,好心鄰居收留我,卻不知是另個險境

繼父每次打母親都把我關樓道,好心鄰居收留我,卻不知是另個險境

繼父每次打母親都把我關樓道,好心鄰居收留我,卻不知是另個險境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更多圖片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眉似煤

凡神所造的物都是好的,若感謝著領受,就沒有一樣是可棄的。

——《第茂得前書4:4》

1

「你叫什麼名字?」

「丘心蕤。」

「年齡?」

「20歲。」

他噗嗤笑出了聲。仔細瞧,他今天新剪了短髮,清爽乾淨,露出光潔的額頭與濃黑的眼。在樓梯間昏黃的燈光里,他笑起來眼睛發亮,如篝火里最後一點餘燼。

「小姐。」他這樣稱呼我,好似一位老派的紳士,「你若是有二十歲,那我怕是已經七老八十了。」

他穿黑色羽絨服,牛仔褲,運動鞋,手上提半斤豬肉一小捆蔥,看起來晚飯是要包餃子的。但白天他不是這樣的,白天他穿一身漂亮挺括的藏藍色西裝,在街對面租一間不大的鋪面,開了一家心理診所。

他似乎很有些能耐,診所生意紅火,顧客絡繹不絕。愁眉苦臉的人走進去,再笑著走出來。

他是一位心理醫師,對我來說,這職業同電影里的巫師差不多。我想像他在他的診所里架起一口大鍋,隨便丟些癩蛤蟆毒蛇之類的東西進去,煮成一鍋翻騰著五顏六色氣泡的毒藥,給每個走進去看病的人喝一杯,讓他們忘記一切憂愁,回去睡個好覺。

若人人都能找到一位治療憂愁的醫生,這世上將不會有痛苦存在。

我只有十五歲,可我的痛苦卻好像二十歲那麼大。

我三五步跳下樓梯,趕在他進門之前,跳到他身邊。他瞪大眼睛看我,「你不冷嗎?大冬天怎麼能只穿一件T恤呢?」

我雙手扯著T恤下擺,沖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被繼父從家裡趕出來的,因為他要揍我媽媽,又不想我哭得太大聲。

我穿著T恤短褲,在樓道里哆哆嗦嗦站了快一個小時,沒有人出來關心我會不會被凍死。

繼父在屋子裡揍我媽媽。對門那戶人家廚房裡傳來燉肉的香氣。樓上有人在練習鋼琴曲。遠處菜場擺攤的小商販在放熱鬧歡快的音樂。

說到底,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見我凍得發抖,他脫下自己的羽絨服,幫我披在肩上。我仰頭露出感激的笑。他默默盯了我片刻,若此刻有月光,他的眼睛該是湖心最亮的那一抔影子。

這時,我的肚子忽然咕嚕咕嚕響了起來。我感到窘迫極了,臉頰發燙,不敢同他對視。正尷尬間,忽地聽見對面的他肚中也發出相似的哀鳴。

我抬頭看他,發現他也在看我。我們的目光在昏黃燈光里相碰撞,然後一起大笑出聲。

「忙了一天了沒吃飯。」

他揉了揉鼻頭。羽絨外套給了我,他裡面只穿一件薄毛衣,縮著腦袋說話,好不可憐。

「你會包餃子嗎?」他忽地問我,「若是有人幫我,一定能早點吃上飯。」

我點了點頭。

他笑,伸手揉我頭頂亂髮,姿態無比親切自然。

「好極了,那麼我們來包餃子。」

他取鑰匙,打開家門,側身將我讓進去。他先一步打開了屋裡的燈,弓身拿拖鞋給我。他的屋子很暖和,很明亮,讓我一下子鼻頭酸澀起來。

就好像在暴風雪夜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敲開了一扇有光的門。

2

他叫陸博遠,三十五歲,單身未婚,是一個做飯的手藝堪比飯館大師傅的心理醫師。

從那天他從門口把我撿回家開始,我們的命運便註定了要緊緊相連。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而他是照進我生命里的一束光。

繼父毆打母親,或母親上夜班,繼父外出的日子裡,我會去他那裡蹭一頓晚飯,或是借他家的客廳睡覺。沒有人責怪我一個年輕女孩兒在陌生男人家裡過夜,只有一次,母親賭在他診所門口,罵他誘拐了她的女兒。

因為我母親的撒潑,他第一次對我關上了門。我在他緊閉的門前哭泣,隔著門向他說對不起。他不肯開門,我就在門口的台階上靜坐。我把自己蜷成一團兒,像紙箱里的小狗那樣,等待他出來認領我。

我從沒有那樣害怕過,怕他不要我。我顫抖到雙手痙攣,心想如果我可以就這麼死去,是不是於他於我都會少許多麻煩。

後來他還是開了門,鐵青著臉將我請進去。他說,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我打斷了他,提出要借用洗手間。反鎖好門後,我從洗漱台上找到了他的刮鬍刀,乾淨利落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過了不到半小時,他發現不對,破門沖了進來。他將我緊緊抱在懷裡,無懼我的血染臟他的衣裳。

我還來不及道歉,他卻先哭了,哭著對我說對不起。

我聽見自己在輕輕嘆氣,「人生總是那麼痛苦嗎?還是只有小時候是這樣?」

他回答我:「一直如此。」

後來,不知他跟我母親說了什麼,她再也沒找過他麻煩。

我在他家裡待的時間愈來愈多。他的書房裡有我的作業本與書包,藍光機里塞著我愛的碟片,洗衣籃里有我洗澡後換下的臟衣服——他會幫我洗乾淨,晾曬好,掛在他的衣櫃里。

他的屋子是一座老式的複式公寓,連著一間地下室。他說這是父母留給他的產業,他不捨得輕易搬走,哪怕這座老樓時常斷電停水——有一次,他陪我大半夜看恐怖電影,看到一半忽然停電,惹得我與他一齊尖叫起來。

他常感嘆我的年輕,十五歲的女孩,尚不及他一半大,看見我就像看見他的女兒一樣。他這樣說,其實是在暗示我,我們之間也僅止於這樣的關係,不可能再近一步。

他不會明白,他口中的年輕是我的恥辱。我恨不得快點長大,快些變老。我有一顆蒼老的靈魂,我年輕又脆弱的軀殼不配盛放它。

我討厭他以父親的角色自居;討厭他在樓上傳來繼父與母親的爭吵聲時故意把電視聲音調大,或是大聲開玩笑;討厭他替我處理被繼父揍出的傷口時眼裡的疼痛;討厭他小心翼翼的溫柔,當我是一樽瓷瓶,稍稍一碰就碎了。

我的親生父親拋棄了我們母女,繼父是個酗酒賭博打女人的牲畜。我沒有父親,更不需要父親,最不需要的,就是他可憐我,把我當成他受傷的寵物一樣。

「心蕤,你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他笑著說。

我不知道他為何笑,以為他在嘲笑我幼稚。但他忽然止住了大笑,認真地望住我。他濃黑的眼睛也似光照不進去的深淵。

「不過我喜歡你。」

他張開雙臂,輕輕擁住我的肩膀。

「你是我在這世上最喜歡的人。」

3

可惜的是,我不能一直待在陸博遠家裡。我有不得不回家的時候——每當那個時候,我總是早早吃完飯,把自己反鎖進房間里,戴上耳機,把音樂聲放到最大,不管外面有任何動靜都不去聽不去看。

但這樣也不安全,有一次我惹惱了繼父,他踹開了我的房門,將我揍得斷了兩根肋骨。

母親看男人的眼光總是很差,她愚蠢又懦弱,離不開男人,卻一次又一次被男人欺辱、拋棄。

她嫁給繼父時,我已經有十歲,她也過了三十,雖然尚有姿色,但連她自己也清楚,那不過是暫時的。美麗最易遭催折,是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她沒有可傍身的生活技巧,只能依靠一個個男人,待她年老色衰,也便只剩下絕路。

繼父曾是一位建築承包商,頗有些資產。後來他不求上進,迷上賭博,幾經揮霍,終於散盡了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債。

母親不得不同時打好幾份零工幫他還債,而他真正是個混蛋,又染上酗酒的毛病,看母親百般不順眼,認為她是個掃把星,給他帶來了霉運。

母親一開始還會與他爭吵,但他畢竟是個男人,酒勁上來了便揮舞老拳,將母親揍得渾身淤青,苦不堪言。最嚴重的一次,他用折凳打斷了母親數條肋骨,讓她內出血,在醫院躺了兩個禮拜。

自那之後,母親也不敢同他爭吵了,在家時盡量避著他。他揍不到母親,便把拳頭伸向了我。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帶著烏青的眼眶上學,遭同學恥笑時都不敢還嘴。我身上有更多傷痕淤青,若展示給他們看,一定會嚇得他們連笑都笑不出來。

我嘗試同鄰居溝通求助,但居委會不痛不癢的調解,使得繼父把他所受的窩囊氣變本加厲地從我們母女身上討回來。

我更不敢報警,因為他曾用菜刀威脅過我,若我敢踏入派出所半步,他馬上砍死我與母親然後再自殺,反正他這輩子也沒什麼好活了,不怕多一兩個墊背的。

日復一日,我活在沒天光的夜裡,若不是遇見陸博遠,我此生都不會再看見光明。

我幻想過有一天,我與母親都能從繼父身邊逃開。她亦是個可憐的女人,若她拋下我獨自走掉,我也不會對她有絲毫怨言。

母親離開那一日,恰好是我十六歲生日。我的生日在冬天,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會下雪,今年也不例外。

我不指望母親與繼父會幫我慶祝生日。陸博遠定了小小一個蛋糕給我,還買了菜,預備煮火鍋吃。他不說幫我慶生,怕我有負擔,只說自己饞蛋糕饞火鍋了。我明白他,他對我的每一點好,我都會記下。

我該一放學就留在陸博遠家,我不該心存幻想,希望母親會對我說一兩句真心的祝福語。

我上了樓,用鑰匙打開門。一進屋,我便察覺出了異樣——因為客廳里的酒臭味太濃烈了,幾乎要令人窒息。

出事了。我下意識覺得不好,就要往門外走,但繼父忽然出現在我身後,關上了大門。

他笑著向我走來——自我來到這個家起,他從未對我笑過。他此刻的笑臉於我來說,只能用陰森可怖來形容。

他走近一步,我退後一步,直到後背貼上牆壁,退無可退。他許久沒整理過儀容,一頭油膩的亂髮,臉上鬍子拉碴,雙眼充滿鮮紅的血絲,邋遢潦倒如街上的流浪漢。

「心蕤。」他叫我的名字。他張口說話,一股污濁的酒氣熏得我直欲嘔吐。

他嚇著我了。他用那雙充血的眼睛看我時,目光是混濁且瘋狂的。

「今天是你十六歲生日吧?爸爸給你準備了禮物,你要來看看嗎?」(作品名:《心理醫師:失足少女》,作者:眉似煤。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點擊屏幕右上【關注】按鈕,第一時間向你推薦精彩後續故事。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病人搶救無效死亡,醫生收到匿名禮物,打開一看他倒吸涼氣(下)
為嫁窮男友我未婚住他家,丟盡娘家臉結婚,婚後噩夢來了(下)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