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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歲我失業又失戀,路邊攤買醉時鄰座帥哥卻看上我了

我抱著一個紙箱從54層的大樓下來,紙箱里是我在這個公司7年所留下的所有痕迹,馬克杯,幾支口紅,筆,筆記本,剃毛刀,我竟然連剃毛刀都帶到了公司,只用過一次,是代表公司去拿最佳設計獎,為了穿禮服救急在名牌便利店買的,東西不多,卻出奇地重,我走到大廈門禁出處,保安大哥對我露出了同情的神情,或許他也聽說了最近經濟的不景氣,每天都看著托著紙箱的人今天見面明天卻不再見。

他同情我的邏輯大概是我每天都接近凌晨才下班,可是也逃不脫被裁員的命運,我很想和他說,我並不是被裁,我只是成了人家上位的墊腳石而已,可是說這個也很慘對不對?

我笑著和他說了再見,他問我是否需要幫忙個車,我微笑拒絕了,在寒風中等了10分鐘,我後悔了剛剛的拒絕,就這樣我穿著一條針織連衣裙,把12月的寒風全部都收集到身體里,把自己凍得像孫子一樣。亦步亦趨抱著箱子一直往前走,一邊伸手攔著的士,一邊打著順風車,在走了快3公里,終於坐進了車裡。

雖然是一輛很便宜的車,但是我還是想起陳茹和我說的,你還是要買輛車。我那時候反駁她,買車的性價比並沒有打車高。在用數據說話的年代,陳茹說我太理智,車會改變你的生活,這你得相信。

是啊,至少這一刻不會受這樣的苦。

我當下打電話給陳茹,我想買輛車了,後面又補了一句,我被炒了。

當她知道我已經抱著箱子在寒風中走了半小時,隔著電話就罵我,炒你,你就走啊?理由呢?

上季的銷售下降40%,本季的設計被說成是垃圾,這就是理由啊!我剛剛在會上被噴成篩子,還被2個90後的小年輕直接把臉按在地上摩擦。

喏,公司的盈虧就你一個設計師可以左右?平日里也沒見你的薪水有多高啊?你這是被暗中清算了吧?陳茹一針見血,剛剛會上不外乎新總監要除掉我這個老人,安插她的左右手罷了。

我待會想去買部車。我和陳茹說。

都失業了還奢侈?

總監是冷血,老闆算他有人性,畢竟我跟了他7年,協助他打了江山,算起來賠償買一部奧迪Q5的錢應該還是有的。

你為錢彎腰了。

我,陳黎莉,35歲,除了以前還算輝煌的學歷,2份比戀愛都要長的工作經驗,比25歲多了的10斤肥肉,似乎一無所有,活到這個份上,難道還不應該清醒地為錢彎腰嗎?

陳茹說晚上和我一起宵夜,我可以預計她會用她刻薄的說話方式來安慰我,刺痛我,讓我精神上重獲新生。

坐在計程車上,我設想著買了車還剩下多少錢,盤算著即使不工作,可以生活多少個月,以前從不曾為錢苦惱,認為只要努力工作,就會有相應的回報,現在突然沒有了工作,生活好像處處沒了著落。

我這才發現,對於一個35歲的未婚中年失業大齡女來說,安全感不是來自於男人,完全來自於工作,沒有了工作,自然沒有了安全感。

或許我可以依靠一下那個家境富裕的男友夏志,可能我和他說,我失業了,他會說,那我養你。養我大概不成問題,一天三頓,我吃的不多,衣服鞋包置辦也是屬於理性派,但是娶我,他一定不會,我早已經預見了和他的結果。

我從不認為不順會連著出現,但是我相信巧合的存在,在我心裡盤算著是否要和男友說辭職的事情,很巧地在車窗外看見了他。不止他,還有那個和他一直曖昧不清的女同學以及他那派頭是十足的媽媽。

我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還發生在我需要發泄的時候,我立刻讓計程車司機靠邊停車,讓他等著我,我箭步衝到他的面前,花盡所有的力氣,狠狠抽了他一巴掌,速度快地讓身邊的兩個女人都愣住了。接著把定情物直接摔在了他的面前,表栓都崩了出來,這是前年去香港夏志送我的生日禮物。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我轉身鑽進計程車,讓司機趕緊開車。司機似乎有點同情我,在經歷了失業後,這下戀也失了,一開始他還放著羊城交通台,女主持沒完沒了地報著哪裡堵車,哪裡又車禍了,或許他認為此刻我需要安靜,於是主動關掉了廣播,還操著一口粵語安慰我,「靚女,冇咩過唔去噶,做人最緊要開心。」

車開上天河立交,我終於冷靜了下來,發泄了一通,心卻空虛得厲害,有種極致滿足後的虛脫。回去後,午餐晚餐都沒有吃,倒頭大睡到晚上10點,一睜開眼,天全黑了,只留下一大片的霓虹燈交錯輝映,有一種太張揚的繁華。一屋的冷清,客廳餐桌上還有昨晚通宵的痕迹,未成稿的設計好幾十張,每一張都像是死去腦細胞的靈牌,這些設計都被視為垃圾,我一張張揉成團,隔著2米的距離,一個個像投籃一樣扔進垃圾筐,落了一地,我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兒才華已盡了。

我洗了個澡,隆重其事地畫了妝,隨時做好在底層反彈的準備,今天受了太多人投過來的同情眼光,我把這些都揉進了粉底和口紅里。坐在計程車上給陳茹打電話,她卻說,我加班,來不了,今晚估計得通宵。

可我今天傷勢嚴重。

35歲了還矯情。

陳茹刻薄,到了一定的年齡,其實已經失去了矯情的資格,她三言兩語把今晚約我吃宵夜打算說的話都說了,不能買車,休息2周開始找工作,有了工作,你就好了。

可是談何容易,今年哪個公司沒有說裁員,好似都說不上它是大公司似的,一個個公司爭著給出更高的裁員比例,更高的補償方案,我要求的薪水不低,哪個公司能夠提供一份5萬月薪的工作?35歲,我已經處在篩選簡歷環節,就大幾率被HR過濾的歲數,我有優勢,可是比我有優勢的人應該大有人在,最重要的是,人家還年輕。

我坐在了和陳茹常吃宵夜的大排檔,深夜12點,這裡吸納著晚飯後的第二波食客,養生休閑的早已經休息,現在還吃著大排檔的不是渾噩度日的遊戲少年,就是生活比苦瓜還苦,剛剛下班的加班狗。人頭涌動,我挑了一張靠河涌的桌子坐下。廣州很多河涌,經常被人說是臭水溝,但是這條臭水溝這兩年已經沒有了味道,水也變清朗了,環境升級讓我和陳茹這般食客都有了種服務提升的感覺,雖然上菜的阿叔抹汗的毛巾仍舊泛著黃漬。

我例牌叫了2人份的蝦蟹粥,炒牛河,紫蘇炒螺,這些都是我和陳茹的至愛,百吃不厭。阿叔問我今晚陳小姐沒有來?我說她加班。

「這世道,搵食艱難啊。」接著拿起他的毛巾擦了滿額的汗,雖然已經12月,但是在不足2米的廚房翻炒烹制,他還是忙出了一身汗。

我笑了一下,盛了一碗粥,粥水還在砂鍋里翻騰,被我舀到碗里,立刻就安靜了,阿叔的蝦蟹粥料很足,瑤柱薑絲,調出來的味道真是一絕,我用白色的陶湯匙送到嘴裡,是一直以為來的味道,鮮甜清澈,舌尖上的廣東節目組這應該到這兒一趟。

當我吃下2碗粥,我對面突然坐下來了一個人,一開始我還不以為意,在廣州的大排檔搭台實在是再不平常不過了,不過他卻喊了我的名字。

「陳黎莉」,不差一字。

我記得他,但是卻不記得他的名字。

在一年前,為了讓自己徹底擺脫男友夏志似是而非的感情,我相了一次親,是陳茹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介紹,創業人士,在廣州有房有車,是標準的中產人士。

雖然不知根知底,但是她鼓勵我走出和汪期沒有結果的感情,於是我和他見面了。

約在一個咖啡廳,他忙著講電話,我忙著和汪期在電話里確認去馬爾地夫的酒店,誰都沒有意在相親,誰都不像一般的相親男女一樣試圖第一天見面,第二天就確定關係,一個月就求婚,兩個月就領證,相親對於我和他來說,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這之後我和他沒有再聯繫,這段記憶蒼白地我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一個人吃這麼多?」好像男人都會覺得女人是食草的兔子,鴿子一般的小胃。

「天冷,囤點膘,好過冬。」我打趣。

「原來你這麼幽默。」

如果他認為這是幽默,那就是吧。

「你常來吃?」一直都是他發問,在這個寒冷的夜晚,找個人聊天打發一下時間也是件樂事。

「我閨蜜今天放了我飛機,本來說好吃完這一桌子的。」

「你點的這些都是阿叔這裡的招牌。」

「你也常來吃?」

他點點頭,不過貌似我們從來都不曾見過面,可是今晚卻見面了。

「你過得怎麼樣?」我只是隨口一問,或許有1年前的那10分鐘交集,問這個問題再合適不過。

「創業失敗啊,被人甩啊,再創業啊,天天忙成陀螺。」我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坦誠,在一個還不算熟悉的人面前說這些喪氣話,可能因為是凌晨,白天偽裝的理性都會隨著夜的冷清一點點被融化,接著讓人露出真面目。我看他兩眼泛著血絲,創業應該並不順利。身邊除了鳳毛菱角幾個確實成功了,大多朋友創業的不是虧光了家底,就是妻離子散,或許他也在走著我那些朋友的老路。

「你呢?」

我今晚做好了和陳茹大吐苦水的準備,正愁無人可傾吐,又或者我想用自己的慘況來安慰他,只有這樣,才對得起他對我如此坦誠,「今天我失業了,也失戀了,是不是挺慘的?」

他舉起他的珠江啤酒,一飲而盡。

「那就重頭來過吧,我都失敗三回了,這正打算開始第四回呢。」他也試圖用他更慘的狀況安慰我,我們在玩誰比誰慘的遊戲。

在喧鬧聲中,我們身邊的人都走了兩波,直到阿叔趕客,我們才酒足飯飽起身離開。

「現在很晚了,這裡治安不是很好,我送你。」

「以前加班,都是凌晨三四點才往家趕,這個點還算早。」

他也並不堅持,在路邊和我一起截車,給我截到車後,塞給我一張名片,「上面有我電話和微信,保持聯繫。」

我接過來揚了揚。坐在車裡,看見了名片上印著的名字,傅已均。

照著陳茹的安排,我過了2周百無聊賴的生活。本想著趁放假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但是卻早早7點就起了床,出門吃完豆漿油條也才8點半而已,漫長的一天除了逛博物館美術館,看話劇歌劇,好像別無他事,突然從忙碌的狀態迅速慢下來,好似減肥過猛,身上皮膚的面積都沒有縮到正常的面積,感覺有點兒弔兒郎當的。

這期間除了夏志到我的公寓一趟導致我神經緊繃了一下,其他時間,我都鬆懈地像只攤在泥土裡的水蛭。夏志這個男人是真的渣,都被我當街掌刮,一隻眼睛黑了半個圈,還想試著宣揚他的勝利。他想說教,想著教我這個比他大3歲的姐姐如何面對人生面對未來的生活,我讓他閉嘴,別假惺惺地把虛偽當真誠,可他還沒完沒了,直到我徹底拉下臉,他才自討沒趣走了。沒過兩天,他給我寄來了和小學同學結婚的請柬,他覺得他贏得很漂亮。

這2個星期里,我偶爾會用手機刷新一下簡歷,也會和工作上有過交集的人暗示,我自由身了,趕緊來招安我吧。但是反應平平,更多人是說著口是心非的話,祝福我逃離火坑,終於不用加班了云云,其實誰不知道她們言語中滿滿的幸災樂禍,陳茹給我推薦了幾個獵頭,獵頭很熱心地給我推薦工作,但是符合我心理期望的真是少之又少,不過像陳茹說的,工作就像找對象,你要求越高,就越難找,於是在找工作當中,我不斷降低要求,從5萬降到4萬,4萬降到3萬,離家遠點,偶爾加班也尚可,不過仍舊沒有著落。

我剛面試完的一家,不僅要求你十八般武藝,還要求你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只是找個設計師,卻像是招CEO,面試官透著高高在上的傲慢,面了一小時,結論是,我覺得你很優秀,來我們公司感覺有點大材小用了,謝謝你特地過來。

我擠在地鐵里,不幸遇上下班高峰,被擠成夾心餅乾,一手扶著把手,一手還得防著身後的肥膩中年男咸豬手,早知道結果如此,這一趟就不來了。在水深火熱中掙扎了一會,電話響了,沒有存儲的電話號碼,說不定是新的工作面試。

我在地鐵的報站聲里喂了一聲,對方自爆了家門,是傅已均,他約我今晚吃宵夜,我說正巧晚飯沒找落,能不能改成吃晚飯,還是去阿叔那裡吃。20分鐘,我們就坐在了河涌旁的桌子,照舊一桌阿叔招牌。吃了三分之一,我們才開始從食物轉到吐槽生活模式,他說忙了一天簡直要低血糖了。

我剛剛擠地鐵也差點暈過去。

「工作找的怎麼樣?」

我搖搖頭,「比男人還難找!」

「找不到,到我公司來,開一個月1萬給你。」傅已均覺得自己口氣不小。

「我覺得自己值5萬,至少也有3萬,這是我的目標。工作給我安全感,1萬給不了我安全感。」

我問他,你們公司裁員嗎?

再裁就剩我自己了。

今年就業形勢確實嚴峻,每一年都流傳是求職寒冬,看來今年是極寒了,工作找了2個月,我終於入職了一家公司,月薪剛到3萬,已經是我這段時間面試能給出的最高薪了,不過休息時間縮水,只有大小周,每個月我少了2天的休息時間,看在說加班不多的前提下,我欣然接受了,拿到offer當天,還對聯繫我的HR正兒八經說了感謝,沒有工作讓我彷徨。

當天晚上,我約了陳茹和傅已均去吃宵夜,慶祝我重獲安全感。陳茹知道我攜眷出席,直說我們關係不簡單,而且還有著之前的淵源,私下和我說,他應該是喜歡我。

我承認他確實有點兒喜歡我,可我們都把自己最不好的一面展示給了對方,還能有感覺嗎?愛情難道不應該有點幻想嗎?我們都現實過了頭,落難知己可能更適合我們。

我們一起吃阿叔家的招牌,可哪對情侶吃飯不是挑環境優雅,即使食物死難吃性價比不高的餐廳,因為可以桌上拉拉小手,桌下互相踢腿調調情。我是做不出來在阿叔的桌上拉小手,在阿叔的桌上拉一拉手,得讓你用斧頭牌洗潔精戳上好一會,這樣的真相會把愛情的浪漫和美好都嚇跑。

那頓宵夜之後,陳茹儼然把傅已均看成是我男朋友,可是自從那晚之後,接下來一個月,我都沒有見過他,工作忙得昏天暗地,大小周永遠是小周,不加班的承諾也在入職一周後,因為需要協助其他設計師,加班到凌晨三點,後來還因為作品風格與公司不符,直接被勸退了。

我開始真正地懷疑自己是否江郎才盡,陳茹說,你想太多,去找傅已均吃頓飯放鬆放鬆吧。

我才不會第二次在同一個人面前展示自己落魄的樣子,可是傅已均卻主動約了我,讓我一起去吃晚飯,這次是沿江路的一家餐廳,他說吃完晚飯,我們可以去本色喝兩杯。

這真是情侶才會有的安排,是頓有鵝肝,有松露的西餐,菜品精緻,服務周到,曼妙昏黃的燈光魅惑你,就是讓你除了吃飯來個下半場的,傅已均在白色潔凈的餐桌布上摸了摸我的手,估計是怕我突然拒絕,2秒就把手收回。(小說名:《大器晚成》,作者:晟煜旻。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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