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對丈夫不離不棄,讓蘇軾羨慕不已,笑著寫下一首詞流傳千古
在北宋文壇上,要選出一個標杆式的人物,想必蘇軾的的票數會是最高的。他堪稱全能天才,詩詞歌賦、書法、繪畫都是頂尖級的。甚至連當一名吃貨,蘇軾也做到了極致,傳說有66道菜與他有關。然而,這樣的風流人物,卻在元豐三年倒了大霉,圍繞著他爆發了著名的「烏台詩案」。
這件案件的來龍去脈,小珏曾經多次講過,這裡就不再贅述。幸好蘇軾生在厚待文人的宋朝,否則必然是人頭落地。即便如此,他還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在當時看起來,四十四歲的蘇軾,官場之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不僅如此,這次「烏台詩案」還牽連了蘇軾的20多位親友。他們同樣也遭到了貶謫,蘇軾在黃州的時候,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就是不斷向這些親友寫信,表達自己誠摯的歉意。在這些人中,蘇軾覺得最對不住的就是王鞏。
原因很簡單,王鞏的官位並不高,品格卻非常正直,也十分豪氣。他被貶賓州,是所有人中最遠的,甚至比蘇軾所在的黃州還要遠得多。所以,蘇軾自己也很不安地在給王鞏的信中寫道:茲行我累君,乃反得安宅。在黃州期間,蘇軾還心心念念著遠在賓州的王鞏,他在《次韻和王鞏六首》表明自己的心跡:
欲結千年實,先摧二月花。
故教窮到骨,要使壽無涯。
久已逃天網,何而服日華。
賓州在何處?為子上棲霞。
賓州是哪裡呢?是今天的廣西南寧市賓陽縣北部,現在看來當然是風景優美的地方,在當時卻是不毛之地。在宋朝人看來,被貶流放到那種地方,就和送死沒有多大區別。事實也確實如此,蘇軾在《王定國詩集敘》說過王鞏的悲慘境遇:
今定國以余故得罪,貶海上五年,一子死貶所,一子死於家,定國亦幾病死。余意其怨我甚,不敢以書相聞。
但是,就算是遭到如此的厄運,兩子病故,自己也幾乎病死,王鞏卻依然很樂觀,他泰然自若地與蘇軾交流養生心得。蘇軾勸他少飲酒,用「摩腳心法」來對抗當地的瘴氣,而王鞏則表示自己在賓州修鍊道家長生之處。
大概蘇軾很納悶,王鞏為什麼能夠如此的瀟洒。蘇軾當時自然不明白,等到三年多之後,因為宋哲宗即位,他們返回京師,相互宴請時才真相大白。此時的王鞏,不僅沒有被貶官員的頹廢,反而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
原來,在當年被貶的時候,他的妻妾們都如鳥獸散,均不願意陪他去那個不知生死的地方受苦。然而,有一個叫做宇文柔奴的歌女,卻不離不棄地陪伴著王鞏。在他最為失意彷徨時,依然百般開導勸慰。最終,王鞏走出了陰霾,而且還納宇文柔奴為妾。
蘇軾對於王鞏擁有這樣的紅顏知己,當然是又高興又羨慕。當他見到這位重情重義的女子時,禮貌地問她在流放時過得可好。宇文柔奴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王鞏,毫不猶豫地答道:
此心安處,便是吾鄉。
蘇軾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位相貌出眾的女子,不但有情,還有才華。她可以隨口說出如此豁達之語,雖然這並非原創,而是出自白居易的詩「無論海角於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但不管怎麼說,這也說明宇文柔奴文學素養很高。蘇軾為自己的朋友高興,更為這句精彩的回答喝彩,他以絕倫的天賦,即興寫下了這首《定風波》: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這首詞並不複雜,小珏在此就不做翻譯了。從此,「點酥娘」就成為了宇文柔奴的稱號,而她與王鞏的愛情故事,則因為這首詞而傳得家喻戶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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