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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加拿大人自述:我恨父母沒有把我生在中國

我出生在加拿大,是中國移民的兒子。加拿大的媒體和政治受到美國的眼中影響。我們這裡沒有亞裔演員、政治家或音樂家,因為作為亞洲人的後代,我們處處受到歧視。

在我上學的時候,學校里所有受歡迎的孩子都是非亞洲人。因為我的種族和外貌,我所有的朋友都很多元化,不尊重我的人數量很多。我都被教堂、學校、街道上或工作場所的人們侮辱並稱為「Chink」、「ching ching」、「china boy」、「small dick boy」。

我從小也很窮,沒有錢買漂亮的衣服、手機、遊戲機、健康食品或玩具。在我8歲之前,我的家人一直在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直到我10歲時,我們才買了第一輛車。因為沒有錢吃健康食品,長期吃快餐,我經常生病,但是卻買不起藥物。

我長大後,每當我用我的族裔名字投遞工作簡歷時,人力資源的經理們都會把我拋諸腦後。我不得不用一個高加索人的名字來獲得平等的機會,我收到了10倍以上的邀請和回電。

我見證了無數次我的白人同事因為他們的工作而得到認可和晉陞,儘管我在工作中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和積極的態度。在我20多年的人生中,我不得不加倍努力地培養多種才能,以獲得與一個白人或中東人相貌的男性同齡人同等的認可,因為中東人的白種人外貌,他們可以從女性和其他男性那裡獲得平等的待遇。許多女人都是根據我的種族或假設來評判我的,即儘管我是加拿大人,但我還是太外國化了。

一位來自中東的女士,在大學的時候和我的小組一起學習,她隨意告訴我,她「永遠不會和一個亞洲男人約會」。我在公司、運動營,尤其是學校里,受到白人和黑人同齡人的欺負和嘲笑,因為我是亞洲人,這讓我產生了心理問題。許多黑人和白人女性無緣無故地給我貼上了消極的刻板印象。在我上四年級的時候,一個黑人女孩對我說:「我從沒見過這麼丑的男孩」。

直到今天,街上仍然有白人和阿拉伯人叫我「Chink」或其他稱呼。也仍然有白人女性隨意嘲笑我,就像去年12月的聖誕宴會上,一位白人婦女稱我為「中國佬」。在我的工作場所,人們通過改變我的電腦上的數據來破壞我的工作,我有證據證明,他們把我的筆、垃圾桶、椅子放錯了地方,還把我的電腦上的電線斷開了。

我還得對付那些自怨自艾的亞洲女孩,她們的父母恰好是我父母的親友。她們和我經常見面,沒完沒了地談論他們對好萊塢白人演員的崇拜。

很多華裔都經歷過我這樣的魔鬼經歷,我想這些年我受到的痛苦太多了。我恨父母沒有把我生在中國,如果我生在中國,我會和所有的人一樣,沒有人會嘲笑我的長相,也不會有人歧視我與他們不同。

老實說,我有點嫉妒那些來自中國的中國同事,他們和我一起生活在這裡,但是他們的孩子卻在中國。這些孩子不需要像我小時候那樣,呆在一個像監獄的院子里,強迫自己和白人孩子一樣,打拳擊、摔跤;他們不必面對我小時候同樣的危險、不安全的環境或歧視;他們更不必想辦法把薄刀片藏在校服的口袋裡……

我在加拿大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本文原創,抄襲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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