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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制與摧毀,美國空軍致命武器「野鼬鼠」的誕生

原著 :[美] 丹·漢普頓

譯者 :王威

該死的你在逗我?」(You"ve Gotta Be Shittin" Me?)這是我們「野鼬鼠」(本文中的「野鼬鼠」指代美國空軍防空壓製作戰單位的所有人員、組織、技術和裝備)的座右銘,我們是地對空導彈殺手,是第一批進入戰區的飛行員。我們招搖過市地飛進戰區,煽動敵方地對空導彈和高射炮向我們開火,然後轉頭獵殺它們,以確保我方所有的飛機能在天空中安全地飛行。我為能成為「野鼬鼠」的一員感到自豪。事實上,我像其他的F-16飛行員一樣,在自己的職業生涯中執行過許多種任務,但我最終還是選擇成為「野鼬鼠」。為什麼?因為「野鼬鼠」的厲害之處就在於,普通飛機在地對空導彈眼裡都是獵物,而我們則要反客為主地去狩獵地對空導彈,這是現代戰鬥機飛行員所能面對的最危險的任務,甚至比擊落敵人的飛機更困難。我在151次任務中擊毀了21座地對空導彈陣地和11架停在地面上的飛機,還擊毀了大量的坦克、卡車、大炮和一些高價值目標。這就是我們,美國空軍最致命的武器之一 —— F-16CJ「野鼬鼠」和駕駛它們的飛行員們。

聽起來是不是很厲害?但要真正理解我是怎麼成為「野鼬鼠」飛行員並且幹掉了多少敵人之前,你需要了解「野鼬鼠」的方方面面。現在我要給你們上一堂短暫的歷史課:

「野鼬鼠」的誕生

20世紀60年代早期,越南人還不算是美國的敵人。1963年,肯尼迪總統甚至公開表示美國將從東南亞撤出。不幸的是,他過早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知道美國即將深陷戰爭的泥潭之中。1964年8月,兩艘美國驅逐艦「馬多克斯」號〔USS Maddox(DD-731)〕和「特納喬伊」號〔USS Turner Joy (DD-951)〕在越南東京灣遭到「襲擊」,隨後的《東京決議》允許白宮在沒有國會宣戰的情況下實施作戰行動。這意味著,接替肯尼迪總統的林登·約翰遜總統可以對任何國家宣戰。

而這正是他所做的。

按照固定模式,美國通常由空中和海上力量發起戰爭。「火焰飛鏢」(Flaming Dart)、「滾雷」(RollingThunder)和「弧光」(Arc Light)行動是旨在保護美國地面部隊和摧毀北越戰爭能力的空中行動。1965年3月,大約有3000名海軍陸戰隊隊員部署到了越南,但到12月,這個數字就增加到了20萬。

為了應對美軍空中力量造成的威脅,河內政權開始大量進口蘇聯的武器裝備,包括最新的地空導彈和高射炮。眾所周知,越南人有著豐富的叢林戰經驗,他們知道美國人不可能在地面戰上獲得勝利,便認為越南人可以輕鬆地戰勝美國人,就像20世紀50年代戰勝法國人一樣。但美國人和法國人不一樣,他們擁有法國從未擁有過的空中支援能力,如何對抗美國人的空中力量成為越南人需要首先考慮的問題。越南人需要先進的防空力量,而蘇聯人也需要一塊試驗場來測試他們的武器裝備,同時幹掉美國人。

美國飛行員的飛行任務突然面臨著極度危險和意料之外的防空威脅。1965年的一個夏日,一個悲劇性的事件驗證了敵人的防空能力,並催生了「野鼬鼠」。

和所有悲劇的主角一樣,空軍第45戰術戰鬥機中隊的上尉羅斯·法貝爾(Ross Fobair)是一名F-4C「鬼怪」Ⅱ(PhantomⅡ)戰鬥機飛行員。他已經執行了55次作戰任務,在他最後一次任務結束之後,就可以回到加利福尼亞和他的妻子、妹妹和年幼的外甥團聚。這名29歲的上尉飛行員已經提前一天收拾好行李,他計劃在當天下午的任務結束後,乘坐晚上的飛機回國。那天是1965 年7月24日。

那是羅斯·法貝爾生命中的最後一天。

第二代F-4戰鬥機

與他一起駕駛戰機的是上尉理查德·「老爹」·基恩(Richard "Pops" Keirn),這是基恩第5次輪換部署到越南。二戰時期基恩是一名轟炸機飛行員,曾在德國上空被擊落,後在「勒夫特1號」(Luft 1)戰俘營度過了9個月的時間。基恩在F-4C的前座駕駛戰機,而法貝爾則在后座控制戰機的武器系統。他們執行的任務類型是空中戰鬥巡邏(CAP),即米格戰鬥機巡邏(MiGCAP),任務目標是保護F-105攻擊機機群免受北越戰鬥機的襲擊。就像他們早就熟悉的那樣,那些F-105要去轟炸距離河內40英里的一個叫作康芝(Kang Chi)的地方,那裡的幾座工廠就是F-105的目標。F-105的麻煩就是那些四處尋找機會攻擊它們的北越米格戰鬥機,所以F-4C需要迫使那些米格戰鬥機把注意力放在F-4C身上,好讓F-105能夠安心地投彈。F-105將打擊地面目標,而F-4C則將進行「狗斗」。

如果按照上面的劇本演出的話,那會是完美的一天。

但事與願違,在河內東北方向40英里處的永富省(Vinh Phu Province)上空,一枚地對空導彈穿過雲層擊中了「鬼怪」。當時的F-4C並沒有裝備後來在升級版型號上才有的威脅探測設備,所以機組並沒有對導彈做出任何反應。而且不幸的是,由於之前被地對空導彈擊落的美軍飛機僅涉及偵察機,所以中央情報局和空軍並沒有真正地了解過這種威脅,也沒有人知道如何去應對它,自然更沒法讓飛行員進行針對性的訓練。對於基恩和法貝爾來說,這枚導彈就是擊落鮑爾斯和安德森的SA-2導彈。

導彈擊中了戰機的脊背,巨大的衝擊使得機組立刻失去了對「鬼怪」的控制。前排座椅上,基恩正在充滿刺耳告警音和刺鼻煙霧的座艙中努力地辨別著告警燈,尋求挽救戰機的希望,然而他並沒有從後艙的法貝爾那裡獲得任何回應。當他頂著巨大的過載回頭觀察法貝爾時,發現搭檔已經癱在座椅上,血正從他的鼻子里流出來。隨著「鬼怪」旋轉著跌入雲層,基恩選擇了跳傘,並且開啟了他的第二次戰俘生涯,在臭名昭著的綽號為「河內希爾頓」(Hanoi Hilton)的北越戰俘營里度過了7年半的時間。

但羅斯·法貝爾失蹤了。32年後,他的外甥布魯斯·格里芬(Bruce Giffin)回到越南尋找他的舅舅。他最終在一座海拔4000多英尺的村莊附近發現了羅斯·法貝爾的遺體,並把他帶回家舉行了一場隆重的軍人葬禮。

一個人在戰爭中死去,往往連他的死因都不甚明白,更別說還要從大量足夠讓人麻木的犧牲中凸顯出任何意義。但羅斯·法貝爾的死卻帶來了「野鼬鼠」的誕生。自「野鼬鼠」誕生的那刻起,飛行員的生命就得到了保障,因為美國空軍從此有了專門的人和飛機來狩獵這些地對空導彈系統。如果說可以從羅斯·法貝爾的命運中找到一個意義,那「野鼬鼠」也許就是這個意義。

不到兩周後,空軍官員就召開了秘密會議,試圖找到應對新威脅的方法。而隨後,海軍和海軍陸戰隊的飛機也輸給了地對空導彈。這時不僅僅是美國空軍,整個美國軍方都需要一種能夠抵禦這種威脅的飛機。這種飛機可以去尋找、追蹤並最終毫不留情地摧毀地對空導彈系統,不給它們任何立足之地,就像一隻兇猛無情的野鼬鼠一樣。

「野鼬鼠」項目,也被稱為「野鼬鼠1號」,自此誕生了。

本文摘自《F-16「蝰蛇」飛行員:震撼人心的現代空戰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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