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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犯連捅受害人37刀,警方搜查他家柜子,裡面東西把所有人驚住

1.陋巷

「亂五代盡都是各霸稱雄,趙玄郞忍不住百姓叫痛,手提上攀龍棍東打西征,偏偏的又反了河東白龍……」好好兒的下河東被老六唱得慌腔走板,愣是在昏暗的陋巷裡撐起了一絲膽氣。

老六拖著垃圾箱往車邊走,忘了接下來的詞兒,罵了一聲娘:「這狗日的天,都半夜了,還這麼熱,這要人命哩。」

巷子細且長,老布鞋踏上去沒什麼聲音,倒是垃圾桶軲轆跟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老六豁然想起來下一句詞兒:「五王八侯都喪命……啊!」

他唱戲不行,這一聲驚嚇下發出的喊叫倒是貨真價實,蹲在牆頭的野貓嚇了個趔趄,勉強扒住,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來,飛快地跑遠了。

老六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誰缺德把污水也倒在了地上,他覺得屁股底下濕的厲害,摸了一把就著一星點兒路燈光看了一眼,嗷地喊了一嗓子,蹦了老高:「血啊……死人啦……殺人啦!」

2.現場

張宇航半夜被電話吵醒,頭髮直愣愣地炸著,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肖麗跑了過來:「張隊,現場已經封鎖了,法醫剛到……」

現場勘驗的法醫隔著口罩沖張宇航點了點頭:「張隊,男性,身中數刀,初步估計是失血過多休克致死。」

張宇航往後退了一步,皺著眉看了眼白球鞋上濺上的血跡,嘖了一聲:「捅了多少刀?」

「得回局裡驗過才能出報告。」

肖麗看到張宇航皺眉,吐了吐舌頭:「張隊你怎麼穿白鞋出來?」

「你以為我想?我下午換了鞋出去跑步,回來就發現狗祖宗嫌我沒帶它出去,把我的鞋都禍害了一遍,就剩這一雙能穿的了。」他又回頭看了眼地上的血跡:「現場完了處理乾淨些,這裡離鬧市這麼近,讓人看見了又不知道要怎麼鬧騰了。報案人呢?」

老六哆哆嗦嗦站在牆角,手一直摳著褲縫,臉像顆大核桃:「我,我倒完一個桶,回,回去拉另外一個,一個桶,就看,看見那個人,都,都是血,嚇,嚇死我了。」他抹了把汗:「太,太嚇人了。我,我要調崗。」

張宇航看了看同事做的筆錄,遞了根兒煙給老六:「一個人,挺辛苦哈。」

「是,是啊,這天氣這麼熱。」老六吸了口煙,說話利索了點兒:「警官,這,這到底什麼人乾的啊?太兇殘了,嘖嘖。」

「你幾點到的?」

「一點,每天都一點,我負責附近的十個垃圾點,這個是第一個,一點開始清理,到五點天亮之前就可以幹完。」

「開車來的?」張宇航已經看到了停在巷口的垃圾清運車:「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什麼是可疑的人?」

「就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看到沒?」

「那,那倒沒有。我就看見一男一女摟著在巷口那邊兒親熱呢,看到我過來才走遠了。」

「親熱?」

老六往張宇航旁邊兒湊了湊,一股汗味兒,張宇航皺了皺眉,聽見他壓低了聲音說:「警官你不知道啊?這官道巷旁邊就是勞動路,裡邊兒有小姐呢。」

「你是說,你看到的那一男一女是從勞動路過來的?」

老六嘿嘿一笑:「不然呢?正經人誰大半夜的來這犄角旮旯?」

張宇航愣了一下,拍了拍老六的肩:「可以啊,老師傅。」他轉身往外走,交代旁邊的同事:「帶老師傅回去錄份口供。肖麗,去查死者身份,跟進驗屍報告。」

肖麗是晚上腐敗到一半兒被喊出來的,還穿著高跟鞋,健步如飛跟著張宇航往外走:「那你呢張隊?」

「我去勞動路轉一圈兒。」

3.勞動路

三點多,經過大半個晚上的兵荒馬亂對酒當歌,勞動路雙向兩車道的路面上丟滿了衛生紙、啤酒瓶兒,一進路口就聞到一股煙熏火燎的燒烤味兒。有正在收拾攤子準備換成早點連軸轉的,看到張宇航都懶得招呼,繼續拿抹布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桌子。

張宇航踢開一個酒瓶子,拉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老闆抬頭看了看天:「收攤兒了。」

張宇航遞了根兒煙過去,小聲問:「大哥,知道這兒哪兒有野雞嗎?」

老闆光頭圓臉,小眼睛一眯:「那得到山裡去了,咱這大城市哪有野雞。要不你去菜市場看看。」

張宇航伸了個懶腰:「哎,狗日的資本家,禮拜五也不讓人好活,加了一晚上班兒。現在就想鬆快鬆快。」

老闆這才點了煙吸了一口:「鬆快好說,前頭左轉第三家按摩手法最正宗,還能外帶。」

張宇航瞭然一笑:「謝謝大哥指點迷津。」

「好說好說。」

最近市裡嚴打,大部分有問題的店都被關了,人也遣散了,張宇航找到地方推開店門,正看到一個穿著熱褲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塗指甲。看到他進來一愣,然後就笑顏如花:「帥哥,按摩?」

「能外帶嗎?」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吃吃地笑了:「別人不行,帥哥你沒問題啊。」

張宇航帶了人從後巷繞出來,繞到了之前老六說的那個地方。那女人黏糊糊地貼上來:「這地方好黑,人家害怕。」

「怕什麼?」

「月黑風高的,有採花大盜怎麼辦?」

張宇航差點兒笑出來:「你經常來這邊兒?」

「也不是經常來,偶爾吧,有些客人要求比較特殊,就在外邊咯。夏天還好,冬天不行,凍死個人了。」

「你們干這行競爭激烈不?」

「之前是挺激烈,不過最近不是掃了一次么,好多了,就剩我們一家。」

女人諂媚說:「辦正事兒要緊啊帥哥。」

張宇航嗯了一聲,從兜里摸出來證件:「那咱開始吧。」

女人靠在牆上斜著眼掃他:「呦呵,現在警察都長這麼帥了。什麼世道。行了,您快問吧。早點完了我回去還能補個覺。」

「你們店裡有幾個人?」

「十來個吧,怎麼?」

「知道昨晚有誰出台了嗎?」

「小葉,小珊,還有米奇。」

「你沒出?」

「沒,最近本來就沒什麼人。」

「三個出台的會不會有人來這邊了?」

「有啊,米奇啊,她就喜歡這個調調,昨晚是她熟客,一個混子,沒幾個錢,估計就來得這兒。」

「她幾點回去的?」

「不到一點吧,我記得我幹完個按摩的活兒送客人出來,正看到她進來。慌慌張張的。」女人聲音往下一壓:「她是不是犯什麼事兒了?」

張宇航擺擺手:「別瞎猜。這會兒人在店裡還是走了?」

「回去了。她就回去一下就請假了,說肚子疼,還被老闆罵了幾句。」

「知道她住哪兒嗎?」

張宇航拿著手機導航,在陸家村的巷子里找到了米奇的住處。

樓道收拾的還算乾淨,張宇航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有人踢踢踏踏走到了門口,貼在門後問:「誰?」

「警察,開門。」

屋裡安靜了有幾秒鐘,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兒。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孩子露出小半張臉,警惕地看著張宇航:「什麼事?」

張宇航把證件拿出來:「有件棉花巷的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

米奇站在屋子中間,緊張地看著張宇航:「你,你想問什麼?」

「你昨晚是不是去棉花巷那邊兒了?」

「……是。」

「和誰?」

「一個朋友。」

「幾點到的?」

「十二點多吧,好像,我記不清了。」

「幾點離開的?」

「十二點五十。」

「這個倒記得清楚。」

米奇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臉有點兒紅:「我,我走的時候看了手機,所以記住了。」

「當時為什麼離開了?」

「因為,因為有人。」

「誰?」

「垃圾車。」

「跟你一起的人叫什麼名字?住哪裡?」

「我,我不知道,就,就是普通的客人。」

「你店裡的姐妹說是你男朋友。」張宇航敲了敲桌子,噔噔。

米奇一抖:「是,是男朋友,叫,叫楊勇。」

「住哪裡?」

「我,我不知道。他,他沒帶我回過家。」

「嘖,你這姑娘,交男朋友都不知道人家家住哪裡?你逗警察叔叔玩兒呢?」

「真,真不知道。我們認識時間不長。」

「昨晚在棉花巷有沒有看到奇怪的人或者聽到什麼聲音?」

「奇怪的……人?聲音?」米奇手把睡裙抓出了褶子:「沒,沒有。」

4.分析

從米奇家出來,張宇航發現天都亮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五顏六色的鞋,想起來米奇看著自己一臉驚恐的模樣,搖了搖頭,心想:就這形象,還警察呢,跟個殺人犯似得。

他在村口買了籠包子邊走邊吃,還有空掏出來手機撥了個電話:「肖麗,身份查實了嗎?」

「張隊,你快回來吧。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趙局來了,要開會呢,問我你去哪兒了。我說你廁所去了。被趙局知道你又一個人去取證,非得讓你寫兩萬字檢查。」

「肖麗啊肖麗,你就這麼坑你可敬可愛的隊長啊?我在陸家村呢,回去起碼得一個小時!」

「沒事兒,張隊,我就跟趙局說你痔瘡犯了!」

張宇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拉開車門點火:「說正事兒。」

「噢。死者叫李兵,二十五歲,鹿城邱縣人,是鹿城文旅集團的員工,是噴泉廣場的治安員。」

「噴泉廣場?勞動路東邊兒那個噴泉廣場?」

「對,就那兒。我剛跟他們一個隊長聯繫上了,說他也不是很清楚李兵昨天上沒上班兒,得查一下籤到表才能知道,我還等他電話呢。」

「直接給他打,這些人,你不追著問,他撂了電話就能忘了。還有,驗屍報告出來了嗎?」

「出來了。」估計是聽到張宇航在吃東西,肖麗猶豫了一下:「要不你待會兒回來自己看?」

張宇航把最後兩個包子一口一個吞了,「說吧。」

「死者李兵,二十五歲,身高178,體重90公斤,血型B型。穿透傷37處,致命傷在肋下,肺部出血,窒息死亡。面部有多處皮下出血,腦後有鈍器打擊痕迹,均不致命。指甲內無毛髮,發現少量皮屑,經鑒定為B型血,不排除是死者自身皮屑。法醫初步判斷,死者是被人鈍器打擊昏迷後,用利器刺死的。」

肖麗一口氣念完了法醫檢驗報告:「張隊,這百分之一萬是仇殺啊,三十七刀,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肖麗,你說他面部有皮下出血?」

「嗯,法醫說可能是和兇手發生過搏鬥。」

「搏鬥嗎?那腦後的傷怎麼解釋?」

「呃……也許是兩個人乾的?」

張宇航沒有表態:「現場情況呢?」

「現場什麼都沒發現。包括指紋、腳印、毛髮,都沒有。」

「刀痕鑒定呢?一個人捅的?還有,兇器找到了嗎?」

「沒有,兄弟們把現場的垃圾都翻遍了,一無所獲。法醫認為是最常見的水果刀,張隊你知道吧,就你家用的那種,塑料手柄,半尺長刀身那種。一個小超市都能搜出來幾十把,沒得線索。刀痕鑒定我再問一下。」

張宇航推開會議室門的時候沖坐在中間的趙局嘿嘿一笑,趙局瞪他一眼:「痔瘡都拉出來了吧?去個廁所去了一早上!」

「趙局看你說的,那哪能啊?還沒還沒。」

趙局指了指他:「坐好!開會!」

刑偵隊的人都在,穿制服的沒穿制服的,都拿了小本本乖乖聽訓。

「驗屍報告我看了,這是典型的惡性暴力案件,必須限期破案,安老百姓的心,定廣大群眾的心!市裡的新領導要打造安全城市呢,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這是打咱們的臉呢!張宇航!」

「到!」

「安排好你的人,從現在起,給你們72小時,72小時內必須破案給我把兇手抓回來!」

「是!」

開完大會開小會,張宇航翹著腿轉著椅子:「肖麗,你給大家把案情梳理一下。」

「是這樣,李兵是文旅集團的正式職工,日常工作是負責噴泉廣場的治安。大家知道,噴泉廣場是咱們整個西北地區最大的音樂廣場,也是外地遊客和本地市民的重要遊覽景點,每天接待量約5萬人。周圍有酒店、餐飲,也有掛靠在文旅集團名下的小商店,就是那種小亭子,十米一個,主要賣些飲料玩具什麼的。

「由於景點大,魚龍混雜,有黑導有小商小販還有騙子,所以李兵他們每天的工作就是兩人一組巡邏,發現這些可疑人員要進行教育和驅逐,嚴重的會帶回保衛科。」

「他們還有這個權力啊?牛逼了啊。」汪超嘖了一聲,被張宇航揮手打斷了:「聽肖麗說完。」

肖麗點了下頭:「文旅集團那邊聯繫上了,是他們治安隊的隊長,不過他們雖然有排班表,但是經常有人換班,所以那個隊長還搞不清楚李兵昨天有沒有上班。驗屍報告大家手裡都有了,我就不廢話了。」

張宇航站起來接替肖麗的位置,拍了拍手:「好了,是這。李兵死亡時間是今天,也就是7號凌晨12點到1點,報案的垃圾清運人員發現屍體是在凌晨一點半左右,那時候很可能兇手剛剛離開。現在有三項工作需要去做:汪超,你和豆子去排查李兵的社會關係,驗屍報告你們也看了,初步判定為仇殺或者情殺,死者身上的財物雖然也都沒見了,但是劫匪很少有這麼喪心病狂的。

「排查死者社會關係,看有沒有和人結仇。彪爺你和耀耀去查現場周圍的監控錄像,所有全部,排查可疑人員。肖麗,你和我去趟文旅。好了,各就各位動起來了啊。這就是個普通的兇殺案,打起點兒精神來,分分鐘把兇手揪出來。」

5.調查

「張隊,你去勞動路幹嘛了啊?找到什麼了?」

張宇航把車開進文旅的停車場,進門的時候被保安攔下了。這兒的保安打扮跟其他地方不一樣,別的地方都是黑衣黑褲黑帽子,這地方換成了白色的襯衣。

「院兒里車位滿了,找人停外邊兒。」

「警察,給你們吳隊長打過招呼了。」

保安仔細地把證件查驗了一遍才還給肖麗,張宇航扭著頭沖他笑了笑:「哥們兒,幹活兒很認真啊。」

「這是我們的規定,我只是按規定辦事。」

「謝了。」

吳隊長的辦公室在景區後頭的樓上,看到張宇航和肖麗進來,抹著汗迎了過來:「警察同志好,我是吳大友。快請坐。」

「吳隊長不用客氣,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來的吧?」張宇航坐到沙發上,打量著辦公室,肖麗介紹道:「這我們刑警隊張隊。」

「張隊你好你好。李兵,李兵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啊?」

「他被人殺了。」

張宇航看著吳大友變了臉色:「被殺了?」

「吳大友平時和同事關係怎麼樣?」

「張隊您等等,我叫我們副隊過來,他熟悉情況。」

副隊姓林,是個又高又壯的胖子,被叫進來皺著眉想了半天:「李兵啊,讓我想想啊。我們這兒人主要是太多了,有時候一下子對不上號。哎!」他拍了下大腿:「想起來了。老吳,就去年招進來的那批嘛,你不記得了?那小夥子挺能幹的,上個月還評了個先進來著。」

「咱們這兒評先進的標準是什麼?」

「工作認真負責啊,」林隊長遞煙給張宇航,張宇航擺擺手:「不會,謝了。這個認真負責總有個指標吧?」

「有,有的。他站起來走到窗邊,「張隊,你過來看。」

張宇航走過去才發現這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廣場,這會兒是上午沒什麼人,但是能看到遠處的涼棚下站了兩個穿制服的:「別看這會兒人少,晚上人特別多。咱巡邏隊就得負責現場安保工作,保護遊客生命財產安全。」

「怎麼保護?」

「自然是吧擾亂秩序的人趕出去了。」

「擾亂秩序的?」

「對啊,像游商小販啊黑導遊黑司機啊。」

張宇航唔了一聲:「李兵昨天上班了沒?」

吳大友這下開口了:「上了,他夜班兒,晚上十一點下的班兒。」他把電腦扭過來讓張宇航看:「我們這兒指紋打卡,這是他昨天上下班兒的打卡記錄。」

兩位隊長一直把張宇航和肖麗送到了樓下:「慢走慢走。」

「張隊,李兵是晚上十一點十分離開的,監控我也看了,他下班後出了正門,然後左轉,消失在監控畫面里。」

「嗯,然後十二點到一點之間遇害。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是被從棉花巷發現的……走,咱們從這兒去趟棉花巷。」

白天的棉花巷看著就是條很普通的小巷子,現場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巷子里冷冷清清。張宇航看了看錶:「走過來二十分鐘。」

他看向斜對面兒的巷口,指了指:「從那兒過去,走路五分鐘,到勞動路。」

肖麗:「張隊你意思是李兵下班以後沒回家,去了勞動路?然後被人殺死在了棉花巷?」

張宇航唔了一聲:「肖麗,你想啊,你肯定不會和人在大街上親熱吧?」

肖麗臉一紅:「廢話。」

「那要對方非要和你親熱呢?」

「踢他。」

「嘖,肖麗,你個女孩子家……怪說找不到對象。你看啊,咱們面前這條路叫文藝路,直直上去就是噴泉廣場,基本算是條主幹道。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在這兒干點兒什麼,那必然選擇個隱蔽的地方。」他指了指身後的棉花巷:「看見沒,這巷子就挺好。」

現場的血跡被處理了,如果不是知道這裡發生過命案,就是條再不起眼的巷子。

「從巷口走進去,十米,距離剛剛好。」

「張隊,你說李兵從勞動路找了個小姐,然後來這兒和人……呃,那個,然後被人給殺了?」

「我就是個推測,走,先回局裡,看看其他人調查的情況。」

快到局裡的時候張宇航說:「我昨天在勞動路找到個人,是按摩店的小姐,你記得報案的老六說看到有人在棉花巷那邊拉拉扯扯了吧,就是她和她男朋友。我本來覺得沒什麼問題,但是現在怎麼越想越奇怪呢?操!」

他把車轉了個急彎:「去找那個米奇。」

張宇航帶著肖麗闖進按摩店的時候,小姐客人都被嚇了一條,張宇航堵在門口:「米奇呢?」

「沒,沒來啊。」

老闆娘這次掃黃打非幸免於難,不想這麼快就被抓個正著,臉都白了,正想著給張宇航拉拉關係呢,被張宇航一眼瞪在原地,不敢動了。

「為什麼沒來?」

「請假了,說不舒服。女人么,一個月……」老闆娘看了眼肖麗,沒說完。

「昨晚她出去過沒?」

張宇航掃了一眼,沒看到昨天跟自己出去的那個女的,「幾點出去的?」

「出去了吧,噢,出去了,十點半多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說是男朋友,最近客人也不多,我就沒管。」

「幾點回來的?」

「一點多,回來就請假了么。」

和昨天那女人說得差不多,「你知道她男朋友住哪兒嗎?」

「楊勇啊,你等等啊,我問問。」她一邊打電話一邊瞄張宇航:「警察同志,我們這就是正規的按摩店。」

「別廢話,趕緊問。」

老闆娘翻了個白眼:「哎,你知道楊勇住的地方嗎?噢,曉得了。」她把電話掛了:「住東關南街。」

東關南街離這兒不遠,張宇航馬不停蹄地追過去,在一棟老樓的三樓里找到了老闆娘說的地方。估計是為了涼快,只關了外面的老式防盜門,一個長相猥瑣的男的坐在馬紮上正在吃西瓜,看到站在門外的張宇航粗聲粗氣地問:「找誰啊?」

「楊勇在不在?」

「不在,出去了,跟他女人出去了。」

「警察,開門。」

那人嚇了一跳,把西瓜往桌上一扔跑過來開了門:「出,出什麼事兒了?」

「楊勇住哪間?」

「這間,這間。」

張宇航進門就去翻柜子,被肖麗一把抓住了:「張隊!」

「怎麼了?」

「我們沒手續。」

「哪兒那麼多廢話。」他一把拉開櫃門,然後愣住了。肖麗眼中自家這大隊長一直處變不驚,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以為柜子里藏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手摁在配槍上,側過身子看了過去,然後也愣住了。(小說名:《城南匪事》,作者:唐媽。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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