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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遇前任,他女友卻總讓我倆單獨逛街,那天喝酒我發現這事有詐

楔子

在南潯古鎮的一座小橋上,我遇見了周緝熙。

他長手長腳,臂彎里掛著件女式大衣,正倚著雕花石欄,舉著相機給橋下的人拍照。

那是個坐在河邊的女孩子,黑髮明眸,正朝他燦爛地笑著,一身無袖亞麻白裙,赤著的雙足在碧色的河水上晃悠。

我不禁替她打了個寒戰。

此時大概是十一月了,西風刮在臉上真真是刺骨的寒意,出門遊玩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

可這樣的不合時宜里,我卻遇見了周緝熙。

倒真的是冤家路窄了。我失笑一聲,從他身後走過了小橋。

再回頭看時,天邊的落日渾圓,像我剛吃下肚的酥餅里可口的蛋黃。周緝熙就站在這樣的落日里,專註的側臉被那餘暉鍍了光,朦朦朧朧里竟還能透出一股俊朗。

無端地叫我想起一首詞來。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當時只道是尋常。

1

和周緝熙戀愛時候的種種,曾經真的只道是尋常。

他大我三歲,很會疼人。

大冬天的時候,我想拉他的手,他不讓拉,只是隔著衣服扣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塞進他暖和的口袋裡:「我剛用涼水洗了手,怕冰著你,你先在我兜里捂一會兒,待會兒再牽,嗯?」

我最受不了他聲調上揚的尾音,只覺得一整顆心都酥酥麻麻,恨不得什麼都應了他才好。

所以他在橋上這樣喚我的名字時,我一下子慌了神。

「蓁蓁?」

他又喚了一聲,急匆匆地追了上來,隔著衣袖握住了我的手臂。

我有些僵硬地轉身,迅速把手抽了回來,裝作萬分驚訝的樣子:「周緝熙?你……帶你女朋友回國旅遊?」

他彷彿愣了一瞬,隨即爽朗地笑了:「是啊,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我一個「不必了」還未出口,他已經去給那女孩子披上了大衣,兩個人貼面耳語了幾句,便親親熱熱地走了過來。

周緝熙拉著她的手對我說:「這是我女朋友,宛宛。」

那個叫宛宛的小姑娘面上一紅,把頭靠在了他懷裡。

我一陣惡寒,應付地點點頭,正準備向他們道別。小姑娘卻忽然親熱地拉住了我:「蓁蓁姐姐,你找好賓館了嗎?我和緝熙還沒找呢,不如我們一起住吧。」

她笑得開心,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我,竟叫我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我認命地和他們上了同一輛車。為了避嫌,我本來想去坐副駕駛的,卻被宛宛搶了先。我只得同周緝熙一起坐在后座上。

路上堵車,計程車慢悠悠地挪著。我等得不耐煩,從窗外收回了目光,恰好看到周緝熙正泰然自若地看著我,見我也望向他,他露出一個笑來,和方才他的小女友笑得一樣開心。

我氣兒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就假裝專註地擺弄起了手機。

好不容易挨到下車,我腳下突然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周緝熙眼疾手快地從後面摟住了我的腰。

我僵了僵,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你怎麼還是這樣迷糊。」

那嘆息里還帶著點兒無奈,彷彿一切都還只是從前。

2

我還是和周緝熙他們住進了同一間賓館。

不過房間搭配卻著實奇怪。周緝熙一個人一間,我卻和他的小女友住一間。

我皺著眉正要發作,周緝熙安撫似的拍了拍我的肩:「宛宛膽子小,不敢一個人住,麻煩你了。」

我正準備問他為什麼不和女朋友一起住時,卻看到宛宛又在用她那雙大眼睛望著我。我一下子沒了脾氣,想著大概是她年紀還小,麵皮薄吧。

我再一次認命地拖了行李箱,和宛宛住進了一間房。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床沿兒晃著腿,笑眯眯地問我:「蓁蓁姐姐,你喜歡周緝熙?」

我拿吹風機的手一僵:「當然不,你怎麼會這樣想?」

「可是周緝熙好像還喜歡你呢。」她皺著眉,一臉苦惱。

「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我和他……我們雖然有過短暫的一段過去,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他早已把我忘了。」我不知她從哪裡聽來的消息,慌亂地解釋著,也不知是在哄騙她,還是在說服我自己。

她還是不大相信似的,幽幽地嘆了口氣:「是嗎?他要是真忘了就不會在錢夾里還放張前女友的照片了。」

照片?大概是他哪個別的前女友的照片吧,反正總不可能是我的。

我正欲向她解釋一番,她已經打著哈欠鑽進了被窩。我卻翻過來又覆過去,怎麼也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下定決心要和他們分道揚鑣。誰知一打開門,就看到倚牆站著的周緝熙,拎著兩個餐盒,笑得滿面春光:「早啊,早餐特意買了你愛吃的餛飩。」

我沒吭聲,只攥緊了手裡的行李箱,他的笑容頓時凝住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好歹吃完早餐再走吧。」

可等我吃完那一大碗餛飩,他又換了個說法:「你一個人不太安全,我們還是一起吧。」

我就知道,這個人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從前我要他說一句露骨的情話他都要臉紅上半天,現在他的臉皮鐵定比那城牆還要厚。

他這個小女友的性子倒是和他一樣。一坐上去紹興的大巴就開始不住地發問:「蓁蓁姐姐,紹興有什麼好玩兒的呀?」

我嘆了口氣,把眼罩摘了下來,正巧看到前座的周緝熙回過頭來看著我。哦,不對,應該是看著我的鄰座,他的小女友。

我撇撇嘴又套上了眼罩:「你讓周緝熙給你講吧,他對這個最了解不過了。」

話剛說完,我就有些後悔。

周緝熙會了解這個,其實都是因為我。

我本科專業是中文,學了現當代文學以後被魯迅先生迷得不得了,總想著去紹興看看他老人家的故居。周緝熙知道了,就去網上搜索了很多旅遊攻略,興緻勃勃地講給我聽,說是下個月就帶我去。

可沒過多久,我們就分了手。

3

小女生的心思到底難猜。

明明前一分鐘還對紹興感興趣地不得了,下一秒又說不想去玩了,蔫巴巴兒地一個人找了賓館住下了。

「難哄吧?」我看周緝熙的目光瞬間充滿了同情。

他把門票遞給我:「什麼?」

「找一個這樣的小女友肯定很難哄吧?」

他只是笑:「是啊,比你難哄多了。」

你現在才知道我的好嗎?

我很想問上一句,可終究沒說出口。我們兩個人,總歸是有緣無份的,他現在這樣幸福,就更不該再和我有什麼牽扯。

我低著頭,自顧自地過了檢票口。任由周緝熙在擁擠的人群中叫我,也沒再回頭。

我在一家小鋪子上看到了垂涎已久的黃酒棒冰,果斷地買了一支。十一月的天兒吃這樣冰的東西,爽倒是爽,吃完了還是有些冷的。我咂咂舌,深吸了一口氣,一股涼意凍得我直搓手。

「喏,快趁熱喝。」周緝熙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硬把一杯黃酒奶茶塞進了我手裡。

我也沒矯情地推辭,捧著就喝了起來,胃裡瞬間就暖和了。

周緝熙護著我走到牆邊兒人少車少的地方,邊走邊嘮叨:「胃不好還不注意點兒,真是拿你沒辦法。」

那陌生又熟悉的語氣,忽然叫我想起了一些前塵往事。

從前,我生理期的時候老想著吃抹茶冰淇淋,周緝熙拗不過我,只好給我買了一支,卻只准我吃一口解饞,然後再塞給我一杯熱奶茶,自己把我吃剩的冰激淋解決掉。可我後來才知道,他其實不太喜歡抹茶,也不喜歡冰激淋。

這個人,總有辦法讓你想起他的千般好。

我低著頭不去看他。手裡的黃酒奶茶明明和剛才的棒冰味道一樣好,我卻漸漸喝出了苦澀。

傍晚我們回到宛宛住的酒店時,她已經睡下了。我和周緝熙就在酒店附近隨便找了個小店吃飯。

周緝熙從背包里摸出一壺酒來,給我斟了一杯。

我看著玻璃杯里淡粉色的液體,莫名覺得眼熟:「這是什麼?」

「桃花釀啊,」他說著,給自己也斟滿了一杯,「在南潯的時候看你喝了好幾杯,就特意向那店老闆買了一壺,他自己釀的,度數不高,倒也適合你們女生喝。」

他稀鬆平常地說著,卻讓我還沒喝酒,就開始有些迷糊了:「你給宛宛買的么?她也喜歡喝酒?」

他不應我,只往我碗里夾了塊兒醉雞:「快吃。」

我懷疑周緝熙的酒量並不好。不對,他是根本沒有酒量。不然幾小杯三度的桃花釀下肚,他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我也被他帶得頭腦發暈,握不住筷子。

只記得他在幽暗昏惑的燈光下眯著一雙醉眼,笑嘻嘻地問我:「蓁蓁,我知道你前不久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4

酒果然是個惑亂人心的壞東西。

我在聽了周緝熙的醉話之後,第二天一早就逃也似的飛回了北京。出去玩兒了幾天,作業積了一堆。我在自習室里泡了一下午,倒也把幾日來荒誕的偶遇拋在了腦後。

可我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教學樓前的樹下,正站著周緝熙。

陽光穿過樹葉,斑斑駁駁地落在他肩上。他沐在近日來北京難得的暖陽里,露著一口白牙對我笑。

我恍恍惚惚,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那時候我剛上大一,放了寒假從學校回到老家。還未走到小區樓下,遠遠地就看到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子,連帽衫上套著牛仔外套,正站那兒等著什麼人。很是扎眼,讓我不禁多看了兩眼。

周緝熙的祖母是英國人,他也算是有一些英國血統,五官很立體,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眼睛。讓我一時看得入了迷。

倒是他先走過來,看著我手裡的兩個大行李箱:「需要幫忙嗎?」

後來我才知道,他就住在我家對門,是新搬來的鄰居。

過年的時候,兩家人互相拜了年,還在一起吃了飯,我和周緝熙才算是真正認識了。他當時在英國讀大四,本來一家人早已移民去了英國,可他祖父這幾年身體不太好,說是想回國住一住,他就趁寒假跟家人一起回了國。

畢竟是新搬來的,又有幾年沒回國了,他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太熟悉,我就帶著他四處轉悠。

轉著轉著,兩個人就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了。

我怕父親覺得我太小,不准我談戀愛,就沒敢告訴他,還逼著周緝熙不準告訴他父母。

過了寒假,他要回英國了,我也回了北京,我們倆還在搞著地下戀愛,偷偷地寫著信,偶爾也視視頻。

異國戀雖然難熬,我倆卻甘之如飴。有時候捧著對方的信都能笑上一天,活脫脫像兩個傻子。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著他的臉,問話的方式還是那麼傻:「你……你怎麼在這兒?」

「聽說你們學校食堂的飯特別好吃。」他朝我走過來,踏著落葉的腳步聲窸窸窣窣,一聲一聲,彷彿都落在了我心上。

「我肖想好幾年了。真的。」

5

「蓁蓁,你大概忘了吧,我已經博士畢業了。打算到你們學校做老師。」

周緝熙慢條斯理地宣布這個消息時,我差點沒被嘴裡的飯菜噎死:「你回國是為了這個?」

他高深莫測地點點頭:「嗯,算是吧,不過還有件更重要的事兒。」

還沒等我發問,肩膀就被人從後重重地拍了一下:「秦蓁,你怎麼走這麼快?轉眼就沒影兒了。」

我一回頭,看見杜子航那張臉的時候,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那傢伙全然不看我的臉色,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我旁邊,還自來熟地朝我對面的人打招呼:「嗨,同學你是哪個院的?秦蓁的新朋友?我是她前男友。」

就在我只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的時候,對面的周緝熙竟笑了笑:「我知道。」

這話一出口,桌上的氣氛忽然就不對勁了。杜子航後知後覺地問道:「你不會就是她那個初戀吧?」(小說名:《當時只道是尋常》,作者:夏天和狗。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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