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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爬窗闖入我家,警察趕到卻說屋裡沒其他人,我聽完全身涼透了

1

凌晨兩點,雪很大,漆黑的山路上,密密層層的雪花在車燈的光束里翻湧。

末瀾臉色疲憊,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伸下去調電台。可選的頻道不多,深夜情感故事、隱疾藥品推銷,滋滋的電流聲響過,正聽見怪談節目的兩句開場白,說南方某地暴雨,墓穴里衝出幾副棺材,嚇得她連忙關掉。

她出來一周,也失眠了一周,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回去,好好睡一覺。

這個時間,路上不該有行人,所以視線里突然出現人影時,她反應了幾秒,才想到踩剎車。路面凍實了,車滑出去一段停住,尖銳的摩擦聲打破雪夜的寂靜。

末瀾下車,「你沒事吧?」

那人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雪落了一身,一直不化。

末瀾走過去,在他身旁蹲下,伸手去探鼻息,沒有熱氣。她獃獃地推了推他,又摸他心口,努力回憶車子到底有沒有碰到他。

天太冷,手機已經自動關機,長按短按,都沒反應。

她不信一個人這麼容易就死了,兩手抓著他的腳踝,想把他搬進車裡。

那人忽然坐起來,撣撣身上的雪花,冰冷的眼眸黑如墨玉,譏誚地看著她,「想把我扔下山,毀屍滅跡?」

末瀾幾乎要落淚,身體泄了力,往後跌倒,背上出了層冷汗。

「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嗯。」他站起身,比末瀾高一個頭。

末瀾注意到,這麼冷的天,他只穿了西服,老式的灰格子三件套,即便是羊毛料子,也頂不住零下的低溫,難怪他身上冰冷。末瀾猜測,他是臨時從附近哪個劇組跑出來的,單憑這張臉,至少也是男二。

上了車,兩人都不說話。遇到岔路口,那人又說想直接回家,指揮末瀾右轉。末瀾原本打算左轉抄近路,這時聽他的,改了路線。

下山兜了個大圈子,他始終不說地址,末瀾乾脆靠邊停車,請他下去。

「這是我的名片,有傷給我打電話。」

「化妝師?」那人皺眉,「只給女人化,還是也有男人?」

「都有。」末瀾沒興緻多聊,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

「一個人不要走夜路,更不要讓陌生人上你的車,我如果是壞人呢?」

「你是嗎?」

「不請我到你家裡坐坐?」

末瀾推他下車,開出去很遠,從後視鏡里看見他還站在原地,朝她的方向看著。

她住在城中心的老破小,一室一廳,暖氣足,一進門,熱浪撲面。

客廳燈按亮,阿胖沒跟往常一樣跑過來,她把鑰匙擱在鞋柜上,一邊換鞋,一邊往裡看了看。那個男人正坐在她的沙發上,阿胖守在他身邊,腦袋親昵地巴著他的腿。

「你怎麼進來的?」

「你忘了關窗。」

「這裡是七樓!」末瀾戒備地盯著他,無法想像他穿著西服皮鞋爬上來,「出去。」

他不動,一隻手替阿胖順毛。

「你再不走,我馬上報警!」

他淡淡地瞥她一眼,姿態清貴,彷彿末瀾才是闖入者。

末瀾只好叫警察來。

「方小姐,開這種玩笑,我們是可以追究責任的。」

「他就坐在那兒,你們看不見嗎?」

大門闔上,末瀾瞪著他,心裡發毛。

「要不要試試殺了它,用它的狗血對付我?」

阿胖是只兩歲的薩摩,以為他說了什麼好話,吐著舌頭,天真地傻笑。

2

末瀾從包里摸出煙和打火機,抖著手點上,抽了一口,「怎麼稱呼?」

「我死得早,和你現在年紀差不多,姓邵,你可以叫我正洵。」

「上來幹什麼?」

「接個人。」

「什麼人,要你親自來接?」

正洵沒答,起身朝她走過去。末瀾抱著手臂,往後退了兩步,直到背貼著門,退無可退。然而,他只是拿走了她手裡的煙,「以後別抽了。」

說著,把她含過的煙放進自己嘴裡,用力吸了一口,拿開,卻沒有煙霧從口鼻里出來。

末瀾想笑,忽而又難過,人鬼殊途,一個鬼,也許留戀人間,卻連人間的煙都抽不到。

「接到了嗎?」

正洵搖頭,「所以要在你這裡住幾天。」

「為什麼是我?」

正洵轉身往客廳走,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又坐回沙發上,「我們有點淵源。」

末瀾跟過去,當然要問什麼淵源。

「你曾經苦戀我,最後相思而死。」

末瀾氣笑了,「這麼說是你負了我,現在還來麻煩我?」

「你對我有執念,我在給你機會。」

「今晚之前,我根本沒見過你,你說我對你有執念,有什麼依據?」

「那兩個警察看不見我,別人也看不見,只有你,知道原因嗎?」

他的眼神清亮,末瀾沒想過,鬼會有這樣的眼神,一時有些愣住,順著他的話問:「什麼?」

「你潛意識裡渴望見到我。」

末瀾鼻子里哼一聲,打了個哈欠,往布簾隔開的卧室走,「我要睡了,你自便。」

半夢半醒間聽他問了句,「不怕我了?」

她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睜眼便見西射的陽光透窗而入,她掀被下床,撥開窗帘,外面銀裝素裹,樓下有孩子堆雪人。

屋裡飄出淡淡的飯菜香味,她有多久沒聞過了?

正洵坐在餐桌旁,見她出來便說:「洗漱完來吃飯。」

末瀾走過去看了看,簡單的兩菜一湯,「你做的?」

「嗯。」

「哪來的菜?」

正洵拿起桌上她的手機晃了晃,「叫超市送的。」

末瀾揉揉額頭,心想還挺與時俱進。

洗完臉,拿手抹了抹水珠,坐下吃飯。

正洵起身到她梳妝台上找面霜,拿過來,擠開瓶蓋,給她,「一個女人過得這麼粗糙,臉不會幹?」

末瀾隨手挖了一塊,很對付地往臉上抹了幾下。

她邊吃邊刷微博,關注的本地號早上推了條新聞,昨夜山上發生塌方,就在她原打算走的那條路,所幸沒有傷亡。

她把新聞給正洵看,正洵掃了一眼,「簡體字,看不懂。」

末瀾說:「你是來接我的?」

正洵沒理,問她:「味道怎麼樣?」

很怪。末瀾笑笑,說:「很好。」

接連幾天,都是他給她做飯,手藝一如既往地差。末瀾每回都很給面子地光碟,阿胖很誠實,丟給他的骨頭,往往舔一口就放棄。

家裡燈泡壞了,末瀾踩著椅子就要上去換,被他攔住,「這種事不該女人做。」

他自己笨手笨腳地換,末瀾替他扶梯子,心裡嘀咕,這傢伙一看就不是會幹活的。

純凈水沒了,末瀾拿了桶,去小區門口的售水機打水,他趁著天黑下來幫她搬。

3

末瀾交際圈窄,他自作主張,用她的名義在幾個婚戀網站註冊,挑了幾個條件還不錯的,約出來見面。末瀾由著他折騰,按他擬的提綱問話。他就坐在她身邊,一個也看不上。遇到個毛手毛腳的,想來摸末瀾的手,他把咖啡杯碰翻,燙得那人直叫喚。

末瀾拉他出去,在街上大笑,對著空氣說話,路人以為她是個瘋子。

「你怎麼跟人家爸似的,連找男朋友也管。」

正洵牽著她的手,「你以前叫我哥哥。」

「什麼哥哥,邵大哥?」

「那是我哥,再猜。」

「正洵哥?」

正洵搖頭。

答案是洵哥哥。

末瀾起雞皮疙瘩,「叫不出口。」

正洵摸摸她的頭髮,沒有說話。

末瀾也不出聲,想把頭靠在他肩上。可是那樣別人會以為她歪著脖子走路。

「說實話,你到底來幹什麼?以前對我做了壞事,來還債?」

正洵攬著她的腰,「不早了,回去吧。」

末瀾偏要和他作對,上了車,直接開到本城最熱鬧的酒吧街。

音樂吵鬧,在正洵眼裡,那些喝酒談笑跳舞的紅男綠女,與牛鬼蛇神無異。末瀾脫了外套,坐在吧台喝酒,身上是件黑色高領毛衫,側面看曲線曼妙。

正洵臉色難看,抱著手臂,門神似的站在她背後,搭訕的男人一靠近便覺得寒意迫人。

「馬上回家,否則我現在就回去弄死你的阿胖。」

「你不怕狗血?」

「你可以試試。」

這種程度已經觸及到這個老古板的底線?末瀾笑著搖搖頭,起身離開。

末瀾進組工作,正洵也去。

他似乎有心事,在片場轉了轉,回化妝間,末瀾正給當紅小生季安化妝,臉貼得近,呼吸相聞。末瀾自己沒注意,季安卻紅了臉。正洵抱著手臂靠在桌前,眉皺得死死的。

季安出去後,他說:「這裡的人都不適合你。」

末瀾當他發神經,點了支煙,坐下來抽。

被正洵搶走,「不準抽。」

「你煩不煩?」

「聽話。」

真正煩的是末瀾,她發現自己已經好幾晚沒吃過安定,也睡得很好,原因自然是正洵。

晚上,末瀾找不到安定,她清楚地記得放在抽屜里,有好幾瓶,費了好大週摺才買到。

「看到我的安眠藥了嗎?」

正洵在用她的平板上網,「扔了。」

「你瘋了?憑什麼扔我東西?」末瀾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正洵把平板扣在沙發上,皺眉看著她,「你好好想想,要不要用這個態度跟我說話。」

末瀾見他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氣得不輕,幾步跑過去,膝蓋壓在沙發上,一手按著他的肩,一手抓他領口。她手勁不小,嘶啦一聲,扯破了他的領結和襯衣。

正洵臉上微微變色,「幹什麼?」

末瀾跨坐在他身上,臉朝他壓下來,鼻尖幾乎相碰,凝視著他的眼,忽然抬手摘下他的眼鏡。

「平光鏡,戴這個做什麼?」

正洵扶著她的腰,嘆了口氣,「別鬧。」

「你扔了我的葯,我睡不著。」

「那種葯吃多了不好。」

「你陪我睡。」

正洵別開眼,「這種話不要亂說。」

「什麼那種葯,這種話,你看著我,是你苦戀我,對不對?」

正洵摸了摸她的短髮,「頭髮留長點,別像個男人似的。」

末瀾抓著他的手指,「你身上真冷。」

「嗯。」

「暖氣太熱,正好用你降溫。」

末瀾拖他上床,臉貼在他胸口,「好涼快。」

正洵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背心,一隻手仍摸著她的頭髮,「你還是以前聽話。」

末瀾把他一條手臂拉平,躺上去,問:「我以前很聽話嗎?」

「嗯。」

「從來不會不聽話?」

過片刻,正洵說:「只有一回。」

「哪回?」

正洵很久沒應聲,末瀾以為他睡著了,喃喃道:「鬼也睡覺嗎?」

4

第二天,末瀾帶正洵逛街,要賠他衣服。

去的是家精品店,正洵看不上,末瀾給他挑了一身,拖他進去試。

店員笑了笑,什麼也沒說,顧客有怪癖沒關係,肯買就行。

「你出去。」

末瀾背過身,壓低聲音道:「我不能出去,否則她們以為這裡沒人。」

正洵窸窸窣窣地脫衣穿衣,末瀾忽然轉過身,見他披了襯衣,還沒來得及系扣,肌肉線條流暢漂亮,不由調皮地吹了聲口哨。

正洵騰出一隻手蒙住她的眼,單手系了衣扣。

末瀾看著鏡子,很滿意,正洵卻說:「不要了,沒法穿。」

末瀾不解,他又說:「穿這個出去,外面的人會嚇死,他們只會看見衣服自己走路。」

末瀾還是買了。

回去突發奇想,問他:「燒給你好不好?寫你的名字。」

「我太太燒給我,我才收得到。」

「你有太太?」

「嗯。」

「那你怎麼不去找她?」

正洵又不說話。他不想回答的問題從來不說。

「你就是個討厭鬼!」

正洵沒有反駁。

末瀾接了個電話,掛了對他說要去香港。

「去做什麼?」

「季安在那兒拍戲,叫我過去化妝。」

「叫他周季安。」

「幹嘛亂給人安個姓?」

「我去不了。」

末瀾根本沒打算讓他去,隨口問:「為什麼?」

「沒有通行證。」

末瀾收拾了行李出門,叮囑正洵,「好好看家。」

正洵拉住她,「你喜歡他嗎?」

末瀾聳聳肩,「還行。」

「和他保持距離……」

末瀾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正洵在她身後喊:「老實點,否則阿胖會餓死。」

末瀾按下電梯,沒好氣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季安這次拍的是年代戲,有幾場安排在當地一戶人家的老洋房裡。

洋房原主姓邵,十年前搬去加拿大,留下一些舊物遲遲不來收拾,被現主歸置到二層一間空房裡。

末瀾忙完,由主人領著參觀。她在那間房裡發現了邵家舊照,其中一隻相框里赫然就是正洵。比他現在的樣子還要年輕,西服領結,斯文英俊。

「他是……」

主人湊過來一看,「邵家二公子,二十多歲就死了。」

「怎麼死的?」

「不知道。」

「他太太呢?」

主人搖頭,「沒聽說有太太,現在的後人都是他幾個兄弟的。」

末瀾若有所思,主人又說:「傳他有個私生子,不知真假。」

末瀾半夜回到家,正洵坐在沙發上,阿胖在他腳邊睡著了。

「吃飯了嗎?」

末瀾不理他,拿了睡衣進浴室。

「怎麼了?」正洵跟過來,被她擋在門外。

「走開。」

洗了澡,她坐在梳妝台前擦面霜,正洵來給她吹頭髮。

風筒聲嗡嗡地,末瀾對著鏡子里的人發獃。正洵也有些恍惚,時光彷彿回到百年前,也是這樣,她浴後散著發,他拿毛巾給她擦拭。

兩人躺下睡覺,末瀾不說話,正洵也沉默。

末瀾翻身面朝他,「你這個騙子。」

正洵抱著她,笑問:「我騙你什麼了?」

末瀾回抱住他,「別的女人都過去了,對不對?」

「嗯。」

末瀾抱緊他的腰,深夜裡,聲音透著一絲脆弱,「我好像在等一個人,這個人好像就是你,可我沒想到你是個鬼。」

正洵有一會兒沒說話,像是在剋制什麼,最後只笑了笑,「你等的是人,不是鬼,我找的是鬼,不是人。」

末瀾掉了眼淚,她有很多年沒哭過,這時一發不可收拾,很快打濕了他的衣襟,「你是個討厭鬼。」

正洵摸到床頭柜上的紙巾,輕輕給她擦了擦,「聽話,我給你找個好男人。」

末瀾枕著他的胳膊,問:「你哪年死的?」

「一九一九年。」

5

一九一九年夏,正洵大學畢業,蘭末剛念完中學,即將升入他那所學校。然而計劃有變,兩人偷嘗了禁果,正洵堅持先結婚。

蘭末比他小几歲,在他眼裡是個小姑娘,什麼都是他拿主意。

她爸爸是邵家公司的經理,兩人算得上青梅竹馬,但她始終不敢叫兩家人知道,藏著掖著,藏不住了才肯說。邵家那時已經遷到香港,正洵為了她留下。

正洵買了船票,預備帶她去香港見他父母。出發前一天,兩人鬧了彆扭,蘭末賭氣說不去,正洵沒當回事,她一向聽話,不會亂來。

那天他先上了船,左等右等,不見她來,提了皮箱要下去,遠遠見她拎了只小藤條箱子過來了。他立刻轉身爬到二層,扶著欄杆,氣定神閑地望著她。

蘭末也發現了他,氣還沒消,再看到他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像是吃准了她一定會來,一隻腳跨出去,又收了回來。

兩人互相望著,似乎誰也不肯讓一步。

汽笛聲響過幾遍,正洵轉身往下跑,然而到底晚了,船已離岸。

正洵氣得在船舷上拍了一下,手指著她,又氣又想笑,直恨得牙痒痒。

蘭末朝他招招手,像只得意的小狐狸。過了會兒,船行得遠了,心裡又空落落的,捨不得他。

他總是可惡。明知她膽小,很小的時候就拿死蜘蛛嚇她;兩家人吃飯偏要和她坐一起,表面正經,偷偷在桌下捏她的手;當著季安的面更過分,牽手摟腰。人又霸道,不許她和別的男童玩,不許她剪頭髮,不許她借書給男同學,這不許那不許,全都要聽他的。

次日一早,報童沿街叫賣,他那艘船半夜觸礁沉沒,無人生還。

末瀾問他:「死了這麼久,為什麼還不投胎?」

「我要接一個人,接到了一起走。」

「你那個太太?」

「嗯。」

末瀾掐他的腰,「你沒有太太。」

「有。」

「那你叫她給你燒衣服啊?」

「她也死了,這輩子可能會做別人的太太。」

末瀾冷哼,「我倒是聽說你有個私生子。」

正洵吃了一驚,「你從哪裡聽說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末瀾爬起來拿手機,翻到收藏的帖子給他看。

發帖的似乎是邵家一個遠親的後人,說九幾年正洵的曾孫到過香港。據他說,沉船那年,蘭小姐悲痛欲絕,趁家人睡了,自己割了脈,送到醫院卻發現肚子里有了孩子。

那個年月,未婚生子很難,蘭小姐嫁給了願意幫她的周先生。

看到這裡,正洵便信了,周季安是他當年的頭號情敵。

他抱著末瀾,在她額上親了親,繼續往下看。

兩人雖結了婚,卻只是掛名夫妻,並無夫妻之實。蘭小姐後來和周先生離婚,周先生再娶,心裡仍記掛蘭小姐。

正洵去世三十年後的一九四九年,有人和蘭小姐說在台灣見過正洵,蘭小姐將信將疑,決定去看看。然而,時局緊張,一票難求,那人幫她混上了由上海開往基隆的太平輪。後來,太平輪在舟山群島附近的海域沉沒,蘭小姐成了不具姓名的罹難者。

給她消息的人未必知道太平輪會出事,只是當時的情況,極有可能再難回來。

二十年後,周太太去世前才吐露這個秘密。

末瀾再看還是掉了淚,「她對你真是痴情。」

正洵抱著她,說不出話。

末瀾問他:「你是不是看不懂?」

「這幾天學會了。」

「你會去找她嗎?」

正洵說:「一九一九年,我並非死於船難。」(小說名:《百年好合》,作者:魚無芒。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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