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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首個諾獎得主在汕頭當了校長,他說中國是他的第二故鄉

如果你很努力的在工作,你會成為一名優秀員工。

如果你很熱愛你的工作,你會將它做成你的事業。

以色列,一個人口只有800萬的國家。

2.5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孕育了被稱為世界上最聰明的兩大民族之一的猶太民族。

而他,是以色列第一位拿到科學類諾貝爾獎的科學家。

以色列人文和自然科學院院士、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2004年諾貝爾化學獎獲得者……

Aaron Ciechanover(阿龍·切哈諾沃)說:「要刻苦、有耐心,而且必須喜歡你所做的東西。」

一位把做出最好的科學實驗作為人生最大樂趣的科學家。

Aaron出生在一個和諧的四口之家中,爸爸和哥哥是律師,媽媽是個英語教師。

這是個氤氳著濃郁學術芬芳的家庭,可Aaron卻偏偏愛往外面跑。

他將山上的奇花異草做成了自己的收藏品,他跟著烏龜和蜥蜴看到了旁人看不到的風景。

11歲,當大多數孩子還在爬樹掏鳥蛋的時候,他已經用哥哥送給他的顯微鏡探索那看不到的世界。

在他有記憶開始,他就「fall in love with biology」。

顯微鏡下的草履蟲

你見過那種真的因為很熱愛一件事而去做的人嗎?

你見過那種什麼都不在乎只是一心做著自己熱愛的事情的人嗎?

Aaron就是這樣一個人。

1972年,從以色列海法工學院的醫學院畢業以後,Aaron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以色列理工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的一名外科醫生。

其實,安安分分做個醫生也挺好的,工作穩定,還能拿著不錯的工資。

可這位「好奇寶寶」卻無法融入這樣的生活,他開始思考病症是如何發生的?

在醫院裡的研究沒辦法填滿他求知的慾望,他果斷的決定——辭職。

離開醫院後的他,一心投入到科研事業中。

他回到了學校中,回到了自己熱愛的生命科學領域。

Aaron想弄明白疾病到底對我們的身體做了些什麼,而我們的身體又如何回應外界發出的信息。

經過反覆研究,Aaron覺得,關鍵節點應該在蛋白質這兒。

蛋白質是細胞結構極為重要的組成成分,也是細胞功能調控的重要工具。

任何物質都有合成和分解的過程,而無論是哪個過程出了問題,都可能會導致人們患上疾病。

生物體合成蛋白質需要消耗能量,這早就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那麼分解蛋白質呢?

即使生物體是一個精密的系統,但是也不可能造出來的每一個蛋白質都精確無誤,如果細胞用了這些次品,就可能會破壞身體的機能。

那麼這些次品,我們的細胞又是怎麼處理的呢?

被標記的蛋白質

在上世紀的70年代,學術界一致認為,蛋白質的降解是不需要耗能的,就像是一棟自然倒塌的大樓,不需要進行其他的干預。

可是Aaron並不這麼認為,他敏感的覺得,或許,蛋白質的降解並沒有那麼簡單。

Aaron查閱了幾十年來研究蛋白質機理的論文,終於翻出了一篇Simpon的論文,論文中提到「生物細胞中的蛋白質分解需要代謝能量,即需要ATP的加水分解」。

這篇與當時學術界的觀點唱反調的論文就像是一片落入漩渦中的落葉,還沒來得及轉兩圈就沉入了水底

Aaron看著這篇論文,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蛋白質明明可以為身體提供能量,在體外也可以水解釋放能量,可是到了細胞裡面降解卻需要消耗能量呢?

會讓人產生疑惑的地方就一定藏有人們還不知道的東西。

既然這樣,他就要探索這些現象存在的原因。

事不宜遲,Aaron合上電腦,換上實驗服,走進了他鐘愛的實驗室。

聽說有科學家在網織紅細胞(未發育成熟的紅細胞)中又一次發現了蛋白質的耗能水解現象。

他當下決定從研究網織紅細胞的提取物開始他的實驗,Aaron把網織紅細胞的提取物中的血紅蛋白除去。

卻意外的發現,從網織紅細胞中提取出來的東西可以被分成兩個部分。

就和AB膠一樣,只有這兩部分合在一起,才會產生ATP依賴性的蛋白質降解(也就是耗能的蛋白質降解)。

離子泵

有了這個發現,Aaron對他的研究信心大增,那時候的他,用廢寢忘食來形容都覺得不夠,他幾乎是住在了實驗室。

他的生活中只剩下了兩件事,做實驗和準備做實驗。

一年以後,Aaron發現,有一種分子量很小的多肽在蛋白質的耗能降解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這種被叫做泛素的多肽只有9000的分子量,還有個英文名,APF-1。

泛素

Aaron看著泛素的結晶,他覺得這還不夠,他想知道泛素這東西在蛋白質的耗能降解中到底是怎麼起作用的。

泛素是只能在某些蛋白質的耗能降解中起作用,還是具有普適性?一個蛋白質是只能結合一個泛素分子還是可以結合多個泛素分子?

他將提純後的泛素與不同的蛋白質分別混合,發現這些蛋白質都可以被泛素所標記。

而一個蛋白質,也可以結合很多個泛素分子。

這就意味著,泛素並非是針對某種蛋白的分子,而是一種通用的標籤。

這也意味著,多個泛素的結合可以放大效應,讓細胞更容易識別需要被降解的蛋白質。

蛋白質

泛素就像是細胞給蛋白質貼的一個標籤,「不幸」被貼標的蛋白質會被運到細胞里的「垃圾處理廠」,在那裡被降解成短鏈的多肽。

知道了這些,Aaron還是覺得不夠,他很好奇泛素這個標籤是怎麼貼到蛋白質身上的?總不可能隨便貼吧,我們的細胞還不至於任性到這樣的地步。

蛋白質的耗能降解

於是,Aaron繼續著他的探索之旅,他想弄明白蛋白質降解的所有機理,淺嘗輒止怎麼能填滿他對生命滿滿的好奇。

又是數百個日日夜夜,這旁人看來枯燥乏味的研究生活,Aaron卻甘之如飴。

1979年12月10日,兩篇發表在美國《全國科學院學報》上的文章在學術界掀起了軒然大波。

Aaron和他的兩位小夥伴一起聯名發表的兩篇論文揭示了「泛素調控的蛋白質降解」的過程和原理。

這兩篇文章甚至得到了諾貝爾評選委員會的注意,他們認為這兩篇論文是「突破性的成果」。

蛋白質的耗能降解

2004年10月3日,清脆的電話鈴聲在Aaron家裡響起。

接到電話的他愣了一下,激動與喜悅的淚水瞬間模糊了他的雙眼。

他激動得有些顫抖,說到「在此刻,我覺得我已經不是我自己了!」

獲得諾獎後,Aaron的研究和生活還在繼續,只是又多了一項新的工作——科普。

他覺得,「雖然科技的發展使得電腦變成了百科全書,但我們仍然需要老師來培養個體對科學的獨特興趣。」

科學在我們生活中無處不在,而好奇心驅使著我們去研究、解釋生活的方方面面。

「當你疑問為什麼白天有陽光,黑夜有月光時,好奇心可能會讓你成為一名天文學家;當你疑問為什麼樹是綠色,人要生病時,好奇心可能會把你變成一名生物學家……」

在Aaron的眼中,科研是有趣的,也不可否認是艱苦的,面對困難,是愛和熱情讓他堅持下來。

他希望,能將這樣的愛與熱情傳遞下去,種在孩子們的心中。

他開始接受各個國家的邀請,而他,似乎很偏愛中國。

來到中國的第一站,他去到了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他站在紀念碑前久久沉默,說,這讓我想到了納粹對猶太人所做的那些事情。

他來到南京,成為了南京大學的特聘教授,成為了南京大學化學與生物醫學科學研究所所長。

他來到廣東,成為了珠海諾貝爾國際生物醫藥研究院的院長,成為了廣東以色列理工學院(與汕頭大學聯建)的名譽校長。

廣東以色列理工學院

廣東以色列理工學院是由李嘉誠基金會捐資建立的,由廣東汕頭大學與全球知名的以色列理工學院合作辦學

這所學校紮根於汕頭,將在汕頭大學校園旁興建,以打造「中國的以色列理工學院」為己任

該校於2015年12月16日在汕頭舉辦了啟動儀式,李嘉誠、以色列前總統西蒙·佩雷斯出席儀式,還有超100位來自中以兩國的政要、學者、企業家雲集汕頭

以色列理工學院享有「以色列的麻省理工」的美譽,愛因斯坦是這所學校的首任主席,僅僅在2004年-2013年期間,這所學校就有3名教授獲得諾貝爾獎

他說,他還要在學校里教小孩子,用微笑和謙和的舉止去鼓勵孩子們長大後要多為社會做貢獻。

廣東以色列理工學院

隨著Aaron研究的深入,他發現泛素調節的蛋白質降解經過變異後竟然會對癌症和精神疾病等有治療作用。

這像個漩渦一樣吸引著他進一步對泛素調控的蛋白質降解進行研究。

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眼睛一閉不睜,一輩子就過去了。

人生匆匆幾十年,「永遠不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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