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靈魂詰問——美麗孿生姐姐告訴她，她們姐妹倆竟是同一人

「芊芊，你眼睛為什麼紅了？你……哭了嗎？」杜若衡心疼地注視著她，目光里還帶著一絲疑惑。

「……風狸丟了。」穆芊低聲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啊？！什麼時候？」

「昨晚，你送我回家時，公寓被撬了，那時沒注意到風狸不在。」

「我……昨晚……送你回家？」杜若衡像沒聽懂一樣，眼裡幾乎冒出一串問號。

「你不記得了？是你救了我啊！」

「什麼！我昨晚一直在家啊，」杜若衡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像在做夢，「芊芊，你是不是病了啊？」

穆芊想，看來自己猜得沒錯，杜若衡已將昨晚的事，忘記得一乾二淨，就像是中了蠱一樣。

「哦……可能風狸丟了，我有點恍惚，做了個夢吧……」穆芊應付著。

杜若衡像想起了什麼，突然感到有些頭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夢，對，夢……我昨晚做了一個夢。」杜若衡努力回憶著。

「我好像夢到，你遇到了危險，被人跟蹤……然後，我英雄救美，那人逃了！」杜若衡已記不清具體情節，將自己的「夢」說了個大概。

「對，我差點兒沒命，是你救了我。」穆芊抬起頭，微笑地看著他，眼中淚水盈盈。

她用力拍了拍杜若衡的肩膀，發自內心地說：「謝謝你！」

「……一個夢而已，不用這樣吧……」杜若衡差點兒說不出話，英俊的臉上泛起兩抹飛霞。

他實在不明白，他只是在夢裡救了她，她為什麼表現出那麼真誠的謝意。再看穆芊梨花帶雨的模樣、飽含深情的注視，他已經心亂如麻不知所措了。

穆芊走進杜若衡的房間，一眼見到那個破了相的八音盒，她拿起它走出門外。

「我是來拿這個的。抱歉，那天酒喝得有點多，一心想著要把我親自挑的禮物送給你，所以特意從咖啡店拿了回來。今天才想起來還需要維修，我就，就先拿走啦……」

穆芊不擅長說謊，像背台詞一樣機械地給出一套說辭。

好在杜若衡還處在幸福和疑惑的眩暈中，竟沒留意穆芊這番話的意思，還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她。

穆芊說了聲再見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杜若衡一人繼續凌亂。

拿回了要緊的東西，她的腳步也慢下來，一邊走一邊叫著風狸，希望它能奇蹟般地出現。

路過荒廢的聆風園時，她故意多停留了一會兒。當年，她就是在這兒撿到的風狸。它啊，會不會是想家了，所以偷偷跑到了這裡？

「風狸，風狸寶貝……」她喚著它的名字。

一雙銀色高跟鞋，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然後是一雙玉腿，一條銀色緊身裙，曼妙的曲線和嬌艷的臉龐。

「幾天不見，怎麼憔悴了？」正是穆妍，她正得意地站在那裡，饒有興緻地打量著穆芊。

「風狸不見了，我在找它。」

「那隻……貓？」

穆芊沒作聲。她對這個姐姐的感情是複雜的，她不願承認對姐姐有羨慕甚至是嫉妒的成分，但也摻雜著不多不少的厭惡。

她羨慕姐姐能活出自我，不顧及世俗的評價，在生而為人的樊籠內，卻能做到率性而為，不亂於心，不困於情。這一點，她自己是做不到的。

她厭惡姐姐的，或許也是同一點，對人、對事的不關心，不負責，一種超然世外的優越感。

「在我眼裡，它不僅是只貓，也是我的親人。」穆芊淡淡地說。

聽了這句話，穆妍白了穆芊一眼，輕輕地哼了一聲說：

「親人？我才是你的親人。與其關心貓，還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

「關心我自己？我怎麼了？」

穆妍走近穆芊，一下子抓起穆芊的左腕，用力地翻了過來。

「你幹嘛？」穆芊被嚇了一跳，她的胳膊被穆妍擰著，也感到有些痛。

「顧思愷，在你胳膊上留了電話，你忘得一乾二淨了！」穆妍說著，抓穆芊的手更用力了。

「顧思愷？我這幾天沒跟他說……」穆芊想要辯解，卻赫然發現——左前臂內側，的確有一串電話號碼！

「這是什麼？！」穆芊掙脫了穆妍，將手臂貼近眼睛，難以置信地看了又看。

「這是誰寫上去的？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穆芊瞪大眼睛，發出一連串問句。

「你是真的忘了嗎？」穆妍繼續逼近，雙手握住穆芊的肩膀，一雙柳葉眉蹙在一起，雙眼直視著穆芊的眼睛。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穆芊躲閃著她的眼睛，拚命搖著頭，像要甩掉什麼討厭的東西。

「他已經看穿了，他說——你就是我。他寫在我的手上，也是寫在你的手上！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穆妍搖晃著穆芊，聲音很低卻字字誅心。

穆芊突然抬頭，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你說的我不信！或許是我醉了，意識不清醒了呢，我那晚是喝醉了，糊塗了，混亂了，失憶了……」

她反過來抓住穆妍，用力地晃了又晃，那目光就像沙漠中垂死的人見到了一汪清泉：「姐姐，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穆妍沒有說話，用手輕輕撩開胸前的披肩，露出一抹誘人的酥胸。

穆芊的手停住了，她獃獃地看著那裡——那兒，一朵玫瑰樣的圖案，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自己以前為什麼沒有注意？

她的心臟彷彿驟停了一般，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

穆妍的目光溫柔了些，她再次向妹妹靠近。

「你一定在想，這麼私密的文身，我怎麼也會有？難道星澤也吻了我嗎？」她一邊說，一邊扶住穆芊，「當然不是，只是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穆芊感到頭快炸了：我是穆芊，我也是穆妍，我……我到底是誰？

她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抓住穆妍的左腕，也用力反轉過來——她像受了重重一擊，一下子泄氣了。

姐姐胳膊同樣的位置，同樣留著那串號碼，筆跡、數字、大小、顏色，都是一模一樣……

看著眼前的穆妍，她像是在照鏡子，又像是在夢裡。

「我想，你有必要接受我的治療。」顧思愷的話，在她腦海迴響。

「能否請穆小姐共舞一曲呢？」沈霄漢伸出他的右手。

「這個芊芊啊，真是個小古董，非要讓你來替她。」路小求帶著一絲抱怨。

那晚的宴會，面具，音樂和酒……一起排山倒海般湧來，讓穆芊喘不過氣，她眼前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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