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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習平:天趣出本性 其真可自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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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習平教授繪畫、書法、篆刻作品中充滿了真情、真趣、真意,這種對自然「天趣」的藝術表現是他作品的突出個性。中國藝術審美追求不外乎:自然真意——「天趣」,神完氣足——「力度」,樸厚沉雄——「厚度」。這三點藝術審美的核心就是「天趣」,而史習平教授恰恰抓住了中國藝術的審美核心,以他率性、真摯的性格,和對自然的熱愛之情,用獨有的藝術語言,輕鬆、快意地記錄著人和自然的情與趣。在他的畫里,他將自然界中草木山川、人物、動物的物情、真趣表現得淋漓盡致,將自然天趣融化在他對大千世界的感悟和深情的愛意中。他的篆刻作品更是刀筆互參、酣暢、縱逸,強調單刀刻石中,刀在石上行走的自然沖刻、碰撞所產生的抒情性,在分間布白中,強調陰陽變化的妙趣天成。他的繪畫、篆刻重意向表達和心性抒發,完全流露出一個藝術家對自然、天趣的感悟和敬畏。

史習平教授認為,畫畫純粹是感悟生活、抒發情懷、磨鍊性情,這樣靜下來能更好地投入到他的設計工作中……他沒把畫畫當成專業,常說「我畫畫是業餘的、業餘的」。從他的畫中可以看到他兒時的記憶,看到對各種動物的喜愛。史習平教授還給我講了一段他童年的趣事,小時候他家住在西苑,有一次和父親一起上街,一農民趕著輛驢車從他們身邊走過,他突然跑上去抓住驢的嚼子就是不放手,非要他父親買這頭驢帶回家,大人們哭笑不得,怎麼勸也沒用,他父親只好連哄帶騙還是在牲口市上買了一隻羊讓他帶回去才算完事。直至今日他依然對動物喜愛有加,家中有貓、狗、鴿子。每周末都要去鴿市買上五六十斤的鴿糧,自己從一樓扛到六層樓的家中,近六十歲的他「真覺得有些扛不動了」。他割愛,將鴿子給了朋友養,一年後鴿子們卻一次次飛回來,反覆送回幾次,最終他還是將其留下。

他對自然的愛和敬畏是與生俱來,所以在他的畫中動物題材佔了大部分,兒時記憶題材的內容也是相當多的,畫裡面充滿了童真、童趣。因為他有深情的「愛」,所以他的藝術表現才格外「真」;又因他有童心般的「真」,他的藝術才更顯「愛」得那麼深情,那麼忘我!他認為:「藝術家沒有對大千世界的真意和愛意,是絕對不配做藝術家的。」他的作品無一處不是真性情的自然流露,沒一點技法的堆砌,儘是自然心相的映照。心中有「真」「愛」,眼裡才會發現「真」「愛」,手下的畫中才會充滿天趣、充滿愛意。他繪畫創作中對天趣的把握完全出於自己的性情,而不是刻意地表現天趣,恰恰是這種與生俱來的個人稟賦造就了他繪畫中最可貴的藝術審美——「天趣」。「天趣」在繪畫審美中為何是最核心的呢,我們看看兒童畫就會明白,一幅好的兒童畫連繪畫大師也會為之折服,因為大師也承認自己畫不出來,可兒童不懂什麼審美,更沒有造型能力、筆墨技巧、色彩技法、透視知識……可小孩子偶然間卻能畫出動人、美妙的傑作,原因何在?就是一點「天趣」,因為小孩子心中只有純真的「天趣」。如同齊白石的藝術一樣,如果把白石老人繪畫中的「天趣」去掉,你再看看齊白石的作品就不再是大師之作了,齊白石就不能稱其為藝術大師了。由此可見,「天趣」是藝術審美中核心要素,在中國繪畫中你可以沒有「力度」、沒有「厚度」,但你絕對不能沒有「天趣」。而天趣的形成往往是決定於人的性情稟賦和對生活、自然的觀察、體悟,按晉人宗炳的藝術認識論就是通過「澄懷味象」,進而達到「澄懷觀道」的目的。史習平教授的性情稟賦和對生活、自然的熱愛成就了他的藝術之路。

史習平教授沒有把繪畫、篆刻當成專業,完全出於熱愛,所以他更不會把繪畫當成功利的東西,按他的話講他只把繪畫、篆刻當成了性情的「磨鍊」。的確中國文化本身就是一種修鍊自我的文化,一種不斷增強自我修為,提升人生境界的文化。藝術不是功利的東西,他是人生體悟和人生境界的自由釋放,是真性情的自然流露。史習平教授看似通俗的語言詮釋了他對繪畫藝術的理解,用輕鬆的筆墨、刀石對話踐行著他對大千世界的體悟和觀照。

說到性情他一如既往地還是那麼「任性」,文一點的詞叫「執著」。也就是這點「任性」形成了他熱情、不羈的性格,為人大氣,不拘泥於小節,不修邊幅,但他勤于思考,想好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生活上大大咧咧,做事上卻極其認真,一絲不苟,這也是一般人做不到的。然而這些方面恰恰成為他取得藝術成就的必備條件和動力源泉。

他現在是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博士生導師,已是頗具成就的設計師、畫家、篆刻家。他不泥於古法,更不堆砌技法,這並不是說他不講技法,他強調「繪畫技法是一種表達方式」,像他的設計一樣都是要通過藝術的語言表達,將真善美的東西傳遞給大家。自然他在技法上還是有著一番苦功磨鍊的,20世紀70年代初,他在書法、繪畫上都曾下了一番苦功,繪畫上深受徐渭、八大、石濤、吳鎮等大家影響,書法上則認真研習了《張遷碑》《鮮於璜碑》等數家碑帖,那時就被許多前輩所稱道。21世紀以來,他對篆刻藝術用情頗多,刀耕不輟,每日再忙也必刻數方印章,數年下來所刻印章數以千計,可謂洋洋大觀。

在中國畫中詩、書、畫、印是四位一體的藝術綜合體,篆刻不僅在畫面中是精彩點綴和對畫意的升華,更在中國傳統金石學中佔有重要地位。史習平教授的篆刻藝術與他的繪畫藝術一樣重視自然天趣、妙在天成,並對學習秦漢印有極其深刻的個人見解。他認為學習秦漢印要去盡一切雕琢氣,而且,在教學中一再對學生強調:「學習秦漢印要明確學習什麼?第一學的不是刀法,第二要認真學習字法——結構,第三要學秦漢印的章法、布白。」由於他是搞設計的,對材質、工藝有著特殊的敏感度,他認為一切技法層面的探究必須以使用材料和工藝為研究前提,而且不同材料和工藝是具有一致性的。因此他對傳統秦漢印工藝、材料與今天治印的不同點進行了深入的分析,秦漢印是銅製的,是翻模澆鑄而成,點線體現的是鑄造工藝造成的圓潤、厚度、凝重感,尤其鑄造後的秦漢印還要經過剔、鑿的修正,它最終展現給大家的既不是筆也不是刀的效果。而自明代以來,篆刻使用的材料是石,和鋼質刻刀,今天篆刻的材料、工藝與秦漢印大相徑庭,刀石間沖、切、崩、刻的點線效果怎可能與秦漢印一樣,所以「法宗秦漢」不可誤讀,不要一味用刀刻去模仿秦漢印的點線細節,這種雕琢是大忌,古人說:「雕琢自是文章病,奇險尤傷氣骨多。」藝術創作皆是此理。因為任何藝術創作不是描摹、製作加工,是自由駕馭工具,以自然的、至簡至美的藝術語彙抒發和暢神的過程,如果用刀石刻制出秦漢印鑄造效果,那這種創作給人的感覺是不自然、不真實、做作虛假的,更不符合藝術創作的基本規律。出於他對藝術創作自然而然的審美取向,他在治印中最愛單刀直衝的手法,這樣可以使得他的人、刀、石充分地自然對話,達到性情的自由抒發。秦漢印真正應學習的是它的空間布白、章法規律,尤其是字的結構,和變體、增減的處理方法。他還反對胡亂造字,那樣的藝術就成為無本之木,喪失了金石文字學的嚴謹性,沒有理法的創作自然是低層次的,更是沒有意義的。

對於漢印中陰陽(又叫朱白文)印的理解,史習平教授更是到位,他沒有一味地像漢印那樣將印面陰陽等分。漢印有一半陰刻一半陽刻的,有均勻間隔陰陽刻的,總而言之是將筆畫少的刻成陽文(朱文),筆畫多的刻成陰文(白文),古人的這種處理手法目的在於解決印面文字布白均衡的問題,筆畫少的朱文會造成大的空白,與筆畫多的白文形成視覺均衡,但漢印的這種處理手法過於刻板、機械。史習平教授靈活運用了這一視覺均衡原理,不僅因筆畫多少,而且因字形、字勢將陰陽文(朱白文)以不等分、不規則形態布置印面,使得印章布白在面積、形態上產生視覺平衡和呼應,極好地將朱白文融為一體,形成自然、變化、和諧的朱白文印,將漢代陰陽(朱白文)印發展成更加自由布白的新形式。

史習平教授不論繪畫、篆刻還是設計追求的就是自然、天趣,而且以本真的性情對待藝術創作,他認為:「藝術永遠是自然心性的流露,裝腔作勢擺架子、弄玄虛、求怪異那是違心的藝術表達,『不真、不誠、不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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