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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春天》里的雙城生活,多少年輕人的真實寫照

十六歲卜卜脆

大家好,我是大仙兒。

我想問一個問題,你們有去影院二、三、四、五刷電影的習慣么?

我自己是有這個習慣的,只要碰到特別喜歡的電影,就一定會去電影再刷個幾遍。

一般是三刷起,《刺客聶隱娘》四刷,《愛樂之城》三刷,《路邊野餐》三刷,等等等等吧。

很意外的是,去年別說是三刷,連二刷都沒有,掛零。

我就一直在想今年我會刷哪一部,再等了三個月之後,終於出現了。

《過春天》

這三年,國內的少女題材電影實現了佳片三連,去年是《狗十三》,前年是《嘉年華》。

國產青春片終於有了該有的樣子,不用從攙著狗血與矯情的懷舊里回望青春了。

在它裡面,開始更多地關注這個社會,《過春天》講深港兩地水客、《狗十三》講原生家庭,《嘉年華》講性侵。

白雪,一個嫁人10年沒拍片的新人導演;黃堯,一個再不火就要回老家的N線演員;孫陽,一個不願繼承家業想當演員的前潮店店員。

1 1 1>3,拍出一部好作品不需要太多的附加條件。

女主角佩佩是一名早熟的少女,當同齡人在為學業煩惱的時候,她早已一隻腳邁進了大人的世界。

首先她是來自一個「單非家庭」。

單非家庭一般指港人內地妻,丈夫是香港居民,而妻子是內地的居民。

片中他的父親(廖啟智)就是香港人,而母親是一個深圳人。

父親與的年齡差,再加上倪虹潔在片中的性格。

我很懷疑,母親(倪虹潔)是不是為了獲得一個香港居民身份,才與父親(廖啟智)結婚,之後再離婚。

無論是不是,佩佩都被判給了母親,她開始了雙城生活

從她選擇加入走私團伙這個結果來倒推,因為有兩個,一個是「被需要感」,一個「身份認同感」

片中她與閨蜜鬧翻,佩佩就去找父親,發現父親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

而回到了深圳的家裡,母親成天與一幫狐朋狗友打麻將,她很排斥她母親。

在香港沒有家,深圳的家又不是家,在哪裡她都不「被需要」。

她每天要做的就是兩地跑,深圳香港深圳,這就是她每天的行程。

她要面對一個身份認同的問題,她要如何的融入香港,不以單非的身份,而以一個「香港人」被這個城市接納。

她與閨蜜計劃聖誕節去日本玩。即便她沒錢,她也要去,不去不行。

她需要一個人帶著她融入這個城市,跟著閨蜜逃學也在所不惜。

因為她的閨蜜,是她與香港產生聯繫的唯一紐帶。

她通過閨蜜認識阿豪,又通過阿豪進入了走私團伙。

起初她是想通過走私手機賺機票錢,而賺夠了錢,她也沒有收手。

並不是說她不知道危險,而是她在走私團伙李找到了一種「歸屬感」,她覺得被人需要,稀釋了這種行為所帶來的危險。

沒有這份歸屬感,她就是一名過客。

她在香港出生,說一口純正的香港話,有香港身份證,是香港的法定公民。

這樣,她就是一名「香港人」么?

並不是。

我以前看過一篇文章,講的是「深港跨境學童」

深港跨境學童,指居住在深圳,但就讀於香港的幼兒園、小學和中學的香港籍兒童,可能是單非,但雙非(父母都非香港籍)的情況也不少。

2017年,往返深圳與香港兩地的跨境學童人數差不多在3萬左右。

2013年,雙非父母在香港生子的政策取消,以及深圳出台的《深圳市非深戶籍人員子女接受義務教育管理辦法》,這3萬名跨境學童可能會成為歷史。

在採訪這些跨境學童,是更喜歡香港還是更喜歡深圳的時候,他們都無法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因為身份的遊離,造成了一種情感歸屬上的不確定。

他們在融入香港的時候,會感到距離感,心裡不願意,身體就不會誠實。

出生在香港,根在深圳,居住在深圳,心在香港。

香港的社會資源讓父母就算自己吃苦,也要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香港人」。

在《過春天》里,佩佩真的喜歡香港么?,她不喜歡深圳,不見得她就會喜歡香港。

她不得不在往返於深港兩地,她的香港身份,讓母親「有面子」。

她不得不在香港找一個朋友,不管是「好」朋友,還是「壞」朋友。

這樣的生活,逼她必須做出這樣的選擇。

雖然情況略有不同,《過春天》里的佩佩,讓我想起了身邊的另外一個群體。

我曾經認識一個同事,他每天往返於北京與天津之間。

上班來北京,100公里;下班回天津,100公里。

一天有200公里,是在G字頭、C字頭的高鐵、城際列車上度過的。

我看了一下,每天從北京南站到天津(包括天津站、天津南站、天津西站)的總車有165次。

G字頭+C字頭的列車,每趟間隔5-10分鐘不等。

從6點零2分的C2551一直到晚上10點46分的C2669,從這125次就對於天津與北京之間往返人數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每天就有這麼多的人在進行著雙城生活。

看一下票價,一張C字頭的二等座是54.5元,一天就是109元,一個月按22天計算一共2398元。

當然還可以辦一張京津同城卡,充卡還能打折。

為什麼有人會選擇這樣的一種生活,北京與天津兩地的薪酬水平、房價、落戶都是造成這種群體的原因。

北京去年的房價59914元 /㎡,天津去年的房價22762元 /㎡。

看看這差了2.6倍的房價,也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通勤與北京天津。

這些人每天就按照一張列車時刻表上班、下班,早上幾點起床去趕那趟車,下班之後再去趕回家的車。

我問過那個同事,每天這樣兩頭跑,累不累。

他說累,一開始不習慣,慢慢就習慣了。

說到他,北京有另外一個群體,京郊通勤族,燕郊的郊。

如果說天津還是一個城市的話,燕郊只是由樓盤搭成的一個區。

燕郊,地處河北,三河市的西市區。

說它是河北,但居民的幾乎都是北京打拚的人,大街上都是北京牌照的車。

燕郊離北京多遠?36.4公里。

離著北京非常近,再近,也不是北京。

我以前看過一篇文章,講的是燕郊排隊老爹梁耀軍。

為什麼叫他排隊老爹,因為他每天早上5點多,就要去替女兒去排公交車。

即便到現在,還有很多老人為了自己兒女可以多睡一會,大早上就拿著馬扎,去排第一趟公交車。

第一趟車,走得早,路上不堵車,一個小時就能到郎家園、八王墳。

如果在大望路上班,下班的手,每天都會在這兩站,看到一長溜的人排隊等車。

要是加班,那就只能跟別人拼車回家,因為沒有公交車了。

除了公交車,還有火車,比如K7782次列車。

2015年,燕郊到北京開通了動車組,可是沒過多久就停運了。

等地鐵平谷線竣工,也得是明年的事了。

生活在燕郊的這些通勤族,這樣的生活方式,還是因為房子。

其實,相比於前幾年,現在燕郊的房子,一平米也要一萬多,但這也比北京市區的房價要低很多。

也有很多人在這裡租房,在市區組一個單間的價格,在燕郊可以租一套。

在燕郊,一套3室2廳142平米的房子,整租一個月也不到3千塊錢;在市區里,也不過是20多平米的一個單間而已。

這樣再跟別人合租,每月的工資就可以省下不少錢。

在燕郊生活,在網上買東西,地址填「北京東燕郊」,要比填「河北三河」還要快。

這個「不是北京的北京」魔幻生活到現在還在繼續著。

說完了北京,就該說上海了。

作為「長三角」的經濟中心,每天都有數萬人在家與上海之間往返著。

蘇州佔了這些人的80%,其中崑山就佔了很大部分。

很多在上海工作的人,都選擇在崑山買房。

每天從崑山站上海的總車有132次。

高鐵一共96車次,而且崑山到上海,比天津到北京時間還短,21分鐘

地鐵也是可以的,上海地鐵11號店直接通到崑山,離著花橋站近的,高鐵都不用坐了。

崑山到上海與天津到北京,其實大同小異,無非就是一個生活成本的問題。

想留在帝都、魔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過高的房價,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負擔的起的。

雙城生活看著魔幻,每天往返於京郊、京津、蘇滬,其實都是無奈之舉。

都是為了生存,為了奮鬥,身上的房貸、車貸壓著,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雖然看著《過春天》里的佩佩與這些通勤族不一樣。

其實歸根到底都是一樣,為什麼佩佩在出生在香港,就是因為她母親想讓她有一個香港人的身份,以後可以生活得更好。

通勤族們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為了以後過上好日子。

其實我們都一樣,來北漂、滬漂、廣漂的人,不都是為了一個更好的將來么?

雖然《過春天》里的過春天指的是走私的人順利出關,我希望我們可以像它的字面意思一樣,人生都可以過春天。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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