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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高富帥契約結婚,他直言不喜歡女人,可沒幾天她發現不對

1

「我去!大哥你沒逗我玩兒吧?」電話那邊,發小濤子的大嗓門震得潘蕎耳朵生疼。

她皺著眉把手機移開,直到那邊消停下來,這才又拿回來,淡淡地說:「誰有空逗你玩?這事兒你到底能不能辦?不能我找別人了。」

「你可得了吧!」濤子咬牙切齒,「圈子就那麼大,再托幾個人,沒等你找到合適的,滿世界都知道了。」

「行!就算哥倒霉,這事兒,我給你張羅去!」他最後說。

掛斷電話,潘蕎站在窗前點了一支煙捏在指尖上,看著煙霧裊裊出神,半晌才輕笑一聲,多少有些悵然。

濤子辦事兒挺麻利,第三天就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照片上是個很年輕的男孩,清秀帥氣的一張臉,眼睛細長,眼尾有點上挑,笑容卻很乾凈,乍一看,和某個最近演古裝戲走紅的明星倒有幾分相像。

這款應該是老人家會喜歡的類型吧?潘蕎想著,敲下兩個字,「謝謝。」

那邊又進來一條信息,「真想好了?這可不是買個包,想不要就可以不要。」

潘蕎笑了笑,回了個「嗯」。

隔著屏幕她似乎都能看見濤子滿臉的不贊同,最後發過來的卻也只有一行字:

3月9日晚6點,寬坐9號桌,季青臨。

2

季青臨是5點40分到的。

本來還能更早一些,可換了幾套衣服,怎麼看都不滿意,最後只好衝到專櫃讓櫃姐給配了一身,這才有底氣出門。

潘蕎卻遲到了。

他隔著櫥窗往外看,天色漸漸暗下去,不遠處復古風格的小街上有大紅燈籠一盞盞地亮了起來。

小街燈火通明的時候,一個瘦高個的女孩出現在街角,利落的馬尾、牛仔襯衫、軍綠色的袋袋褲,左肩上背著巨大的攝影包,走起路來步履生風。

季青臨捏著餐單的手開始出汗。

「抱歉,季先生。」她終於在他面前站定,帶著明朗的笑容,「下午去跟了個新聞,不好意思。」

男人仰起頭,目光落在對方臉上,努力好久,才輕聲說:「沒關係的,潘蕎。」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季青臨輕咳一聲,彎起唇角,「叫我青臨就好。」

潘蕎也不客氣,點頭說了聲「好」,就放下包坐在對面,抬手叫來服務員,「有什麼菜比較快?」

「鹽邊牛肉、棒棒雞都很快。」服務員接連說了兩樣。

「棒棒雞……」

「鹽邊牛肉……」

兩個人一起開口。

「你不吃辣的?」潘蕎笑了,「那還選川菜館。」

季青臨想說,明明你喜歡吃辣,可每次空腹吃就要胃疼。但最後他只是點點頭,露出淺淺的笑容,「不好意思。」

3

忙了一整天沒吃上飯,潘蕎是真餓了。從第一盤菜上來,她就開始風捲殘雲,直到終於感覺肚子里有幾分飽,這才有心情打量對面的男人。

「你真的……不喜歡女人?」她看著他挺拔的鼻樑,壓低了聲音問。

季青臨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正合她意。

不過這可不能讓她家兩個老的察覺,年紀大了可經不起嚇。

潘蕎笑起來,「你們那個圈我也不懂,那你就保持現狀吧。對了,你為什麼要結婚呢?總不至於家裡人這麼早就逼你吧?」

聽濤子說,這位小哥哥芳齡才24歲,比她還小三歲。

「不關家裡的事,他們都很忙。」季青臨看著她,眼睛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因為……某種原因,現在不結可能就來不及了。」

潘蕎點點頭,對別人的私事倒也不好多問,於是轉過身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幾張紙,翻了翻,把其中兩頁遞給季青臨,「這是婚前協議,你看一下。」

「主要是關於婚前財產公證,以及婚後雙方權利義務的。」潘蕎手指在協議上輕點,「你看看,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大家商量。」

季青臨的目光在某一行字上停頓了片刻,抬起眼看潘蕎,「如果婚姻存續期間,任何一方想要結束婚姻關係,雙方應協商解決,另一方不得阻攔糾纏?」

他的目光變得很深,語氣也很認真,「潘蕎,我和你結婚,就沒打算離。」

潘蕎愣住片刻,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4

八年前,也曾有個男生對潘蕎說過類似的話,然而分手也不過用了一刻鐘。

沒有小三、沒有父母反對,只是他說:「我家只有我一個兒子,我要回老家考公務員。你跟我走吧!」

潘蕎沉默許久卻搖了頭,「不了,我想留在這座城市,我的夢想在這裡。」

於是分道揚鑣。

後來偶爾聯繫,對方說:「潘蕎,其實你骨子裡就是個冷漠的人。你不需要愛情和婚姻,你想要的只是更好的那個自己。」

「想要更好的自己有錯嗎?」潘蕎很困惑,「人沒有夢想,何必生而為人?」

後來她一如既往地追求自己的夢想——執筆寫民生,做有道德的新聞人。

從紙媒走到新媒體,漸漸成了行業中出了名的拚命三郎,甚至還去做過一年的戰地記者。潘蕎本來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很圓滿,很自在,甚至死而無憾,直到兩個月前母親突然中風入院。

那時,她好像才意識到,作為老來女,她可能為自己考慮的太多,而為父母考慮的太少了。

父母已經年邁,去年連哥哥家比她小几歲的女兒都結了婚,而她,二十七歲了,仍一個人漂在外面。

「蕎蕎啊,你就聽媽一句,找個合適的人結婚吧!你這樣,我和你爸哪天走了都閉不上眼。」病床上,母親用唯一靈活的右手抓住她,渾濁的眼裡老淚縱橫。

她想說自己現在就很好,可看著母親眼中的期待,只能笑著點頭,「您放心,我會的。」

後來潘蕎也約會過幾個男孩子,其中也有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她努力和他們好好相處,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找不到感覺。

婚要結,卻不能是他們,潘蕎考慮了幾天,最後做出了決定——找個男人形婚。

這對她和另一個人來說,也許才真的應了那句廣告詞:「他好,我也好。」

5

最後讓步的人是季青臨。

簽了協議,因為潘蕎的工作性質,結婚準備的事也全部由季青臨負責。

把潘蕎送到家,即將分開時,季青臨忍了再忍,最終還是問:「潘蕎,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潘蕎怔了怔,仔細看了他的臉好一會兒,疑惑地說:「我該認識你?」

季青臨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緊握成拳,卻笑著搖頭,「沒有,我開玩笑的,總覺得在哪見過。」

過了幾天,潘蕎才知道,原來季青臨還是個富二代——某全國連鎖商務酒店董事長的獨子,現在負責B市幾家酒店的管理。

「你就說,哥對你咋樣?」濤子在電話那邊很得意,「家世好長得又帥,這人算是百里挑一不?帶回去你爸你媽一準兒滿意。」

這話倒是讓他說對了。

父母真切的欣喜讓潘蕎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也許對於他們來說,找個合適的男人結婚就是一輩子,而自己的女兒從今往後終於有了依靠和歸宿,再也不會孤獨終老了。

辦完婚禮當天晚上,季青臨就搬進了潘蕎的家。

她沒空打包東西,也不喜歡花精力去適應一個陌生的環境,於是他來做這些。

季青臨把自己的私人物品一樣一樣擺放到客房的時候,潘蕎正在自己的房間趕稿子。

門沒關,他倚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她。

眼前戴著黑框眼鏡噼里啪啦敲擊鍵盤的姑娘,和兩年多以前在異國他鄉的大火中向絕望的自己伸出手的她重合在了一起。

季青臨的眼眶漸漸潮濕,有眼淚想要湧出來,卻又被他強行忍了回去。

他還記得曾有一個人舉著滿是水泡的手對全身纏著繃帶的年輕男孩說:「我知道你很疼,我也是,沒辦法,我們都得自己挺住。」

因為這句話,他才咬牙忍受過那麼多治療的痛苦,季青臨此刻才真正覺得,一切都無比值得。

6

新聞記者多數是夜貓子,潘蕎也不例外。

所以第二天早上鬧鈴響起,她爬起來迷迷糊糊地胡亂洗漱了一下,抓起背包就往外走。

「今天也要上班嗎?」一道最近越來越熟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潘蕎頓住腳步,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結了婚,有個男人住進了自己家。

她回頭,季青臨穿著一件紅格子圍裙站在晨曦里,看上去溫軟又居家,圍裙上還寫著「工商銀行」四個字,貌似是自己上次辦卡送的。

「哦,上午有個採訪。」潘蕎說完移開目光,伸手指了指,「我先走了,鑰匙在鞋柜上面的小竹籃里,你如果出去別忘記帶。」

「可你還沒有吃早飯,」季青臨有些著急地說,「已經準備好了,吃完走來得及嗎?」

潘蕎一邊穿著鞋一邊伸手去開門,「不用了,我趕時間。」

「那你稍等一下,就一分鐘。」男人一陣風一樣衝進廚房,很快又衝出來,手裡提著一個便當盒,「走吧,我開車,你在路上吃。」

潘蕎看了看季青臨,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東西,最終還是點了頭。

後來這就成了潘蕎的日常,早上起來,季青臨會做好早餐,兩個人吃完上班或者一起出門路上吃。晚上有時候潘蕎加班,季青臨也會弄一點清粥小菜送過來,看著她吃完,然後安靜地坐在會客區等她下班。

季青臨說自己喜歡做飯,可是以前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外求學和工作,有時候就算想做,一想到要一個人吃,就覺得興味索然。

現在就不一樣了,他結了婚,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當然要盡情地發揮一下。

結婚第二個月,有駐外的同事回來出差遇到潘蕎,都說她胖了,氣色也好多了。潘蕎想想,似乎胃痛也很久沒有出現了。

十一長假,季青臨陪潘蕎回老家探親,趕上她嫂子去照顧生產的侄女,家裡來客人都是季青臨下廚。潘蕎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親戚家的幾個妹子卻給他狂點贊,還圍著潘蕎問,這樣的老公哪裡找的,國家發的還是充話費送的?

7

因為他對她的好,潘蕎曾一度懷疑季青臨說對女人不感興趣,是謊言。

她去問濤子,濤子說:「一個男人,不抽煙不喝酒不嫖不賭,不是那啥還能是什麼?」

潘蕎對此很無語。

臨近年底,潘蕎的飯局開始多了起來——公司的、行業協會的、合作方的,總之就是吃不完的飯,聚不完的會。

從內心裡,她頂煩這些,但人在江湖飄,有時候也沒辦法,人脈也是資源,做記者的沒點資源,深一點的料就挖不出來。

其實吃飯交流也就算了,最煩的就是敬酒,既為難別人,也為難自己。所以潘蕎自己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提杯的。

可架不住別人要敬她。

潘蕎本來剛剛吃了一口水煮魚,這一被打斷,稍不注意就有一根小刺卡在了喉嚨里。

季青臨去接她,一路上潘蕎都一言不發,好不容易忍到回了家,趕緊衝進洗手間去咳,那根刺卻彷彿鐵了心,無論她怎麼咳,都紋絲不動地卡在那裡。

「潘蕎……你怎麼了?」季青臨站在衛生間門口聽著,急得鼻尖冒汗,「喝多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潘蕎喘了口氣,「就是扎了一根小刺。」

她打開門,「家裡還有饅頭嗎?我吞一口把它噎下去。」

季青臨怔怔看著她。

眼前的姑娘鼻頭髮紅,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和平時幹練果決的女記者形象判若兩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裡。

「你發什麼呆,我說饅頭,到底有沒有啊?」喉嚨一動就扎一下,潘蕎也沒了耐性。

「啊,有……」男人似驚醒,本能地轉身去找東西,卻突然反應過來,「不行,潘蕎,你那辦法不行,走,我們去醫院!」

「怎麼不行?我小時候都這樣……」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用大衣裹住,拉著手就往門口跑。

兩個人的手心裡都濕漉漉的,她是咳的,他卻是急的。

8

一路飈到醫院,跳下車,季青臨拉著潘蕎直接衝進急診室。

接診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醫生,話很少動作卻很嫻熟。偏偏潘蕎喉嚨特別敏感,壓舌板剛碰到舌根就開始乾嘔,醫生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看清楚裡面的刺卡在哪個位置,反而嘔得潘蕎滿臉是淚。

「醫生,有沒有別的辦法?」季青臨捏著拳頭忍了許久,牙根都咬得酸痛,終於還是忍不住問。

「要不,下喉鏡吧。」醫生說。

等到弄清楚喉鏡要從鼻子里插進去一直插到喉嚨的時候,季青臨就開始搖頭,「不行不行,那太難受了。」

醫生淡淡地說:「對於咽反射敏感的患者,沒有別的辦法了。」

潘蕎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說實話,她看著那根管子也有些怕,便嘗試著說:「要不……我還是回去吃個饅頭吧?」

「不行!」這次季青臨倒是和醫生達成了統一戰線。

最後還是用了喉鏡,從醫生在潘蕎鼻子上噴麻藥開始,兩個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

「你別怕,潘蕎,醫生說不怎麼難受,很快就好的。」季青臨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潘蕎勉強點了下頭。

其實整個過程很快,可親身經歷的人卻總是覺得漫長無比,等到醫生用異物鉗把魚刺取出來的時候,季青臨整個後背都汗濕了。

「你怎麼樣?還難受嗎?」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潘蕎。

潘蕎試著吞咽了口水,仔細感受了一下,才搖了搖頭。

「太好了。」男人啞著嗓子,一把把她拉進懷裡抱住,「以後我不在你可別吃魚了,這也太遭罪了,知道嗎?」

潘蕎全身一僵,然後慢慢從他懷裡退出來,故作隨意地說:「沒事了,我們回家吧,我有點累了。」

9

季青臨發現潘蕎開始躲著自己是在三天以後。

早上吃飯,她速度變得特別快,吃完立刻說有事先走,剩下他站在門口,手裡抓著外套,看著電梯門堪堪合攏。

晚上她加班,卻說有同事點了宵夜,拒接他送飯過去,也不告訴他下班時間。

有一天中午,他想帶她去嘗嘗自己新發現的一家泰國菜,都到了她公司樓下,她卻說要趕稿子不出去了。季青臨坐在車裡等了一會兒,正想去給她打包一份菠蘿飯,就看見她和幾個同事一起進了旁邊的麵館。

他很沮喪。

「你是不是暴露了?」電話里,最好的朋友問他。

「我不知道。」季青臨站在角落裡,整個人被黑暗包圍,顯得有些孤單,「我想和她談談。」

「我說你怎麼想的呢?一開始你就應該都告訴她,擺明車馬追她,行就行不行就算了,何必騙人家呢?」那邊說。

「不能算了……」季青臨嘆了一口氣,又重複了一遍,「不能算了……我來B市,就是為了娶她。」

好友恨鐵不成鋼,「這麼喜歡,那你當年為什麼不和人家表白?」

表白嗎?他也想啊。可臉上纏著紗布,未來不知道會怎麼樣,說實話,他真的不敢不負責任地說喜歡二字。

晚上潘蕎回家,又是臨近午夜。

客廳里沒有像往常一樣亮著燈,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時鬆了一口氣。

有篇稿子,跟了快一個月了,眼看要發,主編卻又猶豫起來,擔心波及面太大。潘蕎很生氣,打電話給他據理力爭,正爭得面紅耳赤,卧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季青臨臉色難看地站在門口。(小說名:《騙婚》,作者:琥珀指甲。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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