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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採訪了藝術家劉詩園 感覺自己採訪到了漫威英雄

愛在西元前的周杰倫告訴你:

Y採訪了藝術家劉詩園 感覺自己採訪到了漫威英雄

你的好朋友Y先生順便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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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為了讓大家無法緊張團結嚴肅活潑的把巴別塔建成,上帝讓大家無法順利的溝通,分散在各地再也不能團結在一起。

然而婊貝們以為自己生活在和平年代、學好幾門外語、熟練藉助翻譯軟體、把自己人生活得很國際,矛盾就能紓解了嗎?誤會就能消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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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中國藝術家偏偏要用自己的作品告訴你,巴別塔的故事至今仍然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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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園的視頻裝置作品《情詩》,在5塊屏幕上滾動播放來自不同時代描寫愛情的詩句,一共用了13種語言。

表面看起來是一件蠻容易讓人聯想起「地球村」、「love&peace」之類辭彙的作品。但是藝術家說她其實在這件作品裡埋了雷。13種語言是她通過不同方法翻譯的,所以究竟翻譯得到底正不正確合不合理,藝術家本人也不知道。

就好比豆瓣女孩看完《天使愛美麗》,做做矯情覺得這句話真好真想哭嚶嚶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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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娘卻給出了大家一段非常蘿蔔快了不洗泥的直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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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代的人相互溝通都已經夠費勁的了,在劉詩園準備的這些情詩里還藏著味道更濃更上頭的內容。跨越了很多個時代,人類的道德標準可能也會有所不同。

藝術家說,這裡其實還有一句話在當下社會甚至是不合法的。是一段古希臘的句子,一個老男人寫詩給一個男孩說「不斷想念你初長成的腿毛」

所以這件作品首先是有點滑稽諷刺的,然後還有點失控,當然失控本身就是這件作品的一部分。

藝術家本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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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今天Y先生訪問的這位藝術家劉詩園,

大概是藝術界的漫威英雄。

因為正義的他說,雖然很多人已經不這麼認為,但她仍然相信藝術是可以改變一些東西的,做藝術的目的是要給這個世界帶來一些積極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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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們把劉詩園的這件《情詩》放到了北京寶格麗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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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觀景大床前,作品中13國的語言和窗外的北京使館區發生了一些更激烈的化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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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劉詩園的第3個個展「言外之意」也在位於北京的外太空——草場地的空白空間開幕了。

Y先生:你會抗拒自己的作品出現在商業空間里嗎?

劉詩園:一點都不抗拒,如果只有走進畫廊的人才能看見我的作品,不去畫廊的人就永遠看不到,我覺得這件事非常擰巴。我的理想就是自己的作品可以脫離美術館和畫廊空間,只有這樣我的作品才能真正在一個日常的環境里和觀眾平等對話。

我一直覺得自己的作品如果能影響到別人是我的榮幸,但我不會去控制這是一種怎樣的影響。

雖然劉詩園的整個履歷非常國際化,但她至今仍然會很自然的管UCCA叫「優 sei sei 誒」整個正宗衚衕英語式發音令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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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之前還有一件作品,雖然也關注的是種族、膚色很國際化的話題,但是作品名叫《我就喜歡,愛誰誰》。整個大張偉老師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不得不好奇她的成長經歷。

劉詩園: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北京的人,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特別傳統。其實我已經在丹麥生活了5年了,但至今單方面不承認自己已經搬過去了。只要有時間我還會儘可能回來,保證每年能回北京兩次。

就像你會在這次的「言外之意」里看到兩個木箱,這個木箱本身呈現的就是一種北歐式的審美,它是我把這次所有作品運回中國用的箱子,也象徵著我在丹麥生活、創作,再回到北京做展覽的經歷。這種兩個國家之間的來來回回本身就是一種文化的碰撞,看到它我會覺得很感動,我覺得比展覽本身更重要的是促成這次展覽的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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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8歲開始,我每周六、日都要去少年宮學素描和攝影課,當時為了進少年宮我還特意把自己年齡改大了一歲。直到後來經過大量的繪畫訓練直到考進央美附中,再考進央美。

Y先生:那為什麼在你這次個展里幾乎看不到繪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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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園:我的繪畫不應該叫繪畫,因為它展現的並不是我真正繪畫產物。每一個從這條路走過來的學習繪畫的學生技術都一定是過硬的,但後來我漸漸的覺得這些技術與我無關,好的和不好的繪畫技術都與藝術關係不大,甚至起了阻礙作用。當我看到一個畫面想把它用繪畫的方式表達出來的時候,畫出來的其實都是被美術教育訓練過的痕迹而不是真正的表達。所以我不再畫畫了,開始用這種圖片處理的方式開始創作。當然我也絕不會把繪畫的經歷看成人生里走的一段彎路,因為我選擇的都是自己喜歡的事,這些經歷共同構成了現在的我。

你會看到我這次的作品裡,只用了一些簡單的蠟筆、水彩筆這樣的材料小心翼翼的描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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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先生:能不能說說你這次的個展主要講的是什麼?

劉詩園:我們經常會覺得做藝術家就是通過多年藝術實踐,積攢下的經驗,形成了一些獨特的個人的思考。然後把這些思考生產出來,拿給觀眾讓他們通過作品和你的思考產生交流。但是我已經不再相信這一套了。

在現在這個創作階段,我希望能降低藝術家的身份在作品中的承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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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這次的作品說是攝影作品,但其實很多是在網上找到的素材。當然這些素材的來源都絕對乾淨。有買的素材,也有別人註明是開放版權的作品。

有一個網站很有意思,裡面都是商業攝影師拍的,甲方沒有選用的作品。這些作品的版權不屬於甲方,仍然屬於攝影師。但攝影師不想浪費自己的作品,他們把這些資源發到這個網站上與大家分享。我覺得這是一種很健康的資源再利用的方式。

當然也很多圖片的版權是需要付費的,它們背後蘊含著大量的勞動,這其中包括大量的調查、整理。我會購買這些圖片使用在自己的創作中。

Y先生:你作品裡那些一幀一幀的,看起來像剪輯師的噩夢的部分是什麼呢?

劉詩園:這其實是一段短視頻,我們常常說的「幾秒鐘的感動瞬間」,如果把它的每一幀都羅列出來的話,就只有那麼20幾張、或是40幾張圖片。當一個真實發生的瞬間被視頻記錄下來後,有大量的信息都會被忽略掉,甚至出現信息的天壤之別。

所以我用羅列每一幀的方式,讓大家換一種時間軸去重新觀察世界,這樣大家可能會看到很多平時會忽略掉的東西;同時又有很多別的信息可能被這種幀的形式沖淡了。

比如《A Shaking We》系列的其中一件作品,裡面有一個元素是蝴蝶。這是我去熱帶的時候,原本只是想用視頻拍一隻蝴蝶,但是因為氣候太潮濕了總會讓鏡頭蒙上水霧,所以我一邊拍一邊用手不停擦攝像頭。當我把這幾秒的視頻逐幀羅列出來,發現鏡頭裡的手有時是黑人的膚色、有時是白人的、黃種人的,蝴蝶這個元素又有很多象徵意義。然後原本一段普通的旅遊小視頻可能會被解讀出各種關於「種族」啊、「自由」啊的意思。拍攝的初衷和結果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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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藝術家的啟發覺得醍醐灌頂的Y先生,也重新製作了一下大家早就看得習以為常的那些gif。發現有一些真的呈現了意想不到的豐富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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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些,則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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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Y先生也無法保證這些表情包的來源是不是合法的......

Y先生:你近期的作品裡有很多這種關於政治、種族的討論嗎?

劉詩園:雖然看起來不明顯,但是這個展里了有很多對於政治事件的討論,主要探討的是一個個體和一個群體之間的關係。這也是因為我(部分 )住到丹麥以後,受到他們文化的影響我的創作也改變了很多。我變得開始關心自己生活以外的一些事情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希望把「我」逐漸從自己的作品中抹掉,而是整理和呈現別人的創作來表達關於大家的事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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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A Shaking We》這一個系列的作品,都是在討論個體和群體之間價值觀的關係。當個人的眼界可以無限擴大,俯瞰整個世界,了解了政治、經濟大格局並且會給需要幫助的人資助,當個體上升到這樣的高度時,才能感知到身為人類與群體生活在同一個環境里,我們當下的所做作為會對未來造成什麼影響。

前面說過,我希望通過藝術影響更多人。所以這次的作品總體來說都是在談論我們應具備的所謂的健康的、關乎所有人的價值觀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價值」也是這次「言外之意」討論的核心。

《36 度7 No.4》這個作品蠻調侃的,裡面直接做了一個圖表,圖表往往象徵的都是精確,但是這個圖表又蘊含著很多矛盾和不精確的灰色地帶。它講的是當某種物質越稀缺,人們對它的關注度就越高,價值也就越大。看起來很擰巴,但是我們所有人都已以這種擰巴的生活方式生活了很長很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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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種族方面的探討,比如《36度 7 No.7》和《36度 7 No.8》這兩件作品,我用了兩個男孩的照片。我發現在網上搜索「男孩」的時候,西方人往往會給你呈現一個男孩肌膚的顏色、發色還有他的成長等等一些很陽光積極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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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個男孩是越南戰爭期間的一個亞洲男孩的形象。兩個男孩的年齡是一樣的,他們原本應該有著同樣的生命價值、同樣的未來。但是越南戰爭中的這個小男孩卻不得不拿起槍,成為一個士兵。甚至就連這兩幅作品的畫框我都是按黃種人和白種人的膚色區分的,所以其實種族的問題和不平等至今都還是全球需要去面對的一個很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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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兩張照片並列放在一起的時候,你會感到一種殘酷的現實。而我讓自己3歲大的兒子拿起筆在兩張照片上進行繪畫。一個3歲大的小孩對世界還沒有任何認知,當我讓他在兩張照片上畫畫的時候,他的興奮點是與這兩張照片的內容完全無關的。但是在觀眾看來,這種無知的線條又有可能被誤解成是一種對這兩個生命的惡搞。

Y先生:所以你也邀請你的兒子「惡搞」了你這次展覽的標題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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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展覽都是我以一個成年人的視角,在揭示我們現在的生活方式使我們迷失掉的一些珍貴的屬於人類本性的東西,但是卻沒有一個真正的實際行動去找回人類本性。我覺得自己還不夠勇敢,所以我特地邀請我3歲的兒子來駐場,把我的展覽標題牆「毀壞」一下。用這種方式展現一個很天真但馬上要被社會影響的生命體的狀態。當時布完展之後,我和畫廊所有人溝通覺得這件事一定要去做,因為我自己沒有他勇敢,沒有他這種突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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