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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岳霖的兩個紅顏知己:一個是林徽因,另一個卻鮮為人知

金岳霖的紅顏知己,除了林徽因,還另有其人。金岳霖的兩個紅顏知己:一個是林徽因,另一個卻鮮為人知。

金岳霖與林徽因的故事,大家都非常了解,金岳霖為了林徽因終生未娶,做了一輩子的默默守望者。1955年林徽因去世,梁思成很快娶了林洙,而金岳霖一直未娶。從1955到1984,這一「守」又是29年時間。這樣重情重義而又不逾規的男子,可稱是人間極品。

能對林徽因衷情一生的金岳霖,是懂得感情的,遇到心儀的女子,也是會動心的,專情與多情,有時並不矛盾。比如,在金岳霖的心中,就曾為另外一個女子留下了一角非常重要的位置,那位女子就是他的浙江老鄉——沈性仁女士。

沈性仁是浙江嘉興人,父親沈秉鈞在上海商務印書館做過7年編輯,參與編輯過《辭源》等書。沈家有三個女兒,三姐妹分別是沈性真、沈性仁、沈性元,都受過新式教育。沈性仁大姐以字「亦云」為人所知,嫁給當年頗有爭議的風雲人物黃郛,留下一部很有史料價值的《亦云回憶》,受到胡適等人的肯定;小妹沈性元嫁給長期主持國府資源委員會的錢昌照。

沈性仁幼時喜歡數學,曾在日本長崎活水女學求學,因為父病回國,後入北京女高師。在當時,沈性仁也是圈中著名的才子,早在「五四」時期,沈性仁就有翻譯作品在《新青年》發表。1925年她翻譯的房龍的《人類的故事》由商務印書館出版,在中國掀起了一股經久不衰的「房龍熱」。

想當初,金岳霖對沈才女也是神嚮往之,金岳霖一見到這個沈女士立刻就有了詩情,他在給沈女士的佳作中寫了一句藏頭詩:「性如竹影疏中日,仁是蘭香靜處風。」其時,沈性仁已是名花有主,她已嫁給了大名鼎鼎的北大教授陶孟和先生,金岳霖又是起了個大早,趕了趟晚集。

金岳霖之所以能被沈性仁所深深吸引,除了她擁有過人的才華外,也是一個大美人,據說當日林徽因看到沈性仁時也格外喜愛。

但是,沈性仁的命卻不太好,據她姐姐的回憶,沈性仁因為家庭人口多,再加上自己懷孕,曾在北京借錢買了一套房子。為了還債,她不但生活清苦,還不顧「多產而病」的身體「譯書售稿」。為此她積勞成疾,染上了當時無葯可治的肺結核病。

抗戰暴發後,為了躲避日軍,她不得不帶著孩子乘船南下,幾十個小時,沒有床位,連座位都沒有,一路蒼蠅、蚊子撲面,只有以手帕遮口,到上海時已面容憔悴無人色。接著,她又輾轉前往桂林,與陶孟和及其他孩子會合,她前往紅十字會報名,志願去看護傷兵。不久她肺病發作,1943年1月,年僅48歲的性仁因肺炎突發在蘭州逝世。

沈性仁去世後,在朋友圈引起極大震動,其中最悲痛的就是金岳霖了,為此他寫下了《悼念沈性仁》一文。他在文中寫道,當他得知這一噩耗時,「就好像坐很快的電梯下很高的樓,一下子昏天黑地。等到我穩下來時,又只看見性仁站在面前。我總不大相信電報所說的是真的……」 由此可見,他們的友誼多麼深厚。

隨即,金岳霖還用很大的篇幅來介紹沈性仁的個性。比如:她雖然是個很單純的人,但是認識她要費相當的時間;她不崇拜物質,也不鄙夷物質;她不入世,也不出世;她怕人,是因為害怕別人給她難堪,也害怕自己給別人帶來痛苦;她很雅,卻不追求雅,甚至反對雅……

金岳霖又講起沈性仁給他寫的信 ,「條理分明,字句之間充滿著一種淡味,一種中國人和英國人所欣賞的不過火的幽默。看她的信總是如見其人。有時你也許感覺她連信也起草稿,有時你明知道她是順手寫來,可是無論如何信總是那麼有條有理。我所認識的朋友中對於事理的辨別能力如她那樣大的很少。我常常勸她寫論事文章,雖然明知道她是不會寫的,因為她另一方面的性格不會允許她寫。」

金岳霖與沈性仁的交往,只停留在書信上,這就是民國時期的愛情,愛的雖然動人卻也很理智,雖然熾熱卻也很純真。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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