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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位30年總統,閃辭並非效仿葉利欽,其「太上皇」角色能否成功?

蘇聯解體後15個國家先後獨立,20多年後,這15個獨立國家中,第一波擔任總統的,基本都已經退休或者病逝,而最長的第一波次的領導人今年只剩下中亞大國哈薩克總統納扎爾巴耶夫了。但3月19日,納扎爾巴耶夫突然宣布辭職,從此第一波次的總統便消失了。雖然納扎巴耶夫宣布辭職,但他是「退而不休」,他依然擔任國家安全會議主席,還兼任「祖國之光」黨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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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突然辭職?

1999年12月31日,俄羅斯前總統葉利欽突然宣布辭職,而把大權交給普京。納扎爾巴耶夫這次辭職,是否是向葉利欽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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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法不同。葉利欽當時突然辭職,並無任何徵兆,但私下裡他已經與普京達成了協議,那就是讓普京保證他退休後的安全,相當於「祼辭」。而納扎爾巴耶夫與葉利欽截然不同,雖然突然性與葉利欽相似,但他並未退出哈薩克的政壇。就如納扎爾巴耶夫發表辭職講話所說:「我仍然是擁有重大權力的安全委員會主席。我仍然是「祖國之光」黨的主席,是憲法委員會的成員。也就是說,我仍將和你們在一起。國家和人民的關切仍然是我的關切。」,辭去的是國家最高元首之職,而國家安全會議主席之職,權力更大,而且終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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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哈薩克共和國安全會議法》中規定:「鑒於哈薩克共和國首任總統的歷史性地位,授予首任總統安全會議終身主席權力"。 法案同時規定,安全會議成員組成人選由哈薩克共和國總統和安全會議主席商討選定。而且《主權哈薩克》報曾報道:「安全會議及安全會議主席做出的決定具有強制性法律效力,哈薩克共和國的國家機構、組織和官員必須嚴格執行。」顯然納扎爾巴耶夫退休後,相當於「太上皇」,其退法如新加坡的李光耀。既能保證自己安享晚年,也能確保國家平穩發展。

從網媒報道的資料看,納扎爾巴耶夫因身體原因辭職,納扎爾巴耶夫畢竟是八十歲的人,雖然他身體有任何大的毛病,但八十歲的年齡,精力不如年輕人,無法應付大量事務性工作。早點讓年輕人接班,便於國家保持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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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從國家穩定的大局看,人到一定年輕就會有突發情況,如果納爾巴耶夫突發病逝,作為中亞大國,必然會出現權力更替的問題,如果接班按憲法制度來還好。如果權力出現真空,出現爭鬥,那必將影響國家穩定。因此,提前實現國家權力交接,便於國家平穩過渡,對哈薩克是幸事,也會使納爾巴耶夫家人安全。

第三,打消西方國家的顧慮。納扎爾巴耶夫是一個很高明的領導人,他任總統近三十年,但納扎爾巴耶夫玩轉東西方,既與西方交往,也不忘老東家俄羅斯。雖然納扎爾巴耶夫在國際上聲望很高,但西方媒體對納扎爾巴耶夫也有很多質疑,認為納扎爾巴耶夫長期執政不符合西方國家民主理念,有些西方國家認為納扎爾巴耶夫「獨裁」。因此,選擇此時退出,也是回應西方質疑的一個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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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中有準備?

納扎爾巴耶夫辭職,並非「突然」,其實他之前做足了「功課」。如果不提前準備,納扎爾巴耶夫不可能突然辭職。

首先,修改憲法。

2017年3月10日,納扎爾巴耶夫簽署了修改憲法的法令。根據哈薩克修改後的憲法,總統將部分權力移交給政府和議會,加強了政府和議會權力。新憲法還規定,哈薩克政府要向總統和議會兩個職權彙報工作,也就是說,總統不再擁有廢除或臨時終止政府制定的各項法令。但可以要求憲法法院審核總理制定的法規是否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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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2018年7月12日,哈薩克還通過一項重要的法令《哈薩克共和國安全會議法》,這部法律很關鍵,規定了哈薩克權力交接機制,法令規定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如果退休或者辭職不再擔任總統後,依然具有安全和國防力量最高權力。

這部法令還規定了安全會議地位和權力,明確了「安全會議」負責協調統一哈薩克國家安全和防務政策的憲法機構。顯然使安全會議及會議主席擁有最高的權力,安全會議做出的決定具有強制性,國家的任何組織和官員都必須執行。對於納扎爾巴耶夫來說,任何時間辭職都會平穩著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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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提前選定接班人。

納扎爾巴耶夫辭職後,按照法律規定,哈薩克上議院長托卡耶夫接任總統。托卡耶夫是外交專家,曾是蘇聯時期的外交官,就如納扎巴耶夫在辭職講話里說:「我非常了解他。他是一個誠實、有責任感和說到就做到的人。我擔保托卡耶夫是我們能夠信賴、把哈薩克交給他管理的那個人」。這說明納扎爾巴耶夫早已經選定了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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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個接班人並不令人驚訝,那就是納扎巴耶夫的長女納扎爾巴耶娃,她當選上議院議長,這顯然也是納扎爾巴耶夫有意安排。但很多人認為將來納扎爾巴耶娃會競選總統,雖然有一定可能性,但2020年大選,納扎爾巴耶娃不可能與托卡耶夫競爭。因為上議院長位置也很重要,也是哈薩克的重要權力機構,沒必要這一屆衝刺總統寶座,或許可等到下一屆。

第三,為接班人造勢。

今年二月,納扎爾巴耶夫突然解散了政府,認為政府並未完成其職責,讓納扎爾巴耶夫不滿意,他解散政府,重新換上自己的得力幹將,對外釋放的信號就是「退位」。把不信任的人及不滿意的人換走,為自己將來平穩「退位」打基礎。也向民眾釋放一個信號:繼任總統將繼續按照他的政策推進國家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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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將走向何處?

納扎爾巴耶夫辭職手,新任總統托卡耶夫就宣布把首都命名為「努爾蘇丹」,這是納扎爾巴耶夫的名字。現在網媒認為哈薩克首都改名了,其實「阿斯塔納」並不是首都名稱,而哈薩克語「首都」,所以此次命名才賦予了首都真正的名稱,納扎爾巴耶夫也是功成名退了。托卡耶夫把首都名稱給了納扎爾巴耶夫,既給了他最高榮譽,也間接表明,他將繼續沿著納扎爾巴耶夫制定戰略往前走。

在位30年總統,閃辭並非效仿葉利欽,其「太上皇」角色能否成功?

納扎爾巴耶夫突然辭職,對哈薩克衝擊並不大。哈薩克自從獨立以來,經濟增長了15倍,成為中亞發展最快的國家,已經步入世界發達國家行列。但一個國家不可能長期處於高速發展期,哈薩克取得成就與納扎爾巴耶夫分不開。此次權力更替後,納扎爾巴耶夫會為新總統「保駕護航」。因此,哈薩克將會繼續發展。莫斯科的中亞問題專家達尼埃爾·基斯洛夫說:「哈薩克不會有任何混亂。」說明只要有納扎爾巴耶夫在,哈薩克即使有反對他的聲音,也不會因為權力列替出現變局。

在位30年總統,閃辭並非效仿葉利欽,其「太上皇」角色能否成功?

從托卡耶夫來說,此人曾是蘇聯的外交官,而且精通中文,曾在蘇聯駐中國大使館工作過。因此托卡耶夫的接任,以他豐富的外交經驗,以及他與俄羅斯特殊感情,托卡耶夫與兩個大國都會處好關係。所以納扎爾巴耶夫辭職,哈薩克不會受到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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