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村人山中玩墨:天真,就是大自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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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吳村人 孫姍
吳村人 老家畫室
村人村語
文 / 吳村人
書寫,是我片刻之間的造夢田園。儘管荒草凄凄滿目瘡痍,我仍然流浪至歸。
自從城市退回鄉村,我大多的時間在關注鄉野時光表情和我要的樸素生活方式,而不是書法。
當書寫上升到藝術時,實際就是精神雜糧上的悲哀。當今千萬書法大軍在毛筆書寫工具沒落後反而成為嚼頭,基本就是為了形式而形式了。
吳村人 詩經
古人刻碑或者寫貼,均為適用書寫而存在的價值。它的高度就是實際應用到生活中去,活生生的。
儘管目前書寫也有的為補壁喻志寄託,有的分明就是表演。我也沒有逃脫干係。
書法沒有美醜之分,這個定義無疑給人設了一個局,鑽進去的兩撥人肯定會有無休止的口沫,最後誰也沒有說清誰是誰非。
吳村人 禪詩
書法歷史所形成的普世價值觀也是有其人文的價值,這個根性沒變,被稱為正統的、參照物或者說美學標準。但一演化就變味了。
書寫予以參照時,賦予了功力,功力的另外一個價值就是功利。當今把這個當作審美取向時,就養活了很多從業者。
把書寫給予更多的精神定義及哲學觀念時,如同造神,形同虛設。但把精神哲學賦予書寫會帶來另外一個天地。
村人陶舍 吳村人畫室
書寫無論怎麼演變、誇張、變形,都只不過是一個小技爾。
最好的書寫是不談書法。它什麼都不是,但它可能就是。時間、質量及個人能量場會形成合力。
藝術在叛逆時存在,順從則亡。這個叛逆順從就是指時代人文形成的經驗。
吳村人 書寫局部
大自然是最好的藝術,學不完。人文的屬於人群的,但不自然的。
天真有趣仍然是書寫最高級的涵養。兒童因為天真而可愛,一旦成人,就失去最原始的那部分。
吳村人 王維詩
天真就是本來的樣子,就是自然,不要談功力技法。
書寫的可愛之處接近天真,那就可愛了。所謂返老還童,是被染缸染出來的又回到本來的那種可愛,儘管始終洗不幹凈 。
吳村人 歸林圖
傳承和創新是兩個相反的方向,根本沒有交點。要麼在同方向,要麼背道而馳。這是另闢蹊徑的一個思路。
書寫因為創新難,是因為在同一個方向上,寬闊的路已被無數人走出來了,無路可走。
吳村人 書寫
書寫心,就是德行,藏不住,一覽無遺,此處不用表演,也可以盡情表演,都一樣。書寫就是你的樣子,不假外求。
一針見血,就是你了!
無聊時寫字,有茶處閑書。
吳村人 夏日書寫
山間頑童
文 / 孫姍
「村人歸山村,如鳥入叢林」。村人常自諛適合他生長的地方,還是窮山窮水裡,他是大山的「頑童」。
儘管在大都市打拚了二十餘年,但始終沒有融進城市,於是便退回來,退到小時候的山林里去。
一個人的習性、心性與其所在的環境還是有很大關係。村人的字,枝枝丫丫,也似「吱吱呀呀」,天真活潑,也就有那麼一股山林氣和孩童的拙氣。
吳村人 枝壓雪素
他在山裡無拘無束,終日盤玩素泥,遊離田園鄉野之間,與草木星月為伴,字里所接的氣,就輕輕的表露出來,頑皮得似乎沒有章法法度可言,猶如小孩玩丟了衣裳。
自然是最好的老師,但不能教,一教就壞。近日看石虎老先生的字,已經完全見不到碑呀帖呀的,似如從石紋里拓出,那個自在的姿態讓人由衷的喜悅。
吳村人 書寫
良寬最不喜書法家的字,村人這個字倒真不像書法家寫的,老母親經常笑他,「你這個字寫得像雞子哈過(信陽方言:扒過)似地!」,呵呵,東倒西歪,一地雞爪不是?
他在微信里經常寫到寫字的狀態,如「叢林無路」,作品裡的字密匝匝的,無處下腳;又如「荻有風」,肯定是字像草葉般被風吹得一邊倒了;又又如,「春未歸,枝當素」等,便知狀態境地,甚為有趣,字里也就有琢磨的趣味。
吳村人嵩山窯洞工作室大門殘聯墨跡
村人好酒,每日必酌。也借酒的性子,亂塗一氣。
記得在魏墨畫室時,醉了真的亂了,破紙折筆的,弄了滿紙墨,也弄了一身墨。
無覺也是一種狀態,手幾乎拿不穩筆了,眼睛也暈乎乎看不清,有些像石虎老師所說「延宕」?後來,那天晚上寫的作品被一了師父選作今日美術館的展出作品了。
吳村人 自作詩(局部)
「晨興理荒穢,草盛豆苗稀。「估計潛公老先生也是個種地的懶人,直到草封了苗兒才去理一下,閑散之心的境地竟到如此了。
我也天天於鄉野田園之間,不過,自我得意的是苗兒還長得不錯。」村人「的閑性,字里也有放蕩不羈的成分。
吳村人 杜甫詩《田舍》
看慣了流行書風,看看村人的字,有些懷念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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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村人,原名吳繼良,信陽人。村人陶舍創辦人,「羅山紅陶」創始人。主要從事陶器研究及書法藝術創作,原生樸素生活方式倡導者。師從一了先生。
出品人 | 施晗
主編 | 李妙染責編 | 趙國林 王景
| 名家書畫訂製 |
藝術 · 美學 · 品鑒
※石開:書寫過程,永遠是一門缺憾的藝術
※鄭板橋寫的這塊碑,比春風十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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