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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北京往事(29)

第二十九章 北京往事(29)

106、

周五的晚上,我寫稿到兩點多。

但由於一直不是很順利,思路斷斷續續,所以只是像擠牙膏似的寫了三千多字。

關上電腦後,我正準備睡覺,突然,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異響,我側耳傾聽,靠,是一個女人在叫床。聲音沉悶,似乎口中塞著異物,但因為是凌晨兩點,四周沉寂,所以這聲音顯得異常猛烈。

我有點惱怒,心說,媽的有沒有公德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還讓不讓單身狗活了?

我決定,代表住在這裡的所有單身狗,出去警告一下這對鴛鴦。

我穿上拖鞋,悄悄地打開門,再輕輕地關上,然後躡手躡腳地朝那個聲音走去。

女孩的叫聲一陣緊似一陣,越發放肆,越發旁若無人。

正當我要拐過牆角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在發出聲音的房間附近,不規則排列著三個身影。

當然,都是男的。

一個把手機放在耳朵上,好像是在打電話,但就是不見他出聲。另一個手裡端著刷牙的杯子,不知他是要去刷還是已經刷完了,但就是不見他挪步。還有一個民工模樣的兄弟,兩手空空,交叉在背後,脖子伸得老長,很不得透過那扇薄薄的木門,直接伸進人家的房間。

他們仨的共同特徵是:表情認真,兩眼發光。貌似比屋裡的實際操作者還爽。

我看到,那個假裝打手機的,正是住在我隔壁的哥們。

我趕緊後退一步,躲到牆角後,惡作劇般地大聲咳嗽了兩聲,然後心滿意足地逃回我的房間,關門,熄燈,上床,靜靜地探聽外邊的動靜。

外邊的三位肯定是被嚇到了,紛紛逃竄,我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而製造聲音的那兩位,肯定也意識到外邊發生了什麼,叫床聲戛然而止。

我樂壞了,差點在床上蹦起來。

這時候,吱嘎一聲,我隔壁的門響了。想必是他刷完牙回來了。

我原以為劇情到此為止,該是劇終了。但這個哥們卻製造了另外一個小高潮。

在門被關上沒多久,我就聽到了嘎吱嘎吱的聲音。開始我沒在意,但這聲音規律而持續,讓我不敢小看。

於是,我屏息靜聽。

聽了一小會兒,我確定,那是床鋪晃動的聲響。

結合剛才的一幕,我頓時明白了:我靠,這小子肯定是在手淫。

我記得上大學時,我們宿舍有位著名的手淫愛好者,經常在凌晨一點之後,令他的床鋪發出這種聲音。

我們贈他一個親切的昵稱:手淫王子。

讓我感到榮幸的是,他就住在我的上鋪。我第一次發現這個秘密,是因為有一天晚上我插著耳塞聽一檔電台節目到一點多。忽然,床就動了起來。

我以為是地震了,嚇了一跳。可當我拔掉耳塞,我就聽到了嘎吱嘎吱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只從我們這邊的床鋪發出。我又穩了穩神,立刻判斷出,那晃動的來源是上鋪。

那時的我,像現在一樣愛惡作劇。

於是,我就懷著一顆童心咳嗽了一聲,嘎吱聲戛然而止。我暗笑。

但片刻之後,聲音又起。

我又假裝翻了一下身。聲音又停了。

如此反覆數次。

到最後,我實在不忍心折磨這兄弟了,就插上耳塞繼續聽我的收音機。

直到他鳴金收兵。我才假裝說夢話一樣含糊不清地說了兩個字:謝謝。

沒想到,今晚,我又碰上一個有此愛好的哥們。

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眼看著隔壁的嘎吱聲愈演愈烈,我連著咳嗽了兩聲。

聲音頓時沒了。

我忍住笑。耐心等待。

果然,不一會兒,聲音又起。

我又咳嗽了一聲。聲音又止。

片刻,聲音又起。

我第三次咳嗽。

聲音短暫地遲疑了一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復原樣。

等我第四次咳嗽時,它連遲疑也沒有了。直接是我行我素,不再給任何回應。

顯然,這哥們是忍無可忍了。

我大笑一聲,然後甜蜜入睡。入睡前,我禁不住感慨:單身男青年的性生活問題啊,是個大問題,有關部門要關注一下了。

107、

第二天上午,我迷迷糊糊地被電話弄醒。

是崔哲他們到了。

我趕緊起床,去公交車站接駕。

令我奇怪的是,任晴也來了。

我們來到一個小飯館,迅速地點了菜,並且要了10瓶啤酒。沒等菜上來,我們就已開喝。

看得出來,大馬的狀態不錯,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意氣風發的時代。老驢雖然不像大馬一樣印堂發亮,但也不見半點頹廢,整個人身上瀰漫著積極向上的氣息。看來,人的精神狀態是可以傳染的。崔哲一如既往的亢奮,像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倒是任晴,不像往日一樣喜氣洋洋,似乎欲言又止。

我們首先連續幹了三杯,祝賀大馬已經有一條腿邁進了國家機關的大門。大馬報的是人大常委會的一個職位。我調侃道:咱們雖然當不了人大代表,但以後人大里有咱們的代表了。

崔哲不失時機地表演道:馬大人,以後草民有什麼冤屈,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弄得大馬十分鬱悶,橫他一眼,回敬道:去你大爺的。

我們哈哈大笑,崔哲則大聲說道:瞧瞧,瞧瞧,這氣勢,開始有點官樣了。

然後我們一塊笑作一團。

最終,我們的笑聲被任晴打斷。

她翻著白眼盯著我,說:老丁你咋這麼沒心沒肺啊,你知不知道李樂樂搬家了?

我微笑著對她說:知道。但是,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急了:你倒挺瀟洒啊?

沒等我回答,老驢搶答:那是,你看我們哥兒幾個,一個比一個瀟洒,也就數你家崔哲略微差點,拖了我們的後腿。

崔哲話趕話,說到:我改,我改。

任晴更急了:你們這都什麼朋友?老丁跟樂樂那麼好,就這麼分了,你們咋不幫著勸勸?

老驢猛吸一口煙,吐出來,深沉地說道:你看老丁是那種聽勸的人嗎?

我笑而不答,不置可否。

大馬發話了:老丁,任晴說得對,你倆多好啊,咋就說分就分了,到底啥事兒啊?

崔哲急忙打斷他的話:去你大爺的,別磨磨唧唧。

我借著酒勁,假裝佯狂地說:分了就是分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沒看過《大話西遊》啊?有句台詞有的好,需要理由嗎?不需要理由嗎?需要理由嗎?嗨,不就一女人嗎?

說完,我拉著老驢碰了一杯。見底後,我倆一塊仰天長嘯。

惹得鄰桌的一個奶油男對著他身邊的女孩說:神經病。

這仨字讓崔哲聽見了,他抄起一個啤酒瓶,忽地站了起來,瞪著那個奶油男怒喝:操你媽,說誰呢?

我被嚇了一跳。沒等我反應過來,老驢也朝那邊一指:孫子,問你話呢?

奶油男沒敢做聲,那個女孩趕緊打圓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是說我呢。

任晴也不悅地朝著崔哲說:行了吧你們,是吃飯還是打架啊?

我看任晴真生氣了,就學著她的強調嬉笑著說:是啊,你們吃飯還是打架啊?趕緊坐下,趕緊坐下。

沒想到,好面子的崔哲突然犯病似的,朝著任晴吼道:我們爺們的事兒,你他媽少管。

任晴一愣:好,你英雄,那你先砸我吧。

崔哲的牛脾氣上來了:你以為老子不敢?

任晴被氣得不知說什麼好,喘著粗氣,光張嘴不出聲。

我們一看這情況,趕緊勸架。費了半天功夫,好不容易把兩人的情緒給平復了。

由於這個小插曲,這個飯吃得極不開心。最後不歡而散。

走出飯館後,他們非要到我住的地方看看,被我一口回絕:破地下室有什麼好看的,趕緊回家吧。

在車站等車的時候,任晴小聲跟我說:我原來不想告訴你。知道樂樂為什麼搬走了嗎?因為她有新男友了,她跟他住一塊兒了。

我如五雷轟頂,喃喃地問道:能告訴我,誰嗎?

「他們公司的主編。」

「庄博易?」我幾乎脫口而出,接著一陣眩暈。

崔哲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從他的表情判斷,他應該早知道了,只是不願意告訴我。我想,這也是他今天發飆的原因。

「沒事兒吧?」崔哲問我。

我一笑:沒事兒,沒事兒。

送他們上車後,我一下子坐在地上。

必須承認,此刻,我的思緒非常混亂,我得捋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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