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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一朗,不止於3000安打

Text /Derek Jeter

Editor /the players tribune

Translation /Shady

當你看到一朗在擊球員準備區的時候,你會發現他從沒有哪怕片刻的停歇。他會做一些熱身,然後利落迅速的半蹲下來,活動著自己的膝蓋,自左至右的不斷地搖擺。接下來他會站起來,再做更多的熱身動作。他往往會大步向後退去幾步,以此為接下來瘋狂的動作做好準備——他不停地做著肩繞環動作,整個過程好像是一個長長的舞蹈動作。一朗總是在做一些伸展動作,在比賽之前、在比賽之後、在休息日、在擊球員準備區,甚至於在上壘的時候。他無時無刻都在做這件事情,如果有一天你早早地來到體育場,你總會在俱樂部里找到一朗,看到他正在以某種拉伸的姿勢躺在地毯上。

我記得在我遇到一朗之前關於他的一些事情。2001賽季,在西雅圖水手隊到訪紐約的時候,他還是不折不扣的菜鳥。我很難說出,那時他受到了多少的質疑與竊竊私語。我只記得他是一名來自日本的位置球員(包含外野手、內野手、接球手等等防守組位置),這在那時是非常罕見的。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有很多來自日本的偉大的球員,但他們大多數都是投手,並非位置球員,更重要的是,他們都不是27歲的新手。其實我第一次真正和一朗產生交集,是在一場比賽的二壘中——事實證明,一朗經常在二壘終結比賽。在我和他最初的幾次聊天中,他表現的十分熱情,但是話並不多,那時他的英語水平似乎還很一般。而在一年之後,一朗打出了他一個雙殺,並滑進了第二位。我向他點頭致意,他撣去身上的灰塵,說了幾句出乎我意料的話。

「怎麼回事,我的大英雄?」

大英雄?我所能做的就是微笑。哈哈,這傢伙在哪裡學的這些東西?

Photo :Joe Robbins/Getty Images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多在二壘看到一朗。他一直都很友好,隨著他英語水平的提高,我們的談話時間也變長了。很快我們便能在短時間內快速交流幾個句子,他總是用他從隊友那裡學到的奇奇怪怪的短語逗我笑。一朗告訴我,他從邁克·卡梅隆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邁克教過他說這樣的話:「嗨,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可以看出一朗已經很好的適應了一個新的國家,一個新的團隊。在西雅圖,一朗很受歡迎,我也認為水手隊是一個很棒的團隊,他們如此優秀的原因,離不開隊內如此和諧的氛圍。

話說回來,其實見到一朗的英語提升的如此迅速我一點也不驚訝。他學習語言的方法和他打棒球的方法是一樣的——訓練,訓練,還是訓練。今天,人們會對鈴木一朗即將以來他的第3000支安打給予莫大的關注,他也將進入世界上頂級的棒球俱樂部,這是一個難以置信的成就。如果你將他26歲之前,於日本完成的1278支安打也算上的話,你會發現他的職業生涯將會是這一代人,再或是歷史上最完美的。但是在現在,讓我們聊一聊3000支安打之後的事情。大多數人沒有注意到的是,一朗是一個多麼優秀的全能選手,他的實力十分可怖。

Photo :Andy Hayt/San Diego Padres/Getty Images

他的跑壘,他那純粹的速度,在棒球界無人能及。這也是他在職業生涯的25個賽季里,最為致命的武器;一朗的手臂令人難以置信,他的擊球十分優秀,但有時他的防守被低估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你看到他把什麼東西從右外野扔了出去,你就會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在做拉伸運動了;在本壘板上,他的手眼協調能力和揮棒的能力同樣如此優異。我聽說有些人把他稱為「Contact Hitter(對擊球手的一種讚譽,暨指在擊球時便可以控制與預知球的走向)」——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真的。作為一名擊球手,你的工作就是上壘,而一朗的上壘率幾乎比任何人都高。但我認為,僅僅是「Contact Hitter」的名號就足以讓他顯得如此特別了。我們大多數人只看他打出過單打與雙打,但他還有一種能力,只不過不是那麼顯而易見而已。

現在想想,在2001年於西雅圖舉行的全明星賽上,我和一些水手隊的球員待在一起。那時我看到他們在討論鈴木一朗應該如何參加全壘打德比。那時我以為他們在開玩笑。「如果他參加,他會贏的。」有這樣說到。不久之後,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家都看著鈴木一朗在自己的地盤裡打出了全壘打。最重要的是,我之所以如此欣賞鈴木一郎,是因為他是一個持之以恆的榜樣。在我眼中,對任何人來說,往往最被低估的特性就是「堅持與毅力」。至始至終,這件事情一直被人們低估。我認為棒球在一朗眼中不僅僅是一場比賽,這是一件貫徹他一生的事情。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鈴木一朗今天42歲,我從未記得他曾出現在傷病名單上。他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並把棒球當做一門永遠做到完美的藝術,我不認為在一朗生命中有「休息」的概念,這是他畢生的事業。而這一切均離不開堅持與毅力,即便從未有人注意到這兩件事情的關聯。

在2013年全明星賽期間,我聽聞鈴木一朗曾想到紐約洋基體育場訓練,結果發現體育場正在為晚上的演出做排練,所以他只能去中央公園進行簡單的訓練。到了2014年10月,我退役的及天后,我回到洋基隊清理我的儲物櫃,只有一些工作人員在那裡,整個體育場十分安靜。我們沒有進入季後賽,而大多數球員都會選擇給自己放一個小長假,到12月或1月再開始訓練。在我清理儲物櫃的時候,我看到一朗正準備去訓練,我記得當時我在想,我希望他能讓自己多休息休息。那時候,一朗的英語已經相當流利了。但他的身邊仍然有個翻譯隨行,即便大多數時候他不需要翻譯,這也意味著我們可以聊得更多。

Photo :Elaine Thompson/AP Images

我永遠不會忘記一個十分特別的時刻,那是2012年的一場比賽,我因為腳踝受傷不得不離場去做冰敷與X光檢查。那場比賽我們輸掉了,而在結束後的不久,我在屋子裡換衣服,並且一直在回想關於比賽的種種。這時一朗和他的翻譯走了過來,坐在我的身邊,詢問我腳踝的情況。「我的腳踝完了,我的生涯也快結束了。」我這樣同他說到。他點點頭,但什麼也沒說。我的腳踝已經冷卻了下來,慢慢地冷卻了下來。我們並不著急去哪裡,哪兒也不急著去。我們剛剛輸了,那時我也知道,我要到下個賽季才能上場。不久,俱樂部內幾乎空無一人。鈴木一朗、他的翻譯和我坐在小更衣室里,一朗甚至還沒有脫掉他的球衣。

最後,我收拾好東西,拄著拐杖準備離開。直到那時我才意識到一朗一直在等我。當我往外走的時候,他站起來看著我離開。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表示尊重,那天晚上他為我付出了很長的時間,他什麼也沒說,但我想我知道他想告訴我什麼。多年以來,在二壘的那些簡短交談,我們作為隊友度過的那些時光,以及那天晚上我們之間的沉默時刻均讓我印象深刻。這些也是我想到鈴木一朗這個名字的時候,最為寶貴的記憶。

Photo :Tom DiPace

我向鈴木一朗致敬。他是個一輩子只做一件事的人,沒人見過像他這樣的人。說實話,我們可能再也不會看到像他這樣的人。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他:「我希望你能儘快享受一段時間的休假。」但我知道他不會喜歡聽到這些,我也不確定,他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的休息。

2019年3月21日,於MLB征戰近20載的日本傳奇棒球運動員鈴木一朗(Ichiro Suzuki)宣布退役。即便棒球運動於國內的影響力相對較小,但是無論是在美國亦或是日本本土,鈴木一朗無疑是最具影響力的運動員之一。早在2016年,傳奇巨星Derek Jeter曾於The Players" Tribune發布了一篇關於鈴木一朗的文章,而似乎也沒有比今天,更適合於這篇文章進行回味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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