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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的客人》到《海市蜃樓》,西班牙懸疑佳作誕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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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牛娛樂原創

文|島主編輯|夏添

每年三四月份都是小語種影片發力的時間段,本周有一部西班牙影片格外值得關注,這就是由《看不見的客人》導演奧里奧爾·保羅執導的懸疑新作《海市蜃樓》。

犀牛娛樂在影片上映前夕專訪到了導演保羅,聽他與我們分享自己的經歷、本片的創作過程,以及拍攝懸疑片的感悟與心得。

2017年《看不見的客人》在中國上映,犀牛君曾經與來華宣傳的保羅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國內粉絲送給保羅一把扇子作為禮物,上書「反轉王」三個大字,保羅愛不釋手,大呼這是對他最好的讚譽。

這次到了《海市蜃樓》,他又獲得了「燒腦王」的稱號,讓人不禁好奇下次他的新片再來,國內觀眾又該送他什麼頭銜。

兩年過去,保羅仍是一如之前地隨性與親和。雖然連日來的路演宣傳使他顯得頗為疲憊,就連頭髮和鬍子都沒空好好打理,但只要一聊起影片和創作,他的眼睛就會開始發光,對於問題的闡述也非常清晰生動,可以稱得上是在「感性的外表下有一顆理性的心」。

奧里奧爾·保羅

不僅要了解懸疑片

還要努力和別人做的不一樣

「解謎」是保羅生命中最重要的關鍵詞之一。

在童年的時候,他就受奶奶的影響,迷上了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說,奇妙的推理世界令他對「解謎」充滿興趣,再加上熱愛電影,使他很早就下定決心要把頭腦中設計好的一個又一個謎團影像化。

2010年,保羅擔任了懸疑片《茱莉婭的眼睛》的編劇,開始在西班牙影壇嶄露頭角。2013年他憑藉導演處女作《女屍謎案》獲得第27屆西班牙戈雅獎最佳新人導演提名,從此他以懸疑片蜚聲影壇。

轉型做導演拍攝《女屍謎案》,是保羅在生命中邁出的重要一步。他不僅要把之前自己頭腦中的文字和想法轉化成表達力,與劇組幾百號人協同合作,還要克服自己心理上的障礙,試著和各種各樣的人去打交道。

這一點保羅在之前的採訪中很少透露,他做了多年編劇,願意隱藏在幕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害羞的性格,但是當他決定成為導演的那一刻,就註定要放下很多思想上的包袱,去努力融入複雜的電影溝通體系中。

為此他在閑暇時還會翻閱大量心理學的書籍,學著如何讓自己更強大。還好現在我們看到的保羅已經可以和陌生的觀眾談笑風生,漸漸告別了社交的恐懼,這也是電影帶給他的力量。

當然作為一個導演,耐心與專業性也是必不可少的,《看不見的客人》的劇本前後共修改了13稿,到了《海市蜃樓》這個數字只多不少,雖然對於類型片的創作已經駕輕就熟,但保羅還是不敢懈怠,生怕出現邏輯或者常識上的錯誤。

為此他不僅需要補充自己的知識,還找到了當警察的朋友,從他那裡獲得更多的靈感與建議。

「想拍好懸疑片,首先你要足夠熱愛和了解它,其次就是你得反覆去想,怎麼才能做的和別人不一樣,怎麼表達出跟別人不一樣的聲音?如果你有一點遲疑,這件事就做不成。」保羅說這段話的時候,嚴肅得像一個老師,事實上他確實有在西班牙的電影學院給學生講課。

若是他來中國開班授課,相信想向他學習懸疑片拍法的年輕人必定絡繹不絕。

「三點一線」創作法:

借懸疑外殼講情感故事

保羅對《海市蜃樓》的質量很有信心,這份信心來自於近幾天影片在國內良好的點映口碑。

豆瓣7.7、IMDB7.6的成績令保羅相信自己這次的嘗試成功了。這次他引入了科幻概念,講述了一個近乎於「蝴蝶效應」的故事:25年前一個風暴將至的夜晚,小男孩尼克目睹了鄰居殺妻的全過程,被兇手發現的他在逃跑途中被車撞死。

尼剋死去25年後,幸福的已婚婦女維拉搬進了尼克住過的這所房子。一場和25年前一樣的風暴讓兩段時空交錯,驚醒的維拉發現自己竟能與電視機里的尼克跨時空對話。

維拉透過電視機試圖挽救這個男孩的性命,卻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女兒消失、丈夫和身邊的人全都不再認識和相信自己。於是,維拉只能在風暴消失前有限的15小時里,與唯一相信她的萊拉警長解開所有謎團…

看《海市蜃樓》會令人想起韓劇《信號》,兩部作品都選擇了平行時空內的多線敘事,這種複雜的手法對於導演和編劇的功力都是極大的考驗,觀眾也需要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一個又一個反轉。

當然為了升級元素,保羅又大膽地加入了很多暗藏著的複雜人物關係來「混淆視聽」,他也表示這算是對自己創作的一個挑戰。

和備受讚譽的前作《看不見的客人》相比,除了在影片中加入的科幻元素,保羅更看重的還是影片中的情感線索。《看不見的客人》中,只有到最後一刻才能體會到父母對於孩子的愛,但《海市蜃樓》的感情線卻是從始至終的,令觀眾不僅能感受到劇情的反轉,還要感受到情感的反轉,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無疑是保羅在創作《海市蜃樓》中遇到的最大困難,從初出茅廬時只想把懸念和反轉玩到極致,到現在想借著懸疑驚悚外殼來講述情感故事,他覺得自己長大了,像一個孩子慢慢進入到成人的世界。

在路演時他如果聽到觀眾被影片中的情感所打動,往往會露出比誇他腦洞大更開心的笑容。

能寫出一個好的懸疑劇本,無疑比其他類型的劇本創作要難得多,尤其是像《看不見的客人》《海市蜃樓》這樣線索龐雜的故事,不僅觀眾容易被繞暈,很多創作者自己可能都解決不了當中的bug與線索問題。

為了保持清醒的思路,保羅向我們介紹了自己獨到的劇本寫作方式:「最重要的是先要有一個非常好的點子,有了這個點子,就像種子種在土裡面,才能慢慢把它發展成一棵參天大樹。有了idea之後,我會先構思出影片的前五分鐘,再構思出結尾的五分鐘,有了開頭和結尾之後,中間有一個重要的節點,比如在《海市蜃樓》裡面就是維拉去學校找女兒,而沒有找到。如果發生這個,會怎麼樣?我會提出這個問題,設置這樣一個情景,有了這三個重要的點之後,再去連接這三個點之間的各種反轉,我能想到的就是把每一個反轉,每一個細節都寫在一張小紙條上,小紙條寫好了就貼在書房的牆上,最後把這些所有的點串聯起來,就寫成了。所有的轉折點都想好了,我再開始加入一些非常小的細節,比如影片中丈夫不小心帶回家的火柴盒,通過火柴盒這些小細節,把反轉做的更加完美,更加細節化。」

現在講起來輕描淡寫,但為了每一個反轉絞盡腦汁的辛苦與推敲,也許只有導演自己知道了。

「三無」的西班牙電影

也許是下一個小語種影片生力軍

中國是保羅的福地,而中國的懸疑片也一直令保羅很感興趣。

保羅在採訪中特別提到了忻鈺坤的名字。上次他來中國宣傳《看不見的客人》,忻鈺坤請他吃烤鴨,二人聊起創作十分投契,用他的話說就是「感覺我們是電影靈魂上的拍檔」。

保羅將二人之前的兩部作品進行比較,「《心迷宮》和《女屍謎案》都是圍繞一個屍體展開的。《看不見的客人》和《暴裂無聲》都是講了人生的黑暗面。我特別喜歡《暴裂無聲》這部片子,雖然我們風格不一樣,但是我們內心的躁動,想表達的慾望非常相似。

在西班牙很少引進中國乃至亞洲的電影,保羅之前並沒有看過太多國產片,但他卻能在已經看過的作品中感受到中國導演強烈的表達欲求,尤其是近年來中國儼然已成為全世界最大的票房重鎮,更會令這些國外的創作者對中國觀眾心存敬畏。

保羅此言非虛,而且他也是第一個在中國「吃上螃蟹」的西班牙導演,2017年《看不見的客人》在中國攬收1.72億票房,創下了西班牙影片在中國的票房紀錄,同時也是小語種影片在中國院線的一匹黑馬。

該片的成功也為其他西班牙影片進入中國市場打開大門,比如在《海市蜃樓》上映的同期,就有《籃球冠軍》和《警告》兩部西班牙電影也與中國觀眾見面,這在往年實屬罕見。

值得玩味的是,在《看不見的客人》上映之前,盜版資源早已全網皆是,豆瓣等評分網站標記「看過」並打分的有幾萬人之多,但這並沒有阻礙影片的票房,反而促進了其合法的營銷,在潛移默化間也促進了西班牙電影人對中國市場的關注。

《看不見的客人》營銷負責人比森特·卡納萊斯就在西班牙電影學院舉辦的一個研討會上說:「中國是未來將帶給西班牙電影業最多喜悅的市場。這個市場有廣闊的開拓空間。」

雖然西班牙盛產懸疑精品,也湧現了諸如佩德羅·阿莫多瓦、安東尼奧·班德拉斯、卡洛斯·紹拉等電影大師,但國內觀眾對於西班牙電影的認知還有待挖掘。

在《看不見的客人》出現之前的十年間,西班牙引進中國的電影還不到十部,其中最高的《機器紀元》票房也只有2千多萬,數量少、宣傳度低、處境艱難幾乎成了西班牙電影乃至許多小語種影片在中國的代名詞。

但《看不見的客人》卻改變了很多西班牙電影人對於中國的固有認知,印象中要在中國取得成功的電影,必須含有中國內容、必須在中國有拍攝地點、應該要有中國演員參演,但《看不見的客人》這樣一部「三無」影片卻可以刷新這個紀錄,可見中國觀眾更看重的還是精彩的故事本身。

當然這絕不是結束,如果西班牙電影真的能像印度電影一樣,成為新的票房生力軍固然好,即使做不到,對於兩國電影藝術的交流也是好事,畢竟保羅就有提到,他真的希望未來有機會能看到更多好的中國電影。

這一天應該並不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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