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帝國版「武則天」,執掌朝政長達5年時間,卻險些讓帝國崩潰
文/格瓦拉同志
作為唐朝的皇后、太后和武周女皇,武則天以一介女流走上前台,獨掌帝國軍政大權,並在歷史進程中扮演著極重要的角色,其影響力如何強調都不為過。其實,權勢和地位不亞於武則天的女強人並不鮮見,但能把國家管理好的卻很少,比如蒙古帝國的昭慈皇后乃馬真·脫列哥那(又稱乃馬真後),便是失敗者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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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馬真後是窩闊台的皇妃,史書稱為「六皇后」
脫列哥那是乃蠻族人(11-12世紀居住在蒙古高原西部、說突厥語的民族,後被蒙古征服),蒙古帝國第二任大汗窩闊台(元太宗)的皇妃,在妃嬪中排名第六,所以漢文史書中稱呼她為「六皇后」(窩闊台的正牌皇后為孛剌合真)。脫列哥那早期的經歷不詳,我們唯一清楚的是,她為窩闊台生下長子貴由,由此在帝國政治中的影響力不可小覷。
貴由雖然是長子,但由於性格懦弱、身虛多病,所以很不受窩闊台的待見,而大汗鐘意的接班人,則是智勇雙全的第三子闊出(生母不詳)。然而闊出福薄命短,年紀輕輕地便戰死在對宋戰場上,時在南宋端平三年(1236年)。闊出之死讓窩闊台十分傷心,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不肯立貴由為太子,而是打算冊立闊出之子失烈門為儲君。
窩闊台畫像
然而,就在窩闊台籌備立失烈門為儲君的事宜時,卻因酒色蝕骨,突然病死於行宮之中,終年56歲,時在淳祐元年(1241年)十一月。大汗的暴崩打亂了失烈門接班的計劃,而脫列哥那早有扶立兒子為汗的打算,但考慮到諸王多有不服,便決定由自己臨朝稱制,然後再實施把貴由推上汗位的計劃。
對於脫列哥那的圖謀,宰相耶律楚材表示反對,但由於勢單力薄,沒有盟友做奧援,最終只好稱病不朝,3年後竟鬱鬱而終。耶律楚材是兩朝賢相,極受成吉思汗和窩闊台的器重,但是連他都無法阻擋脫列哥那上台,那麼其他諸王、大臣便更不想做「出頭鳥」。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脫列哥那如願以償地登上攝政的位子,統領這個廣袤無垠的大帝國。
乃馬真後執政時蒙古帝國疆域圖
脫列哥那臨朝稱制後,為了給兒子創造繼承汗位的條件,不僅大肆賞賜諸王、大臣,還賜予他們各項特權,以此來獲取他們的擁護。與此同時,脫列哥那還加緊清洗窩闊台時期的重臣,並換上一批雖然不學無術,但卻無比忠誠於自己的親信。在這種情況下,右丞相鎮海、中州斷事官牙老瓦赤(主持中原的財賦事務)等人紛紛逃亡,而脫列哥那的貼身女僕法提瑪、佞臣奧都剌合蠻則得到重用。
正由於以上種種措施,在脫列哥那執政的5年時間裡,蒙古帝國的局勢真可以用「糟糕透頂」四個字來形容。對諸王濫行賞賜、賜予特權的舉動,不僅造成帝國上下號令不一、各自為政的亂象,而且使得國庫支出浩大,很快便陷入入不敷出的局面(「諸王人人都向四方派遣使臣,濫發詔旨牌符;他們四下結黨,各自為政。」見《世界征服者史》)。
貴由畫像
此時,蒙古境內又遭遇多年難見大旱災,以至於出現「河水盡涸,野草自焚,牛馬十死八九」的慘景(見《元史·卷二》)。然而面對災情,脫列哥那非但沒有進行賑災,反而授意奧都剌合蠻肆意搜刮民間財產,意在解決財政危機。脫列哥那的舉動令國內怨聲四起,反抗運動此起彼伏,讓蒙古朝廷疲於應命。毫不誇張地講,若脫列哥那再多執政幾年,蒙古帝國必然會走向崩亡。
但就在此時,自認為時機成熟的脫列哥那,下令召集忽里勒台(蒙古諸王大會,多用於推舉大汗、決定征戰等大事),要求諸王擁戴貴由為大汗。在諸王當中,朮赤系諸王首領拔都(成吉思汗之孫,朮赤嫡次子)威望最高,但因為他跟貴由關係不和,便以患病為由婉拒出席。而其他諸王則因屢受脫列哥那的籠絡,自然樂意推舉貴由為大汗。就這樣,在淳祐六年(1246年)8月,貴由被推舉為大汗。
忽必烈畫像
貴由登基後,脫列哥那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隨即宣布歸政。脫列哥那雖然名義上交出了權力,但仍在幕後時時干涉朝政(「朝政多出於後。」見《元史·卷一百一十四》),直到同年底病死後,貴由才真正地親政掌權。脫列哥那把蒙古帝國搞得烏煙瘴氣,最後卻得以善終,實在是幸運的很。忽必烈稱帝後,追謚脫列哥那為昭慈皇后,並讓她的牌位升祔太宗廟,這也是後話了。
史料來源:《元史》、《新元史》、《蒙古秘史》、《史集》、《世界征服者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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