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視她追求娶別人，婚禮當天賓客散盡，他卻望著她背影失聲痛哭

1

大飛打來電話求救時，我正和彼此有意但還未捅破那層窗戶紙的准女友假裝在圖書館看書，實則眉目傳情。

連續掛掉大飛三個電話後，他依舊不死心的撥過來。衝出圖書館接通電話的一瞬間，我咬牙切齒道：「大飛，你最好有生死攸關的事情！」

大飛的聲音的確透著焦急，他用很小很小但足夠讓我聽清的聲音說道：「好林霖，快來聯華超市樓下的肯德基救我，就說下午你們學校有籃球比賽，我必須去。」

我鬱悶：「為什麼我們學校有籃球比賽你就得去？你又不是我們學校的。」

大飛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他快速說道：「鬼知道為什麼，原因你去想，總之，快把我拖走！」

電話被掛斷，再打過去時，那邊冰冷的女聲說道：「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靠！大飛這又是搞哪一出？

想了想，我給准女友發了條簡訊，十分抱歉的告訴她自己臨時有事要出去，明天請她看電影。

打車，報地點，衝進快餐店，我只用了六分鐘。

剛進門，就看到大飛和一個女孩子坐在最角落，女孩子背對著我，不知道是誰。大飛瞧見我時，激動的揮了揮手，那樣子，比見了自己親爹還高興，哦不，大飛沒有爹。

好哇，跟女孩子在這裡約會，卻叫我來拖他走，這不擺明了讓我出頭去得罪他對面可愛的小妹妹嗎？看著大飛眼裡的期待，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嗨，林霖，真巧啊！」大飛演起戲來，是影帝級別的人物。

「嗯，不巧，我來找你的。」我咧嘴笑著，眼睛卻不忘狠狠瞪他一眼。

「啊？什麼事？」大飛問道。

「你忘了嗎，我們約好今天下午去買隊服的。」我微笑。

「啊？哦，對對對，你看我這記性。」大飛一拍腦門，像是真的想起了什麼事一般，再然後轉向他對面一直被我們忽略的女孩子賠笑道：「小念，對不起啊，下午我就不能陪你逛了，林霖他們學校籃球隊要買隊服，我說好一起去的。」

被稱作小念的女孩子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轉向大飛，問道：「別人籃球隊買隊服你為什麼要去啊？」

我圓場道：「哦，是這樣的，隊里其他人都有事，把買隊服的任務交給了我，我一個人拿不了，叫大飛去做苦力。」

大飛搗蒜一般的點點頭，我看得出，他太想給我豎大拇指了。

小念哦了一聲，低下了頭，可瞬間，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她笑眯眯的說道：「我也可以一起去啊，多一個人幫忙嘛。」

大飛瞬間石化，看向了我。

「額，我們兩個大男生去逛，帶著女孩子，好像，好像不太合適哈。」我乾笑道。

「逛街女孩子才拿手呀，恰好我可以幫你們參考一下，這就走吧。」小念說著，站起身將桌上的小包背在身上。

我和大飛對視一眼，只好跟著小念出了快餐店的門。

大飛附在我耳邊小聲問道：「你找的什麼破理由，這下好了，真去買隊服嗎？」

我沖他翻了翻白眼：「難道你的理由就好？萬一她要跟我們去看球賽怎麼辦？那才尷尬吧？我上哪去找個球隊幫你一起演一出？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姑娘是誰？長得挺漂亮，你幹嘛躲著？」

大飛生無可戀的說了一個名字：「汪小念。」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台階。汪小念？這就是活在大飛口中那個死纏爛打陰魂不散的女神級人物汪小念？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大飛會叫我去救場，從大飛口中，我聽過太多有關汪小念的事迹，我知道他在怕什麼。

2

大飛是我在網吧認識的朋友，男人之間的友誼，總是來的又快又沒有理由。

我和大飛的友誼，始於一罐啤酒。他坐在我旁邊，因為打遊戲過於投入，大飛誤拿了我的那份，等到他喝盡才發現。他堅持補給我一份，一摸口袋，卻連三塊錢都拿不出來。

我搖搖頭表示算了，我本就不愛喝酒，只是那天網吧其他飲料都斷貨了，無奈只能選擇啤酒解渴。

大飛說，我請他喝了酒，就是他的朋友，下一次，他要請我吃南泥路的烤鴿子。

大飛是個自來熟的人，不一會兒，就和我熟絡起來，勾肩搭背，他剛打贏一局遊戲，開始飛著唾沫星子跟我講述他的遊戲生涯，說他沒什麼優點，就是遊戲打得好，從六年級第一次接觸到遊戲就迷戀上了。

我倒是喜歡他的性格，不隱藏，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看見誰都可以暢所欲言。

大飛一個人絮叨了許久，再然後忽然停頓下來，歪著頭問我：「你叫什麼？是做什麼的？」

我說：「林霖，張作霖的那個霖，學生，大三。」

大飛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笑道：「大學生啊，有出息有出息。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啊，我是說氣質，和我們這樣的，一看就有區別。」

出於禮貌，我也應該問他的名字，他的職業。

大飛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呀？我就是附近廠里做文具的計件工人，沒什麼文化，初一就輟學了，一直混著，哦對了，我叫于飛，叫我大飛就好。」

我點點頭，說真的，我並沒有因為他的學歷或是他的職業而看不起他，相反，我有點喜歡這個人。

那夜，我取消了關寢前回去的計劃，冒著被宿管抓包的危險，陪著大飛在網吧通宵，請他喝了五罐啤酒。

和大飛從相識到相熟再到相知相交，我們之間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親。大飛調休的時候就會來學校找我，買一堆滷味鴨脖，帶一罐啤酒一罐雪碧，和我坐在操場的觀眾席閑聊。

有一次，我們不知為何就談論起一個話題：這輩子有沒有對不起的人。

我想了想，說我對不起爸媽，對不起老師，對不起學校，對不起社會，沒有好好學習，報效祖國。大飛哈哈大笑，我也哈哈大笑，這樣官方的語言，沒有感動，沒有振奮人心，有的只是好笑。

我問大飛，他有沒有對不起的人。

大飛想了想，收起了笑容，他說：「我這輩子對不起的，就兩個人。一個是我爸，一個是汪小念。」

大飛爸爸的事我是知道的，大飛初一那年，因為沒完成作業被老師留校補作業，遲遲沒有回家，大飛爸出去找他，再也沒有回來，他在一輛飛速駛過的大卡車下變成了永久的一抹紅。

也是因為這個，大飛戳了學，他無法原諒自己，也沒有辦法再呆在學校。

而他口中的汪小念，卻是我第一次聽他提起，聽名字，是個女孩子，我來了精神，好奇地問道：「不會是什麼前女友之類的吧？」

沒想到大飛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是，不過不是前女友，是前前前前前，不知道多少個前的女友，在一起就三天。」

我噗嗤笑了：「三天？那應該算不上女朋友吧。」

大飛卻認真的告訴我：「當然算，確立過關係的就算。」

我問道：「為什麼對不起她？因為你移情別戀，有了新歡？」

大飛搖搖頭：「不是，就是，她太好，好到我捨不得讓她跟著我。」

我不解：「這是什麼狗屁理由？」

大飛說：「你知道那種什麼都想給，卻什麼都給不了的感覺嗎？我可以禍害任何一個女孩，卻惟獨不能禍害她，她太好，好到我配不上。」

我笑了，我是不懂，聽大飛的意思，他是喜歡這個叫做汪小念的女孩子的，可喜歡就在一起啊，哪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

大飛苦笑：「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她能遠離我，離得遠遠的那種。可她偏不聽，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可以堅持到這般地步。」

3

大飛和汪小念的故事，具有戲劇性。

汪小念因為低血糖暈倒在地鐵站的廁所門口，恰好被大飛撞見，送去了醫院。英雄救美的美妙故事從這裡展開。

汪小念醒來後，堅持要感謝大飛，大飛不肯收下她的禮物，在汪小念的堅持下，大飛同意跟她吃頓飯，吃大飛喜歡的火鍋。

汪小念選了家足夠有規格但價格昂貴的火鍋店，環境優雅，火鍋店沒有火鍋味，實在適合講究的女孩子。每一道菜都被做成精品，很是養眼，只可惜，味道一般，對於大飛而言，這裡的火鍋根本算不上火鍋，因為沒有煙火氣。

於是，大飛隨意吃了幾口後就放下了筷子，他點評道：「這哪裡算是火鍋啊，這格調，這感覺，像是在西餐廳吃飯，太沒意思了。」

汪小念湊過去問道：「那哪裡的火鍋有意思？」

大飛說：「那必須是南泥路的川辣坊啊！味兒夠正宗，菜品數量夠大，地兒雖小，但熱鬧。」

於是，汪小念眨著眼睛說：「那下次，你帶我去？」

大飛說，他和汪小念能有後來的故事，全是因為他這張破嘴，他就不該提什麼川辣坊，他就該閉著嘴吃完那頓感謝飯，再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偏偏他提了，又不好拒絕，於是，兩人有了二次約會，在川辣坊。一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大飛卻拘謹的吃不下去，味道還是那個味道，熱鬧還是那番熱鬧勁，只是，對面坐著穿著精緻連衣裙，不住捂著鼻子咳嗽的汪小念，他實在是沒了胃口。

大飛送汪小念回去，汪小念塞給他兩張第二天晚上的電影票，一溜煙跑沒了影。

呵，敢情這姑娘是看上他了，大飛樂了，這麼主動的女孩子，他是第一次見，新鮮，有趣。既然對方有意，那就一起玩玩，總之，女孩子嘛，到最後都會因為什麼麵包問題，什麼愛情問題的離他而去，這一次，遇上個大小姐，結局還是一樣。

可後來，大飛就發現了，這一次，真的不一樣。汪小念和他以前接觸過那些隨意就可以開始一段戀愛，隨意就可以結束一段戀愛的女孩子不一樣，她不是和他玩玩，她認真了。

對於大飛這種浪蕩的人來說，認真的女孩子最麻煩，因為認真了，大飛就會有罪惡感，他討厭罪惡感。

就好像，他知道，因為他沒完成作業才會被老師留校，因為留校父親才會去找他，因為找他父親才會出了車禍。這一切的根源，是因為他。他有罪惡感，他被罪惡感壓得喘不過氣兒，因此，他討厭罪惡感。

汪小念喜歡大飛，是鐵了心，豁出命的那種喜歡。她追在大飛身後跑，輸出她最純凈的愛，企圖去溫暖大飛。

大飛怕了。他怕在廠子門口看到汪小念的身影，他一連換了三家廠，可每一次都能成功被汪小念找到。他知道汪小念吃不得辣聞不得刺激味道，乾脆每天都泡在熱火朝天的火鍋店或者串串店，喝著啤酒吃特辣的鍋底，汪小念就帶著口罩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吃，偶爾也會豁出去陪他吃幾口，然後蹲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一次，大飛為了讓汪小念死心，約她去KTV唱歌。他左擁右抱著平時一起玩的小妹妹們，拿著話筒唱歌，曖昧的在她們頸間留下吻。

汪小念坐在一旁，死死咬著下唇，再然後，她衝上前使出渾身力氣拉開半掛在大飛身上的兩個女人，噙著淚灌下桌上的酒，拿起酒瓶讓兩個女人滾，再然後奪過大飛手裡的話筒毫無形象的開始飆歌。她唱著唱著就再也忍不住的哭了，酒精上頭，她吐得昏天黑地，嚇壞了大飛。

那一次，大飛嚇得三天沒敢出門，可最終還是被汪小念堵在了廁所門口。

他上班，她就在廠子門口等著，他下班，她就會跟上去，她像是什麼都不用做，永遠都有時間一般。直到大飛被汪小念的母親找到，他才知道，汪小念因為他天天翹課，三門課程就要掛科了。

汪小念的母親看著大飛，語重心長的說：「孩子，看你也不像壞孩子，小念還小，不懂事，但她是個好孩子，應該好好讀書，有好的人生，你說對吧？」

大飛點點頭，垂下了腦袋。

大飛終於正面見了汪小念，他帶著汪小念去吃甜品，據說，女孩子都喜歡這個。汪小念笑的開心，看著大飛的眼裡冒著星星。

大飛是個不會勸人的人，但此刻，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勸汪小念好好讀書，汪小念湊到大飛臉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公分，她啟唇：「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答應你再也不翹課。」

汪小念口中熱乎乎的熱流衝擊著大飛的臉頰，他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許是那日他昏了頭，才會應下汪小念的要求。汪小念開心的跳起來，在大飛臉上留下了自己的初吻。她果然聽話，乖乖去上課，沒課的時候才去找大飛，那三天，大飛像活在雲端。

可三天後，大飛清醒了，他算什麼，不過是個沒有一份存款的工人，他連自己都養不活，每個月得過且過，又怎麼能和汪小念那樣好的女孩子在一起？

他害怕了，怕自己什麼都給不了她，給她發了條簡訊便扔掉號碼，逃去了外地，半年後才偷偷回來。

這期間，他沒少換女朋友。

回來後，大飛就在網吧認識了我，和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運氣不錯，他沒有再碰到汪小念，倒是消停了一年多，直到今天，在快餐店遇見。

4

「走吧，去哪裡？我知道一個不錯的體育用品市場，要不要去看看？」汪小念回過頭笑著問我。

「啊？哦哦，好。」我點點頭。

我能說什麼？說我剛剛在誆她？壓根沒有什麼買隊服的事情，我只是為了解救大飛？

我不能，我只能浪費掉和准女友相處的時間陪著他倆去逛體育用品市場，然後挑三揀四，各種不滿意，走過一條又一條街，直到腿腳酸軟。

「那個，小念啊，就不去逛了，改天我和隊友一起來吧。」我投降了，在逛街這一項上，女生永遠完勝。

汪小念笑了笑，說了聲好。我想打退堂鼓，大飛一把拉住了我，我倆交換著眼神，做著小動作，汪小念開口了：「大飛，我知道，今天根本就沒有什麼買隊服的事情，我之所以沒有拆穿，不過是想多和你呆一會，不論什麼理由。」

大飛愣住了，被拆穿後，最尷尬的應該是我，可我看得出，大飛更加難堪。

「小念，不是你想的那樣，好久不見了，我沒能好好跟你說說話，是我不對。」大飛道歉。

「沒事兒，你本就沒義務陪我，是我自己放不下，這麼多年死纏爛打惦記著。」汪小念自嘲一笑。

我覺得自己有些多餘，飛奔著逃離現場，不是我不夠義氣，是這樣的事我實在不好插手。

一連一周，大飛都沒有聯繫我，也沒有跟我說那天事情的後續。

好奇心驅使下，我撥通了大飛的號碼。大飛很快接了，我問他在做什麼，他說在相親。

我笑了，這傢伙還有心情開玩笑，想來汪小念的事情並沒有影響他。

「走吧，川辣坊，我請客。」我說道。

「真的在相親。」大飛認真說道。

我疑惑，相親，和誰相親？難不成和汪小念？那就不叫相親了。

大飛在晚上聯繫了我，約我去江邊走走。這傢伙約我的場所難得這麼安靜，不是網吧，不是KTV，也不是酒吧，而是江邊這樣浪漫的地方。

他吸著煙，吐著煙圈，淡淡說道：「今天去相親，是我姨媽介紹的女孩子，我媽和姨媽都挺滿意的，我看了看，還行，主要是不嫌我窮、沒本事。」

我吐了吐舌頭：「難道汪小念嫌你窮了？嫌你沒本事了？」

大飛搖搖頭：「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了？」

「就是不一樣，這個是考慮結婚的。」

我嘆了口氣，忽然有些心疼那個叫汪小念的女孩子。大飛寧可選擇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談結婚，也不想和她有以後。

「我就納悶了，你到底喜不喜歡那個汪小念？」我問道。

「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以前應該是喜歡過吧，可我知道，自己什麼都給不了她，我配不上她，現在，我不知道自己對她是什麼樣的感情了，好像不是愛情，也不是友情，說不出來的那種。」

「呵，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都是借口，你呀，就是懦夫。」

5

大飛發來喜帖，說要結婚了。速度之快，差點驚掉我的下巴。這就是傳說中的閃婚呀，我都還沒和我的准女友確定關係，人家倒是快，都要結婚了。

「大飛，你怕不是瘋了。」我驚嘆。

大飛笑道：「怎麼，不服？」

「你這，才見了幾次啊，就要結婚了。」

「三次，不少了，足夠讓我看出她是個踏實的女人，這就夠了。」

「那汪小念呢？」

「我通知她了。」

我差點暈過去，我想問的是他要結婚了汪小念怎麼辦，沒想到他的理解卻是他有沒有請汪小念去參加婚禮。

最好哥們的婚禮，我怎麼能缺席，作為一名即將畢業工作還沒有著落的迷茫大學生，我沒什麼錢，但還是咬牙問室友湊了小三千塊錢，不多不少，算是賀禮。

大飛笑道：「喲，這麼多錢，你小子還有小金庫啊？頂得上我一個月工資了。」

我笑笑，忽然有些難過。大飛穿著身不合身的西裝，頂著寸頭，傻傻的，獃獃的，一圈圈的敬酒，哪裡還像那個洒脫酷酷的大飛？

汪小念還是來了，我以為，她不會出現。她穿著身紅色連衣裙，極其不合適。這樣的場合，除了新人，她怎麼能用正紅色？可我理解她的心情，大概那一刻，她幻想著自己嫁給了大飛。

大飛的婚禮，有人笑有人哭，大家喝到黃昏，才一一散去。

我陪著大飛，直到最後一個客人離去。

大飛哭了，哭的稀里嘩啦，一個大男人就那樣抱著我的腿，不顧臉面的掉眼淚。他告訴了我那天我逃離後發生的事情，也告訴了我他為何快速閃婚的原因。

那天，汪小念告訴大飛，除非他讓她徹底死了心，否則，她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要死纏爛打大飛一輩子。這一次，他別想逃走。

她說的出來，自然也做得到，大飛了解汪小念。

恰巧母親說，姨媽有個表侄女，人很踏實，到了年紀，想問問大飛有沒有意思見一見。

是啊，結了婚，就徹底斷了汪小念的念頭了。大飛同意見一見，姑娘很不錯，大飛想了想，咬牙定了下來。

汪小念大概是真的死心了，但我知道，這卻成了大飛畢生的痛。

大飛還是堅持著自己的選擇，他不住的說，他什麼都給不了，什麼都給不了，我看得出他的痛苦，我好像有些理解這句讓我原本理解不了的話。

愛她，就想要把最好的都給她，可既然什麼都給不了，就不能耽擱她。

大飛的選擇或許沒有錯吧，站在目前的角度來看，兩個有情人分開，傷害了兩顆心，可站在未來的角度看，大飛是對的。汪小念，的確值得更好的。

夜很靜，我將爛醉的大飛送進屋裡。

我踩著自己的影子往回走，在心裡為汪小念祈禱著，也為大飛夫婦祝福著。（小說名：《什麼都給不了的愛情》，作者：芄璃。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