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果僅存的明朝開國將領被朱允炆啟用,就能震懾住朱棣么?
上一篇談到,朱棣控制住了北平後,正式從北平起兵,自稱為「靖難」。
儘管朱棣順利控制了北平,但從當時的形勢來看,朱棣一方仍是人單勢孤,岌岌可危。眼下還有很多現實問題需要解決。首先一點就是部隊的規模問題。明朝的軍隊建制是「都督府——都指揮使司——衛——千戶所——百戶所」這樣一套自上而下垂直管理的結構。從理論上來說,建文帝能徵調的人馬至少不下百萬,朱棣的北平現在正處在被建文帝來自四面八方的軍隊包圍的情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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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祖朱棣
故此朱棣並不忙揮師南下,而是先要清理和鞏固北平周圍。他領兵出通州,沿路北進,先收服薊州、遵化、懷來、永平等地,擊敗了奉建文之命,環伺北平的宋忠等部,同時又擊退了從大寧方向襲擊自己後方的大寧總兵劉貞。
此時建文帝已經意識到,自己對於這位叔叔的估計不足,前期布置顯然失當,趕緊啟用老將耿炳文,興兵36萬,前往北平戡亂。
老將耿炳文大概是逃過胡藍黨案,至此碩果僅存的唯一一名明朝開國將領。他的父親耿君用原來是朱元璋的舊部,在與張士誠的作戰中身亡,耿炳文替代其父統領人馬,在與張士誠作戰的過程中立下了不少功勞。後來明軍的幾次重要戰役,包括跟隨常遇春部出征大同跟隨徐達攻打李思齊、張思道,一直到後來與傅友德征雲南,與藍玉出征捕魚兒海等等,耿炳文都參與其中,但是能力上遠不及這些名將,故此雖然爵至長興侯,卻一直沒有得到特別重視。
當然也正是其表現平庸,使得朱元璋並未把他放在心上,才得以逃過數次政治風浪。此時建文帝看手下將領大多缺乏統率大部隊作戰的經驗,於是想起了這位已經65歲賦閑在家的老人,只好請他出山,官拜征北大將軍,希望憑藉他的威望能夠震懾朱棣,與其一爭高下。
正定
就在建文元年(1399)八月十二日,耿炳文主力部隊10萬人抵達真定(今河北正定),其中前鋒部隊以都督徐凱為首,大約有9000人,徐凱駐紮在河間,都督潘忠、都指揮楊松駐紮在鄚州(今河北省任丘市),兵鋒直指雄縣。
十五日時逢中秋,燕王部隊趁夜間渡過白溝河,拂曉前突襲雄縣。當夜負責防務的都指揮使楊松只顧飲酒賞月,沒有防備,先折一陣,當天燕王部隊俘虜建文軍先鋒部隊的馬匹達到8000匹之多,楊松等人只得退卻。十七日,潘忠的援軍又被燕王軍擊敗,潘忠、楊松被擒,鄚州兵將全部投降燕王一方。
中秋月
從這次先鋒部隊的交戰,朱棣已經發現建文軍的軍紀散漫,士兵訓練較差,應對突襲的能力明顯不足,故此特意找來降將張保,讓他裝作剛剛從俘虜營中逃脫,向耿炳文報告燕王部隊士氣正銳,不可貿然交鋒,應當避其鋒芒,等大軍慢慢彙集之後再行交戰。
夕陽下的滹沱河
耿炳文當時剛剛從真定前進,渡過滹沱河開往前線,聽了張保的報告之後,反而產生了懼戰心理,命令大軍返回滹沱河南岸。建文軍的士兵們本來訓練素質就差,短時間內接到了兩個完全相反的命令,難免驚慌失措。正在亂鬨哄地渡河之際,燕王的部隊突然從背後出現,據說這一次建文軍的死亡人數有3萬餘人。耿炳文部被徹底壓制在真定城內,雖然兵力佔優,卻盡失地利,絲毫動彈不得。
下一篇李景隆的出場以及戰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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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這一犁庭掃穴之功可以比肩漢朝衛青、霍去病橫掃匈奴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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