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得知我不育冷漠男友突然熱情娶我,婚後不久他卻帶著一女嬰回來了

得知我不育冷漠男友突然熱情娶我,婚後不久他卻帶著一女嬰回來了

得知我不育冷漠男友突然熱情娶我,婚後不久他卻帶著一女嬰回來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方官

1

王子銘傾著身子從后座拿起書包,打開門下車,只聽嘭的一聲悶響,一個重物扎紮實實地撞到他推開的車門上,一輛滑板車如離了弦的箭沖向路邊花壇,又被彈到一邊……突然,王子銘握門把的手人牢牢抓住,一個身穿漢服,髮髻釵環凌亂的女孩子捂著鼻子從地上踉蹌爬起來,一雙明亮的眼睛透過幾縷碎髮絲憤怒地瞪著他,女孩眼圈紅紅的,看得出她硬憋著眼淚。

王子銘抿嘴躲避女孩的目光,眼神下移,女孩胸前的羅裙上滿是塵土,「這一跤摔得不輕。」王子銘想,自己開車門的時候應該先看看外面是否有行人。

啪!王子銘猝不及防地挨了女孩一耳光,王子銘一愣,氣憤地仰頭瞪著女孩道:「你打我幹嘛!」

「你剛往哪兒看!流氓!」女孩氣勢洶洶道。

「我沒有!」王子銘臉紅到脖子根,急忙辯解。

女孩鄙夷道:「你剛才撞了我,怎麼處理!」

王子銘冷冷地盯著女孩,「你想怎麼處理?」原本還覺得是自己的錯,但這個女孩子性格也忒硬了,像個渾身長刺的狼牙棒,激得自己生氣。

「私了,你賠我1000塊錢。」女孩說著,手伸到王子銘面前。

王子銘氣憤道:「你怎麼不去搶啊!你根本沒事!」王子銘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從女孩指縫間溢出的血液,有幾滴已經滴到她的羅裙上了。

「你,你流血了。」王子銘臉上泛白,臉側到一邊不看女孩,結結巴巴道。

「嗯?」女孩低頭看自己捂著鼻子的手確實鮮血淋漓。「啊~你,你趕緊送我去醫院!」女孩抬頭對王子銘道,發現他已經暈倒在車裡了。

女孩臉瞬間垮下去,「哼,一男的,弱成這樣,真為祖國的未來感到擔憂。」她嫌棄地將王子銘的腿踢到一邊,弓著身子鑽進車內,抽紙擦血,再鑽出車,仰頭擰著紙團塞進鼻孔里,女孩整理頭髮,半蹲看後視鏡自己的模樣嚇得一激靈道:「天啦,我怎麼這幅鬼樣子!」說著惡狠狠地挖了王子銘一眼。她從斜挎的流蘇包里拿出手機給母親曹紅梅打電話。

「媽,我被車撞了……」

……

等王子銘再醒來的時候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翻身看到母親的皮包放在床頭,「媽送我來醫院了?」王子銘想。

「護士姐姐,輕點、輕點。」

這聲音讓王子銘心裡咯噔一下,他小心翼翼扭動脖子,眼神飄到臨床被帘子圍起來的病床想,「不會是那個丫頭吧。」正在王子銘揣測時,帘子被端著換藥盤的護士拉開,王子銘將頭立馬縮進被子里。

護士道:「傷口注意別碰水,一周後記得來換藥。」

女孩道:「我鼻子什麼時候能好。」

「鼻樑上的淤青兩三個月就散了。」

「兩三個月!」女孩的尖叫聲讓王子銘皺了皺眉。

「那我豈不是得丑兩三個月!」

「姑娘,你眼睛生的好看,不醜的。」護士誇獎道。

「哎呀!你不知道,我答應下周末幫我朋友在動漫展上cosplay,我臉上不能有傷!」

「那沒辦法,傷口恢復需要時間。你看能不能跟你朋友說說,讓他找人替你。」護士說著離開了。

女孩像泄了氣的皮球,憋嘴撫摸著鼻子上的紗布,又摸了摸才上完葯的膝蓋。

王子銘嘆了口氣想,「確實錯在自己,如果當時注意一點,她就不會這樣了。該道歉還是得道歉。」王子銘心一橫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對女孩道:「對不起。」

女孩見到他坐起來非但沒生氣,還欣喜道:「咦,你醒啦。」而後又想到自己身上的傷,板起臉道:「我的醫藥費你出。」

王子銘突然有一種無力感,這個女孩真讓人無法產生好感。

王子銘掀開毯子坐在床邊麻溜地穿好鞋,腳故意在地上使勁踏了兩下彷彿在踩地上什麼厭惡的東西,他走到女孩面前揚起下巴,挑眉俯視女孩道:「你這多少錢啊?」

「不知道,你等會兒問我媽。」女孩見王子銘架勢,有些認慫道。

「好,那我就在這兒等著給你付醫藥費!」王子銘故意加重醫藥費三個字的語氣,他倒退著走到自己病床邊,坐在床沿上,雙手纏在胸前眼睛直直地盯著女孩,他就要讓女孩不自在。

女孩眼睛的餘光時不時瞟向王子銘,發現他盯著自己,終於忍不住道:「你看什麼看!臭流氓!」

王子銘被罵先一愣,而後得逞地偷笑。他無意間又看到床頭母親的皮包想:「媽,去幹嘛了?怎麼過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醫院樓道上下交錯遠看像四個疊放在一起的菱形,一頭連著急診樓,一頭接著住院部,樓道間人來人往,大都行色匆匆。兩個中年女人站著三層菱形的頂點,各自懷著心思,沉默不語地看著遠處。雖然入了春,站在風口久了依然會感到臉頰僵冷。

齊耳短髮的女人往下扯了扯身上的卡其色風衣,又似不經意地摸了摸耳垂上的鑽石墜子,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些年身旁的這個女人像一根魚刺一直扎在她的喉嚨里,讓她曹紅梅的婚姻名存實亡。

站在曹紅梅旁邊的女人叫王玲,她穿著一身颯爽的黑皮衣,梳著清爽利落的馬尾,她身上沒有佩戴任何首飾,倒有一對溫柔的杏仁眼,她深吸一口氣平和道:「我沒想過會在這兒遇到你。」她似笑非笑地把手搭在鐵欄杆上,始終沒有看曹紅梅一眼。

時間過的真快呀,一晃二十年都過去了,曹紅梅仍舊在恨她。當年那壇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現在又要翻出來折磨大家嗎?

曹紅梅沒搭腔,只冷冷道:「我找人調查過你,自從你和林遠博分手後,就再也沒有嫁過人,怎麼?在等我們離婚了,好和他再續前緣?」曹紅梅的目光如刀子刀刀扎在王玲身上。

王玲道:「我這輩子都不願再見到林遠博。」

「收起你這副嘴臉,我呸!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曹紅梅痛苦又憤怒地指著王玲,聲音發顫道:「我每次看深深,我都想到你,她的那對眼睛與你那麼像,我好恨,恨我不能生孩子,恨我只能養你和林遠博的孩子。但我又要感激你,讓我擁有做母親的權利。我不會原諒你,也無法面對你。」

曹紅梅握緊拳頭,淚水奪眶而出。她抽泣地深吸一口氣,又嘆息一聲,一把抹掉眼淚,側過身沒說話。她獨自承受了二十年,犯不著在這兒跟個不值當的人訴說委屈,她曹紅梅就是林深深法律上唯一的母親,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什麼都不算。

「深深本就是你和林遠博的女兒。」王玲道。

「哼,假惺惺。」曹紅梅轉身離開走兩步又停下來道:「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二十年前林家差點因為王玲懷了林遠博的孩子而將曹紅梅掃地出門,雖然她靠著苦肉計趕走王玲,留了下來,但換來的卻是名存實亡的婚姻。林遠博的心早就給了王玲,給她的只有疏離與冷漠。

曹紅梅告訴自己不在乎,自己有事業有成的老公,殷實的婆家,乖巧懂事的女兒,她王玲有什麼,她只是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罷了。

曹紅梅拿完葯回到病房,林深深正躺在床上,帶著耳機津津有味地看手機里的電視劇。曹紅梅寒冷目光落到臨床的王子銘身上,迎面與他的目光相撞,王子銘清澈的眸子望著她,像一隻無辜的小白兔。

「和王玲一個德行,扮豬吃虎的玩意兒。」曹紅梅翻了個白眼,她坐在林深深床邊,手指戳了戳林深深的腿溫柔道,「好點沒?」

林深深心不在焉地嗯了聲,她的注意力這會兒全在電視上。

曹紅梅把藥盒放進包里道:「小祖宗,我們走吧。」

林深深哦了聲,收起手機,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指著王子銘道:「媽,是他撞的我,我的醫藥費得他出。」

曹紅梅瞥了王子銘一眼,對林深深道:「他媽已經付過醫藥費了,走吧。」

林深深朝王子銘做了個鬼臉,得逞似的跟在曹紅梅身後走出病房。

她們走後不久,王玲回來了,王子銘迎上去道:「媽,你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

王玲擠出一絲笑容道:「媽媽剛才遇見了一位老朋友,多聊了會兒,忘記了時間。抱歉啊,兒子。」

王子銘笑道:「沒事啦。」

走廊上,他挽著王玲邊走邊道:「你替那個女孩出了醫藥費。」

「嗯,本來也是你撞了人家。」王玲道,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悲傷。剛才她躲在角落裡偷看林深深,二十年了,她多少次夢見過女兒,都沒有今天這般親切真實。夢裡她可以親女兒,可以抱女兒,醒來卻有一種窒息的無力感。

現實中她隔著人群偷看女兒,卻能在空氣中感受女兒親切而溫暖的氣息,曹紅梅對自己又恨又感激,自己何嘗不是對林家又恨又感激呢?

「媽,你的手好涼。」王子銘道。

「有點冷。我要回你姨媽店裡幫忙,你自己去學校吧。以後不要再借同學的車開,不安全。」王玲道。

「知道了,您回去後多穿點衣服。」

送走兒子後,王玲獨自走向地鐵站,二十年的前的往事如一場潮汐襲來,將她拽回到不堪回首的記憶中。

二十年前,王玲是林遠博公司的前台,她生得端莊,性格溫和在公司頗受歡迎。王玲那時候剛與家暴丈夫協議離婚,帶著兩歲的王子銘與父母生活在一起。本以為自己重獲新生的王玲卻遭遇了飛來橫禍,前夫因與王玲爭奪撫養權失敗,還被王玲申請了禁止令。

他懷恨在心竟乘王玲一家人睡著後,偷跑到王玲處放火,王玲父母沒能逃出來,王玲拚死保護孩子,自己被燒成重傷。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一日夫妻百日恩,而王玲的前夫卻不如一個旁人對她關懷。

王玲受傷後,是林遠博幫她支付高昂的醫藥費,王玲幾次手術,林遠博都默默守護在手術室外,等著她平安下手術台。林遠博還為王玲專門請來護工,在王玲住院期間照料王玲生活。林遠博日復一日的關懷如點滴雨露滋養著王玲心中破土而出的情感嫩芽,兩人不由自主地走近了。

王玲心裡也掙扎過,畢竟林遠博是有婦之夫,自己和他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傳出去不知道要被別人罵成什麼樣子。可女人脆弱的時候理性往往是佔據不了上風的,林遠博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在王玲的心目中是救命恩人般的存在,她願意為他擔負罵名。

王玲出院後就便進了林遠博準備的出租屋裡,開始「隱形情婦」生活。林遠博擔心公司的閑言碎語傷害王玲,讓王玲辭去工作,專心在家休養帶孩子,自己每月給王玲一筆錢供她花銷。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幾個月後林遠博的妻子曹紅梅找上門來對她大打出手,曹紅梅這麼一鬧,王玲在鄰裡間的名聲算毀成了渣,人在小區也待不下去了。負罪感與羞恥感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她變得煎熬抑鬱向林遠博提出分手,卻沒想到落入林遠博早已設計好的圈套……

叮咚!乘客您好,東巡湖站到了,請從左邊車門下車。

王玲回神,撫摸著手腕處被袖口遮蓋的燒傷疤,若有所思地走下車。

2

曹紅梅的車才停穩,林深深迫不及待地跳下車與曹紅梅道別,「媽我走啦。」說著單手挽著滑板,留給曹紅梅一個拜拜的背影,頭也不回的走了。

曹紅梅看著女兒的背影眼裡充滿母愛,深深雖然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卻與她建立了深厚的母女情誼。

林深深轉個彎,朝母親停車的方向偷瞄了瞄,確定自己已經離開母親的視線,立馬把滑板放下,一腳踏上去,一腳給個加速度,整個人開始享受「飛一般的感覺」。

下午雜誌社有個採訪任務,林深深被派去採訪連續三年獲得國家獎學金的法學學霸。聽說是個帥哥哦,對於這個任務周圍的女生朋友可都羨慕不已呢。林深深為了給學長留下深刻的印象,特地穿了一身漢服,結果被某個討厭鬼撞去了醫院。

林深深停下來看看腕錶,「還來得及。」她現在已經變回她日常的樣子,頭上還帶著肉桂色棒球帽,一個斜挎包,黑色棒球服、白色圓領T恤、黑色打底褲,運動鞋。她用力蹬地,提了提速度。

咚咚咚……

「請進。」

林深深推開虛掩著的門進去,看到自己的採訪對象大吃一驚,兩人近乎同時驚呼:「怎麼是你!」

「你是林深深?晨鐘雜誌社的記者?」王子銘道。

「你就是王子銘,那個連續三年得國獎的人?」林深深上下打量王子銘道。

「正是在下。」王子銘揚起下巴,傲嬌道。

王子銘朝門口張望,「你們肖社長就安排了你一個人來呀,未免也太不重視我了吧。」

林深深挖了他一眼放下本子與相機道:「你以為你多大牌呀,被我採訪是你的榮幸好不好。我們肖社長可說了,你這篇人物專訪是胡老師臨時要求加的,之前雜誌都定稿了,根本就沒排你的版面。要不是胡老師呀……」

王子銘越聽越氣打斷林深深的話,「行了,行了,你採訪趕緊的吧。」他嘀咕,「肖棋文你給我等著!回到宿舍,看我怎麼收拾你。」

「下一個問題,請問你每年保持年紀第一的動力是什麼?」

「我媽。」王子銘不假思索道。

「能詳細講一下你媽媽是怎麼督促你學習的嗎?」

王子銘笑了笑道:「我媽沒有督促過我學習。」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是我的精神動力,我媽和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一直都是她獨自撫養我,我兩歲的時候家裡發生火災,我外公外婆都在那場大火中喪生,我媽為了救我被燒成重傷,險些喪命。如果不是我媽,恐怕我也在那場大火中死了。我媽出院後,她為了給我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

王子銘說到這兒停下來,臉色僵住一會兒低下頭,眨了幾下眼睛,抬頭朝林深深笑道:「你知道她是我的精神動力就行啦,你們寫文章的不都會編嗎?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再編一編。」

「你當時還那麼小,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小姨告訴我的,我媽現在在她店裡做事。」

林深深聽完王子銘的講述,對他產生了同情心,覺得自己之前不應該向他要醫藥費。錢是退不了了,要不就請他吃飯吧。

「下一個問題……」

採訪結束後他們走出辦公室,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朝樓下望去路燈將校園的道路照成一條條鑲嵌珍珠的緞帶。「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要不一起去吃晚飯吧,我請客。」林深深提議。林深深內心忐忑,「他不會不答應吧。」

「好啊。」林深深一愣,她沒想過他會答應的如此爽快。

王子銘雙手插在褲兜里痞里痞氣道:「免費的晚餐不吃白不吃,我想去吃三樓食堂新開的那家火鍋店。」

林深深嫌棄地搖搖頭想,「我不應該同情他。」

兩人正好錯過了飯點,食堂里吃飯的人稀稀拉拉,他們到店裡坐下,王子銘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菜往貴了點,氣得林深深差點當場掰斷手中的筷子。

「這頓飯估計比自己的醫藥費還貴,哎呀,賠本了!我當時真的被這條披著羊皮的狼給迷惑了。」林深深苦著臉想。

「這個,這個也要……」林深深看到鉛筆在王子銘手中來回滑動,心如刀絞。

王子銘抬頭道:「我點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再加點什麼?」

林深深連忙擺手訕笑道:「不用,不用。我什麼都吃,不挑食。」

「好,先點這些,不夠再加。」王子銘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林深深朝他扮鬼臉想,「你這個爛人,看我以後還請不請你吃飯。」

王子銘扭頭看到林深深瞪著自己,疑惑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林深深現場表演變臉,連忙笑嘻嘻道:「沒有啊,我,我去拿飲料,你要喝什麼。」

「肥宅快樂水。」王子銘托腮狡黠地看著林深深道。

林深深皺眉重複道:「肥?」

王子銘笑道:「可樂。」

林深深翻了個白眼,表示受不了這個人,走了。

王子銘扭頭看林深深的背影,又笑了笑,自己為什麼總忍不住想捉弄她?突然他愣住了,他似乎對這個女孩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林深深拿著兩廳可樂回來,放了一廳在王子銘面前,「謝謝。」王子銘輕聲道。

「不用。」林深深沒好氣道,隨機拉開易拉罐的拉環,喝了一口。

「哎呀,這是誰和誰呀!」

聽到這娘娘腔的聲音,林深深嘴裡的可樂差點沒噴出來。肖棋文說著已經坐到王子銘旁邊。

「我說怎麼王大才子這麼晚了沒去圖書館,沒回宿舍,去哪兒呢?原來是在約會呀。長大了啊,兒子!」肖棋文拍拍王子銘的肩膀,目光意味深長地在王子銘,林深深身上游移。

「社長,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單純的請他吃個飯……」林深深道。

肖棋文做出停止的手勢道:「打住,打住,不用解釋,我懂,不用害羞,談戀愛嘛,很正常的事兒。」

林深深一臉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也不想解釋喝了口可樂。

王子銘岔開話題,「你去圖書館找我了?」

「嗯,本來想找你幫我看一下論文,明天上午就要給侯老師了,結果去你常去的位置發現你不在,估摸你沒來圖書館,打電話給三兒子,他說你也不在宿舍。後來我想了一下,你下午好像有我們社的一個採訪,這個點應該在食堂,然後我就來碰碰運氣咯。」

肖棋文朝王子銘作揖道:「兒子,救救我,侯老師最喜歡你了,被你認可的論文應該可以過。」

王子銘手肘撐在飯桌上,瞧著肖棋文落魄的樣子笑道:「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作為交換條件……」王子銘湊到肖棋文耳邊小聲道:「你得幫我追到林深深。」

肖棋文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了。」說著朝林深深拋出一個媚眼,這次林深深的可樂真吐出來了。

飯桌上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尬聊,肖棋文話里話外戳和林深深與王子銘的意圖非常明顯。

「咦,細看你們倆有點像。」肖棋文目光在他倆臉上游移。

「哪裡像?」林深深夾菜沒看他。

「夫妻相!」肖棋文道。

王子銘嘴巴里的飯差點笑噴出來。

林深深直接將菜夾到肖棋文碗里,「社長多吃點,多吃點」。

王子銘見林深深黑臉,偷偷扯了扯肖棋文的衣服道:「吃飯,吃飯。」說著也往肖棋文碗里夾菜。

王子銘放下筷子,看了看酒精爐道:「沒蠟了,你們先吃,我去向老闆要個蠟。」

肖棋文待王子銘走後,朝林深深一臉賤笑道:「你覺得王子銘怎麼樣?」

林深深邊咀嚼邊道:「什麼怎麼樣?」

「當男朋友怎麼樣?」

「呵呵。」林深深冷撇了他一眼,「和他談朋友,除非我是豬!」

「誒,你別這樣貶低自己嘛。」

見林深深沒反應,肖棋文又道:「怎麼樣?考慮一下嘛。我兒子學霸一枚,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人前閉月羞花,人後安全顧家。」

林深深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王子銘回到座位上道:「你們在聊什麼?」

林深深用力把筷子擱在桌上,拿起背包道:「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王子銘一驚跟著站起來攔住林深深去路,「怎麼了?」

「沒怎麼,飯已經請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林深深繞開王子銘走了。

王子銘坐下問身旁的肖棋文,「你剛才把她怎麼了?」

「沒怎麼啊,我就問她願不願意做你女朋友,誰知道她反應這麼大。」肖棋文委屈道。

「你……」王子銘氣得七竅生煙,真想揍肖棋文,什麼是豬隊友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王子銘氣呼呼道:「你……你別想讓我幫你看論文!」

王子銘拿起書包追出去。

「付過了?誰付的?」林深深問道。

「你們包廂的穿牛仔衣的高個子男生。」店員道。

「誒,就是他。」店員指著跑過來的王子銘道。

林深深邊打開微信掃邊道:「我給你付款,你把他的錢退給他。」

王子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的手機二維碼放在店家付款碼前,林深深手機中自動掃出王子銘名片。

「你!」林深深道。

「姑娘,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你們的單已經消掉了。小夥子付的,你直接轉賬給他就好了,轉賬給我們然後我們再轉賬給他,我們這兒不好操作。」店員解釋道。

王子銘溫柔笑道:「如果你不想欠我的就添加吧。」

林深深憤憤道:「我轉完錢立馬把你刪了!」

王子銘看著手機上顯示林深深的好友申請,暗自竊喜表面還是裝著平靜的樣子。

「老闆多少錢?」

「一共二百八十五元」

「轉你了。」林深深轉完錢,彷彿在躲避病菌,快步離開。

王子銘確認收錢,發個謝謝老闆的表情包,卻顯示對方開啟好友驗證。

「好你個林深深,真是說到做到。」王子銘苦笑著搖頭。

肖棋文背著斜挎包悄悄走過來從背後牢牢抱住王子銘,整個人像爬山虎吸附牆壁般纏在王子銘身上哀求道:「兒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候巫婆會讓我有去無回的!」

王子銘掰著肖棋文的手道:「你給我下來!快下來!」

兩人互動在別人的眼裡立刻成了一種別樣的「風景」,端著餐盤的女孩子們從他們身邊經過,朝他們偷笑,坐著吃飯的人直接掏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王子銘放棄掙扎道:「你現在趕緊下來。」

「不行,你得答應幫我看論文。」肖棋文抱的更緊了。

「我答應你,趕緊下來。」

「不許反悔。」

「我答應過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

「如果反悔了怎麼辦?」

「反悔了,我幫你寫侯老師的論文可以吧。」

肖棋文志得意滿的從王子銘身上跳下來,拍拍身上的衣服道:「我們去圖書館吧。」

兩人迎著路人的目光尷尬地走著,突然肖棋文偏過頭小聲道:「其實我剛才準備了兩套方案,planA故意氣走林深深,planB讓你答應幫我看論文。啦啦啦……」肖棋文跑遠朝氣急敗壞地王子銘做鬼臉。

「肖棋文!你給我站住!」王子銘朝肖棋文追過去。

3

曹紅梅早些年盤下一家美容院,主營美甲與護理,前幾年生意不景氣,近三年才慢慢紅火起來。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又招了三個年輕女孩在店裡早晚輪班,女孩們都親切的稱呼她曹姐。

送完林深深回來,曹紅梅便開始忙碌起來。做完最後一個顧客時已經是中午了,曹紅梅摘下口罩從房間里走出來,阿倩坐在沙發上正打開餐盒蓋,見曹紅梅,阿倩道:「曹姐這份是你的魚香肉絲。」說著用眼神指了指茶几上的魚香肉絲。

曹紅梅應了聲,坐到沙發上,端起飯盒,夾菜塞進嘴裡。

「今天丁淑敏是你做的?」曹紅梅道。

「嗯,我給她推薦了店裡私人訂製的塑形產品,她買了兩套。走的時候還說下回介紹她一個好姐們過來。」阿倩道。

曹紅梅皺了皺眉,繼續吃飯。

「下午約一下余太太,我來幫她做。」曹紅梅道。

「好。」阿倩道。

阿倩邊吃飯邊追劇,曹紅梅吃完飯,走去房間,她習慣每天午睡半小時。

曹紅梅關上燈,躺著床上。她的胳膊擋住眼睛,眼淚流下來。

她現在的顧客余太太與丁淑敏像極了當年自己與王玲,余太太是正妻,丁淑敏是小三,余太太每次來都只敢做最基礎的護理,說要把錢留著給孩子用。丁淑敏是余太太老公的情人,每次來都點店裡最貴的護理,從不吝嗇錢。

男人都是絕情胚子!對家裡為你生兒育女照顧父母的妻子不聞不問,卻將錢大把大把花到外面這些鶯鶯燕燕身上。

曹紅梅聯想到自身不由得悲從中來,她翻了個身,蜷縮著身子慢慢睡去。

曹紅梅與林遠博是大學同學,許多美好的愛情都發生在大學時代,曹紅梅與林遠博的愛情也不例外,林遠博偶然看到校合唱隊練習,在一群隊員中他一眼相中了眉清目秀的曹紅梅,對她展開猛烈的追求攻勢,最終抱得美人歸。

兩人畢業後一起去了一家外貿公司,曹紅梅因為英語口語了得,又有一副唱紅歌好嗓子,經常陪老闆接見客戶,飯局上難免喝酒。

起初林遠博體諒曹紅梅辛苦不與她多計較,但日子久了,林遠博開始抱怨起來,認為曹紅梅不顧家,每天只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去給老闆陪酒,明面兒上是陪酒,暗地裡還不知道幹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再回想自己和曹紅梅同時進公司,曹紅梅已經成為總經理助理,自己卻還在專員的位置上原地踏步,不知道有多少同事在背後戳著他的脊梁骨嘲笑他窩囊。

曹紅梅在林遠博的心中慢慢被妖魔化,他動不動與曹紅梅慪氣,挑刺找茬,兩人時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吵得面紅耳赤,鬧到要分手的地步。正當曹紅梅受不了林遠博的疑心病動了徹底決裂的念頭時老天卻給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她這時懷孕了。

難道是老天暗示她再給林遠博一次機會?她將懷孕的事情告訴林遠博得到的卻是林遠博的挖苦諷刺,林遠博甚至不相信曹紅梅肚裡的孩子是他的。林遠博的態度讓曹紅梅心涼,她決心流掉這個孩子,離開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令曹紅梅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流產讓她再也無法生育。

曹紅梅是個要強的女人,越要強的女人越習慣強撐。她擔心被熟人撞見沒有去正規大醫院,而是選擇了小診所處理,結果處理後不久傷口破裂感染,加上治療不及時,等她再去正規醫院求醫時為時已晚。那個被她流掉的孩子是她今生唯一的骨肉,她躺在病床上想,這也許是報應,是未出世的孩子對她的懲罰。

不知怎麼,林遠博良心發現,得知了她住院的消息,趕來醫院日夜守候在她的床前照顧她。曹紅梅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在原諒他了,但當林遠博出現在她面前,她突然像個受委屈的孩子哭得泣不成聲。

曹紅梅對林遠博說,「我們的孩子沒了,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林遠博什麼也沒說只是抱著曹紅梅,仍由她在自己懷裡哭得撕心裂肺。

曹紅梅病好後林遠博向她求婚,他跪在地上為自己犯下的錯道歉,祈求她的原諒。曹紅梅覺得自己無法生育,已經不算一個健全的女人,她不答應他,誰知林遠博說自己不在乎,他愛的是曹紅梅這個人,而不是一個子宮。

多麼誠懇的說辭,曹紅梅回憶起兩人度過的甜蜜時光,心中五味雜陳,她沒有當場答應林遠博的求婚,而是說看他之後的表現。

至此以後林遠博對曹紅梅表現得格外殷勤,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曹紅梅的心也慢慢被他似火的熱情給融化,就這樣在曹紅梅出院半年後兩人結婚了。她沒想到這場婚禮居然是林遠博的一個籌碼。

直到林遠博出軌帶著女嬰回來,我才明白他娶我的原因……(作品名:《小兒女之成年禮》,作者:方官。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點擊屏幕右上【關注】按鈕,第一時間向你推薦精彩後續故事。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眼鏡被人砸壞,他卻說他乾的還非要對她負責,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故事:豪門少爺中毒身亡,糕點裡發現砒霜,送糕點的卻是老夫人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