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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把她絆倒,又伸手接住她,堂堂皇子怎麼能這麼不矜持

他故意把她絆倒,又伸手接住她,堂堂皇子怎麼能這麼不矜持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是王木木呀

秦夭堅信,但凡跟「溫潤如玉」四個字搭上關係的男人,必然腹黑又狡猾,見之需退避三舍方能保命。

蕭遠書聞言頓了頓,然後溫潤如玉一笑:「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暗戀我?」

1.惑心獸的傳言

「聽說了嗎?宮中那隻惑心獸又跑出來了,聽說那是十幾個蜀山高人合力鎮壓在夜宮的怪獸,本來靠著這王宮龍氣壓制的好好的。」

「那它怎麼跑出來了?」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陛下日漸……那啥,可二位殿下還在忙著兄友弟恭,壓根不搞皇權鬥爭,使得龍氣衰微,那惑心獸自然有機可乘——」

「咳咳!」

兩個八卦宮女的對話正在緊要關頭,身後忽然傳來重重的一聲咳嗽,嚇得兩人連忙回頭,就見禁衛軍副統領秦夭在後面笑眯眯的看著她們。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兩位小姐姐,不知道在宮中散播不實傳言是要被殺的嗎?」

兩個宮女連忙告罪,連滾帶爬的跑了,一邊跑秦夭還聽到她們一邊嘀咕:「誰怕她啊,她禁衛軍副統領的職位明天就被革了……」

「本朝唯一的一個女狀元,到底是香消玉殞了……」

兩個宮女跑遠了,秦夭一頭黑線的站在後面低罵:「兩個笨蛋,『香消玉殞』是這麼用的嗎?知道本姑娘為什麼被革職嗎?」

自然無人知道。

秦夭作為本朝唯一一個女狀元,還是唯一一個女武狀元,一嶄露頭角就惹得滿朝文武覺得稀奇,上來就被封了個禁衛軍副統領的職位,在禁衛軍中那是眾星捧月,被五萬號漢子呵護著。

別的姑娘有這個待遇得多開心啊,可秦夭卻覺得壯志難酬,所以當她好不容易被皇帝看中了才華,決定啟用她去逼兩個天天演「兄友弟恭」的皇子搞內鬥時,秦夭覺得皇帝真是太有眼光了,完全就是她的伯樂啊!

「這不是秦大人嗎?」

身後傳來一道低醇的嗓音,帶笑的,又冷冷的,秦夭一個激靈,回頭就看見大皇子蕭遠書正一身淡紫色長袍,眉目俊朗的站在她身後——額,一寸不到的距離處。

所以秦夭一回頭額頭就擦過他的下頜,驚得她連忙後退三四步,捂著額頭戒備的問:「大殿下?」

大殿下修長的指撫過自己被她碰到的下頜,動作明明很正經,秦夭卻莫名覺得額頭一陣陣發燙。

蕭遠書似笑非笑的問:「聽說秦大人高升了,升為阿文的幕僚了?」

「……」

這貨口中的阿文,乃是大燕當朝二皇子,蕭遠書的親弟弟。

當初皇帝讓她選一個皇子輔佐時,秦夭果斷的選擇了二皇子蕭文,原因很簡單,因為外界對蕭遠書的形容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據秦夭看過一百多本戲本子總結出的經驗之談來看,但凡跟「溫潤如玉」四個字掛鉤的男人,必然腹黑又狡猾。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完全沒毛病。

眼下蕭遠書這個赤果果的帶著「搞事情」味道的問話,秦夭假裝沒聽見,並嚴肅的告訴他:「大殿下,既然您知道臣現在是二殿下的幕僚,臣希望您能和臣保持一點距離,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哦……」

蕭遠書笑得人畜無害的。

不遠處一溜宮燈被宮女執著移動過來,蕭文正悠閑的散步過來,秦夭正了正衣襟,剛剛歡天喜地的招呼一聲:「二殿下——」

下一刻蕭遠書這個王八蛋就伸出手,在蕭文以及眾宮女看過來的剎那,以內力彈在秦夭的腿彎處,力道剛剛好,堪堪讓秦夭腳下一軟,徑直撲進了蕭遠書的懷裡……

「秦大人,這樣不太好吧?」

淡淡的龍涎香掃過鼻稍,秦夭氣得面紅耳赤的從蕭遠書懷裡抬起頭時,這不要臉的傢伙正眉眼含笑的俯下臉來,揶揄她:「本殿知道自己長得帥,可你也不能一看見我就挪不動腿啊,畢竟你是阿文的幕僚啊……」

秦夭:「……」

2.秦大人的高招

出師未捷身先死,秦夭悲憤欲絕。

好在二皇子單純天真,秦夭戰戰兢兢的給他解釋一番,他不僅沒在意,還安慰秦夭不要太當回事。

秦夭覺得很感動,握著拳給蕭文發誓:「二殿下,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是你的人的。」

很快秦夭就找到了證明自己的機會。

三月小陽春,皇家設宴賞花,身為皇帝僅有的兩個兒子,蕭遠書和蕭文自然得到場,又因太子之位未定,所以二位皇子的出場時間、順序、路線都是一模一樣,以彰顯公允。

於是秦夭就找到了機會,在二位皇子從交叉路口匯合的剎那,不動聲色又速度的一腳就把蕭文給踹下了人工湖!

「啊二殿下!」

秦夭驚呼,然後捂著嘴巴悲憤欲絕的指著蕭遠書:「大殿下,你,你……」

餘下的話不必說,此情此景,二皇子走的好端端的,走到大皇子身邊就偏偏落了水,眾臣立刻唏噓不已:「可見是大殿下下的毒手啊……」

秦夭得意的看向蕭遠書,結果蕭遠書給她笑了一個,然後擼起褲腿就要往湖裡跳,邊跳還邊喊:「弟弟莫慌,皇兄來救你了。」

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反應賊快,一把拉住他就嚎起來:「大殿下冷靜啊!」

他們不冷靜的大殿下就著寬大的袖子,死活拽著秦夭嚷嚷:「別拉我!放開我,我要去救我弟弟!」

世間竟有如此不要臉的人物?

秦夭豈會讓他得逞?

她用力掙扎,沒防備蕭遠書這個缺德的忽然鬆手,慣性之下,秦夭完美落水,秦夭:「……」

「啊秦大人,你身為女子,怎麼能為了不讓我下水就自己下水呢?」

蕭遠書的演技叫一個精湛,秦夭沉下水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和天斗,猶可活,和蕭遠書斗……找死。

「秦大人,我來救你了。」蕭遠書喊著跳下了水。

眾臣一看,二位殿下都下水了,秦大人一個女人都下水了,他們身為臣子,身為男人,好意思在一邊看著嗎?

於是一大波臣子有樣學樣:「二位殿下,臣等來救你們了。」

那些大臣的隨侍們一聽,自家主子要下水,自己還站著,這還了得?

於是紛紛上前:「大人莫怕,奴才來救您了。」

一時間,整個人工湖上下餃子似的,熱熱鬧鬧的撲騰起來,本來只需要撈一個二殿下,搞到最後內宮禁衛軍都出動了,足足撈起來一百多個人,真是好大一場戲。

而一片混亂中,秦夭卻被人牢牢護在了懷裡,淡淡的龍涎香不時傳來,秦夭迷迷糊糊的被拖上岸,感覺到自己被人按壓了幾下,她吐出幾口水,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後又感覺有人拍了拍她的臉,繼而一片黑影壓下來,有什麼溫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唇……

她猛地睜開眼睛,堪堪和一雙子夜星辰般明亮含笑的眸子對了個正著,而這個眸子的主人離她近的,她幾乎能看清楚他眼底映照出的她自己傻不拉幾的模樣!

「秦大人醒了?」唇瓣上的溫軟沒有離開,反而不要臉的依舊貼著她,男人低醇的嗓音含著笑,「秦大人是不是很感激本殿下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什麼的,本殿下其實可以准許秦大人想一想。」

「轟隆」一下,是秦夭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開的聲音,一股子熱氣順著她的脖子而起,直上頭頂。

她一把掀翻身上的蕭遠書,捂著紅透的臉落荒而逃。

3.其實我暗戀你

蕭遠書因為勇救胞弟的美行被眾臣稱讚,眾臣因為勇救二位皇子的美行被皇帝稱讚,只有秦夭,陷害蕭遠書不成,還被那個混蛋強吻,又因為毫無緣由的踹了二皇子蕭文,並且害蕭文在水中被一群人肉餃子擠哭了,於是氣憤的蕭文罰秦夭去跪石子路。

秦夭覺得自己很委屈。

她百無聊賴的跪在石子路上,遠處笙歌絲竹,夜宴開始,秦夭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她正琢磨著反正沒人盯著她,是不是要去御膳房蹭點吃的,一抬頭,遠遠地就看見一道熟悉的影子正鬼魅般順著羊腸小道而來,熟練的避開巡邏禁軍的耳目。

這影子的主人就是化成灰秦夭都認得——蕭遠書!

這麼晚了,所有人都在大殿參加宴會,他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出來幹嘛?

秦夭立刻來了精神,貓著腰偷偷尾隨,蕭遠書一路繞到偏僻的夜宮,然後閃身進了一間密室,秦夭連忙有樣學樣,待她從彎彎繞繞的密道看到豁然開朗的密室內幕時,頓時驚得滿頭冷汗。

只見密室之中滿是各色異人,桃木劍,佛珠,木偶,毒蟲什麼的擺的到處都是,這這這……這是巫蠱之術啊!

堂堂燕國大皇子,竟然敢在宮中偷偷搞巫蠱之術?

秦夭手抖腳抖的正要溜走告密,一回身,目光便撞上一片淡紫色,她顫了顫,抬起頭,便對上蕭遠書似笑非笑的臉:「秦大人,晚上好呀?」

「……」

片刻之後,秦夭手抖腳抖的站在蕭遠書的寢殿里,脖子上還架著一把劍,秦夭目測了一下那把劍和自己命脈的距離,老老實實的不敢亂動了。

「秦大人,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不解釋一下為什麼跟著我,我就殺了你。」蕭遠書笑得溫潤如玉的。

秦夭:果然,溫潤如玉恆等於腹黑兇殘。

眼見那把劍有移動的趨勢,秦夭的臉「唰」的白了,屈於小命,她忍辱負重道:「因為人家暗戀你啦!」

蕭遠書握劍的手一頓:「嗯?」

秦夭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其實我早就暗戀你了,當初我才考上武狀元,一時激動上台階差點摔倒,而你伸手扶住我還溫柔一笑讓我小心時,我就心動了,暗戀你了,行了吧?」

「……」

蕭遠書咳了咳:「哦?既然你暗戀我,為什麼還要成為阿文的幕僚?」

「因為只有成為二皇子的幕僚,我才可以隨時掌握他的動向,保護你啊!」

秦夭眼圈都紅了,看這趨勢,搞不好就要哭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憋屈的想哭,初次見面,她確實差點摔倒,蕭遠書也確實扶了她一把,但她可以發誓,她親眼看見是蕭遠書在她路過時伸出腳絆倒了她!

空氣一時安靜。

蕭遠書感動的說:「原來你是那會兒暗戀我的啊,可若我告訴你,我因為在你爹秦老太傅那裡受了點氣,其實那天我是故意絆倒你再扶住你讓你出醜的,你還會暗戀我嗎?」

秦夭:「……」

能屈能伸的秦大人含著熱淚,逼著自己昧著良心說:「若是當時就知道,我一定不會暗戀你,可我已經暗戀你了,難道因為知道了真相就可以阻止自己暗戀你的心嗎?」

這一番言論震驚了蕭遠書,然後,他,信了。

4.這個能不能證明?

秦夭就這樣成了三面間諜,又是皇帝的人,又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她覺得身為一個間諜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自打秦夭說了自己暗戀蕭遠書的話,這貨時不時就找她過去,說是好心讓她看看他一解相思之苦,實則不過是讓她端茶倒水,捶背捏腿,順便還撩一撩她。

秦夭悲憤欲絕,還不能在蕭遠書撩她時擺出憤怒的樣子,非但不能憤怒,還得擺出嬌羞歡喜的樣子。

秦夭覺得再這麼下去,她可能會選擇自殺。

這一日,蕭遠書照舊將秦夭喊過去捏背,捏的舒服了,這貨拈起一顆荔枝剝皮,他的手指修長靈活,剝荔枝殼時,白的荔枝肉襯著瑩白的指尖,十分的誘人好看,若不是知道這手指的主人是個什麼腹黑玩意兒,秦夭搞不好還會為這番美色傾倒。

「秦大人捏的不錯,賞你的。」

蕭遠書將荔枝抬了抬,秦夭狗腿的上前準備接過,蕭遠書卻避開了,拈著荔枝肉湊到她唇邊,微微一笑:「我喂你,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很激動?」

那副模樣,彷彿他親自喂秦夭吃東西對秦夭來說是莫大的天恩一樣。

秦夭瞪著那人的指尖,只覺得臉頰又有些燒起來。

死就死吧!

她俯身一口吞下荔枝,結果動作太猛,不小心咬到蕭遠書的指尖,嚇得她連忙鬆開,抓起他的手就拿衣袖使勁兒擦,一邊擦一邊告罪:「殿下我錯了,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蕭遠書沒說話,秦夭戰戰兢兢的抬起頭,就見蕭遠書的表情有些古怪,耳根子還有些發紅。

她心驚肉跳的問:「殿下,你怎麼了?」

蕭遠書勉強抬起頭,勉強冷靜的提醒她:「秦大人,我不反對你暗戀我,但你這樣占我便宜,真的好嗎?」

秦夭一愣,再一看,頓時整個臉都紅透了,只見她方才慌亂之下,直接把蕭遠書的手抱進了懷裡,而他的手,正堪堪壓在她的……胸口上。

「……」

秦夭生無可戀的掙扎道:「殿下,我們換一個話題,您叫我來有正事嗎?」

蕭遠書輕笑一聲抽回手,道:「你別說,還真有一件正事,我要你慫恿阿文搞一次刺殺。」

秦夭一驚:「不要這麼狠吧,畢竟是親兄弟,殺人就不太好了。」

「你想錯了,我是讓你慫恿阿文刺殺我。」

秦夭道:「我知道,你這招叫『請君入甕』,表面上是讓二殿下刺殺你,實則是你要反殺二殿下嘛……」

她說這個話的語氣不好,蕭遠書眯起了眼睛道:「怎麼,我要反殺他,你很有意見?」

秦夭一愣。

蕭遠書就逼近她:「你不是暗戀我嗎?莫非你在騙我?」

秦夭聞言一個激靈:「當然不是,絕對不是騙你!」

蕭遠書步步緊逼:「怎麼證明?」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充滿危險的意思,秦夭的後背抵著牆壁,退無可退,她咬咬牙,忽然踮起腳尖環住蕭遠書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蕭遠書:「!!!」

秦夭顫抖著聲音問:「殿下,這個能不能證明?」

她的臉酡紅得像是喝醉了酒,濕潤著眸子,彷彿小心翼翼的小獸,蕭遠書的眸色陡然幽深,秦夭愣了愣:「額,我是不是證明錯了?」

她有些想跑的意思,蕭遠書卻忽然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困在懷中,勾唇:「不,我很滿意,以後你多證明證明。」

秦夭:「……臭流氓!」

5.刺殺行動

那日秦夭到底沒忍住罵出「臭流氓」三個字,然後被流氓的蕭遠書毫不客氣的封口良久。

迫於蕭遠書的淫威,她不得不騙二皇子蕭文去蓮花池搞個賞月小宴,還哄人家這個小宴是精心策劃刺殺蕭遠書的局。

蕭文很天真的說:「秦夭你是我的幕僚,我自然要聽你的,一切交給你安排。」

本來打算費一番口舌的秦夭:「……」

這麼單純的二皇子,讓秦夭感覺到了來自良心的自責,於是她哄蕭文穿上金絲軟甲,那可是她壓箱底的寶貝,她費了老大勁從她爹那兒弄來的,她很肉疼。

宴會按時進行。

幾杯酒下肚,蕭遠書瞥見蕭文身上的金絲軟甲,似笑非笑道:「秦大人好大方,這麼寶貝的東西都捨得送阿文?」

秦夭一個激靈:「不是我送——」

話未說完,蕭文就一臉天真的插嘴道:「對啊,本來我還覺得丑,但秦夭非讓我穿,我就穿了。」

「……」

秦夭想哭:二殿下啊,我救你小命,你為什麼要這麼實誠的要我小命呢?

她覺得蕭遠書笑得非常可怕。

好在關鍵時刻,刺客突然從天而降,秦夭一馬當先護住蕭遠書:「大膽刺客,居然敢在本大人面前放肆!」

她英勇的護著蕭遠書,護了一半聽到蕭遠書輕咳一聲,秦夭陡然反應過來,這些刺殺表面上是她慫恿蕭文派來殺蕭遠書的,實則是蕭遠書派來反殺蕭文的,她打個什麼勁兒?

秦夭訕訕的收手,躲在蕭遠書身邊討好一笑:「一時激動就開打了。」

蕭遠書:「……」

眼見無數刺客都沖著蕭文而去,蕭文鬼哭狼嚎的喊救命,秦夭不忍心,正欲上前相救,卻被蕭遠書一把拉住了手腕。

「大殿下,那畢竟是您的親弟弟,您真的要殺了他嗎?」

一個刺客刺破了蕭文的袍子,蕭文狼狽滾在地上,秦夭急了:「大殿下您放過二殿下吧?」

蕭遠書卻冷血的看著,一言不發。

秦夭咬咬牙,衝上去準備相救,不防蕭遠書忽然伸手點住她的穴道。

「殿下!那是您的親弟弟!」

秦夭失聲喊出來,眼見一柄劍挑破蕭文的胳膊,秦夭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是她錯了,她怎麼會以為蕭遠書不是這樣冷酷的人,怎麼會以為他絕對不會真的殺蕭文?

水汽瞬間模糊了秦夭的視線,她拚命衝破穴道,關鍵時刻,禁衛軍卻匆忙趕來,見狀大喝:「保護二位殿下!」

然後皇帝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表情很興奮,他還小聲說了一句什麼,看口型,似乎是……刺激?!

他大兒子差點殺了他小兒子,他不覺得驚痛,居然覺得刺激?

秦夭驚呆了,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喪心病狂的父親?

禁衛軍的及時趕來,將這場兄弟相殘的慘劇制止了,秦夭一口氣還沒松完,蕭遠書忽然毫無徵兆的拔劍而出,居然直取蕭文。

「蕭遠書——!」

秦夭凄厲大叫,餘光卻瞥見皇帝身上一道黑影飛快的竄過來,而蕭遠書刺向蕭文的那柄劍卻忽然金光大閃,陡然換了方向 ,直取那道黑影所在之地!

「爹喂,蕭遠書瘋了,居然要弒君啊!」

秦夭大驚失色,穴道正好被沖開,她合身撲上去,英勇的撲倒了蕭遠書並死死地抱住了他。

「秦夭你放開!」

「我不,弒君是死罪,你瘋了吧?」

蕭遠書受阻,氣急敗壞,而不遠處的皇帝大驚失色,蕭遠書武藝高強,眼見就要推開秦夭,秦夭二話不說,抱住他的臉就是一口親下去。

掙扎的蕭遠書徹底老實了……

皇帝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哭:「嗚嗚嗚,不孝子,不孝子。」

秦夭看到一道黑氣在皇帝身上一閃即逝,她一愣,待要仔細再看,臉卻被蕭遠書捏住了。

他的唇瓣艷紅,耳根明明通紅,唇角卻勾起一道陰森的弧度:「秦大人,你想過自己的下場嗎?」

秦夭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6.我的眼裡都是你

秦夭藏在二皇子的寢殿里死活不肯出來。

中途蕭遠書來找過兩趟,結果蕭文自那夜秦夭不顧一切救他之後,表示對秦夭一見鍾情,攔著蕭遠書義正言辭的說:「秦夭是我喜歡的人,皇兄不要奪人所愛。」

蕭遠書冷笑一聲:「我最大的愛好,就是奪人所愛。」

氣氛劍拔弩張,事兒搞的有些大,沒兩日,整個皇宮都知道秦大人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二位殿下都看上了她。

兩兄弟開始爭奪秦夭,令皇帝大喜,他親自召見秦夭,讓她接近兩兄弟,逼得他們斗的你死我活。

秦夭覺得皇帝陛下的心好像有點大,畢竟蕭遠書曾經想刺殺他,他居然沒事人一樣,還關心著兩兒子的鬥爭。

皇帝陛下的心思,恕秦夭搞不懂。

可勾引這個事,皇帝下旨,她還是得遵。

皇帝陛下還特意給她寫了個戲本子,讓她遵照著演,戲本子內容大致如下:二位殿下一同喜歡秦夭,秦夭兩邊撩撥,讓二位殿下同時對她死心塌地,最後當其中一位殿下捉到另一位殿下與秦夭行不可描述之事時,徹底決裂,然後兄弟相殘,你死我活!

能寫出這種戲本子的皇帝,秦夭覺得很驚悚,並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秦夭硬著頭皮主動去找蕭遠書,蕭遠書舉起長劍指著她:「秦大人,此時此刻你還敢上門,我覺得你很有勇氣。」

秦夭連忙上前,撥開長劍,握住蕭遠書的手感人道:「殿下,我的眼裡都是你,心裡都是你,雖然犯了錯不敢來看你,但到底沒能抵住這個相思之情還是來看你了。」

此話一出,秦夭先抖了抖,但不曉得是不是肉麻話講多了,她倒是覺得挺順口,沒以前那麼排斥了。

蕭遠書的臉色詭異的因為她這番話居然很是有所緩和,他收回劍,反握住秦夭的手,在秦夭諂媚的笑容里,也溫柔一笑道:「既然你這麼思慕我,不如獻身給我,也好斷了阿文的心思,你說是不是?」

啥玩意?皇帝陛下戲本子里的終極情節是不是提前發展的太快了?

秦夭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就被蕭遠書帶倒在柔軟的錦被之間,她的雙手被他握著按在枕頭上,明明沒怎麼用力,秦夭就是掙扎不開。

心跳因為緊張跳的飛快,秦夭覺得有些頭暈,暈得她手腳發軟,她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蕭遠書便俯身,鼻尖幾乎觸到她的,龍涎香的味道不時拂過,秦夭看著他纖長的睫毛和幽深眸子,頓時結巴了:「殿,殿下,你不是認真的對嗎?」

「本殿下做事情一向認真,你知道的。」

他修長的指彈琴一般自她的臉側划過,落在耳畔,撩撥得秦夭一陣戰慄,她的眼圈同臉一起紅了,帶著哭腔道:「殿,殿下我不信——」

蕭遠書的手指已經游移到了她的鎖骨處,輕輕一撥,便撥開她小半衣襟。

男子的呼吸似乎滯了一滯,秦夭受不了了,哭著求饒:「殿下我錯了,我有罪,其實我是皇帝陛下派過來讓二位殿下搞鬥爭的,我認罪,求放過!」

蕭遠書猛地被掀翻,青絲衣袂統統亂七八糟的攤在床上,虧他如此狼狽,還能狼狽出恣意的模樣,還調整了一下姿勢,枕著一條胳膊低笑一聲:「早這麼乖多好?」

秦夭的哭聲戛然而止:???

蕭遠書空著的手勾了勾手指,秦夭下意識的彎腰,就被這貨一把勾住脖子。

秦夭大驚失色,雙手抵住蕭遠書俯下來的胸膛,滿腦子都是不良畫面。

結果這貨逼近之後,卻點一點受驚的秦夭的鼻尖,寵溺一笑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他翻身而起,見秦夭一臉懵,挑了挑眉,笑得十分不良善:「怎麼,我沒有對你做什麼,你就這樣失望嗎?」

「……」

秦夭二話不說,跳起來就先他一步往外走。

7.喪心病狂的偷窺

秦夭想過蕭遠書帶她去小黑屋然後謀殺了她,也想過蕭遠書帶她去某處干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卻萬萬沒想到,蕭遠書會帶她去偷看……皇帝洗澡。

這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秦夭捂著眼睛難以置信的和他一起蹲在皇帝的屋頂上,顫抖著聲音問:「少年,是什麼讓你變得口味如此獨特,竟淪喪至此?」

蕭遠書答:「你是指我喜歡你這件事情嗎?」

秦夭:「……」

兩人鬼鬼祟祟的在屋頂偷看大燕國最尊貴的男人洗澡,秦夭本來還有些忸怩,但見蕭遠書看得目不轉睛的,就忍不住也想看。

皇帝陛下很奇怪,洗澡時不要任何人伺候,獨自一人在溫泉池前寬衣,這可太不符合大燕陛下愛排場的一貫風格,秦夭有些奇怪。

皇帝陛下緩緩地脫下外袍,秦夭下意識的要捂住眼睛,卻在下一刻猛地僵住,然後瞪大了眼睛——只見皇帝脫下外套之後,後背之上,赫然一片漆黑,還泛著黑氣,十分詭異。

蕭遠書伸手捂住她想開口尖叫的嘴巴,帶著她無聲無息的使輕功離開。

「怎,怎麼回事?陛下他——?」

一回到寢殿,秦夭就驚恐的問。

蕭遠書皺著眉頭:「你可聽說過惑心獸?」

秦夭恍然:「你的意思是,陛下被惑心獸附身了?」

蕭遠書點了點頭:「不錯,惑心獸好鬥,最喜玩弄人心,當年被蜀山祖師鎮在宮中,以龍氣壓制,卻不料這兩年父皇身體漸差,再加上王儲未定,這惑心獸便跑了出來,附身在父皇身上。」

「所以密室里的異人並不是在使用巫蠱之術,而是在想法子制住惑心獸?」

「不錯,好在這些異人都是高人,齊心協力制了一把劍,只是想要制服惑心獸,還需引它出父皇體內。」

蕭遠書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夭:「所以我與阿文故意做了那一場刺殺的戲……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在蓮花池,你壞了我天大的事?」

秦夭想起自己為了救皇帝,勇猛撲上去強吻蕭遠書的場景……頓時覺得不是很想死也不是很想活。

「可,可這也不能全怪我,要不是你們兩個瞞著我,我能犯錯誤嗎?」

秦夭弱弱的表示不服氣。

蕭遠書挑了挑眉:「若是告訴你真相,你確定你還能像那天晚上那樣演得逼真又入戲嗎?」

「……」

秦夭悻悻道:「誠然,我的演技沒有二位殿下好。」

一想到自己為了蕭文所做的「犧牲」,她就恨不得掐死二皇子,虧她還覺得他單純,呸,狗屁單純!

她沒好氣道:「那你這次為什麼又告訴了我?」

蕭遠書攤手:「事實上,之前若是知道你如此沒腦子,我一定會告訴你,你瞧,這次不就怕你又沒腦子,我立刻告訴你了嘛?」

「……」

秦夭磨著牙:「那請問大殿下又要搞什麼事情?」

大殿下微微一笑:「你猜。」

「……」

8.紅顏禍水秦大人

秦夭沒時間猜,因為蕭文氣呼呼的闖進來,帶著一群狗腿子指著蕭遠書怒道:「皇兄,秦夭是我的人,你不要太過分,快把她還給我!」

秦夭頓時覺得腦殼疼:「二殿下,這種應當齊心協力,共度難關的時候,您能不能別鬧——」

話未完,蕭遠書抬手就將秦夭攬入懷中,還對著蕭文挑釁一笑:「不還又如何?」

蕭文氣得手抖,秦夭覺得有些尷尬,推了推蕭遠書,結果對方誤解了她的意思,俯身在她額角落下一吻:「莫怕,有我在。」

秦夭:「!!!」

蕭文直接被氣哭了,跺著腳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然後哭著跑了。

秦夭不忍心的說:「大殿下何必這樣,二殿下是個老實人。」

蕭遠書說:「我就喜歡欺負老實人。」

「……」

秦夭沒想到蕭文所謂的「等著」,是指第二日上朝時忽然向皇帝求賜婚這件事。

更沒想到蕭遠書也有樣學樣,跪請賜婚。

兄弟倆四目相對,殺氣騰騰,搞的朝臣們都沒敢打瞌睡,皇帝陛下很興奮,卻故作高深道:「此事朕不好做主,不如你二人憑本事,誰能俘獲秦大人芳心,秦大人便許給誰好了。」

秦夭莫名其妙的被請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迫於淫威,含著熱淚表示:「臣,喜歡大殿下。」

聞言,蕭遠書莞爾,目光微動,眸底的光彩看得秦夭愣了愣,臉頰不由得一燙。

然後身後傳來一片驚呼:「啊,二殿下氣暈了。」

「……」

自那日後,蕭文與蕭遠書之間的矛盾,搞的兩宮宮人互相之間都不敢講話。

秦夭勸蕭文要和平和諧合作,蕭文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句話:「那你拋棄皇兄喜歡我啊?」

秦夭敗北而歸,為自己有朝一日還能紅顏禍水一把唏噓不已,並將此事告訴了她爹,她爹回了她一句話:女兒,以後要多強心,多健體。

秦夭對這個回話感到莫名其妙。

不過她也沒時間琢磨,因為蕭家兄弟兩的感情矛盾,直接導致二人分道揚鑣,最後發展成了真正的政治鬥爭,兩人在朝堂上你搞掉我一個刑部尚書,我整死你一個戶部尚書,總之斗得朝堂人人自危。

皇帝陛下開心的有些飄飄然,秦夭想盡辦法勸二位殿下清醒點,重要的不是搶女人,而是他們的爹,可沒人聽她的。

秦夭很愁,抱著酒罈子準備找個地方喝悶酒,卻萬萬沒想到,她前腳一出大皇子的宮門,後腳就被人套個麻袋擄走了……

秦夭被從麻袋裡放出來,看見蕭文時,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二殿下,您身邊美女如雲,為什麼就對我如此執著?恕我搞不明白,你喜歡我哪裡呢?」

蕭文給她鬆綁,也嘆了一口氣:「秦大人,我也搞不明白,但喜歡你這個事,它由不得我。」

很好,這個回答很文藝,秦夭一個字都沒聽懂。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然後是宮人低聲道:「二殿下,大殿下得知秦大人失蹤,已經闖進來了。」

秦夭急了:「二殿下,您別犯糊塗,你們兩不是還要救陛下嗎,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內鬥起來了?」

蕭文安慰的拍拍她:「你莫怕,我知道你是被逼才說喜歡蕭遠書的,有我在,你不必違心說話。」

秦夭:「……殿下您是不是搞錯了我的重點?」

蕭文帶著秦夭走出殿門,殿外劍拔弩張,兩位殿下的暗衛都現了身,正對峙著。

蕭文冷笑:「蕭遠書,你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喜歡秦夭,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你若是能一個人打贏我身邊的十個暗衛,我就將秦夭讓給你。」

蕭文能說出這話,可見這件事情是不可完成的。

秦夭急了:「蕭遠書,你走吧,我自己跟二殿下好好談談——」

「好,一言為定。」

蕭遠書彷彿沒聽到秦夭的話,直接應了。

秦夭只覺得眼前黑了黑。

眼前的男人,面色冷靜,不像開玩笑,他對著秦夭微微一笑:「莫怕,我來接你。」

秦夭心頭一顫,忽然就濕了眼眶,她張了張嘴:「蕭遠書……」

蕭遠書就這樣以一己之力殺了過來,那十個暗衛乃是從小經過嚴酷培養的高手,蕭遠書身為尊貴的殿下,即便身手再好,又怎麼會是這些人的對手,更何況還是十個?

鮮血滴落在漢白玉的台階上,彷彿怒放在雪上的紅梅,他傷的極重,卻一步一步艱難的靠近著,那些暗衛或許是忌憚蕭遠書的身份,到底沒敢下死手。

秦夭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拚命的想靠近蕭遠書,可蕭文的暗衛阻攔著她,她拼了命也靠近不了他。

「蕭遠書,蕭遠書你走啊……你走啊……」

蕭遠書蹙著眉頭看著她的樣子,臉上閃過心疼:「秦夭,不要哭,莫怕。」

秦夭拚命的搖著頭,緊握著那些阻攔她的長戟,力道太大,生生捏得長戟裂開,木刺扎入指尖,疼入心扉,那一刻她才恍然發現,就算她是被逼著說喜歡蕭遠書,就算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可能喜歡這個腹黑男,可她依舊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

皇帝不知何時趕了過來,興奮的在一旁圍觀,而遠處,追著他過來的宮人們還在氣喘吁吁的跑,邊跑邊喊:「陛下慢一些,等等奴才們。」

彼時,蕭遠書已經走到了蕭文面前,蕭文大怒,拔起劍就朝著蕭遠書砍過去,兄弟二人不顧身份大打出手。

那應該是不顧一切的打法,蕭遠書已經受了傷,此番傷的更重,蕭文亦受了傷,秦夭嚎啕大哭,語無倫次不顧一切的哀求:「住手!你們住手!」

蕭遠書已經搖搖欲墜,拄著劍大口大口的喘息,獻血不斷順著他紫色的袍子滑落,蕭文舉著劍朝著他而去,後背擋住了皇帝的視線。

秦夭淚眼朦朧中,再次瞥見皇帝身上的黑影出現,探頭探腦的唯恐看不清,她心頭一顫,僵住了準備衝上去的動作。

蕭文拖著帶血的劍,對著蕭遠書高高舉起,眼見就要劈下來,皇帝身上的惑心獸再也忍不住竄了過去,巴巴的指望近距離觀摩一番,卻萬萬沒想到那些圍著二位殿下的暗衛們忽然齊齊祭出桃木劍,而蕭文劈向蕭遠書的劍則方向大變,乾淨利落的刺向惑心獸!

「嗷嗚!」

整座王宮都因為惑心獸撕心裂肺的怒號而顫動著,只是這孽障再怎樣做困獸之鬥,也終究還是被拿下了。

蕭文的眼睛都紅了,這個一向裝的天真無邪的二殿下紅著眼睛,咬牙切齒道:「孽障,為了拿下你,我與皇兄演了好大一場戲,以我二人皇族之血封印你,此生你再也別想出來作亂。」

9.尾聲

那夜大燕國二位殿下不顧生死,以性命為賭注方拿下惑心獸,成功解救了皇帝陛下。

蕭遠書失血過多,雖然保住了性命,卻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秦夭日夜照顧,心疼的一塌糊塗。

他昏迷的期間,蕭文不得不出來善後,手段出眾,文武群臣嘆服,又不知道哪個好事的傢伙把那晚救駕的事情傳了出去,卻不提蕭遠書,只提蕭文。

發展到最後,完全沒蕭遠書什麼事,這件轟轟烈烈的英雄事迹全部成了蕭文的功勞,百姓人人稱讚,讓蕭文做太子的呼聲不要太高。

秦夭唯恐蕭遠書難過,照顧他期間,各種小心翼翼,各種精心照顧,各種有求必應。

只要蕭遠書黯然神色嘆一口氣,秦夭就立刻打斷他,不是親一親,就是抱一抱,給予愛的安慰,蕭遠書沉迷美色,心情好多了。

蕭遠書這傷就這麼無憂無慮的養了大半個月。

直到蕭文提著刀踹開了門,他身後一群幕僚拽著他,苦口婆心的勸:「太子冷靜,冷靜啊!」

蕭文舉著刀,赤紅著眼睛大吼:「蕭遠書你王八蛋,你騙我,說好的幫你假裝喜歡秦夭騙惑心獸,然後一起制服父皇身上的惑心獸,你就頂下太子之位,放我回封地瀟洒快活,結果老子今天被父皇封為太子了!封為太子了啊!」

蕭遠書靠著床頭,人畜無害的一笑:「恭喜二弟。」

「恭喜你個頭!」

蕭文哭了:「你騙我,你當我不知道我的呼聲這麼高是你搞的鬼?你早計劃好了坑我,你果然還是不想當太子……你就騙我當,嗚嗚嗚……」

蕭文哭著被幕僚拖走了,走時十分的凄涼。

蕭遠書微笑著回頭,然後笑容僵住了。

因為秦夭在微笑,微笑的看著他:「喲,殿下,聽說您因為沒當上太子而傷心欲絕,需要抱一抱才能安慰?」

蕭遠書:「我——」

「聽說您明明立了大功還受了重傷卻無人在乎您,您覺得受到了心靈的傷害,需要親一親才能撫慰?」

蕭遠書:「我——」

秦夭:「呵呵。」

她氣呼呼的轉身要走,身後的蕭遠書居然沒有來追她,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嚇得她魂飛魄散:「蕭遠書,你幹嘛?」

蕭遠書正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匕首:「既然你如此生氣,覺得我不可原諒,我思來想去,唯有一死,才能讓你消氣。」

然後他把那把匕首按進了心口的位置,秦夭彷彿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就撲過去:「不要!」

誰知蕭遠書忽然張開懷抱,一把接住她,然後翻身將她壓住,狡黠一笑:「秦大人,知道羊入虎口是什麼意思嗎?」

秦夭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然俯身吻下,在他做此事之前,秦夭的第一反應不是拍開他,而是下意識的摸了一塊他方才刺入胸膛的匕首碎成的渣渣放入口中嘗了嘗——

娘的,居然是糖做的!

下一刻蕭遠書的吻便如期而至。

唔,好甜啊……(作品名:《殿下喜提小甜甜》,作者:是王木木呀。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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