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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風的一天:1919年5月4日那天,究竟是什麼天氣?

作者:金滿樓

1969年,在「五四」運動發生半個世紀後,曾親身參與那場運動的田炯錦在《傳記文學》上發表了一通感慨:

「五四運動當天遊行的人,誰也不曾想到他們的行動,會被稱為『五四運動』。而以後侈談五四運動的人,……不少的人甚至將文學改良運動、新文化運動與五四運動混在一起;

於是隨其心之好惡,將『五四』以前數年的某些事實,與『五四』以後許多年的某些事象,都記在五四的功勞簿上或罪過冊上。以致後之人對五四運動的真相,不易明瞭,更不易對其功過,有持平的論斷。」

「五四」運動為國人所熟知,「痛毆章宗祥、火燒趙家樓」的高潮更是讓多少人為之興奮不已。然而,親歷其事的田炯錦為何會發出如此感嘆?難道歷史看似宏偉壯觀,待細觀時卻又顯得模糊不清?

在這裡,筆者試圖從諸多親歷者的記載中,一窺當天的一些細節碎片。

無風的一天:1919年5月4日那天,究竟是什麼天氣?

先說當天的天氣。

1919年5月4日是星期天,農曆四月初二,兩天後即立夏。

在當天的日記中,魯迅先生對天氣的記載是一個字:「曇」。

「曇」指的是雲彩密布的多雲天氣,也可引申為陰暗、天陰。當年32名被捕學生之一的楊振聲說得更詳細:

「五月四日個五風的晴天,卻總覺得頭上是一天風雲。」

另一位北大同學范雲則回憶說:「四日的天氣很晴朗,颳了幾陣不厲害的風。」

當時在北京協和女子大學讀書的冰心,當天她去東交民巷的德國醫院陪伴做手術的二弟,在她的筆下卻是:「那天窗外刮著大風,槐花的濃香熏得頭痛。」

五月初的北京正值春夏之交,那天的天氣也被各方人物記載如下:

當時已經從北大畢業而留校為講師的梁敬錞回憶說:「北京四五月的天氣,多半燥熱。」

無風的一天:1919年5月4日那天,究竟是什麼天氣?

當天事件的積极參与者、中國大學英文系學生王統照說:

「剛入五月的北京天氣,一清早雖還有點微涼之感,午間卻頗煩悶,也正是初穿單衣的首夏。……熱塵黃土的飛颺騰撲,……快近十時,陽光漸熱,大家擁立談論,額汗蒸發。」

當天有些發燒但仍參與其事的北京高等師範學校(以下簡稱北京高師)英語系一年級學生陳其樵在日記中記載:「前日著棉,今日著單,北京氣候之不定如此!」

次日,他又記載說:「天氣忽然大熱,如在伏天。」

據許德衍回憶,當時北大的學生「不穿制服,也沒有制服,一般是長袍馬褂,時髦一點的穿長衫和西服褲」。

那時的學生風氣,穿西服的偶有一二,短裝者則絕無僅有,中學生穿制服者頗多。由此,在王統照的回憶下,「從『九城』中到門內的學生幾乎十之八九是長衫人。」

無風的一天:1919年5月4日那天,究竟是什麼天氣?

當天下午一點前後,北京高師和匯文大學的學生最早到達門下,其他各校也隨後陸續到達。

然而,這次遊行的主力——北京大學卻因教育部代表的攔阻有所耽誤,他們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也是人數最多的。

那麼,當天參與的學生人數是多少呢,有人說五六千人,也有說一兩千人的,這個也是眾說紛紜,彼此差異很大。

事實上,除了人數之外,當天聚集的時間也存在很大的偏差,有說在午後一點的,有說在午後兩點的,還有說是上午就聚集的,莫衷一是。

從各種回憶材料看,當天應該是各校陸續彙集,大約從午後一點開始,到二點後北大最後趕到,人數應該在兩千人左右。

這些細節,對理解當天的活動,應該說是十分必要的。

(按:時逢五四一百周年,將陸續發布五四專文,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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