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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妄圖廢漢獻帝,曹操絕非同路?諸侯聯軍討董失敗,他難逃其咎

文:老維特(作者原創授權)

董卓的軍事勢力接管了洛陽,袁紹便選擇離開。雖然他接受董卓洛陽朝廷的邟鄉侯封號,卻沒有接受勃海太守的官職,但還是身赴勃海郡(治南皮縣,今河北南皮縣北),同時借著自家的名望,與冀州牧韓馥、東郡(治濮陽縣,今河南濮陽)太守橋瑁一道拉攏各地地方大員參與討伐董卓的大業。此時,袁紹的弟弟袁術官居後將軍,好哥們曹操則身為驍騎校尉。袁紹身邊的地方官員中,東郡太守橋瑁主管宣傳事務,他偽造了朝廷內三公(太尉、大司徒、大司空)的文書,稱朝內大員身受董氏逼迫,期待朝外能有義兵興起,救其於水火之中。同時,曹操也身在陳留(今河南開封陳留鎮)四散家財招募義兵,他身邊的助手,卻是一位日後成了他對手的邊郡豪傑,那便是出身涿郡的漢室宗親劉備劉玄德,此時劉備也剛剛辭去了下密縣丞的職位。

到了第二年(漢獻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討董的大軍已經集結完畢,袁紹被推為盟主,但他此時卻與河內太守王匡屯兵河內郡(治懷縣,今河南省武陟縣),作為前鋒,同時冀州牧韓馥屯兵鄴城供給軍糧,南線則有後將軍袁術屯兵魯陽,豫州刺史孔胄屯兵穎川,而大部隊則集結在酸棗,參與酸棗會盟的有: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張邈之弟)、東郡太守橋瑁、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與奮武將軍曹操(曹操的官職是討董聯盟臨時加封的,可能此時曹操身邊也帶著白身人士劉備)。在酸棗會盟之時,曹操、袁紹、孫堅等重要的人員並沒有參加,所以各路諸侯們你推我讓,誰也不肯登壇主持儀式,誰也不願意出任這個盟主。最後眾人一起商議,推舉出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廣陵郡功曹臧洪來主持儀式,這個臧洪也不推辭,直接上去宣讀了討董檄文。可見討董的事業,一開始就流露著一點不和諧的氣氛(小說《三國演義》,為了作品的藝術性,故將討董聯軍編為「十八路諸侯」)。

而董卓還是受到了點震撼的,聽聞關東起兵的事情後,就誅殺了被廢為弘農王的少帝劉辯,同時準備出兵征討關東,但是尚書鄭泰卻勸說道:「夫政在德,不在眾也」。同時還認為關東聯軍的發起人就是個洛陽公卿官二代,同時他的盟友也都是些徒有虛名之輩,不如曾經在涼州摸爬滾打多年、見慣了刀光劍影的董卓董相國。更何況關東地區多年承平,遠不及「婦女皆能挾弓而斗」的關西人士能征善戰。您手下的人馬對付他們如同驅虎吞羊,何須擔心!董卓聽罷大悅。但後來,還是出於恐懼心理,想把朝廷連帶皇帝遷到長安去,甚至還說什麼「高祖都關中,十有一世,光武宮雒陽,於今亦十一世矣。案《石包讖》,宜徙都長安,以應天人之意。」楊彪、黃琬一再勸阻,還說《石包讖》這種妖邪之書不足以信,董卓遂在二月乙亥日以因災異免去黃琬、楊彪等的職務,伍瓊、周毖仍認為不能遷都。但還是擋不住董卓的鐵石之心,最終在此年三月,董卓還是下令遷都長安,他還令漢獻帝先行一步,自己率領大軍一路搶掠財物婦女殿後。董卓到了長安以後,還把隨行的袁氏宗族人士盡行誅戮,以示懲戒。

雖然關東聯軍的兵勢把董卓嚇到了關西,但此時關東聯軍也在躊躇不前,前線戰事並無太大進展。

對此我還表一下東漢一朝的地域性政策,自西漢以來,就有「關西出將,關東出相」的民諺,因為關東地區外患少故而民間文氣盛行,而關西地區則長期面對著匈奴人羌人的侵擾,加上還有昔日秦國尚武遺風的影響,故而關西地區多出將才。而東漢政府自漢和帝時期平定北匈奴以後,由於先前對西域對匈奴戰爭多次徵發羌人作為僱傭軍,而又對羌人頗有歧視,於是羌人在漢安帝時期復起作亂,羌亂也是東漢中後期的一大重要邊患,弄得涼州日夜不寧,羌人叛軍曾經深入關中地區,燒了西漢的帝陵,還有一支叛軍甚至跨過了黃河又翻越了太行山,騷擾到了冀州。羌亂總計三叛三平,最後一次大抵平定,是在漢靈帝時期,由太尉段熲所平定,而董卓正是段熲的下屬,而且還曾被段熲舉薦進了朝廷。到了漢靈帝設州牧時期,他被委任為邊地的并州牧,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且還給涼州人士爭了光啊!由於涼州長期的戰亂,關東豪族經常嘲笑涼州人「粗鄙少文」「民風近於夷狄」。

此外,關東豪強還著力防範涼州豪強,他們唯恐涼州人背靠羌胡,發動叛亂。因此東漢朝廷對於涼州地方的治理也採取了歧視性政策,有意識地讓關東人士擔任涼州地方的太守。在羌亂平定以後,東漢朝廷對涼州人士也採取了一定的安撫政策,而以董卓為代表的涼州中下層武人,對於這種安撫並不認同。甚至,他們還與忠誠於朝廷的皇甫規、張奐等人產生了極大隔閡。以董卓為例,他與皇甫規的關係一直不睦,勢同水火;而張奐更是「惡卓為人」,認為董卓既貪鄙,又殘暴。但最終董卓還是借著朝廷內鬥的機會,把持了朝政。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也是為多年受到歧視的涼州人士,報了一個大仇。

而董卓的西遷,從根本原因上還是因為他長期在關西征戰,知道關東方面士人的歧視,所以對關東這片土地缺乏信任。此外,當時東漢的豪族們,普遍鄙視邊地人士,這也讓邊地人士產生了一種抱團的念頭,像後來呂布去投靠劉備時,就跟劉備套近乎,說:「我與卿同邊地人也。」董卓手下,也有出自東北邊郡玄菟郡的徐榮為將。這樣一群准夷狄,以及他們手下的一些真夷狄,足以嚇破關東和平地區人士的鼠膽,這也是關東聯軍躊躇不前的一大原因。事實上,比起歷史上後來的那些邊疆地區僱傭軍頭子,如西晉的劉淵劉聰父子、羅馬的阿拉里克、唐朝的安祿山史思明之流,董卓還算是老實的,玩的也僅僅是廢立皇帝,改朝換代,是沒動過念頭的。

雖然關東聯軍總體上按兵不動,但是裡面也是有一些愛國憤青的,後來被視為「漢賊」的曹操就是其中一員,曹操率兵向西,準備進駐成皋,張邈亦派衛茲領兵隨軍。軍到滎陽汴水時,遇上董卓方面的大將徐榮,雙方交戰,曹操所部人少故而失利,曹操本人更是中了一箭,坐騎也受了傷。曹操堂弟曹洪將馬給了曹操,曹操不接受,曹洪便說:「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君!」便讓曹操上馬,自己徒步追從,趁夜逃走。隨後徐榮進一步東進,但見酸棗諸軍人馬眾多,就暫且停了下來。

曹操到了酸棗,見諸軍只是日日會飲,並無動作,就有點著急,他向諸軍獻計:只要袁紹領河內兵到孟津,酸棗諸軍進駐成皋,佔據敖倉,在轘轅、太谷建立營塞,控制險要,袁術則由南陽到丹、析,入武關偷襲關中,那時形勢便可大定,又認為如果只是在此不圖進取,只會失去天下名望,招來恥辱。但張邈等人不接受,曹操便帶著夏侯惇等到揚州募得千多兵,屯兵河內,轉屬袁紹。曹操這番回師,酸棗大本營里卻生了亂子,因為韓馥補給不力,前線糧草將盡,諸軍開始內訌,劉岱素來與橋瑁不睦,就殺了橋瑁,委任王肱為東郡太守。同時,青州刺史焦和自起兵以後,州內黃巾餘黨便開始作亂,他本人急來生病而卒,袁紹只好委任先前大出風頭的廣陵郡功曹臧洪為青州刺史,領兵前去平亂,有可能劉備也是在此時被討董聯軍授以高唐縣尉一職,跟隨臧洪去青州了。可見此時酸棗真真是像後來曹操在《蒿里行》當中所言:「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

到了六月,董卓又派出五個使者,即大鴻臚韓融、少府陰修、執金吾胡毋班、將作大匠吳修、越騎校尉王瑰前往河內遊說袁紹,望其退兵。結果,這五個人當中,除了韓融,其餘四人皆被袁紹所殺以立威,可見關東聯軍雖然在戰場上按兵不動,只會以這種愚蠢的方式表一下反董的姿態。

雖然關東聯軍畏葸不前,但董卓這邊也沒好多少,由於儲備物資不足,董卓所在的長安朝廷遭遇了金融危機。董卓只好下令,廢除原來的五銖錢。把長安、洛陽一帶的鐘鼓、銅人(秦始皇時代「收天下之兵」鑄成的十二個銅人,就被熔化了十個)、銅雀之類裝飾品通通熔鑄,鑄成了所謂的「董卓小錢」。這種小錢品質極其低劣,簡陋到連文字都沒有,錢邊和錢孔都沒有凸起的邊,這種錢發行後也引發了市場上嚴重的通貨膨脹,穀物一石數萬錢。據我在國家博物館所見,董卓小錢與後來蜀漢後期發行的「直百五銖」(只有小指指甲那麼大)可以算是我所見過的古代錢幣中品質最劣的兩種,可見窮兵黷武政策之下經濟的慘狀。

(圖為「董卓小錢」)

但此時袁術的南路軍當中倒是有一員猛將殺出,那便是長沙太守孫堅,此人甚至在出師途中殺掉了不供給糧草的荊州刺史王睿與南陽太守張咨,孫堅本人也被討董軍方面任命為破虜將軍、領豫州刺史。到了此年冬天,南路軍果然做出了點大動作,孫堅派長史公仇稱回州督促軍糧,於城門東外設帳幔,邀請官屬為這位長史設宴送行。剛好董卓軍數萬步、騎突然出現,但孫堅仍在行酒令、談笑自若,整頓部曲,命他們不可妄動。後來董卓軍騎兵漸到,孫堅才起來,徐徐率軍入城,對他們說:「我所以不立即起來走避,是怕士兵互相爭先,令各人反而不能入城。」董卓軍見孫堅軍軍容整齊,不敢攻打而退還。但是,過後不久,董卓方面又在洛陽北面的河陽津擊破了討董北路軍河內太守王匡一部。

到了第二年,討董的事業仍然沒有什麼進展,而袁紹卻動了廢獻帝、立新帝的念頭,他想要擁立的新帝,便是光武帝的後人幽州牧劉虞。曹操見狀卻說:「我們這些人所以起兵,而且遠近之人無不響應的原因,正由於我們的行動是正義的。如今皇帝幼弱,雖為奸臣所控制,但沒有昌邑王劉賀那樣的可以導致亡國的過失,一旦你們改立別人,天下誰能接受!你們向北邊迎立劉虞,我自尊奉西邊的皇帝。」韓馥、袁紹寫信給袁術說:「皇帝不是靈帝的兒子,我們準備依周勃和灌嬰廢黜少主,迎立代王的先例,尊奉大司馬劉虞為皇帝。」袁術給予拒絕,劉虞本人也不樂意,甚至還拒絕了錄尚書事的官號。

同時,在二月孫堅收復散兵,屯兵陽人,董卓便派胡軫為大督護、呂布為騎督及其他多位都督,率五千步騎攻擊孫堅。胡軫便揚言要斬殺一個長官,做為整肅軍紀手段,各都督聽到後都十分討厭他。當到達離陽人城數十里的廣成已是黃昏,兵馬疲乏,又受董卓節度,便下扎喂馬、休息,準備在夜裡出發,次日早上攻城。各將領討厭胡軫,想要破壞他的計劃,呂布等便揚言陽人的士兵已走,應立即追擊。胡軫立即出兵,但原來孫堅軍已整頓守備,董軍無奈,加上吏士饑渴,人馬疲乏,唯有就地休息。呂布又大喊有人偷襲,全軍混亂,棄甲逃走,騎失馬鞍。逃出十多里外,才發現沒有追兵,剛好天亮,便舍回兵器,想再攻城,可是軍隊已被孫軍發現,加強了城池防守,胡軫等唯有撤退。孫堅出城追擊,大敗董卓軍,斬殺都督華雄等人。袁術見孫堅大敗董卓軍,有人便向袁術進言:「假如孫堅得到洛陽,便無法制衡他,這是除去狼而反招來虎呀。」袁術心疑,便不運軍糧給孫堅。孫堅便連夜趕回魯陽,嚴辭切責袁術,袁術慚愧,立即調發軍糧,孫堅亦回到陽人。董卓亦聞孫堅如此厲害,便派李傕遊說孫堅和親,更稱可以令其子弟們擔任刺史、郡守,但孫堅大罵董卓,一口拒絕。立即進軍大谷,董卓親自率兵與孫堅在先帝陵墓間發生戰鬥,董卓敗走,移屯澠池,另在陝集兵。

隨後不久,孫堅軍擊敗呂布,佔領了洛陽。光復洛陽以後,孫堅掃除宗廟,祭祀天地,分兵出函谷關,到新安、澠池防禦董卓軍。董卓對長史劉艾說關東軍就只有孫堅才是值得注意,要各路人馬留意。便留董越屯兵澠池,段煨屯兵華陰,牛輔屯兵安邑,其他將領留守各縣,對抗討董聯軍,自己則出發向長安。而孫堅則在下令修繕諸先帝陵墓後,還軍魯陽。

在此前,董卓已經晉官為太師,位在諸侯王之上。又一次西歸長安以後,董卓的黨羽甚至還要漢獻帝依昔日太公呂尚之例,尊董卓為「尚父」,但後被蔡邕所勸阻。同時關中地區經濟危機進一步加劇,董卓令司隸校尉劉器檢舉官吏平民當中「為子不孝、為臣不忠、為吏不清、為弟不順」的敗類,殺其身,沒其財物。實質上,這就是為了搜刮民間財物而搞的一次政治運動,搞得也是關中地區誣告成風,前後死了數千人。

隨後不久,討董聯軍方面又出了新的亂子,韓馥部將曲義反叛,韓馥討伐不利,袁紹派使者與曲義結交,這也是為了報復韓馥供給糧草不力。同時公孫瓚發兵,南襲冀州。韓馥一戰敗績,慌了手腳。袁紹也派說客高幹、荀湛前去遊說韓馥,說韓公您的名望能力都不如袁公,眼下又有外敵公孫瓚入侵,您又是袁氏的門生故吏,何不將冀州轉給袁公?韓馥膽小怕事,就被迫同意了。

韓馥的長史耿武、別駕閔純、騎都尉沮授得知後勸阻韓馥說:「冀州雖然狹小,能披甲上陣的有百萬人,糧食夠支撐十年。袁紹以一個外來人和正處窮困的軍隊,仰我鼻息,好比嬰兒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給他餵奶,立刻可以將其餓死。為什麼要把冀州送給他呢?」韓馥說:「我過去是袁氏的屬吏,而且才能比不上袁紹。估量自己的德行而謙讓,這是古人所看重的。各位為什麼覺得不好呢?」在這以前,韓馥的從事趙浮、程渙率領一萬能開硬弓的士卒駐守孟津,知道這個情況,帶領軍隊飛速趕回,請求抵禦袁紹,韓馥又沒有聽從。接著韓馥讓出官位,搬出官邸到中常侍趙忠的舊宅居住,派其子給袁紹送去印綬從而讓位。

袁紹接管冀州後,封韓馥為奮武將軍,但既沒有兵,也沒有官屬。袁紹任命河內人朱漢為都官從事。朱漢原先曾被韓馥輕慢,這時又想迎合袁紹的心意,便擅自發兵包圍韓的住宅,拔刀登屋,韓馥逃上樓去,朱漢捉到韓馥的大兒子,將他的兩隻腳打斷。袁紹立即逮捕朱漢,將他處死。但是韓馥仍然憂慮驚恐,請求袁紹讓他離去,袁紹同意,於是韓就去投奔陳留郡太守張邈。後來,袁紹派使者去見張邈,商議機密時,使者在張邈耳邊悄聲細語。韓當時在座,以為是在算計自己。過了一會兒,他起身走進廁所,用刮削簡牘的書刀自殺。至此,袁紹算是把冀州收入了手下。但他的這番作為,還是引起了討董聯軍內部的不滿,鮑信就勸曹操說:「現在奸臣乘機出來顛覆皇室,英雄豪傑憤然對抗,而天下響應的原因,是因為大義所在,現在袁紹當盟主,利用權利為己謀私,看來將要發生變亂,看來另一個董卓就要產生了。如果我們對抗他,恐怕力不從心,如果跟他同流合污,那又怎麼說得過去?不如現在待在黃河以南,靜觀其變。」曹操深表贊同。此後曹操被袁紹表為東郡太守,於是上表讓鮑信擔任濟北相。」

同時袁紹也以周昂為豫州刺史,進擊身在討董最前線的袁術部將孫堅,但此人為孫堅所敗。袁氏兄弟至此算是徹底撕破了臉,同時討董的各路關東大員也開始互相攻殺,漢末的亂世,終於全面開張了。

整個討董戰爭,從一開始的血脈賁張,到後面的草率散夥,持續了一年多一點的時間,聯軍方面進擊踟躇的原因,大抵有四:其一,是尚書鄭泰指出的關東人的「恐西症」;其二,是因為韓馥與袁氏不睦,故意拖延糧草;其三,是後方黃巾餘黨作亂;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地方大員們的私心作祟了。自靈帝設置州牧以後,雖然靈帝派遣的都是宗室人員與朝內要臣,但是這些見過世面的人物,到了地方上難免野心更大,加上他們又與原本郡縣的官吏有所不睦,自然會生矛盾。

然而,就討董的表現來看,表現最出眾的,卻是出自郡縣長官的孫堅與出身閹宦之家的曹操,也許這些人,本身也是要靠對朝廷的忠心和突出表現來洗刷從前被士族階級歧視的恥辱吧。這也和一百多年後永嘉之亂時期的情景暗暗相合,起兵反晉的劉淵劉聰父子雖然身是匈奴人,但事實上他們受漢化教育頗深而且與中原士大夫一樣宦遊四方,也在中央見過世面,但由於出身問題還是被人歧視,可以類比於董卓;朝廷派出的士大夫們普遍出於自保援救不力,最終卻被奴隸出身的叛黨石勒關在小屋裡被土牆壓死,也算是活該;而永嘉之亂中最忠於朝廷的,卻是一撥遠在邊疆的人士,如并州劉琨、涼州張軌張寔父子、平州的鮮卑大人慕容廆等等。可見,當時的世家大族集團,已經暗暗有了取漢而代之或者是就圖個把持朝政的野心,與一心為國的寒族子弟大大不同。這種階級矛盾,自然不能使他們像昔日的武王孟津會師以及關東豪傑討伐暴秦一般成就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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