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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遊戲不是你想停就能停,記住,主動方只能是我!

華亭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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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家三小姐

北月國,華容巷前聚集諸多看熱鬧的人,這些人對著巷子裡邊指指點點,言語之間儘是嘲諷。

「誒,這是哪家的小姐,竟這般不知羞恥。」

「貌似是夜家的三小姐,你看那半邊臉上的胎記,不正是那三小姐的嗎。」

「嘖嘖,聽說三小姐還是小王爺未過門的王妃,趕明兒你們去王爺府看看,小王爺的帽子是不是綠色的。」

聞言,眾人皆是一陣大笑。

……

身體被無盡涼意包裹,夜輕歌腦海里一陣嗡鳴,驀地睜開雙眼,眼前是藍天白雲,和一群眼神里充斥著輕蔑的人。

看著眼前這些人身上穿著與現代截然不同的服飾,夜輕歌微微蹙眉。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傭兵王,無名;上頭派她去鳳山找千年玉,才進山,就遇到山體崩斷,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可憐她一世英名。

夜輕歌警戒的望著眼前陌生的景象,察覺到身上涼風陣陣,她下意識低下頭望著自己身子,身上只罩著一層薄紗,身體上青青紫紫的傷痕似隱似現,引人瞎想,只能用衣衫不整來形容。

夜輕歌扶著牆面,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四肢百骸似乎都被人用鎚子敲打了一遍,疼痛難耐。

她剛站穩,腦子裡忽然一陣絞痛襲來,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萬獸奔騰般瘋狂湧進了腦海。

夜輕歌,夜家嫡系三小姐,丹田破碎的廢物,不僅如此,因出生自帶的紫紅胎記覆蓋半張臉,還是聞名遐邇的醜女。

至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華容巷,夜輕歌從多出的記憶里可以得知,昨晚臨睡前,本尊被庶出的妹妹夜清清邀去涼亭飲茶,一杯茶入腹後,她就沒任何感知了。

誰也不知道本尊昏死過後究竟經歷了些什麼,不過夜輕歌知道,鳳山山體崩塌後,她不僅沒死,還重生異世。

「姐姐……」

嬌柔的聲音響起,一道倩影快步走來,少女擔心的看著夜輕歌,雙手扶著夜輕歌的雙肩。

夜輕歌抬眸,目光死寂的望著忽然出現的少女,此人,便是夜清清。

第2章 好妹妹

「姐姐,我知你與林管家有來往,可再情不自禁,你也得為夜家想想啊,為小王爺想想。」夜清清氣急敗壞,神態鄭重,「你這樣傷風敗俗,讓爺爺一把老骨頭怎麼做人?讓小王爺情何以堪?」

好厲害的丫頭。

夜輕歌處變不驚,淡然的望著聲淚俱下的夜清清,夜清清三言兩語,就給她判了「通姦」的罪名。

此事傳開,夜輕歌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四周,眾人交頭接耳,一面說還一面譏誚的瞥著夜輕歌。

「姐姐,你是不是嚇傻了?」

夜清清晃了晃夜輕歌,焦慮的道:「姐姐,你一定是怕受到懲罰吧,沒事的,爺爺那麼疼你,一定會把你許配給林管家。」

「聽說妹妹早就傾慕小王爺,如此,妹妹是不是以為就能成為小王爺的王妃?」

夜輕歌醞釀了會措辭,一針見血道。

她自知這種情況下眾口難辨,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幹凈,說再多也沒用,至於她的話,聰明人只要稍作用心推敲一番,便能了解幾分真相。

「姐姐,你說什麼呢。」

夜清清呆愣住,有些不知所措,她只知夜輕歌逆來順受懦弱不堪,卻不想夜輕歌也有鐵齒銅牙的一面。

「把外衫脫下來。」夜輕歌忽然道。

夜清清不解的看著夜輕歌。

「我是不是你嫡姐?」夜輕歌目光如冰逼視夜清清。

夜清清眼中憤恨之色倏爾而逝,回答道:「是。」

「那就脫。」夜輕歌道。

北月國長幼尊卑的規矩非常明顯,庶出是庶出,嫡系是嫡系,庶出決不可忤逆嫡系,否則是大逆不道。

夜清清雙手緊攥著,身上逼出了冷汗,她眯起眼睛看著眼前淡然如風的少女,有少許的陌生,掙扎片刻後,夜清清還是舒展開了雙手,將身上的外衫脫下。

脫一件外衫又如何,反正夜輕歌已經聲名狼藉;夜清清垂下眼眸,眸光陰鷙。

夜輕歌自夜清清手中拿過外衫,罩在自己身上,拍了拍夜清清肩膀,欣慰的道:「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系好腰帶,夜輕歌絕塵而去。

巷子前堵塞的人海見夜輕歌走來,竟是下意識的朝兩旁退去,為其讓出了一條大道。

夜輕歌離開後,看熱鬧的眾人與夜清清面面相覷,如今,這算什麼回事?

第3章 那就脫!

夜清清衣衫雖然整齊,不過因脫了一件外衫,裡邊的褻衣隱約可見,頗有些狼狽。

她目光陰狠的朝夜輕歌消失的方向看去,雙眼赤紅的可怕。

該丟臉的是夜輕歌才對,為什麼她成了一個笑話?

夜輕歌沿著記憶中的路回到夜家,恰巧遇見從夜家裡邊走出的林管家,林管家約莫二十歲,氣質儒雅,長相清秀,一看即是乾乾淨淨之人,年紀輕輕便當上夜家總管,也可見其不凡之處。

林管家看見夜輕歌,面容頗有些尷尬,他彆扭的轉過頭,視線看向別處。

擦肩而過的剎那,夜輕歌忽然道:「林管家,人做了壞事,可是會下地獄的。」

林管家腳步頓住,他回過頭,詫然的望著夜輕歌漸行漸遠的背影。

三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才走出門,林管家便看見迎面走來的夜清清,看見夜清清並沒穿外衫,立即擔心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夜清清剜了眼林管家,道:「還不是夜輕歌那個小賤人,竟敢當眾羞辱我,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林管家欲言又止。

「林大哥,你可是說過無論如何都會幫我的。」夜清清忽然抱住林管家的手臂,不知是有意無意,手臂晃動時,總是會不經意的摩擦胸前的柔軟,而夜清清的聲音,比這更酥軟,「這次,你也會幫我到底,對吧。」

林管家臉色微紅,咽了口唾沫,艱難的點了點頭。

卻說夜輕歌回到住處,整個人軟弱無骨的癱倒在地上,四肢百骸的每一處,都是撕裂般的痛,適才在人前她不得不忍,如今整個人都倒在地上了。

不論是北月國還是北月國所在的四星大陸,弱肉強食,她帶著這種殘破的身體出去只有死路一條,若是留在夜家,還有一線生機。

至少,就算她受盡千夫所指,還有一個人不會拋棄她。

那人即是,夜家大長老,她的爺爺,夜青天。

第4章 沒身材沒臉蛋的女人

夜家是百年世家,底蘊渾厚,在這個崇尚凝神聚氣的四星大陸上,夜家出了夜輕歌這麼一個廢物,必定是羞恥的,不過夜輕歌能活下去,依仗的無非是夜家大長老,其爺爺的寵愛。

刻骨的痛,使得夜輕歌倒吸了一口冷氣,她趴在地上,渾身無力,眸光複雜的望著前方桌角。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出現在神奇異世,不過,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這裡,她都是一個人,於她來說,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

夜輕歌心思千迴百轉之際,其半邊臉上的紫紅胎記,忽然似流水般融為一體,紫紅之光迸射而出,颶風襲來,窗戶啪的一聲打開,夜色正濃,赤紅的蓮花自光芒中怒放,絕艷奢華,蓮花之上,一坨肉團縮在一起。

風聲嗚咽,如泣如訴。

肉團伸展開四肢,慵懶矜貴,它眯起眼,紅色的鬃毛柔滑細膩,似貓似狐;貓狐的雙眼尤為懾人,一紫一紅的顏色,紫如曼陀羅,紅似曼沙珠華。

夜輕歌無力的趴在地上,呆愣的望著朝她徐徐走來的貓狐。

貓狐孤傲的站在夜輕歌面前,忽然揚起爪子,朝夜輕歌有著紫紅胎記的半邊臉用力拍下,尖銳的爪子撕裂開臉龐上細膩的皮膚,鮮血頓時滲透,沿著臉部輪廓滑下,在青石板的臉上凝聚成血泊。

夜輕歌皺眉,大怒,眸里寒意乍現,尚未作出任何攻擊性動作,眼前忽然被一層血幕罩住,再睜眼,世界已然不同。

眼前,是昏暗的空間,萬籟俱靜,天地無聲,荒涼之感自心底升起,夜輕歌從地上站起,虛眯起雙眼,朝前望去。

夜輕歌前方三米處,烏墨潑成的九龍王座穩穩佇立,身披火紅大袍的男子橫卧在椅上,腰間隨意用根紅繩系著,衣襟敞開,鎖骨性感;男子目光輕狂的不可一世,也妖孽得舉世無雙,一雙狹長鳳眸,一紫一紅,或是優雅或是嗜血,眉間一點硃砂痣,明艷不可方物,唇形削薄,紅似血玉,絢若朝霞。

妖孽!

夜輕歌暗嗤一聲。

嘀嗒……

夜輕歌臉上的血,持續的滴在地上。

男子望著地上濺開的鮮血,若有所思,良久,才懶懶的看了眼夜輕歌,道:「你過來。」聲線極好,猶似芙蓉泣露,崑山玉碎。

夜輕歌微微蹙眉,這男人美如毒藥,太危險;她站在原地,面若冷霜,眸底寒意乍現,暗自戒備。

見夜輕歌沒有任何反應,片刻後,男子斂眸蹙眉,搖了搖頭,「真不聽話。」

忽然,男子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夜輕歌整個人被橫抱起,身體懸空。

「你體內被下了蠱毒,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話。」男子道。

夜輕歌身體緊繃,目光警戒,似蟄伏的豹子,隨時釋放出致命一擊。

男子知道夜輕歌的戒備,也不在意,道:「放心,我對沒身材沒臉蛋的女人沒意思。」

夜輕歌:「……」

她只是半張臉丑而已!

何況,才十四五歲的孩子能發育到哪去?

第5章 你也算香玉?

嗒嗒……

腳步聲陣陣,男子抱著夜輕歌在一灘溫泉前停下,他粗魯的將夜輕歌拋入溫泉里,泉水四濺,將夜輕歌湮沒。

夜輕歌從水中站起,三千青絲濕噠噠的黏在脖頸上,她憤憤不平的望著雙手抱臂站在泉邊居高臨下俯瞰著她的男子,怒道:「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你也算香玉?」

男子挑眉,好似為了驗證自己的話,還認真鄭重的上下端詳了一番夜輕歌。

夜輕歌:「……」

她承認,這張臉毀在了胎記上。

提起夜家三小姐,世人腦中首先出現的不是夜輕歌三個字,而是醜女,亦或者是廢物。

「這三生泉有洗筋伐髓治療傷口的功效。」男子坐在泉邊,懶懶的掃了眼泉中狼狽不堪的夜輕歌,道:「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來泡上一泡,倒是便宜你了。」

夜輕歌輕瞥一眼男子,人雖美,但這毒舌的程度,真讓人不敢恭維。

「你究竟是誰?」夜輕歌靠著泉邊,一面享受泉水撫摸身體,一面問道。

男子眸光微閃,道:「姬月。」

夜輕歌微微蹙眉。

姬月道:「簡單點說,我是你臉上的那塊胎記。」

「胎記?」夜輕歌詫然,驀地睜開雙眼。

姬月點頭,「不錯,當年我逃到四星大陸,遭到追殺,命懸一線恰巧遇見你出生,你命格與我相合,又是在子時出生,為了活下去,我便將自己封印在你左邊臉頰上。」

夜輕歌轉頭看向姬月,目光犀利,問:「為什麼以前你沒出現過?」

夜輕歌本尊的記憶里,沒有任何關於姬月的回憶。

聞言,姬月輕笑,道:「你並非是真正的夜輕歌,不過,正因為你的出現,增強了我的力量,我才得以恢復肉身。」

一切,似乎都得到解釋。

此時此刻,夜輕歌才算是對姬月放下了敵意,若真如姬月所說,他是她臉上的胎記,那就是與她在一條船上。

「你身上的毒解開了。」

姬月一把將夜輕歌自溫泉中提起,還隨手晃了晃,像是要甩干夜輕歌身上的水……

夜輕歌無奈的瞥著身邊一臉嫌棄的望著自己的男子。

若是有一日她會死在這裡的話,一定不是因為仇敵,而是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活活氣死的。

「我的丹田,能夠修復嗎?」夜輕歌問。

她身為傭兵,自然熟悉格鬥和古武,但這些,到底比不上凝神聚氣來得強大,想要真正在這世界上立足,丹田是基礎。

姬月表情有些凝重,道:「你的丹田一出生就被人毀了,我當時力量甚微,幫不到你,不過要修復的話,也不難,你給我一天時間。」

「有人來找你麻煩了。」

姬月忽然勾唇邪魅一笑,夜輕歌尚未反應過來,眼前黑光乍現,剎那間,便又回到了房間之中。

第6章 狗仗人勢的東西

夜青天格外寵她,夜輕歌以「醜女」、「廢物」出名後,夜青天更是想加倍對她好,特地請來煉器大師風輕揚為其打造出一座靈氣十足的樓閣,風月閣。

風月閣冬有梅花香,夏有桃花艷,更是有金色牡丹四季常開,美輪美奐恰似人間仙境,煞羨夜家旁系嫡系。

敲門聲響起,夜輕歌眸中冷意流轉,她不緊不慢的換上一件乾淨的黛綠長衫,才打開門。

門外站著身穿青色衣裳的丫鬟,看見夜輕歌,她有些不耐煩,不悅道:「三小姐,你還真是讓奴婢好等,不會真以為大長老寵你,你就能在北月國無法無天了吧?」

此人綠荷,夜清清的貼心侍婢,平日里沒少欺負過夜輕歌。

夜輕歌性子懦弱,夜家裡的人,哪個不是當著夜青天的面對她百般好,暗地裡卻是各種針對,有時甚至連飯都吃不飽還挨一頓打,這些丫鬟也是刁鑽,她們折磨夜輕歌的時候不會用上鞭子木棍之類的,而是用針扎,任你痛的死去活來,也沒有任何傷口,手段實在是高。

夜輕歌淡淡掃了眼綠荷,「狗仗人勢的東西。」

不冷不熱一句,便冷淡朝走廊前走去,她自然知道綠荷來找她的原因,無非是她今日衣衫不整的出現在華容巷,丟了夜家的臉。

夜家骨幹人物,肯定都等著她去,準備質問。

綠荷聽見夜輕歌辱罵自己,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驀地伸出手抓住夜輕歌的頭髮,怒道:「狗仗人勢?你一個廢物竟敢說我狗仗人勢?沒了大長老,你夜輕歌又算什麼東西?還不是任由我們欺負。」

夜輕歌微微蹙眉,驀地伸出手抓住綠荷的手腕,用力一折……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綠荷驚呼出聲,她的手腕,斷了。

「夜輕歌,你……」綠荷大怒,卻對上夜輕歌的雙眼,那雙眼瞳,漆黑似墨,寂如死水,彷彿能洞悉所有,冷厲鋒銳的似一把劍,竟讓她心生恐懼。

不!這眼神絕對不是夜輕歌的。

「你不是夜輕歌,你是誰?」綠荷脫口而出。

「是不是夜輕歌,豈是你一個奴才能夠妄自揣測的?」夜輕歌冷笑,轉身離去。

夜輕歌一面走,一面想著如今的形勢,夜青天三個月前閉關,夜家之中唯一會保護她的人不在,她現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夜家家主是她二叔,雖然在夜青天面前對她和顏悅色,但她能感覺到,他不喜歡她!

這般想著,便到了夜家大堂,尚未進門,夜輕歌就察覺到了裡邊嚴肅的氣氛,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她被千夫所指的這一刻。

夜輕歌打開門,大堂裡邊左左右右坐滿了人,男女老少,旁系嫡系,只要能在夜家說得上話的人,基本上全部到齊。

首位上坐著的中年男人,鬢若刀裁,劍眉斜插,灰色蟒袍罩身,威儀四散,不怒而威,此人正是夜家家主,夜正雄。

夜輕歌走進屋子,夜正雄端著青花瓷杯飲著香茶,淡然悠閑。

四周的人,都鄙夷的看著夜輕歌。

夜輕歌步履平穩,進門的第一眼她便看見了,跪在夜正雄腳邊的林管家,她餘光瞥向夜清清,夜清清站在外側,頗有些驕傲的微微抬起下頜,睨著夜輕歌。

第7章 跪下!

夜輕歌走至林管家身旁,夜正熊面前,身直如劍,端端正正,一雙寒眸,目不斜視。

許久,夜正熊放下茶杯,茶杯用力站在桌上,茶水四濺,威力無窮,夜正熊目光凜冽的看向夜輕歌,喝道:「跪下!」

夜正熊刻意釋放靈氣,靈氣凜然,似刀劍般無形中貫穿夜輕歌身體,以夜輕歌一具普通的身體,難以抵擋如此氣勢,夜正熊不是不知道!

夜輕歌咳出一口鮮血,她膝蓋被靈氣氣勢壓迫得微微彎曲,不過沒有跪下。

她抬眸,冷漠的看向夜正熊,道:「不知我有何罪,需要向家主你下跪?」

見夜輕歌非但沒有跪下,還駁回了他的話,夜正熊臉色一沉,粗厚的手掌朝桌上一拍,百年檀木製成的桌子頓時灰飛煙滅,夜正熊起身,聲似雷霆,怒道:「就因我是家主,而你是夜家的女兒。」

「我是夜家的女兒,卻不是家主你的女兒。」夜輕歌擦拭掉嘴角鮮血,目光毫不怯弱的對上夜正熊的視線,「夜家家大業大,真要跪,我也只需向大長老跪。」

提起大長老,夜正熊的臉色微微柔和了些。

夜家雖然是他夜正熊當家做主,但他能成為夜家家主,是經過夜青天的手,夜青天能讓他當上夜家家主,也能將他一把拉下。

夜清清覺得情勢有些不利,立即出聲,「爹,姐姐和林管家兩廂情願,你可不能做棒打鴛鴦的人,就算爺爺在,也會為姐姐做媒吧。」

「閉嘴。」夜正熊沉聲道。

誰不知道夜輕歌尚未出生就許配給了小王爺做王妃,讓夜輕歌嫁給一個管家,這不只是打夜家的臉,更是打皇家的臉。

林管家跪在地上,身上月白的袍子覆蓋在地,他垂著眸,目光有些受傷,嘴角勉強牽扯出的笑容,略微苦澀。

「輕歌,這件事,關係重大,你必須給我,給夜家一個解釋。」

夜正熊義正言辭,他俯瞰著林管家,道:「林管家,你先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林管家低著頭,聲音低沉,「奴才與三小姐早已情定終生,望家主成全。」

「畜生!」

夜正熊怒火衝天,一腳踹在林管家腦袋上,林管家身子朝旁滾去,額頭被桌角撞破,血流不止。

「枉我用心栽培你,沒想到是個白眼狼。」夜正熊怒不可遏,他雖不喜夜輕歌,但他絕對不允許夜家的顏面因為任何人而損失!

一側,夜家家主夫人見此,立即起身,輕撫夜正熊胸膛,「家主,此事好好商議,定有解決方法的。」

「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還能有什麼解決方法?」夜正熊似還想朝林管家踹去一腳,不過忍住了。

「爹,林哥哥不可能喜歡輕歌姐姐的。」

稚嫩的聲音忽然響起,奶聲奶氣的丫頭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的望著夜正熊,「林哥哥喜歡的是清清姐,我親耳聽見的……」

小丫頭忽然被一名女子抱起,女子一手抱著丫頭一手捂著丫頭的嘴,朝夜正熊歉意的笑,「家主,這丫頭不懂事,就喜歡亂說。」

夜清清的臉煞白,她憤恨的瞪了眼小丫頭,轉而又忐忑不安的看向夜正熊。

第8章 要嫁你去嫁

屋內氣氛,頗為詭異。

夜正熊沉著一張臉,眾人連氣都不敢喘。

「家主,奴才喜歡的是三小姐,此生奴才非三小姐不娶。」

林管家匍匐在地爬至夜正熊腳邊,他雙膝跪著,雙手撐地,不停的朝夜正熊磕頭,頭破血流遮住了眉眼也阻止不了其瘋狂舉動,「家主,你就成全我和三小姐吧。」

夜正熊緊皺著眉頭,「若是大長老知道了,必定會打斷你的腿。」

林管家身體蜷縮,臉埋在地上,嗚咽道:「能相伴在三小姐身側,就算沒了雙腿,也無所謂。」

「家主,既然林塵與輕歌情投意合,不如就成全了他們。」夜家家主夫人秦嵐如是道。

「可是皇家那邊……」

夜正熊關係的並非是夜輕歌與誰在一起,而是夜家的顏面和皇家對他的看法。

秦嵐淺笑,眉眼溫和,氣質雍容,說起話來端的是從容不迫,「我們夜家有的是優秀的女兒,能得皇上青睞的,豈止是一個夜輕歌?」

她從主位上走下,走至林塵前動作輕柔的將林塵扶起,她用手帕將林塵臉上的鮮血擦去,道:「好孩子,此事錯不在你,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倒不如將你和輕歌的婚事定下來。」

秦嵐看向夜輕歌,道:「輕歌,當初你娘親將你託付於我,她希望你的未來沒有大風大浪,找個平凡人相夫教子過去一生即可,如今,也算是了去了你娘親的心愿,九泉之下,你娘親她應該也會欣慰的。」

不愧是夜家的家主夫人!

夜輕歌淺笑,眸底寒意乍現,寥寥幾句,秦嵐便將她的一生給定下來了,究竟是不是為她好,誰知道呢……

「我不嫁!」

夜輕歌朗聲道,她揚起俏臉,笑意濃濃的看向秦嵐,「要嫁你去嫁,反正我不嫁。」

如此無禮,如此放肆,區區丫頭,竟敢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言!

「夜輕歌,我看就是大長老將你寵過頭了。」夜正熊臉色陰沉森然,怒道:「這難道就是你跟主母說話該有的口氣?」

「主母?」

夜輕歌冷笑,臉色如霜,目光逼視夜正熊,言語輕狂,言辭犀利,「我只知我母親當年一舞驚天下,一劍挑四國,不知家主說的主母,是誰?」

蔑視!

光明正大的蔑視!

饒是鎮定雍容如秦嵐,也是臉龐僵硬,嘴角微抽,容顏頗為失色。

「你……」

夜正熊怒指夜輕歌,竟是氣的連話都說不出。

見此,秦嵐連忙走至夜輕歌面前,握住夜輕歌的手,溫柔道:「輕歌,我知道因為父母雙亡,這些年你受了委屈,不過,這關乎你的人生大事,不可以輕易下決定,林管家一表人才,家世雖比不上夜家,但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夫人怎知林管家的心天地可鑒?是夫人親自去鑒過還是……」言下之意,秦嵐與林管家有一腿。

登時,秦嵐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夜輕歌這丫頭怎的突然變得如此犀利冷銳,軟硬不吃!

「夜輕歌,幺蛾子是你捅出來的,以你現如今殘花敗柳之身,要嫁,也只能嫁林管家,二叔這是為你好。」夜正熊道。

第9章 不嫁!

「不嫁!」

簡單兩個字,挑明了夜輕歌的態度。

夜輕歌拍掉秦嵐的手,直如青松般站著,面無表情的臉上像是罩了一層冰絲,一雙杏眸,寒芒四起。

眾人皆是詫異,如今的夜輕歌,與平時懦弱不堪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姐姐,你怎能如此薄情?」夜清清插嘴道。

夜清清看似無意的一句話,竟是讓一直跪在地上的林塵身子顫動了一下,他轉過頭爬至夜輕歌面前,抱著夜輕歌的腿,仰起臉,痛苦的望著夜輕歌,「三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昨天還說,此生非我不嫁。」

「你確定是我,而不是清清?」

輕歌微微俯下身子,修長如玉的手指,捏著林塵沾染著鮮血的下巴,她居高臨下與林塵對視,雙瞳漆黑似化不開的濃墨,沉寂如死水,古井無波。

林塵整個人都呆愣住,不知所措,站在人堆之中的夜清清,也是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應對。

片刻後,林塵驀地反應過來,雙手在身上掏了掏,許久,才將一塊琉璃玉佩掏了出來,玉佩之光燦若珠華,流光溢彩,邊角之處赫然刻著「歌」字,字中靈氣充沛,遒勁有力,莫非王孫貴族,難得此玉。

林塵跪在地上挪動了幾下,試圖與輕歌再靠近些,他將手裡的玉佩高高舉起,似乎想讓輕歌看清。

「三小姐,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你還記得嗎?」林塵餘光瞥了眼臉色難看的夜清清,有些焦急的道。

輕歌目光自玉佩上掃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塊玉佩,之前逗狗之後就不見了,沒想到在你這裡,既然你跟它有緣,就送給你吧。」

她將玉佩推回去的同時,俯下身子,擦著林塵的耳畔,輕聲道:「夜清清心狠手辣,你又何必與她一起毒害無辜之人。」

言罷,輕歌起身,望著臉色鐵青的夜正熊,道:「如果家主和夫人真為我的婚事操心,不如等大長老回來再說,夜深了,家主還是回去早些歇息,我就先退下了。」

雷厲風行,輕歌說走就走,她轉身,不顧四周眾人的目光,準備離去。

夜正熊只覺得自己的面子公然被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怒視夜輕歌背影,喝道:「放肆,給我站住。」

他身為夜家家主尚未離席,一個小輩怎能先行離開?

這是對他的不敬,日後讓他如何在夜家立足,揚威?

輕歌兀自走著,裙擺生風,步步蓮花,她理也不理夜正熊。

殘花敗柳也好,薄情寡義也好,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九曲環廊,輕歌輕靠著彩雀柱,抬頭望著明月姣姣,星辰燦爛,清風不知何時起,激起一湖瀲灧水紋。

耳畔傳來歡快的腳步聲,輕歌側眸看去,卻見之前奶聲奶氣的小丫頭,正朝她跑過來,腳踝一歪,正要摔倒,輕歌眼疾手快,連忙將丫頭抱起。

小丫頭拍著手,笑的合不攏嘴,因還在換牙,嘴裡並沒幾顆牙齒,雖然滑稽,卻是難得的天真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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