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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未見的男神成殺人犯,點名要見我,才知這一切與我有關(下)

10年未見的男神成殺人犯,點名要見我,才知這一切與我有關(下)

10年未見的男神成殺人犯,點名要見我,才知這一切都與我有關(上)

一個星期後她的屍體在我們放飛煙火的河邊被人撈起。

她是被折磨致死的。

警方推斷,兇手大約是一個三人至四人的團伙。這件女高中生虐殺案在當時頗受輿論關注,也引起過許多學生家長的恐慌。

但人們都是健忘的,十年過去,兇手尚未找到,卻幾乎已經沒有人記得,白林玫這樣一個美麗溫柔的姑娘,是怎樣慘死在她絢爛如升天的煙火一般的十八歲上。

她的父親早亡,母親在她死後改嫁,組建了新的家庭。也許除了我與袁隨雲,這世間再也不會有人想起白林玫這個人。

袁隨雲說得對,他忘不了白林玫,我也同樣忘不了她。

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永遠也不要記得她。

4

「宋咲,你看過我的電影嗎?」

袁隨雲依然用同老朋友敘舊的語氣,不疾不徐地問我:「你喜歡我在《噩夢》里的表演嗎?」

我點點頭。我當然看過袁隨雲的電影,從他出道以來的每一部作品我都看過,硬碟里滿滿是他的參加各種通告各種採訪的錄影。每一本雜誌,每一張海報,每一種寫真。

我有一隻柜子,裡面裝滿了關於袁隨雲的大大小小的物品,那是我累積十年的想念。

可這想念從不會得到回應,就好像所有卑微的追星女孩的想念都得不到回應一樣。

看過這樣多部袁隨雲的作品,《噩夢》絕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不僅僅因為他憑藉這部電影獲得了雙料影帝,更因為它對袁隨雲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噩夢》的初稿,是我在高中時以鉛筆寫在筆記本上,同袁隨雲、白林玫兩人一起探討修改,捋順邏輯,推敲案情,並最終打磨完成的。

可以說,《噩夢》是我們三人共同的作品。

袁隨雲給自己挑了個連環殺人犯的角色,白林玫是殺人犯曾野的初戀情人林曉非,而我則是曾野的心理醫師艾儷。

白林玫與袁隨雲一定會跨入演藝圈的,而相貌平凡的我,應該這輩子都同演藝圈無緣。

《噩夢》中的主要角色全由我們三人為藍本塑造,這是我的私心,也是我此生永遠無法圓滿的夢想。他們成名後也許會把它搬上大銀幕,而我只求演職員表裡,能有我小小一個署名,哪怕同他倆的名字遠遠隔開。

《噩夢》的初稿跟改編電影略有不同。在初稿中,主要突出了曾野與初戀情人林曉非之間的感情線。林曉非被人殘害,為了替她報仇,曾野走上了犯罪道路。

而電影改編版,則看得我心驚肉跳,手心裡攥著一把汗。

電影把曾野與林曉非的感情線刪得七七八八,著重展示曾野的心理扭曲過程,以及同心理醫師艾儷之間的周旋。

這個曾野身上有典型的娛樂型殺人犯特質,他不介意被其他人知道他是殺人兇手,相反,他希望全天下都知道他殺了人,如此才能滿足他變態的虛榮心與好勝心。

每殺一個人,他都要把殺人過程以噩夢的形式講述給他的心理醫師艾儷聽。

艾儷一開始不以為意,直到發現她的病人所敘述的噩夢內容,與電視新聞中的謀殺報道一模一樣。她畏懼這名殺人犯,卻不得不與之周旋,進行了一場堪稱慘烈的心理博弈。

就在她將要獲得勝利時,曾野忽然向警方自首了,因為他已經殺了四個人,替林曉非報了仇。

艾儷同曾野在獄中見面,問了他一句:「為什麼呢?」

於是我也要問袁隨雲一句:「為什麼呢?」

「警察叔叔真的很厲害。」袁隨雲耷拉著眼角,笑得憊懶,「他們已經查到阿玫身上了,再繼續隱藏也沒意思了,反正人就是我殺的嘍。」

「為什麼?」我激動地問,「為什麼還有第五個人受害?」

袁隨雲哈哈大笑起來,望著我的目光卻分明悲切。

「我從不殺無辜的人。」他大笑著說,「我殺的人,他們全都該死。」

他在背誦《噩夢》里曾野的台詞。

我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看著他,努力眨眼,想再把他的模樣看清楚,卻讓自己的眼淚落了下來。

「曾先生,」我流著淚,問他,「你還會做噩夢嗎?」

他把大笑收斂起來,只在唇邊留下一絲溫柔的淺笑。彷彿又回到了高中教室的前後桌上,窗外樹影搖晃,蟬鳴在最後一個夏季,天花板上的吊扇咿咿呀呀旋轉著,他凝視著我,沒有去偷看坐我旁邊的白林玫,他的目光里只有我。

「不,我再也不會做噩夢了。」

他說。

5

不久後,我便聽到了袁隨雲在獄中自殺的消息。

他招供了一切,所有作案細節、工具、時間地點,在現場指認時,也極為配合。網上他的粉絲們都瘋了,呼天搶地怨聲載道烏煙瘴氣,我索性禁了網,不再搜索他的相關消息了。

於是在他死後一個星期,我才從舊報紙上看到了他的死訊。

他是在交代殺人動機以前忽然在自己的單人牢房服毒自殺的,我理解他,因為他想把關於白林玫的記憶都埋藏在自己心裡,他不想白林玫在死去十年後又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世上,也只有我知道他以生命守護的秘密了。

我多刷了一層糨糊,用那張舊報紙把窗戶糊得嚴嚴實實。

封好窗戶,我走到外面的小庭院里,用打火機點起一支煙捲,插在地上,看它靜靜燃燒,算是把袁隨雲拜祭過了。

想了想,我又去屋裡,把客廳花瓶里那束快枯萎的白玫瑰拿了出來,與煙捲一起擺在地上。白玫瑰是白林玫最喜歡的花。無論他們在天上還是在地下,我相信他們已經重逢。

袁隨雲是服用氰化鉀自殺的。毋庸置疑,那毒藥是我親自交到他手裡的,就在我與他在審訊室里會面,最後我握住他的手哭泣的時候。

袁隨雲就是第五個受害人。在他與我擬訂殺人計劃的時候,這個結局已然註定。

他的故事就在這裡結束了。

而我,在他的故事裡,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一個安靜的影子,沉默的配角。

我與袁隨雲從兩年前開始擬訂這個計劃。但出於他的特殊身份,我們只能在網上聯絡,從未見過面。

是他主動聯繫我,告訴我說,他可能找到了殺害白林玫的兇手。他問我可不可以幫他,我同意了。我想,這是我欠白林玫的,我該還給她,不然我將永遠生活在悔恨里。

他找到的嫌疑人是《噩夢》的製片人王為勇。那時候《噩夢》剛剛立項,尚未開機。也許是冥冥中註定,袁隨雲想要為白林玫把這個故事搬上大銀幕,卻恰好找到了殺害白林玫的兇手。

通過私家偵探,他又找到了另一位嫌疑人,正是益生人壽的楊祖寧,而他恰好是我的病人。因此袁隨雲便找上了我。

從楊祖寧口中套出話來再輕易不過,這幾年來他因為白林玫的死,一直生活在恐慌不安中,精神已經瀕臨崩潰。只需要一點催眠技巧,加上這些年來袁隨雲請私家偵探搜集的資料,我們便能大致還原當時的案發經過。

王為勇那時候還在做皮包公司的星探,內里其實是一名拉皮條的掮客,在街道上偶遇白林玫,以將她捧紅做誘餌,花言巧語騙取了她的信任,然後轉手將她賣給了富二代易開。

楊祖寧正是易開的小跟班與狗腿子,他們幾個聚在一起,吸食了一些違禁藥品,異常興奮暴躁,因此在凌辱白林玫時下手也就格外狠毒。

等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玩兒脫了,只能匆忙將白林玫殘破不堪的屍體清洗處理好,趁夜色綁上石塊扔進了河裡,直到一星期後,屍體才浮上水面。因為死亡時間長久,屍體損害嚴重,沒找到什麼關鍵性證據,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那段時間,我在網路上同袁隨雲反覆推敲殺人計劃,落實一切細節。可袁隨雲的表現使我擔心,在得知白林玫的死亡真相後,他的精神狀況就十分不穩定。

我幾次勸他放手,但他堅決不同意。那時他正在組裡拍戲,扮演殺人犯曾野,我怕他一入戲便出不來,最後陷入瘋狂。

「我們要做的事,難道還不夠瘋狂嗎?」他問我,而我無言以對。

也罷,那我就陪他一起瘋好了。從前的《噩夢》屬於我們三人,現在的《噩夢》,則只屬於我與袁隨雲。

我必須陪他演好這個故事。

三月十八日,我們合作殺死了易開。

袁隨雲負責灌醉他,將他送回寓所,讓他躺到露台邊緣,連帶著把他的手機也掏出來放在露台角落,最後將繩套圈在他脖子上,馬上從易開的寓所離開,為自己做不在場證明。

而我的工作,則是用一次性電話卡撥通易開的電話,讓他在酒醉中翻身接電話,墜落露台,將自己弔死。

楊祖寧一直對我頗為信任,大有追求我的意思。我只需挑一個夜晚,要求去他的公寓,陪他共進晚餐,他一定會欣然同意。

我在他的飲料里下了安眠藥,讓他睡下後,把燒烤架放到他的房間,點燃煤炭,關閉門窗,把我留下的痕迹清理乾淨,離開時以備用鑰匙將門反鎖,最後將備用鑰匙銷毀掉。

王為勇是袁隨雲殺的。只有這一個,袁隨雲沒有按照我們擬訂的計劃。他直接在暴怒之下,將王為勇從電視台樓頂推了下去。直到他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袁立昌,我才知道他在王為勇口中聽到了什麼。

原來袁立昌也是當年殘忍虐待並殺害白林玫的團伙中的一員。

我無法想像袁隨雲是以怎樣的心境親手將袁立昌在泳池溺死的,我只知道,我所認識的袁隨雲已經死了,現在這個袁隨雲,只不過是被複仇蒙蔽理智的曾野的化身。

最後,他決定像曾野一樣,連自己都毀滅掉。

我陪他把這個故事演到了最後。

6

我點燃了一根小小的煙火棒,在夜色降臨的時候,靜靜看它燒完。

我還記得,白林玫在她的十八歲生日上,在焰火底下許的願望。她說,她希望我們三個一輩子都在一起。

當然也記得,在煙火熄滅時,我給自己許下的十八歲願望——

願我這一輩子,同這兩個人再不要相見。

白林玫遇害那天,正是我十八歲生日。我把袁隨雲約出來,跟他告了白。

他溫柔又遺憾地抓住我的手,對我說:「對不起,但我只喜歡阿玫,這一輩子都只喜歡她一個人。」

就在那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猶豫片刻,終於把手機掏出來接通。電話里傳來白林玫慌張的聲音,我聽得一清二楚。

她說她遇到了奇怪的人,讓袁隨雲馬上去xxx大廈找她,話還沒說完,那邊就掛斷了。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那是白林玫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袁隨雲望著我,依然是那副溫柔又遺憾的神情。

「對不起。」他向我道歉,因為他要去找白林玫了。

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恨與絕望,我哭著抓住他,懇求他:「今天是我的十八歲生日,你能不能再多陪我一會兒?就一小會兒……然後我就死心了,我就不會再去打擾你們了。」

他認真地看著我,目光里只有我。終於,他伸出手臂,輕輕擁住我的肩膀,陪我在夜風中站了片刻。

等他趕到白林玫所說的地點時,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

直到一星期後,白林玫的屍體從河中被人打撈起。

自那以後的十年,我一直循環做著一個噩夢。

我夢見我與袁隨雲在河畔,在煙火綻放的夜空底下相擁,可河面上忽然漂來無數具雪白的女屍,她們一起睜開眼,向我伸出臂膀,無數張嘴一起開口說:「願我們三個一輩子都不分開。」

我始終心懷愧疚,如果不是我拖住了袁隨雲,也許白林玫已經得救。

我欠白林玫的,欠袁隨雲的,大約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等那根煙火棒燒盡,我走進了屋子。關閉屋門,再檢查一遍報紙與膠帶的密封效果,然後把燒著煤的小泥爐搬到卧室,擺放在床頭。

最後,我服用了兩顆安眠藥,脫掉鞋襪上床,將自己安置在溫暖的棉被裡。

我想,今夜我一定不會再做噩夢了。

我終於能睡個好覺。(作品名:《心理醫師:噩夢》,作者:眉似煤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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