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讓我坐在床上,兩個男人開始討論些那些敏感的話題來
我懵懵懂懂地,好似理解了些。錢弘俶是微服而來,連同皇帝都不知情。這麼說就是欺君之罪,可又不對,畢竟他錢弘俶也是君,這欺君之罪豈不是只落在了弘冀哥哥身上?我還在想,弘冀哥哥已喚人進來收拾了屋子,亦吩咐人去我的宮裡取了乾淨的衣裳給我換。
「弘冀,你父皇的意思很清楚。」
他們並不忌諱我的存在,只是繼續著似乎之前沒有說完的話。弘冀哥哥讓我坐到一旁的床榻上。我一個人坐著,小八哥則討寵地非要在桌上待著,可卻也被弘冀哥哥捉了住,塞我懷裡,囑咐道:「你們都在這兒休息小會兒。」
來不及聽我開口說話,弘冀哥哥已然答起了錢弘俶,道:「國主何必憂心?就若父皇說的,我們可以靜觀其變。」
「弘冀,你越來越不同了。」
錢弘俶玩味地笑了笑,偶爾的用眸角掠過我的腳,只是雲清風淡一般的掠過,並沒有停留。
「身旁有個心善的丫頭成天與我叨叨,不變也是不成。」
弘冀哥哥順著錢弘俶的餘光看著我,被兩個男人看著,我只有傻笑的份,只是期許自己的衣衫可以快點到,如此的話,就不用這般尷尬地坐著。
「哈哈……,弘冀,狼子之心,又豈能與羊同之?」
「國主,我非困獸,又如何會與狼相論?」
兩人一同笑了起來,且笑聲清亮,然而,突然的,兩人互視起來,錢弘俶手裡玩弄了下茶杯,道:「倘若有一日,你與我成了敵人……」
他吞了半句話,只是等候弘冀哥哥接下來去。我心裡一緊,這年輕君王的身上隱隱地露出些不善,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見弘冀哥哥亦是一笑道:「那國主亦要小心了。」
「哈哈哈。」
我瞪著錢弘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仿若自己佔到了什麼便宜事兒。小八哥卻在一旁跟著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錢弘俶突然止了笑聲,瞧起小八哥,如炬的眼神中仿若燒成一支待火的箭要將我身旁的小傢伙燒沒。
「它不過是只鳥罷了。」
我將小八哥攬入了懷裡,弘冀哥哥替我解圍道。我亦在一旁說:「金陵換了衣裳就帶它走,它不過是只八哥,若是讓國主覺得不喜,金陵替它向國主賠罪。」
「呵呵,我怎會和一隻鳥計較?」
我不語,他則與弘冀哥哥道:「不知金陵郡主是不是你齊皇叔的女兒?」
「國主在我大唐的眼線很多麼。」
「只是聽聞而已。」
兩人繼續說了些無關痛癢的事,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宮女送來衣裳,去了更衣的地方換了下來。
隔著牆壁,我無意間聽到些許的話語。
「我們兩邦間雖無長期的盟約,但也相安無事。」
「弘冀,你這麼說就是疏遠了我。當年,胡黨蠻橫,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又如何能夠治得了胡黨?」
「當年不過是碰巧罷了。」
「對了,依國主的判斷,郭威會傳位給誰?」
「絕非李重進。」
「呵呵,看樣子,我們要遇上一個強大的對手了。」
「是,一個非常強的對手。」
兩人之後的言語仿似停了,我想他們的話應該是個秘密吧,我不太了解吳越,但從林仁肇那兒聽說過吳越的事,吳越國在幾年前曾經遭遇過政變,而錢弘俶的哥哥在這次政變中被迫棄位,錢弘俶這才有了機會成為吳越國的君王。只是他們口中說的對手究竟是誰,我不得而知。
收拾了自己,回到桌旁,我福身道:「國主與弘冀哥哥慢聊,金陵先回心苑了。」
「呵,一起走?」
「呃?」
我愣瞧了眼錢弘俶,接著又看弘冀哥哥,想要尋個解脫的話,弘冀哥哥起身與錢弘俶道:「讓她一個人回吧,這皇宮裡她也熟悉,不會出啥岔子,倒是國主的身份,還是要藏的好。」
「弘冀,你太多慮了。」
錢弘俶只是淡淡一語,乾笑一聲,弘冀哥哥則道:「只是為國主想而已。」
總覺得他們間的言語我捉摸不透,既然弘冀哥哥說讓我先走,而錢弘俶似乎也沒有阻止,只是與我小言道別。
「再會,再會……咕……哈哈哈哈……」
小八哥先還在道別,之後卻又學起別人大笑起來,為了免除尷尬,我趕緊與小八哥一起離了屋子,準備待明日再尋弘冀哥哥說屬於我們兩人的事。
加書架了,加書架了,謝謝看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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