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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闊少求婚後她消失,可這次是她主動送上門,他可不會放她走了

拒絕闊少求婚後她消失,可這次是她主動送上門,他可不會放她走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美山零

1

沉香川菜館開張不出幾日,已然紅透了十里洋場的舊上海。

倒不是這菜與別的地方不一樣,而是趙四娘的花容月貌,被稱作驚為天人。

單憑開張時,她獨自站在閣樓上,著一件杏色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籠著輕紗的面容只露出一雙楚楚動人的眸子,眉眼處皆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明麗,就吸引了一大撥顧客。

趙四娘立下的規矩,館內業績不上十萬大洋,絕不露相。

彼時趙沉香正在廂房內點賬,隨身的丫頭胡蝶一臉喜慶,說是外面在為一桌酒菜抬價,按這情形十萬大洋今晚就能入手。

「抬價的是誰?」

「宋三少。他帶來了一堆洋行老闆,外面可熱鬧了。」

宋三少是宋督軍最寵愛的小兒子,風流倜儻在上海灘當屬第一。

她不動聲色地坐在了鏡合前,任由胡蝶將自己盛裝打扮了一番。

鏡子中繪著紅裝的女子明眸皓齒,更加嬌俏可人。她只聽得胡蝶輕聲嘆息:「可苦了四小姐。」

她本是蘇州大戶人家的小姐,只因戰亂,顛沛流離到了上海。

趙沉香並不吭聲,只是嫣然一笑,換了身衣裳便出了廂房。

她並未直接出去,而是躲在館子里設下的一個包間里,聽著外面人聲鼎沸。

「我出一萬兩!」

不斷抬高的價錢最終被一個清朗的聲音定下:「十萬兩。」

她這才施施然掀了帘子,而滿席只有一人站著,他著了白綢長衫,眉目間風華流轉。

瞧著這衣服的華貴,她就知道他是宋子禾。

趙沉香一邊在心裡嘲諷他奢靡,一邊卻又覺得正中下懷。

這樣,確實也再好不過。

館內座無虛席,她一出場就引來了滿堂喝彩。本是嘈雜的飯館,她抱著琵琶低吟淺唱,一時間竟無人再說話。

周遭一片安靜,一曲完畢,掌聲雷動。

她朝宋子禾那一桌鞠了躬,再接過了小二遞過來滿滿的一酒杯,一飲而盡,末了,怡然開口:「趙四娘謝謝各位捧場。」

本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也架不動這麼多人鬧騰。她被推搡著來到了他面前,而他就這樣坐著,嘴角微勾。

而那雙桃花眼,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舉動。

她也不扭捏,直接又斟滿了酒:「第二杯。」

宋子禾卻攔下了她:「後面的幾杯,我替她喝如何?」

宋三少是出了名的風月場子上的人,酒量卻不行。

他這話是說給別人聽的,目光並未離開她半分。

這話中含義再明白不過,周圍的人更是起鬨聲一片。

許是喝了酒,她只覺臉上燙得厲害。

他趁著起鬨聲,俯身慢慢靠近她,借著為她整理髮絲的空檔,在她耳畔輕聲道:「趙四小姐,好久不見。

她在家中排行第四,蘇州人稱趙四小姐。

趙沉香心裡「咯噔」一下,他們素未謀面,他居然認出了她。

她一抬眼,就撞入了他點漆深瞳中。

半晌,他才笑道:「趙沉香,不認識我了?」

何止認識,家道未中落時,她和宋子禾有過一紙婚約。

滬上宋三少風流倜儻的名氣,在蘇州也傳得沸沸揚揚。

為博舞女一笑,他重金聘請了蘇州最好的西點師傅,天天圍著她做點心。

這種鶯鶯燕燕的事情趙沉香聽得多了,所以在得知宋督軍和父親談婚事時,她直接撂下話:「我趙沉香,絕不嫁紈絝子弟。」

她沒有顧忌宋督軍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神情,也顧不上父親點頭哈腰的道歉,直接摔門而出。

婚事作罷,家道卻中落了。隨著父親離世,那飛揚跋扈的趙四小姐,終究是不見了。

前塵種種,恍如雲煙。

她微微一笑,轉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沒有追問,單單含笑瞧著她:「幾年前你不願隨我父親來宋館,如今隨我去可好?

2

翌日趙沉香就上了花報頭條,說是與宋三少一見傾心,要被帶回宋館做姨太太。

她確實隨宋子禾去了他的住處,卻並不是宋館,而是在百樂門附近的一幢西式洋樓,名喚一堂春。

她倚在沙發上,半閑散地攤開了當日的花報。

她的目光卻沒有留在頭條上,而是轉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版塊,說的是姚軍間課被抓一事

這局勢越發混亂了。

她不由得有些煩躁,又回想起昨天宋子禾嘴角那一絲莫名的笑意,總覺得有一口氣憋在胸口,出不去。

昨天送她進屋沒過多久,宋子禾起身就要離開。

他捕捉到趙沉香眼裡的一絲驚訝,笑了笑:「以前你父親和我家有生意往來,於我們有恩。我總不能委屈了趙四小姐,真讓你在大上海做個老闆娘。」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她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你就安心住著,吃穿用度,我都跟人說好了。」

他不問她身前身後事,倒真像一個偶然邂逅的花花公子。

隨後幾天宋子禾都不曾露面,只是派人送來了兩匹綢緞。

下人一板一眼地按照他吩咐說道:「幾年前從趙家訂的一樁買賣。今天整理貨倉時發現的,應是趙家最後的兩匹綢緞。」

她按捺住心裡的波瀾,仔細用手摩挲著綢緞。右下角金絲勾勒的「趙」字,看得她眼角微微一澀。

她終於明自他為何身邊鶯燕環繞,只因他懂得投其所好。

她輕聲笑了:「那勞煩你們轉告三少,今晚沉香館子一聚。」

她本有把握他會來,沒料在包廂內等了幾個時辰,他都沒有赴約。

到最後,他只派人來說,要處理軍中要務。

她端坐在桌旁,案牘上一盞沉香燈忽明忽暗。她突然發覺自己壓根猜不透宋子不的心思。

就這樣想著,她也不打算回一堂春。

可到菜館打烊時,門外卻停了一輛宋氏專用車。

「聽下人說半夜了你還沒回去,我一著急,離了公館衣服也沒換就來了。」他見到她時眉毛一揚,語氣裡帶些寵溺,卻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

暖黃色的燈光印在他俊美的面龐,無端生出幾分暖意。

她斟酌了一下,試探道:「我和三少並無任何關係,再回那裡也…

「不妥」兩個字還未出口,他上前一步,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夜涼如水,她隔著他的黑皮手套,都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

她小心地將手抽出:「宋三少的女人太多,我不想成為其中之一。」

他卻是哈哈笑了:「從今以後,我宋子禾身邊,就你趙沉香一個。」

周遭一片安靜,她只聽他柔聲道:「這個答案,滿意嗎?「

3

自那以後,沉香館子和一堂春她就兩邊跑。

他也甚少管她的事,只是不管是出席宴會,還是出入舞廳,總不忘帶了她。

大家都說宋三少是改了性子,而他只是笑笑,不做任何回應。

他對她萬般寵溺,眾人皆知。

她喜沉香,他就特地派人空運了兩株沉香,栽在院子里。她不曾要什麼,但他好像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不必她開口,就能面面俱到。

唯獨處理公務時,再忙,他都不會讓她靠近書房一步。

她也從不過問,只是後來因著宋子禾的關係,館內生意越來越好。有時他好不容易得了空閑,約她出去遊玩,她也抽不開身。

一來二去他有些不開心,就讓她將館內的事全權交給丫頭胡蝶管理。

她也答應了,便邀上了胡蝶來洋樓交接事務。

彼時他也在,但笑不語.只看著胡蝶微紅了臉,對趙沉香的吩咐,一直都是答應著。末了,她才握著趙沉香的手說道:「四小姐,宋先生雖然待你好,但你也要小心著點。」

她明明是降低了分貝,但他仍是聽到了。

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倒也不惱。

直到她送走胡蝶以後,才關上門,他就從後面攬住了她的腰。

他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可記得?」

她自是準備了禮物,那兩匹綢緞她用掉了一匹,給他做了一件月白長袍。」

她也只是憑著感覺記下了他的尺寸,沒想穿到他身上特別合身。他站在鏡子前眉眼裡皆是笑意,高興得像個小孩子。

晚餐她也是悉心準備了一番,還放了幾瓶他最愛喝的白蘭地。

她特地在桌案上放了幾支蠟燭,關了壁燈,兩人正對面坐著,只瞧得見對方的臉。

他是笑道:「最近剛好要執行槍決的任務,所以忙。」

其實再忙他都會抽出空陪她,有時和他一起賞花賞月,她竟突然也會有恍如隔世的錯覺。

她忍不住問:「為什麼,從來不問關於我的事?」

他一怔,許是已經飲過好幾杯,眉眼裡都帶著幾分醉意。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她聽:「趙沉香,和你執手,不管前塵還是後路,我都不問。

她心下一顫,卻聽他道:「所以,沉香,你不要辜負我…

他的話如同囈語般,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趙沉香再抬頭時,他趴在桌上,已沉沉睡去。

她斂去臉上僅剩的一絲微笑,急急向書房跑去。

平時宋子禾辦公,好幾處都有警衛守著,而今天趁著他生辰,她說不要任何人打擾,他也隨了她,將他們打發到別處。

跟宋子禾相處了些許日子,了解了他的性子,但到底沒有進過書房。這看管間諜的鑰匙,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出來。

剛才他置換衣服時,隨身衣物中並沒有藏著。

趙沉香腦子裡過濾著千百種可能。而正當她翻箱倒櫃時,身後卻突然響起一陣清朗的聲音:「你找的是不是這個?」

她身子一震,緩緩回過頭。

宋子禾倚在門口,修長的手指鉤著一圈鑰匙,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她並不知為何他沒有醉,卻仍僵著臉不問一句。

「了解我的人才知道我千杯不醉。酒量不行,只是我的託詞。我確實不喜歡飲酒。」

他耐著性子等她解釋,卻見面前女子抿著唇,半晌才擠出句話:「事已至此,我沒什麼好說的。」

沒什麼好說的,我接近你,本就是處心積慮。

她竟是眉眼一彎:「我隨你處置。」

宋子禾沒有如她想的那樣暴跳如雷,他仍是笑了笑:「忘掉這件事,趙沉香,我既往不咎。」

她沒應聲,過了一會才說道:「你們抓的一個人,叫杜秦時,他是我父親的門徒,並非姚軍的間諜。我求你放了他。」

間謀之事,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他皺了皺眉:「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她對上他清冽的目光,點了點頭。

卻聽得他輕聲笑了:「以前你說什麼我都信,現在你說什麼我都不信。我怎麼聽說,杜秦時是和你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

他的笑意中帶了幾分殺氣,趙沉香眼眶一紅:「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沉香館子趙四娘的名號是她故意大肆宣揚,只為吸引他的目光。她沒有其他接近宋三少的法子,才想充當他身旁的紅顏。

她只是抱著他曾與她有過婚約的分上,希望他能記起她。

沒想他真的走入她的圈套,即便如此,她也沒真的想他會對她付出真心。只是那幾句動情的話,她也差點以為,他是痴心相對。

他眼裡似閃過一絲傷慟,卻終究沒有再說一句,只是脫下了那身月白長袍,隨手往地上一扔:「你千般萬般討好我,做得真是不到位。」

4

自那以後,宋子禾再未來過一堂春。

她在那兒等了好一陣子,都沒等到他。只是距離槍決的日子越來越近,她急得一頓飯都吃不下。

宋子禾沒有說錯,杜秦時確實是和她一塊兒長大。她拒絕婚事,並不單單因為看不上宋子禾,更是因為,她早就心有所屬。

初遇杜秦時,尚是年幼,是在趙家後院,她被父親罰在後院靜心思過。

他看起來面生,像是剛入趙家的樣子,手裡還拿著熱騰騰的包子。

她坐在院子里只是看著他手裡的包子,嘴上卻硬是不說一句。他卻也不上前打招呼,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地過來,將手裡的包子塞到她手裡。

她微微抬頭,彼時正值蘇州梅雨時節,綿綿柳絮像是雪花一般紛紛揚揚落下。他眉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清冷,卻在這漫天柳絮中像一幅畫一般刻在了她的心上。

後來她才知道,他是父親新收的門徒。

從小到大,他不苟言笑,她就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直至父親病逝他接管了趙家敗落的生意,獨當一面。

只是在個把月之前,他運貨到上海,卻被宋軍當作姚軍的間諜抓了起來。

這宋姚交戰已久,和她並無關係,可偏偏卻牽扯到了杜秦時。

她曾想過,若是他不在了,縱使趙家東山再起,縱使繁華幾度,於她而言,不再有任何意義。

趙沉香站在小窗前已久,一堂春里移植的沉香樹似乎還未適應環境.明明是結沉香的好季節.樹身卻乾乾淨淨的。

如同她一般飄零到上海.變賣了家產開了沉香館子,費盡心思接近宋子禾,卻仍是沒能救出杜秦時。

可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認輸的人,既然宋子禾不找自己,那麼她就親自去找他。

趙沉香下定了決心,當天就去了宋館。

只是守門的警衛一看是她.態度也冷冷的:「三少不會見你的。」

她柔聲道:「那我就在外面等他。」

她就穿了件織錦旗袍,也不往邊上站,倒成了宋公館門口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有些路人認出了她是趙四娘,聚在一起指指點點。

警衛著實看不過去,就又去裡面通報了一聲。

沒過一會兒,趙沉香就看到了宋子禾,他身側還挨著一個姑娘。那姑娘濃妝艷抹,看著趙沉香的目光里儘是不屑。

她頓了頓,本想開口,可早已想好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也沒有讓那姑娘避嫌的意思:「有事就直說。」

她一咬牙索性就開了口:「要怎樣才能放人?」

他似乎早已猜到了她的意圖,嘴角勾起一絲笑,一隻手攬住身旁女子,漫不經心道:「你覺得,你有那本事讓我為你放了他?」

他話里暗含諷刺,卻仍是笑眯眯的。

趙沉香不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但她也不退縮,仍是盯著他。

他沒拿正眼看她,只是隨手指了指那姑娘手上的畫卷:「《清明上河圖》你聽過嗎?她有一卷模擬的,可惜今天被我不小心弄壞了。你去臨摹一幅,三天之內你能交到我手上,我就放了他。」

「此話當真?」他是有意刁難,可她仍是眼前一亮

他這才將目光挪到她身上:「當真,只要你畫得出,我就放人。」

她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只要我畫得出,你就放人?」

他點了點頭,旁邊女子卻捂住嘴嗤嗤地笑了:「我找的師傅三年才畫了這麼一幅,你三天能畫出來,三少就去當和尚。」

她微紅了臉,卻不爭辯,只是轉身離去。

誰也沒想到三天後,趙沉香真的拿來了一幅畫卷,說是請宋子禾過目。

彼時他正在院子里,同警衛商量事情。

見是她來了,他也接過畫卷,慢慢攤了開來.《清明上河圖》她確實臨摹了一小部分,惟妙惟肖,可只是一小部分。

而面前女子卻神態自若,並無任何緊張。他挑了挑眉:「趙沉香,你並沒有如約。」

「三少當時說的是,只要我畫得出,你就放人。你並沒有要求我畫完。」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宋子禾冷冷一笑,轉身就走。

趙沉香一急,伸手攔住了他:「那我們說好的呢?」

他仍是笑著:「我不記得當時說了什麼。」

他是宋三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只要他說不記得,沒人敢提當時的話。

趙沉香鼻子一酸,死死咬著唇,卻仍是不讓他走。

他揚了揚嘴角,卻見面前女子「砰」的一聲,當著眾人的面跪了下去。

她一言不發,只是看著他:「勞請三少高抬貴手,我以性命擔保,杜秦時不是間諜。」她微微漲紅了臉,只聽得周圍警衛竊竊私語

他俯下身子,眸子里是趙沉香看不穿的深邃,而落在她耳的話卻擲地有聲:「趙沉香,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完,他就拂袖離去。

她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一下子跌進了萬丈深淵。此時正是烈日炎炎,她就這樣跪著,竟也不起身。

宋子禾在書房裡,透過開著的紅木小窗,恰好能看見她跪那裡,背挺得很直,著了雪色長裙.像是徒地盛開的白蓮花。她跪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他將手撐在窗檐上,按捺住要出去的衝動。

直到那抹嬌俏的身影,頹然倒地,他的心一顫,竟是直接窗跳了出去。

那一刻,他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宋子禾,你輸了。

5

趙沉香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被送回了一堂春。

而守在身旁的人,竟是杜秦時。

她又驚又喜:「宋子禾他放你出來了?」

許久不見,他消瘦了許多,卻更加眉清目朗。他和以前一樣沒有過多的喜怒哀樂,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她早就習慣了這些,眉眼彎彎:「我變賣了蘇州的家產,在上海開了個川菜館子。秦時,我們以後就定居這裡好不好?」

他卻冷眼看著,隨手丟過來一份報紙。

報上是偌大的幾個字「通報聲明」,上面寫的是宋三少和趙四小姐再續前緣,於一月後結成秦晉之好。

(作品名:《沉香十里》,作者:美山零。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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