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迹被燒：僅工期就花了182年，二戰都不捨得轟炸它

如果說21世紀人類的最大遺憾，那巴黎聖母院不慎起火被燒算是其中一個。在中國人眼裡，它只是一座近千年歷史、需要保護的建築；但在法國人眼裡不僅僅是古迹，還代表著全民的信仰與寄託。比如歐洲諸多國王中唯一敢殺教皇的腓力四世，就選擇在這裡召開全國會議；出生9個月就當上英格拉國王的亨利六世，9歲時也在這裡加冕法國國王。

英法百年戰爭中，率法軍多次擊退英軍的女將貞·德被殺三年後，教宗親臨巴黎聖母院為其平反並被教皇封為「聖女」，從此，每當講訴到聖女貞德時都會帶上巴黎聖母院，連莎士比亞、伏爾泰、馬克吐溫、柴可夫斯基等文學大家都不吝筆墨為其讚歌。如果說貞·德是西方文化中的「聖女」，那巴黎聖母院就是西方世界的「聖地」，二者同樣無可替代。

巴黎聖母院的的前身能追溯至古羅馬皇帝時期，1163年開建時在原址教堂地下曾挖出祭祀高爐神祗的文物，值得一提的是，歐洲不少史學家都認為巴黎聖母院應該在4-7世紀建成，其理由之一是「教堂建築元素並非12世紀所有，與4-7世紀期間的哥特式相仿」；之二是「第一批建築師未知，明確記載的建築師只有謝耶一人，而他只是負責擴建北廳」。

從建築上來說，巴黎聖母院具有哥特式建築最明顯的高聳、削瘦風格，但建造182年才完工的經歷令其夾雜無數建築師的特點，才形成後人眼中「神秘、哀婉與崇敬」等各種感覺。所以，維克多雨果在寫小說《鐘樓怪人》時把地點設在巴黎聖母院，當我站在聖母院廣場時，腦中回憶的場景是書中所寫：源源不斷趕來的乞丐們，憤怒的衝進聖母院欲解救被困的吉普賽少女。

說巴黎聖母院是個殿堂級瑰寶，一點都不誇張。1804年拿破崙在此加冕時說道：「這裡的每一個祭壇、每一條迴廊，甚至每一扇門窗都是珍寶」。拿破崙說的就是眾多藝術品之一的彩色玻璃玫瑰窗，分別在大教堂的西北南三面，而今，一把火燒掉了其中的兩面半。也可以這麼說，從此地球上再也找不到近千年歷史的玫瑰窗了，二戰打的那麼慘烈都不捨得轟炸的地方，就這麼被毀了。

萬幸的是，巴黎聖母院起火前幾天，修復師們力排眾議堅持把16座雕像移出清洗（近兩百年未移動過），這16座代表12使徒和4位傳道者的雕像，價值不亞於中國的十二生肖獸首。除此之外，第一時間響應救火的人（目前未知）還把「聖物」荊棘冠喝十字架給救了出來，要知道，這可是傳說中耶穌被釘十字架時戴在頭上的兩件實物，誰能衡量它們的價值？

當第一張起火照片流出後，數不清多少法國人在流淚，這座總歷史近千年（含工期）的大教堂，早已是法國人眼中無可替代的精神寄託，也是遊客眼中法國最值得欣賞的博物館級景點。法國好友利馬瑟哽咽著跟我說：地下室里數不清的藝術品和博物館中的藏品應該安全，但13世紀使用至今的木製廊道以及6000根音管組成的大管風琴......

這是我第一次學著拍手持3曝光的照片，當時的尼康D90入手不過2個月，快門時間太長、曝光後模糊，雖然經過一個小時的合併修復，但看起來還是很失敗。所以，利馬瑟嘲笑我說「500歐元的器材被我拍出了5歐元的照片」，當時的我只有一個念頭：「總有一天我會拍出巴黎聖母院的好照片」。

然而，還未等我再次前往拍攝，巴黎聖母院這座千年古迹就被一把火燒成這樣。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別讓風景等你，因為它會消失」吧；或許，我能做的就是期待，期待聖母院寶庫中的畫作、銀器和其他文物都完好無損，能讓我彌補人生中的一個缺憾。

當這篇文章快要寫完的時候，利馬瑟又發來一個信息：法國總統宣布會重建巴黎聖母院，而法國億萬富翁亨利·皮諾也宣布捐資一億歐元協助重建。很多人不知道這個開雲集團的老闆，只知道他名下的巴黎春天、巴黎世家、Gucci、聖羅蘭等品牌，但我要說的重點是：2013年，亨利·皮諾把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銅像中的鼠首和兔首，無償贈還給中國。

希望在亨利·皮諾的協助下，巴黎聖母院能重返往日輝煌，雖然石頭拱頂基本保持完整，許多文物也都被救出，但倒塌的尖頂與主體中後部建築基本可以認為是無法復原的殘缺品，哪怕勉強修復也會呈現出現代與千年古迹明顯不同的差距感。所以說，想看的風景真的要抓緊時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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