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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續被策劃的中國文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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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網路上曾盛傳美國前情報中心主任關於「沸」計劃的回憶。回憶中談到了美國是如何從文學藝術領域滲透中國,對中國文藝進行「策劃」的。專欄作者、暢銷書作家邊芹曾刊發過系列文章「再續被策劃的中國文藝」,剖析過這個問題。

當年國被破,「丹心」還可以留取照「汗青」;當「汗青」都被偷走了,「丹心」何處照耀?

最近偶然聽到《傷痕》作者盧新華在接受「鳳凰網」採訪(「年代訪——我們年代的心靈史」第29期)時說的一段話,他說「傷痕文學」這個命名並非當時中國人自己做出來的,而是他的小說發表後,「美聯社」發了一篇文章,第一次用了「傷痕文學」,中國《參考消息》就轉載了。看得出來他並未意識到他提到的這個「文學史細節」意味著什麼,也許他只是覺得最初的想法來自西方更權威。

我看了這段專訪,為無意中撞到這一證實給拼了許久的圖找到缺失的一角,而欲喜還憂。「傷痕文學」這一至今影響中國文壇的概念——可以說開創了一個文藝時代,果然是有來頭的,而誰都以為這是個自生概念。

每個時代的思潮都是在各種概念的推助和引導下展開的,概念在人們的思想里起著劃定線路、鎖定方向的作用,就像發麵的引子,看起來似有可無的一小撮粉末,卻是整大團面膨脹的基礎。

學會看懂被策劃的歷史,是在旅西十多年後,看清「跨國統治集團」(我有時稱為「帝國」,但這個「帝國」並不是某個單一國家的概念)策劃他國歷史走向在細節上究竟是怎麼運作的,是要脫層皮的,因為那是我們自始至終被蒙在鼓裡而他們以西方各國為據點操持已久的技藝。

以西方各國為接應點使人很難將不同國家運作中的人和事連成一條線以看到起點和終點之一致,對中國究竟從何時就已開始運作當然不會有明確的記載,暗藏的歷史脈絡是從不示人的。

幾年來我一直在寫這條暗藏的歷史脈絡,但看不懂的人總以一句「陰謀論」嗤之以鼻,由於這條暗線不是以國家組織、行政命令、黑紙白字的形式操作,而是以跨國組織、網線接應、不宣而做的方式,絕大多數人尤其習慣於前一種統治模式的中國人看不清也想不到。

改革開放後盡棄前嫌、忘記傷痛、一頭撲入大同世界幻想中的中國文化人,完全不知道有這隻伸得很長的手在各個歷史轉折點撥弄我們的命運,以己度人的我們怎麼能想到瑞典的漢學家、美國的「反叛」詩人、法意德瑞的「國際」電影節、鹿特丹的詩歌大會、倫敦的創作獎、漢堡的書市、東京的國際基金會、紐約日內瓦柏林的畫展……針對中國都有著堅定不移的共同使命?

又哪裡想像得到那群對中國作家和藝術家之「國際名聲」握有生殺大權(掌握關鍵閘門而非一般愛好者和譯介者)的西方作家學者、文化商人、藝術掮客看去不同國籍卻代表著某個統治中樞的共同利益、針對中國目標一致地朝著同一方向努力?

而這同一方向通向一個目標,此目標有表層的、常掛嘴邊、聽起來很悅耳的部分——藝術家的自由、政體的民主;有中層的、從不被提及的部分——以精神解構的暗戰打垮中國;還有藏在最深層的目標——在被徹底麻痹的土地上竊取金融主權(這將是無須一兵一卒而江山永固的佔領)。

前期所有的運作,無論是大棒——軍事打擊、輿論妖魔、內部顛覆,還是胡蘿蔔——邀你開放、給你投資,都只為了後面的目的。只有看清他們最終的那個秘密目標,才能發現那些針對某些中國文人藝客的特殊「欣賞、獎勵」,不過是棋手布局的一部分,那些被他們挑中、收買的中國文化人,不過是大棋盤上被暗中調動的小卒子。

那套手法運用起來是那麼駕輕就熟(已成套路,有規可循),把握時代節點是那麼及時,挑中卒子是那麼準確,以致做了手腳,被左右的人都毫無知覺,連卒子都不知自己在整盤棋上的作用,任由他們偷偷摸摸地將自家歷史軌道扳了道岔,還以為自己才是主人。

看懂了「遊戲」之後的我,知道「策劃」的重要步驟之一就是由「世界輿論」的漩渦中心(西方几大通訊社、出名報刊等)推出概念(概念的設計並不一定直接來自西媒而時常有更深的幕後策劃者),讓人看起來只是西方記者的「無心」點撥,實則用意用心極深,然後由里里外外的傳媒接力放大,使之成為「話語框架」,而被策劃者看上去一切都像自然生成。

我們毫不設防的媒體為此幫了大忙,至今也不知自己以為的信息傳遞是在為謀殺自己的人磨刀。從設計概念到炒作概念、再到挑選實施概念的棋子,一步步都在算計之中,去細究一下從人口爆炸概念被引入、到實施概念的棋子被推到前台、再到實行獨生子女政策的整個過程,就會清晰地看到與我此文說的文藝策劃手法從布局到走棋八九不離十。

一個固化的「話語框架」在取得了道德優越感以後,會產生不再需要外力的自轉,往往能影響整個時代,引起風潮一樣的集體模仿。每個創作主題期(短則幾年,長則幾十年)都有「話語框架」的圈劃,以「道德優越感」的方式傳染,像籠子一樣囚禁了絕大多數文人藝客,不進入「話語框架」的創作,甚至會被時代拋棄。

比如「五四」「新文化」後的「話語框架」催生了一大批反傳統、反家庭(《雷雨》《家、春、秋》)、反社會、反文化(《阿Q正傳》《祥林嫂》)的文學創作。我至今懷疑那個「話語框架」也非自然產生,而有蓄意策劃的手將燥動起來的中國社會朝著需要的方向推引,能讓既有文壇(新文化之前的文藝)轟然倒地的「話語框架」,不帶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外力似不大可能,因為這是以往任何一個征服者即便狂殺亂斬奪去最高權力也沒做到的事。

常識告訴我們,當一個物體紋絲不動、重心很穩時,外力輕輕一推,是決定不了它的移動方向的;而當它劇烈動起來、重心不穩的時候,外力輕輕一點,就可能決定它的方向,而這看起來很像自發的。

「傷痕文學」這一美聯社在中國歷史的一個轉折點及時推出、量身設計的「話語框架」,也決定了中國其後幾十年的文藝主題。有人會說,「傷痕文學」很快就終止了,那是只看到了事物的一面,它事實上至今未見窮期,只不過最初契合主題的寫作——知識分子回顧文革切身遭遇,漸漸滑向泛苦痛——從文革特殊時期變成了整個49年之後甚至之前,從知識分子被整變成了全民遭殃,創作者從迫害親歷者變成並未受過迫害甚至體製得利者,如文革造反派、如借萬馬齊喑之機從底層直入文壇藝界的體制寵兒;隨後又進一步滑向對中國社會和人的大揭醜——把局部變成整體、個案變作通常,甚至把自己的猥瑣人生、無尊嚴人格投射於全體中國人,此時文藝敘事已變為描黑述丑的大競賽,看誰能寫得(拍得)最窮、最落後、最黑暗、最醜陋、最不人道。這一步也非自然產生,而是由西方(「集團」在各國的接應點、接應人)設了獲得「國際聲譽」和「國際津貼」的投奔門檻。

遠的不說,改開三十年策劃中國文藝分了三個主要板塊:文學、電影和繪畫。三個板塊全部得手,幾乎一網打盡,完全操縱了中國頂層文藝的行走方向。在一條脈絡上,這三個板塊連成一線——醜陋的中國人、黑暗的中國社會:

繪畫、雕塑開始流行「醜人形象」(或無面目形象),有畫匠將自己嘻皮笑臉的卑瑣面相複製到畫作中,就憑著這張輕薄諂笑的臉在畫作中的不斷複製,此人被捧為中國當代美術的代表人物,巴黎卡帝亞中心為其敞開大門,這個奢侈品牌從中國人手裡賺得滿盆滿罐,回頭用中國人的血汗錢在西方(甚至在全球範圍內)經營中國的「道德卑賤」。

這些作者真正賣的是他們的中國身份,如果他們出生美國,同樣的作品在西方可能一錢不值,而作為中國人,不這麼畫在西方也會一錢不值。

美術的確不必成天描繪偉岸風姿,但卑瑣小人形象統領一代畫風,也是史所和世所罕見,看看西方畫界就知道了,他們可以顛覆傳統畫風畫技,但不會集體無意識地醜化自己的種族。

電影也追逐「時髦」,把中國一百年前或最窮最落后角落的民俗陋習演義成中國特色,並開始專挑一些丑面演員當主角和正角,在西方電影節的抬舉下,一些過往只能演反角的演員開始在正劇中當道。

好萊塢電影經年累月特意挑選卑瑣小人面相的演員扮演華裔角色(近年為佔領中國電影市場對華特供版出現轉變),現在內外接應了。電影主角並不應該都是俊男美女,毫無個性的美甚至千人一面,像如今盛行於電視劇和通俗片的「整容臉」「娘娘腔」,實際上是上面說的「丑美學」的變相繼續。

除了少數小眾電影出於某種現實的需要,電影主流的正面角色再丑也應面帶正氣,這是一個正常民族自我形象認同的底線,也就是說無論是藝術家還是平民百姓,都有自我形象認同的尊嚴底線。你看好萊塢電影,只有反面和他族裔形象才會出現我們電影人塑造為主角的卑瑣面相。

在這股競相模仿的自我精神解構的文化洪流中,文學自然也不甘落後,對丑與惡的自我描摹(將丑與惡拉著往自己身上蓋的集體無意識!)遠遠突破了一個民族自我認同的尊嚴底線。

我本人一直認為「美好感情做不出好文學」,文學藝術需要犀利的眼光、刺骨的真實和曲折的情感,但這並不意味追丑逐惡就是藝術的高境界,設定悲觀世界最後一道界的是尊嚴。

把缺乏自我意識的本能創作推到藝術的巔峰,把藝術的高水平與本能發泄的直接、赤裸捆綁在一起,把文學與說書混淆、繼而讓說書奪了文學的桂冠,是謀略很深的誤導,憑著這一偷換概念,人類再也產生不了巴赫、聶耳、貝多芬、冼星海、華格納的音樂,而遍地吸毒、自殺、脫衣、翻手可以捧出一打、覆手可以揮去一片的歌星;也再難產生像庾信、周敦頤、陸遊、辛棄疾、龔自珍、朱自清這樣提升人類靈魂的文學家,而遍野滿足「窺視癖」、投機取巧、出賣靈肉、既無自我意識也無尊嚴的文字玩家。一旦文壇藝壇以這樣的作者和作品為核心,一國上層建築在過往歷史上一直擔當的國家精神城牆之建築者和維護者的角色就被悄無聲息地卸除,外勢力悄然入主,看似獲得空前「自由」的文化人,不過是得了個「戲子」角色,而且是在別人搭建的舞台上,實際被卸去重任一腳踢出了歷史。

而凡跟隨這一「丑、惡」脈絡創作的人,似乎非常巧合地全都從西方人那裡獲得了藝術的肯定和經濟的獎賞,而由於我國從上到下、深入骨髓的崇洋和失去自我意識,「跨國統治集團」挑到哪兒哪裡就充溢著「道德優越感」,從而使外部強權棋盤上的棋子成為中國文學、美術、電影的實際領軍人物。如果說個體文藝創作的自由普世皆有,讓外部強權在生死博弈的戰略棋盤上輕而易舉、登堂入室地布局棋子,而且整個上層建築敲鑼打鼓地協助,卻是舉世罕見的自由!即使宋廷厓山覆滅前的奔逃,都比這悲壯啊!

本文來源四月網(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本號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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