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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年間,一個中國人成了羅馬的教授,這個人是誰?

作者:金滿樓

1866年,大清海關總稅務司赫德回國成親時,曾帶領其手下幫辦、退職縣令椿斌及同文館學生數名赴歐遊歷。、作為首個出國公訪的大清官員,斌椿在回國後曾自豪地寫詩稱:

「愧聞異域咸稱說,中土西來第一人。」

那麼,斌椿是不是前往西土的第一人呢?這個卻是未必的。

事實上,早在斌椿之前,前往歐洲的中國人中,有據可考的即不下十人,而這些人都基本與教會有關。

美國歷史學家史景遷在《胡若望的疑問》一書中即有這樣一段記載:

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在其助手胡若望「發瘋」之後,回到法國的耶穌會士傅聖澤後來找了一位新的中國人作為替代。

不過十分可惜的是,傅聖澤描述這位新助手的信件未能保存下來,所以這位年輕人究竟是誰並不清楚。

據史景遷推測,他很可能是樞機主教嘉樂的隨行人員,其跟著嘉樂在1723年5月來到羅馬,比傅聖澤早一個月。

此外,傅聖澤在信中提到,當時除了他與嘉樂外,還有六個人也都帶了中國助手或學生來到歐洲,這六人則分別為洪若翰、艾若瑟(帶助手樊守義)、張安多、馬國賢(帶四個中國學生到那不勒斯)、梁弘仁(帶學生黃嘉略)和Bernard。

這一信息,似乎是1724年傅聖澤與馬國賢在羅馬會面時得知的。

大體而言,早期中國人前往歐洲主要緣起於當時來華的傳教士,而其主要目的是為了傳教的便利而計劃培養中國籍神職人員。

尤其在康熙末年、雍正朝後,清廷實行禁教,培養中國籍神職人員就顯得更為重要,如耶穌會第一位中國籍司鐸鄭瑪諾所說:

「目前欲使當地教友能繼續獲領聖事,除派遣本國神父以外,別無他途可循。他們極易化裝潛往各處,而歐洲人絕無可能。

本會省會長對此事已有了解,但無人可遣,因過去不願錄用中國司鐸。在此緊急關頭,非本國司鐸,不足以挽救危局」。

據此,鄭瑪諾認為:「此事如不迅即付諸實施,則已往傳教事業將盡成泡影」。

由於明清時期的來華傳教士以義大利、法國、葡萄牙人居多,加之羅馬為教廷所在地,因而傳教士帶去的中國學生多集中於義大利和法國。

如上文所云,首位被耶穌會傳教士帶歐洲的鄭瑪諾,當時即被送往羅馬學習。

鄭瑪諾,字惟言,1635年生於廣東香山。由於當時傳教士以澳門為來華前站與據點,因為一些臨近居民也成了教徒,其中即包括鄭瑪諾的父親(聖名安多尼)。

當時,鄭父與有「安南使徒」之稱的法國耶穌會士陸德神父來往密切,在家庭的影響下,鄭瑪諾出生後也由陸德神父施洗(教名Manuel de Sequeira),並深受後者的關愛。

在日記中,陸德神父常稱鄭為「我的中國小孩」或「小瑪諾」。後來,鄭瑪諾進入澳門教會學校學習,並深受傳教士賞識。

1645年,年僅10歲的鄭瑪諾被陸德神父選中帶赴羅馬深造。

當年12月20日,鄭瑪諾與陸德神父從澳門出發,啟程前往歐洲。

途中,在經過麻六甲(今馬六甲)時,航船被荷蘭人擄掠並押至巴達維亞(今雅加達)監禁。直到三個月後,他們才被釋放,得以再次西行。

之後,在穿過印度洋來到印度果阿後,他們離船登岸,經波斯到達亞美尼亞。

事實證明,鄭瑪諾確實天資聰穎,且極具語言天賦。據說,其在亞美尼亞某修道院靈修半年即學會當地語言,「與當地人談吐無異」。

當鄭瑪諾經過土耳其時,被當成韃靼人遭到拘押,後因其流利的亞美尼亞語而被釋放。

經過五年的艱苦跋涉,鄭瑪諾終於1605 年到達羅馬。在那裡,他進入耶穌會主辦的聖安德肋學院學習,並以兩年不到的時間學完了通常需要4年才能修完的全部課程。

1653年,鄭瑪諾加入耶穌會,並轉入羅馬公學學習修辭學、邏輯學、物理、化學、音樂和希臘語等多門課程。

畢業後,鄭瑪諾留校擔任教職,教授拉丁文、希臘文法和拉丁希臘文學,而中國人在羅馬擔任教職也是歷史首例」,此舉也為中國人贏得了聲譽。

之後,鄭瑪諾繼續攻讀神學,並於1662 年在葡萄牙哥因勃拉大學就讀,期間晉鐸為神父。1666 年4 月,鄭瑪諾受到葡萄牙國王召見後,與其他 14 位傳教士自里斯本回國。

途中,由於受到「楊光先教難」事件的印象,鄭瑪諾在孟買以南的一個港口宣教近兩年,後於1668年返回澳門。

由於出國年紀尚幼而離國時間太長,已經35歲的鄭瑪諾先在在大三巴神學院溫習中文,以便開展工作。

1671年,在接到康熙皇帝上諭後,鄭瑪諾隨同傳教士閔明我、恩里格赴京。

然而,到京不久,鄭瑪諾即因肺病加之水土不服而於1673年5月26日在京安息主懷,時年未滿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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