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加我好友,可備註的消息卻是:你男友拐跑了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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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姐姐,你男朋友睡了我女朋友哦~」
收到這條微信驗證消息的時候,我正在出租屋裡洗我和李鎧的情侶水杯。
結果手一抖,瓷杯子就掉進了洗水池。杯子上的圖案是小王子和他的玫瑰,瞬間也碎得稀巴爛。
我愣了一下,轉瞬又釋然。算了,反正我買這對杯子的時候,李鎧就不喜歡。他嫌太幼稚。
我收拾好碎掉的杯子,連帶著剩下那隻完整的,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又冷靜了幾秒,我終於點開了那條驗證消息。
來源是通過群聊「快樂就完事兒了」。
這是李鎧的狐朋狗友群,裡面的人大多數我都不認識,也沒加過好友。只是某次李鎧帶我去他們的飯局,飯桌上大家就拉我進了群。
加我好友的人性別男,昵稱竟然是「新褲子」,是我最近很喜歡的樂隊名兒。頭像也是我偶像——哥哥張國榮。不過據說用哥哥照片當頭像的,八成是渣男。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通過驗證」,對方很快發來消息。
新褲子:「我是方澤成,姐姐~」
我愣了愣,終於回憶起來,一周以前我在李鎧的朋友聚會上,見過方澤成。
當時是在一家KTV的大包間里,大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李鎧也在牌桌上,我跟這群人都不熟,對這種娛樂活動也沒什麼興趣,便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發獃。
沙發忽然一沉,有人坐到了我旁邊。
我扭頭,便看見一個年輕男孩兒正帶著笑意看著我。他穿著白色連帽衛衣,顏色淺到發白的牛仔褲,倒像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總之和這群人格格不入。
在嘈雜的充斥著煙酒味兒的房間里,他身上似乎也有點兒不合群的落寞,就和我一樣。我瞬間對他多了幾分好感,禮貌性地回了一個微笑。
他笑得更燦爛,然後動了動嘴唇,說了句什麼。
「啊?」房間里太吵,我沒能聽清。
於是他彎腰湊過來,貼近我的耳朵:「我叫方澤成,24歲,你呢?」
「江妍,28。」
「姐姐好~」他笑了笑,溫熱的氣息就噴在我耳邊。
我的耳朵太過敏感,耳後那一小片肌膚瞬間就起了小疙瘩。
氣氛莫名就曖昧起來,我默默把身子往後退了退,拉開了點兒和他的距離。
他笑:「我最近在研究看相和占卜學,姐姐方便告訴我生辰八字么?」
我如實說了,他沉吟了一會兒接著道:「我再幫你看看手相。」
「嗯?」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放在膝蓋上的手就被他輕輕握住了。
他湊得太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是薄荷味兒?抑或是檸檬味兒的肥皂香?我一時分不太清。
他的手溫暖乾燥,纖長的食指在我掌心的紋路上輕輕滑動著。我忽然呼吸急促起來,我從來不知道我的手心也這麼敏感。
「姐姐最近感情不太順?」他盯著我的眼睛。
這句話像鋒利的針一樣戳中我,我躲閃著目光,瞬間把手抽了回來。
他彷彿沒看見我的失態,體貼地把手邊的飛行夾克衫蓋到了我的膝蓋上:「你的手好涼,小心著涼了。」
這動作過於親密,我剛想拒絕,就有個化著濃妝穿弔帶的年輕女孩兒跑過來拉走了他。大概是他女朋友。
只是後來我才想起來,我曾無意間在李鎧的手機相冊里見過她的,確實很漂亮。
2
很快,我就收到了方澤成發過來的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對男女摟抱著走進酒店的背影。
我一眼就認出來這男的確實是李鎧,因為他腳上的鞋還是我買的。
至於這女的,我確認不了,但方澤成應該可以。
他很快又把酒店地址發給了我:「要一起捉姦么姐姐?」
捉姦?我沒那個勇氣,也不想做潑婦。
「不了。」
發完這條消息我就開始收拾東西,我要把我所有的東西都從這個家裡收拾乾淨。原來一切東窗事發的時候,我會如此果敢和冷靜。連我自己都要佩服我自己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震了幾下。
新褲子:「確實,這種天氣不適合捉姦,倒適合調情。」
我扭頭看了看窗外,是有著玫瑰色晚霞的浪漫天空。嗯,確實適合。
新褲子:「他們可以背著我們偷情,我們也可以背著他們調情啊。」
新褲子:「所以姐姐你要不要現在過來睡我?」
???
這小孩兒在說些什麼?我決定不理他。
新褲子:「我開玩笑的啦姐姐~」
新褲子:「上次我外套是不是落你那兒了,能不能幫我送過來。」
新褲子:「最近天好冷噢,我都沒衣服穿了。」
奧對了,他上次用來蓋我腿的外套還在我這兒。
我想了想,還是把衣櫃里那件夾克衫一起塞進了我的行李箱。本來想等下次李鎧朋友聚會再還給他的,看來是沒那個機會了。
兩個小時以後,我按響了方澤成家的門鈴。
他穿著單薄的家居服,頭髮還濕漉漉的,大概是剛洗完澡,整個人顯得更溫和無害了。
我還沒來得及把他的夾克衫從行李箱里拿出來,就被他拉進了屋。
「你吃飯了么?」這是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愣了愣,搖搖頭。
「我也還沒吃呢,要不要叫個外賣?你喜歡吃什麼?大盤雞可以嗎?」
「……」
我終於覺察出不對勁來。
我冷靜是因為我早就猜到李鎧會偷腥,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准。一個人不愛你了,你總能感覺到的。我們倆雖是男女朋友,卻早已有名存實亡的兆頭了。他其實很少帶我去他參加朋友聚會,連他的朋友我都不認識幾個。
可是,怎麼方澤成也這麼雲淡風輕,甚至有點兒幸災樂禍?
3
在方澤成家和他一起吃完一碟大盤雞的時候,我就後悔了。
因為此刻他正把我抵在門板上。
他一隻手撐在我耳邊,一隻手緊貼著我的腰際,握著門把手。
「嗒」的一聲——門被他反鎖了。
我後知後覺地開始害怕起來。這個人,這是……飽暖思淫慾?
我就不該來他家的。我雖然不是什麼保守的女人,但也沒隨便到和一個只見了兩面的人上床。
怎麼就著了他的道兒呢?
他輕輕撥開我臉旁的髮絲,聲音里竟是說不出的憐愛:「還難過么?」
我一時晃了神:「嗯?」
他提醒我:「你被他綠了。」
「不難過,遲早的事兒。」我苦笑,「那你呢?」
他也笑:「我也不難過,我生氣,我想報復他們。你願意和我合作嗎?」
合作?
我終於正視了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是深邃的,溫柔的,熾熱的,此刻正誘惑著我。
「願意嗎姐姐?嗯?」他的尾音上揚,聲音軟軟糯糯,實在讓我抵抗不了。
我開始結巴:「怎……怎麼合作?」
他低低地笑了笑,氣息都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感到自己的後脊一陣酥麻。
他把手放到我的腰上,慢慢地摩挲著向上攀爬:「就這樣……」
好像有陌生的情潮順著他的手爬上了我的身體,讓我我險些叫出聲來。
這從未有過的體驗本能地讓我害怕,我顫抖著摁住了他的手:「不,我不和你合作!」
「你在害怕什麼呢?」他又在我的耳邊吹氣了。
我說不出來,我在害怕什麼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只是隱隱感覺,面前這個人,莫名對我充滿了誘惑力,但同時,也充滿了危險性。
所幸他並沒有為難我,最後只是摸了摸我的發頂,開車送我回了學校的職工宿舍,甚至體貼地幫我把行李箱搬上了樓。
我在門前和他道別:「謝謝你。再見。」
他逼近一步:「姐姐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
「蛤?」我渾身繃緊,如臨大敵。
他卻又笑著退開了:「嗯,再見,相信很快會再見的。」
4
一天以後,李鎧終於發現我從我們合租的地方搬出去了。
他發消息問我:「你去哪兒了?」
我沉默了很久,還是把方澤成昨天發給我的照片轉發給了他,然後撂下「分手」兩個字,就把他拉黑了。
可笑的是,他都沒來找我挽留一下,這終於叫我心灰意冷。我也終於明白,我和他之間或許根本就不曾有過愛情。一丁點兒都不曾有。
李鎧似乎從我的生命里徹底消失了。我每天就是給學生上上課,看看書,偶爾和同事逛逛街買買東西,日子好像和以前也沒什麼不同。好像他根本就從未出現過一樣。
只是我沒想到,一周以後,我又收到了方澤成的消息。
他有些哀怨:「今天是我生日,沒人陪我,我女朋友又和你男朋友偷情去了。」
我糾正他:是前男友。
下一秒又突然發現一個重大問題:你還沒分手???
這次隔了很久他才回我:嗯。
我小心翼翼地措著辭:是因為……捨不得?
他又回:嗯。
我嘆了口氣,這小孩兒,比我痴情多了。
果然,我拎了塊兒小蛋糕去看他的時候,他一個人正在喝悶酒。
他年紀還小,遇到這種事一定很難走出來吧。
說起來,我們倆還真是同病相憐。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呢?我默默坐下來,開始陪他一起喝。
但我這個人酒量一直不大好,兩杯下肚就開始意識不清了。
然後就開始說胡話……
「你真傻!她根本就不愛你,你怎麼還不離開她?!你怎麼這麼賤呢?」
我不知道是想罵醒他,還是在罵過去的我自己。
只是罵著罵著,眼淚就流了我滿臉。
方澤成湊過來,用手指輕輕擦著我的眼淚:「不要哭,哭得我心都疼了。」
結果眼淚越擦越多,他嘆了口氣,索性改用嘴巴貼了上來。
他的唇瓣清清涼涼,帶著點兒令人迷醉的酒意,在我的眼皮上輕吻著。
他太溫柔了。我感到情潮像海浪一樣,一陣兒一陣兒地沖刷著我的脊背,讓我手腳發軟。僅僅一個吻而已,就已讓我潰不成軍了。
很快,呼吸聲粗重起來,也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
他把我抱上床的時候,我還殘存著一絲理智,用手緊緊抵著他的胸膛:「不可以,你還愛她……」
他握住我的手,在我耳邊呢喃:「我不愛她,我只愛你,只愛你一個人……」
儘管我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可他太過深情,竟真叫我生出一種被愛的錯覺。
我頭一次任性地想,就讓我放縱這麼一回吧……
5
饜足之後,他把我摟在懷裡,一手輕撫著我的頭髮,一手摁開了床頭柜上的CD播放器。
窗外的雨小了些,滴滴答答的雨聲中,是新褲子樂隊在唱《我們可以在一起》:
「我想你因為很愛你,
睡覺前也要抱著你,
我想你但是不敢說,
想你想到變態了,
我要和你在一起,
原來的朋友都忘記,
你說我們不會在一起,
我們本不能太接近,
我要為你和她分手,
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跟著哼起來,溫柔的,小聲的。
我想起來他微信昵稱就是「新褲子」,詫異道:「你喜歡新褲子樂隊?」
他親了親我的側臉:「嗯,我知道你也喜歡。」
「你怎麼知道我也……」我沒說完的話都被淹沒在他的唇齒之間。
一輪新的征途又開始了……
這個人,怎麼有使不完的熱情呢……
我模模糊糊地想著,但很快,連思考的力氣都沒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自己手機的鬧鐘震醒了。
我迅速關了鬧鐘,低頭一看,方澤成還把腦袋埋在我的肩窩裡,睡得正熟。
我好笑地摸了摸他的發頂,他的發質柔軟,像沒長大的小孩子,又像奶里奶氣的小狗。
輕輕挪開他的頭,我鑽進了洗手間。結果下一秒就被鏡子里的自己震驚到了。
嘖,我還以為他是個小奶狗,沒想到是個小狼狗。
我的脖子上胸脯上都是他的吻痕,一片連著一片,乍一看實在觸目驚心。
幸好天氣已經轉涼了,衣物可以遮擋得住。我套上了高領打底衫,走出洗手間。
方澤成似乎剛醒,還睡眼朦朧著。他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奶聲奶氣地撒著嬌,朝我伸出了一隻手:「你去哪兒了呀?」
「洗手間。」我感到好笑,剛剛走近,就被他一把拉上了床。
我們和諧地像戀人一樣,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摟抱著,感受著早晨難得的溫馨寧靜。
我在他懷裡又躺了一會兒,他忽然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我闔著雙眼,躺在他臂彎里睡覺的樣子。我從來不知道我睡著的樣子這麼乖巧。
他悶笑著,在我耳邊低聲細語:「你在床上的樣子真可愛。」
我掐他的胳膊:「你什麼時候拍的?」
「昨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
然後他當著我的面把照片發給了他女朋友,跟她說了分手。
我不知怎麼的,心裡忽然有點兒不是滋味兒了。可能我在他眼裡,就只是報復他女友出軌的工具吧。
昨晚的一切雖然很美好,但美好得太不真實,就像夢一樣。現在,夢也該醒了。
我有些後悔了,昨天晚上不該喝酒的。酒精害人,果然不假。
我默默從他的懷裡起身,套上了外套。
「你去哪兒?」他從背後拉住了我。
「回學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那你不想聽聽事情的真相嗎?」
我愣住了。
真相???
6
「你還記得一個月以前你們學校的獎學金捐贈會么?」
我點點頭,方澤成接著說:「你是不是接待了一個生病的男人?」
誒?好像是的。
一個月以前,一家新銳的互聯網公司給我們學校捐贈了獎學金,學校很快就舉辦了捐贈會來感謝對方。只不過原本有一位要上台講話的公司高層突然身體不適,我就被派到休息室去照顧他了。
他戴著黑色的大口罩,我看不清面容。身上穿著黑色的西服套裝,一看就是商業精英的模樣。大概是身體很不舒服,他仰躺在沙發上,一隻胳膊曲著放在額頭上,闔著眼睛。
聽到我開門進來了,他迅速坐起了身。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哎不用不用,您趕快躺著吧。我是來照顧您的,您哪裡不舒服?」
「胃疼,還有點兒病毒性感冒。」他還戴著口罩,嗓音沙啞,整個人顯得更疲憊不堪。
我連忙給他倒了杯熱水,又從包里翻出了止疼葯放到他面前:「您先把止疼葯吃了吧,會好一些,我手邊暫時找不到胃藥。」
他點點頭,卻坐在原地沒動作。我後知後覺地領悟過來,他們這種大公司的高層人物行事確實是該謹慎些,陌生人給的葯怎麼能亂吃呢。
我有些尷尬,愣了半天才想起來:「您還是躺著吧,這樣會比較舒服。捐贈會就快結束了,待會兒您就可以走了。您先睡一會兒,我在這裡守著。」
他還是沒有動作,只用一雙露出來的通紅眼睛看著我,模樣有點可憐兮兮的。
我頓時心生同情,連忙補充道:「您放心,我不會害您的。」
我不會害您的……
啊呸,我在說什麼呢……
我瞬間紅了臉,他似乎也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後重新躺回了沙發上。
我又去找了條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他身上,起身的時候正對上他的眼睛。這本來應該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吧,只不過此時卻布滿紅血絲。
我有點兒發愣,他卻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謝謝。」
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然後就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開始看書了。我看了一會兒書又發了一會兒呆之後,就有人來叫他離開了。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7
「我就是你接待的那個人。」
此時,方澤成把我按坐在他的床上,再次開口。
蛤???
我一時半會兒沒想清楚,可看到他認真地看著我的樣子,我又敢確定了。
嗯,是這雙漂亮眼睛沒錯。
我點點頭:「然後呢?」
他臉上忽然露出了少見的羞赧:「我……對你一見鍾情。你低頭看書的樣子很好看,發獃的樣子也很可愛,很……乖巧,讓人想抱一抱。」
「所以我用了點兒手段,從你學生那裡要了你一些聯繫方式。我從你博客上看到了你的興趣愛好,嗯,和我挺志投意合的。當然,我也看到你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不能奪人所愛,我想算了吧。」
「但很快,我前女友就出現了,是她先來勾搭我的,我沒想理她的,可是我在她朋友圈看見了一張大合照,裡面有你,所以我就順了她的意。」
「我本來沒想怎麼樣的,只是想離你近一點,再近一點,能不時看著你就好了。可是李鎧他不識好歹,才會讓我有機可乘。」
「你得承認,他不愛你,只有我愛你。」
我呆坐在原地。
原來是這樣……
方澤成溫柔地摸摸我的臉,薄唇又貼了過來:「所以,你就委屈點兒,栽我手裡吧。」
我又覺察出不對勁來:「哎,你說話就說話,大白天的解我衣服幹嘛……」
「我覺得你現在一定很熱,姐姐~」(作品名:《你委屈點兒栽我手裡吧》,作者:夏天和狗。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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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闊少求婚她消失,這次她主動送上門,他可不會放她走了(下)
※新來副總優秀帥氣,同事玩笑讓我倒追,隔天見人傻了:我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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