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美酒埋在後山的橘園

深陷沙發的時候

風在水面頓了一下

天空的白雲

接著往藍里繼續行走

眨眼間我看見

草的身子矮了下去

一粒種子

在木板的夾縫裡

曾那麼努力地保持原狀

還是破裂出語言

我聽不懂它暗處的悲憤

包括那個提著蓮藕的湖區人

滴水的手指上帶著黑泥

哼唱的曲子

但我的血液被驟然攪動

我聽不懂

但我知道他和它唱的

正是我們在黃土裡的生與死

我不過在實地觀察了

一幅超意識流的塑像油畫

南山上的森林也被卷了進去

就像漩渦不停地在河流中腐朽

窗外是幾千年的寂靜

突然發芽

如一次新生

接著埋頭毀滅

這讓我想到麥子

被鐮刀收割的前夜

依然睡得很穩

而你正好走過漫長的河岸

帶著生鏽的氣息回來

你把遺落在泥地里的谷穗

和爛不了的茅草

統統擺放在

一架獨輪車改製成的條几上

把嘗過的愛與孤獨的滋味

一併置放其中

那時光陰縮小成一粒針尖

見證了陽光瘦弱得像一條白線

徒勞在木梯上無聲地穿過又膨脹

一枚月亮顫慄生還的過程

而周邊的桃木李果都有靈魂

沿河水奔跑泛起微瀾

你也硬生出翅膀

看見自己的影子在河水中擺渡

興許我還沒有十足的背叛

我們將美酒埋在後山的橘園

一同傾倒內心的鐵水

只是一排長椅上

空無一人

如同那座木屋

門栓上的鎖

詩歌攝影系紫氣東來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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