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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生親歷事:妻子失眠,丈夫卻要求醫生催眠抹掉她記憶(下)

心理醫生親歷事:妻子失眠,丈夫卻要求醫生催眠抹掉她記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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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生親歷的事:妻子失眠,丈夫卻要求醫生催眠抹掉她記憶(上)

「我只是看他喝太多了,送他回房間。結果他就,他就……」我再一次憋屈地哭起來。

夏樹把臉轉向段宇宸,額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一早就猜到你肯定會被灌酒,事先我已經拜託了趙姨讓她照顧點你。至於後面是怎樣回房間的,需要我去趙姨那裡求證嗎?」

我確實找不到借口了。

「夏江,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讓著你,連仙女的角色你拿去我也沒說什麼。可這個男人是我交往多年的男朋友,你還要搶?」說到這裡一向自持冷靜的夏樹已帶上了哭腔。

「那是你受傷了。」

「是嗎,夏江,我為什麼會受傷?」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來,還能說什麼。夏樹不笨,一切她都是知道的。

是,捕獸夾是我放的,一切都是我故意的。

我想要那個角色,論舞技我不輸她,可就是因為長著一張和她一樣的臉,我只能做一個臉都露不了的小配角。

怎麼能甘心?

不過還是該謝謝她,沒有把捕獸夾的事情說出來。

次日,夏樹和段宇宸宣布了訂婚的消息,待夏樹學業完成就結婚,而我被送到了國外。

「嗯哼,不過最後他還是和你在一起了。」

「因為那個意外,那個在每個夜晚都把我拖入深不見底的夢魘的意外。」

夏江抱緊她的雙臂,腦袋低著,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我看到她在發抖。

那個意外,應該就是夏江失眠的根源。既然段宇宸都讓我抹掉她的記憶,想必夏江的問題遠沒有失眠那麼簡單。

上次見她的時候,她的手腕上纏著一條蕾絲帶子,這一次那個位置換成了一塊機械錶。而在剛才,她碰到了錶帶。隨著錶帶位置的移開,夏江光潔的皮膚上露出一截不怎麼好看的疤痕。

那種疤痕我見過。是人們在極端絕望時選擇的,企圖離開這個世界所留下的痕迹。

叮……

時鐘的聲音把她從回憶里拉出來,她逃似的跑出這間屋子。

「段太太。」

她低著頭走得很快,剛好撞在迎面走來的段宇宸懷裡。

「段先生,她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

「給你添麻煩了。」

自始至終他都看著夏江,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攬著她離開。給她開車門,系安全帶。

就算那些小動作是出於對夏江的關心,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愛夏江。

安撫了她一下,段宇宸又折了回來。

「段先生,太太是否有自殺傾向?」

他點頭。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竟看到段宇宸眸里有些晶瑩。

段宇宸還是希望我能抹掉夏江關於那個意外的記憶,可是忘記不代表不存在。

人是種很奇怪的生物,真正出現記憶空白的時候,反而又覺得自己不完整想去填回來。可萬一日後再次觸及這些不愉快的記憶,那種刺激不知道還能不能承受。

「可段太太是拒絕催眠的。」

5

夏江再來的時候我有些意外,那天並不是約好的日子,

「段先生今天沒陪你嗎?那天你回去的時候狀態不是很好。」她笑了笑,「我沒有告訴他。」

「今天我打算把這個故事講完。」

一個人在國外呆了兩年,直到那天,夏樹給我打電話。這是兩年來她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她要和段宇宸結婚了,希望我能參加她的婚禮。

我也終於有了一個回國的理由。

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真正靜下心來想一些事。其實我並不是特別地喜歡段宇宸,只是夏樹喜歡。

我和她爭東西似乎已經成了習慣,每次我喜歡上她的玩具,衣服她都會讓給我。

只是我忘了段宇宸不是物品,我亦觸及了她的底線。

回去後我向她道歉,她只是淡淡說了句都過去了。

陪她們去試禮服,看著夏樹一襲白紗,我由衷地讚歎:「姐,你真美。」

夏樹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段宇宸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想起過去種種,在心裡暗暗祝福,願他們一直好好的。

段宇宸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還叮囑我們不要亂跑。

夏樹提議,我們去試一件同樣的禮服,看段宇宸回來後能不能認出來。

那麼多年了,她還是喜歡這樣玩。

換好衣服,還把頭髮都給弄得一樣,「來來來,照鏡子咯。」

店裡面的其他人都羨慕地看著我倆,畢竟高顏值雙胞胎,然後之前接待的店員已經分不清我們誰是誰了。

有個男人過來找夏樹,說是高先生在停車場等她。

「高先生?」

「是你們舞團的高竣高先生。」夏樹想起,是她的舞伴,從那次她腳受傷後她就離開了舞團,也是兩年沒見了。

我和他們一起去,那個人走在前面,到地下停車場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約人怎麼會約在這裡?

我拉拉夏樹的衣擺,示意她停下來。

「要不先給高竣打個電話吧?」

那人聽我這樣說立馬轉過身來,「高先生就在前面,不用的。」

「對了,先生,你是高竣什麼人?」夏樹問。

「我是他司機。」

「那麻煩你叫他等一下嘛,我回店裡拿東西。」說罷,轉身拉著我往店裡走,而這時前面又出現一個男人,「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

那兩人拿走了我們的包,用布捂住我們的口鼻,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是在一間廢棄的屋子裡,我們被捆住了手腳。

「姐,姐。」我喚醒夏樹。

「這是哪裡?」夏樹意識還有些模糊。

天已經暗了,從窗外透過些許月光,還能模糊地看到夏樹的臉。

沒有看到綁我們來的人,我試著用嘴解開手上的繩子,還真被我解開了,然後我又去幫夏樹解。

外面傳來腳步聲,我和夏樹大氣都不敢出。走進來一個黑影,他手裡的電筒掃過我們,「誰是夏樹?」

是個男人,卻不是綁我們來的任何一個。

「你是誰,為什麼抓我們?」我問。

夏樹倒是很冷靜,「是為了錢嗎?你給我家人打電話他們會送過來。」

那人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你們這些人眼裡重要的就是錢?」

「不要錢你綁我們又為何?」夏樹反問。

「2008年3月26日,17:25上南路發生了什麼?」

2008年,那時候我已經出國了,我望向夏樹,夏樹臉色很不好看。那個男人見我們半天沒動靜繼續說:「連環車禍,八人受傷,一人死亡。」

「不,應該是兩人死亡,我妻子她懷孕了。她在計程車上告訴我這個消息,她懷孕六周了,我要做父親了。我很快忙完工作,在家等她,等來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頹廢地坐在地上,難道車禍和夏樹有關?

「車禍的源頭是那輛路虎吧,聽說是酒駕。」

路虎?夏樹從來沒有,等等,好像見段宇宸開過……

意思是車禍是段宇宸引起的,所以這個男人綁架夏樹,也要讓段宇宸嘗嘗失去愛人的痛苦。

「發生這樣的事確實很抱歉,我們也在補償。」

「呵呵,補償,賠錢能換回我妻子和孩子的命嗎?」

「是,你們有錢人就能一手遮天,送進監獄的也是個背黑鍋的吧。」夏樹不語。

只是,段宇宸是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男人站起來,朝夏樹走去,「我也要讓他嘗嘗我所承受的痛。」

6

那時的夏江還不知道,夏樹是沉睡的火山,無辜善良只是表象。

長久以來的忍讓只是在積蓄力量,一旦噴發將地動山搖。

所以夏樹在那個時候會指著夏江說:「她是夏樹,是段宇宸的未婚妻。」

男人疑惑地看著夏樹,夏江趁那時撿起地上的碎磚頭拍向男人的頭。

「臭女人,打我。」男人一腳踢在夏江的肚子上。

夏江痛苦地說:「快跑,夏江快跑。」

『夏江』遲疑了一下,在男人對夏江拳打腳踢時,『夏江』跑出去。

那人約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人,也欲追過去。

夏江抱住他的腿。夏樹回頭看夏江,她居然沖她笑,嘴一張一合,她說:「姐姐,快跑。」

那裡是郊區,夏樹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只是盲目地一直跑,在一片林子里瞎竄。

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腳下絆到了什麼,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再也跑不動了。

剛停下一會兒,就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入耳朵,夏樹立馬找了個樹叢躲起來。

腳步聲一點點逼近,夏樹緊張的表情反而釋然了,終歸是躲不掉了。

突然的刺眼讓她閉上眼,等眼睛適應了燈光,她緩緩睜開眼,是段宇宸。

「你是夏樹還是夏江?」

段宇宸把蹲著的夏樹拉起來,將外套搭她身上。他看著她,眼裡充滿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口誤,夏樹開口說出的是,「夏樹,夏樹還在裡面,快去救她。」

原本閃爍的眼神瞬間黯淡,段宇宸的手無力地垂下去,最後只是說:「回家吧,沒事了。」

可是他那表情分明是絕望的。

後來才知道他是先找到的那間屋子,因為那條不小心碰掉的裝了定位的手鏈,他看到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只有一具屍體,所以他看到我才滿懷期待地問我是誰,只是聽了我的答案後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

「他肯定希望活下來的是夏樹。」

「等等,不是說留下的是……」

「是的,我是夏樹。」

難怪第一次來的時候她說「你是世界上的另一個我,你是我所不敢面對的我。」

她不敢面對那個自己,那個害死妹妹的自己,那個罪惡的自己。

「那之後,我就成了夏江,並且用夏江的身份嫁給了他。」

夏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呢?相愛的兩個人中間卻橫著一個消失了的人,借用夏江的身份,時刻都在提醒著她曾經犯下的錯。

其實在死亡面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她竟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當初的自私,替夏江活。

「古醫生,後來我才明白,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帶著歉疚活下去。」

「段宇宸找到我時,我真覺得我該是夏江。為了能讓我跑掉,夏江抱住了那個男人的腿,然後我看到那個男人把磚拍在夏江的頭上……那個時候我就有了種預感,可能這個世上不會再有夏江了。」

「這些年,我也累了。」

聽她這樣說,我心裡隱隱冒出個不好的想法。

她朝我笑笑,走出了我的小診所。這一次她走得很輕鬆,她是打算放下過去好好生活,還是……我搖搖頭,應該不會的。

7

半個月後,我去墓園看一個朋友。頭靠在冰涼的石碑上,看著照片上那張燦爛的笑臉,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好多。

「你在那邊一身輕鬆,我還為你牽腸掛肚。」拍拍粘在身上的塵土站起來,點了下照片上那人的額頭,「傻姑娘,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順著小路下去,一個挺拔的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

是段宇宸。

猶豫了半天,還是走過去給他打個招呼。

「段先生。」他一直盯著墓碑,聽到我叫他,才微微別過頭,兩眼無光。

「沒想到在這裡再見你,古醫生。」

我有些羞愧,前幾天我聽到了夏樹自殺的消息。當初他找到我是希望我能幫幫她,沒想到最後卻這樣走了。

「段太太的事情我很抱歉。」

如果當時直接給她抹掉那段糟糕的記憶,那她會不會……

「不怪你,她很早之前就有這種想法了。」

我看向墓碑,上面刻的:『吾妻夏樹』

段宇宸知道夏江就是夏樹!

難怪,難怪,那現在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我怎麼可能認不出她?再怎麼變眼神是變不了的。」

「她一直裝夏江,如果這樣她能好受些那我就陪著她。」

「可我沒想過她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折磨自己。」

「用著夏江的身份,不斷重複著過去的夢魘。」

「這樣對她或許是種解脫,可是我呢?我該怎麼辦?」

他雙手抱頭無力地蹲下去。

世間的人都逃不脫一個情字,這個男人,他的確是毫無保留地愛著夏樹。

回去整理文件時,一張A4紙滑了出來,是聽了夏樹談及雙生花後去百度科普的信息。

雙生花,在一枝梗子上互相愛,卻也互相爭搶,鬥爭不止。用最深刻的傷害來表達最深刻的愛,直至死亡。甚至願意殺死對方,任何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悄然腐爛。(作品名:《催眠師:雙生花》,作者:歌曼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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