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那個男生沒有初戀
那個男生沒有初戀
學生年代總會有這麼一類人，學習成績好，樣子長得帥氣逼人，走在校園的小路上，都能引來跟他插件而過的一群小女生的回眸偷看，可是這類人從來不會在意身邊發生的一切。
他們身邊就像加多了一層真空罩，他們害羞靦腆，不善與人交流，與周圍的一切隔離開來，唯一的精力全用在學習上。
可是呢！
學習對他們來說也並不是人生的目標，他們迷茫，他們比任何人更無知，只會聽從父母和老師洗腦式的教育模式催眠。
小K就是這類型的男生。
記得有一次在高中學期末的頒獎典禮上，校報記者趁著小K在一眾學生和師長面前發表演說的契機，給他提了不少尖銳的問題，其中不乏學習方法，還有日常時間的安排之類的問題。
當然這些問題都是早已經經過領導審核的，小K在台上對答如流，絲毫滅有破綻。
最後一個問題，校報記者問道：「那同學你有初戀嗎？
「初戀？」
小K愣住了。
不光小K意料不到校報記者會這樣問他，就連在場的領導和老師也意料不到會問這麼出格的問題。
小K不知道怎麼回答，呆住了幾秒之後，幸好頒獎典禮的主持人出來救場才把這件事情繞過去。
而那個校報記者就是還在上高一的沈川。
而那時候的小K已經上了高三，再過一年就要參加萬人過獨木橋的高考。沈川之前在學校里經常會遇到小K，只不過那時候他當小K是路人，小K也把他當成在萬千人海中擦肩而過的陌生人而已。
在那一次堪稱「膽大妄為」的提問之後，沈川就算正式認識小K了，經常圍在他身邊轉悠，對他說：「喂！我叫沈川，你叫什麼？」，小K不耐煩的會回他一句：「上次學校頒獎典禮的時候你不是知道了嘛？」
「不行，我要你親自告訴我！」
小K不搭理他，他們倆既不算朋友，更稱不上是同學，小K對沈川的無節制的打擾也愛答不理，但是，沈川覺得奇怪的是，小K遇到其他陌生同學的時候臉就紅成了柿子，可是對沈川的時候，從來沒有臉紅過。
沈川問他：「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什麼？」
「那你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不臉紅？」
小K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在圖書館裡靜靜地看書。
小K的生活可謂是無聊至極，早上六點鐘起床，在學校操場旁邊的涼亭上練英語口語；六點半跟著大家一起做早操，上了一天的課，中午一個人在飯堂里吃飯，一個人一張桌子，他們同宿舍的男生把他當成怪胎，這麼精神孤僻的一個人，別說女朋友，就連聊的過來的好基友也沒有。
可是這樣的他，在老師眼裡卻是塊寶玉，安靜，不爭不吵。
小K在為第二年的高考奮鬥的時候，沈川在約女孩子吃飯，上街看電影，第二年的情人節的時候，買了一大束玫瑰到那女孩家門外面對她表白，結果那女孩媽媽一把掃帚把他趕跑。
臭小子，就是你把我們家素媛帶壞的是吧？
在家長眼裡，沈川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懷孩子，有誰想他那樣年級輕輕就談戀愛。
那女生的家就在小K家的隔壁。
那時候，正好是傍晚時分，橘黃色的陽光染紅了整座城市，小K就在陽台上，撐著腦袋，看落日，情人節是2月14日，南國的冬日一點也不寒冷，小K穿著一件薄薄的格子長衫，臉上帶著仙人一般的愜意！
沈川在樓下叫他：「喂！學霸！」
小K眼眸子一低下來，就看到沈川和他那一紮頹廢的玫瑰花，一如既往地，小K不搭理他，他繼續看他的日落。
「喂！學霸！我是不是沒有魅力了？女孩子都不收我的花了！」
小K還是沒搭理他，最後沈川把那一束玫瑰花在夜幕降臨的那一瞬間，扔到了小K的陽台上，也許是無聊，也許只是覺得好玩。
送了一束女朋友不要的玫瑰花給小K。
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玫瑰花，還是一個男孩子送的，關鍵還是人家不要的。
很難想像小K收到玫瑰花時候的心情。
我的名字叫李爾冬
到了第二年夏天，小K在每次模考的成績榜上位居第一，後來他的成績一直是往後幾屆學生無法打破的神話，而他本人在當年被老師和校領導認為是最有潛力考上清華北大的學生。
在那時候，考上清華北大並不是一件簡單地事情，他們所在的城市是南方極偏僻極偏僻的一個地方，每年分配下來的名額不到一個，學生除了本身成績好之外，各科也不能太過偏科，當時的招生條件是各科全能型的人才。
在前幾屆之中，就因為有學霸因為偏科的問題被上面篩了下來。
上了高三的小K就更加拚命，做成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因為老師說這些書對他高考答題有幫助。
熬著熬著，就把身體熬壞了。
不光如此，晚上宿舍里的人都已經睡覺了，小K還打著小燈在床頭看書，看的是當年最流行的言情小說，這本書是沈川送給他的，說對他的學習有幫助。
小K並不是一般的書獃子，而是瘋狂到對別人的話不加以辨別的書獃子。
沈川說對學習有幫助！
好！那他就看看！
沈川說不能上課的時候看，不然會被老師收了的！
小K哦！了一聲，然後說：好！我晚上回去看！
沈川說多吃點，不然腦細胞會死掉的！
小K也毫不猶豫地張開嘴，等著沈川往他嘴巴里送吃的！
沈川說，別整天呆著一張臉，要多笑，不然高考的時候，會緊張的！
小K傻傻地點點有，勉強地笑了一聲，卻笑得比酷還難看。
「喂！你是在笑嗎？」
「嗯！」小K點點頭。
「不行，你得像我這麼笑才行！」
說罷！沈川就露出他平時逗女孩子開心的那副鬼臉。
小K也學著他那樣笑，可還是好蠢的樣子。
沈川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世界上沒有比小K更傻的人了，有時候沈川都懷疑他這學霸是怎麼來的，難不成真的是學習中的天才，生活中的白痴。
不知不覺。
小K不再是一個人了，在飯堂的時候沈川陪在他身邊，給他講哪些菜好吃，哪些菜難吃；沈川喜歡打網球，小K喜歡呆圖書館，臨近高考前的那幾個月，到了下午放學之後，沈川先帶他到網球場打網球，然後再帶他到圖書館看書，帶著小K瘋玩，就像帶了一大大包袱一樣。
小K問他：「你不用談戀愛嗎？」
沈川伸伸懶腰：「我呀！還是先幫幫你吧！你看看你，前兩個月還一副病嬌樣，下載是不是覺得好多了？」
小K點點頭。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吃好是高考的致勝法寶。
高考的那幾天，沈川每天讓他老媽做了四菜一湯，帶到學校給小K補身子補腦子，還叮囑他：「學校的那些沒營養的菜你就別吃了......話說，阿姨怎麼回事兒啊，自己兒子高考都不來送飯。」
小K低著頭：「她......她工作忙！」
小K這是第一次露出難為情的表情。
「你看看別人，都快給自家兒子保駕護航了，你媽媽到底在幹嘛？」
「我求你別說了！」
沈川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高考兩天，沈川給小K當保姆當了兩天。
高考結束的最後一天，晚間6點多鐘，太陽差不多落山。
沈川和小K兩個人在學校的操場轉了一圈，然後在網球場停了下來，沈川問他：「你以後想去什麼地方讀大學？」
「北方，下雪的地方。你呢？」
「我啊，南國水鄉。」
那一天傍晚之後，小K跟著班上的人在班上吃散夥宴，沈川也跟著去，沈川會彈琴，會拼酒，會說段子，逗女孩子開心，被小K他們班上的學姐圍著轉。
而其他男生則是逼著小K拼酒，小K不會喝醉，沒兩杯下去就被一群漢子給灌醉，這些人明明平時跟小K都不怎麼來往，到畢業的時候，人人都學會了自作多情起來。
「我背他回去就行了，我知道他家裡在哪兒！」
黑夜裡，路燈下，城市的等紅酒綠，還有對婆娑的身影。
「學霸，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K在他背後喃呢：「爾冬，呼嚕呼嚕~」這是小K醉了打呼嚕的聲音，「李爾冬」
沈川微微一笑：「什麼嘛！明明就很好聽的名字嘛！」
為你心馳神往
李爾冬毫無意外地考出了理想的成績，可是他並沒上清華或者北大，而是選擇了比北京還要遠的內蒙的一所學校。而清華北大的名額讓給了同班的一名女生，那女生的成績還要比他低了十分。
十分，在高考這個一分必爭的戰場，不知道碾壓了多少人。
沈川罵他：「你是不是瘋了，你不是喜歡雪嗎？你到內蒙去看牛羊滾雪球啊？」
李爾冬低著頭，跺腳猶豫了一會兒再說：「我只是想為自己活一次而已，人人都知道我能上清華，我人生中的一切就好想早已經安排好了一樣，這樣的人生太無聊了......」
「就算你想活得精彩，也不必上內蒙這麼偏僻的地方啊！」
李爾冬試圖給他解釋內蒙並不算遠，從北京火車站再轉幾個站就到了，在北京，跟在內蒙其實沒什麼差別，可是說再多葉無用，因為他根本不理解沈川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以前他什麼話都聽沈川的，唯獨這一次任性了一回。
李爾冬的爸爸媽媽也不管他，每年給他五萬塊錢讓他去內蒙逍遙，離開小城的那一天，李爾冬什麼也沒帶，就帶了一張存摺、幾百塊錢零花錢和錄取通知書、身份證，在火車站跟沈川分手的時候，兩人面上的表情都是麻木的，他們倆靜靜地站在火車的候車廳中一動也不動。
沈川抬起頭，又放下，抬起頭有放下，猶豫了再猶豫；
「你好歹也帶兩件衣服去！聽說內蒙那邊冷的早，九月份就狂風呼哨！」
李爾冬「噗呲」一笑，「哪有這麼誇張啊，西伯利亞風十月份才有，在那之前，內蒙還是挺涼快的！再說，我還有五萬塊錢呢！帶了那邊我再買！到時候我給你寄那邊的特產怎麼樣！」
沈川怨他傻，自己都還沒到那邊，就這麼快想著給家裡寄東西的事兒。沈川隨手塞給了李爾冬一張字條，上面是XXXX......一串數字，「這是我手機號，有什麼事兒，你打電話回來，我隨時恭候！」
李爾冬「嗯！」了一聲之後，轉身就往火車的方向走去，廣播上還一直催著「XXX號火車的旅客趕快進站上車，火車即將開車......」
叮咚，火車鳴響。
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一聲再見，李爾冬隨著火車的方向已經消失不見。
結果，李爾冬剛到那邊沒兩天就打電話回來。
那時候沈川還在學校的浴室裡面洗澡，電話「嘟嘟」響了還回了，舍友是在忍不住幫沈川接聽，然後對著浴室裡面大喊：「沈川，你媳婦打電話來了！」
沈川不明所以，「媳婦兒？我哪兒來的媳婦兒？男的女的？」
「女的！」舍友應了一聲。
李爾冬稀里嘩啦地擦乾身子，穿上衣服就出來接電話，沒想到一接聽，電話的那邊就哭聲一片。
「沈川，我肚子餓了！」
「肚子餓了你不會買吃的？」
「沒錢！」
「你錢呢？」
「火車上被人盜了！」
「找舍友借！」
「我跟他們不熟！」
「......」「你現在還活著嗎？」
「嗯！還活著呢！就剩那幾十塊零花錢了！」
「你等著！」
簡單的幾句話之後，沈川跟學校請了個假，把自己從小到大存的一萬多塊錢拿出來，當天晚上搭乘最晚的一輛火車趕往北京，餘下幾日，沈川不是在火車上，就是在公交車上，到了北京還要轉車去內蒙，一路上，幾天幾夜不怎麼合眼，胡茬都多了好幾根。
見到李爾冬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把錢塞到他手裡，然後當頭罵他：你這白痴，五萬多塊錢在火車上你都不帶好！你還有什麼用！
李爾冬低頭說道：「對不起！」
李爾冬的確是一個生活上的白痴，剛到內蒙的時候沒被人買了，就已經算感恩戴德了。李爾冬遇到麻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沈川，而不是爸爸媽媽，這人也是夠奇葩的。
高三畢業之後，沈川到了雲南上大學，而高中的這幾年，沈川前前後後跑了內蒙五十多次，李爾冬一遇到什麼麻煩就找上沈川。
就連沈川自己都覺得遇上了一個傻子。
有一年過年回家的時候，沈川和李爾冬來到了當年他們一起打網球的網球場，他們沒有約好，只是碰巧同時出現在那裡罷了。
沈川對他說：「白痴，你該長大了。」
李爾冬眨了眨一雙眼睛，「我長大了呀！我今年的論文又獲獎了！一千塊獎金，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沈川收了收脾氣：「不用了，你還是自個留著補腦吧！」
結果，那天下午，沈川自己掏錢在學校旁邊燒烤店情李爾冬吃大餐。
成年人的煩惱
李爾冬畢業那年，意外地受他們班上的女生歡迎，一群女孩子圍在他身邊要跟他合照。
其實，說來也不奇怪。
像李爾冬這種生活中智商獃滯，學術上智商爆表的男生還是挺少見的。
說白了就獨特，一千萬人之中，也許會找到無數個沈川一樣叛逆的青少年，但是未必會找到一個獨特的李爾冬，在高中的時候，李爾冬性格孤僻，不受同學們待見，可是上了大學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女生們都喜歡文靜、專註的男孩子。
像李爾冬這款的，就是槍手。
沈川專門從雲南趕過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難不成就是為了看他怎麼跟班上的女生秀恩愛的？沈川被李爾冬晾在一邊悶悶不樂。
李爾冬本科畢業之後，還讀研，跟著導師做課題，到企業去考察參觀，跟隨他們的還有一個女生，也是跟李爾冬同一個研究生導師的，那女生在平時就他喜歡的緊，平時周末的時候也會約他一起看電影，吃飯，就差玫瑰和戒指，他們倆的事就成了。
李爾冬想起了許多年前的那一束玫瑰。
是沈川不要的時候送給他的。
李爾冬沒有跟那女生確立關係，他很彷徨，不知道怎麼跟女孩子交往，於是打電話，發郵件問沈川：「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沈川，有人喜歡我了！」
沈川拿著電話，鼻子一酸，多少年前的小傻子終於有人喜歡上了。
沈川告訴了他很多戀愛技巧，怎麼樣跟女孩子搭訕，怎麼逗女孩子開心，怎麼給女孩子買禮物，最後沈川提醒他：女孩子啊，最重視的就是節日，比如說相識紀念日，第一次接吻紀念日，第一次牽手紀念日，第一次去酒店.......
「停停停！最後這麼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沈川繼續說，紀念日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給他們買禮物！
這些，李爾冬都用小筆記本一一記下來。
李爾冬跟女生出去約會的時候，全都用上。
給女生買禮物的時候，他按照沈川的指示挑女生喜歡的，可是李爾冬轉念一想，從前沈川來內蒙找他的時候都沒買過禮物，每次來做一頓飯就走，然後問一些無聊的話。
時過境遷，沈川竟成了李爾冬的老朋友。
可是李爾冬並不會處女朋友，即使把沈川教他的那些方法都用上，還是沒用，因為——他生活中就是一個白痴！
女生開始煩他了。
果然現實還是現實。
女生經常對李爾冬說：「你要對女生溫柔一點，開門的時候應該讓女生先出門；到飯店吃飯，應該給女生拉椅子......這些基本的常識你都不懂；還有......」女生最後說道：「跟我約會的時候，別總在我面前提你跟你朋友的事兒！」
那姑娘氣瘋了。
第二天跟他分手，李爾冬到哭得稀里嘩啦地給沈川打電話，這便是成年人的煩惱，李爾冬的初戀，短暫到都嘗不出苦澀。
沈川做了當晚的航班，到內蒙去安撫李爾冬受傷的小心靈，給他買菜做飯，在李爾冬的小公寓里狂吃一頓，第二天兩個人一同在內蒙的晨曦中醒過來。
回頭還是他
沈川畢業之後，也搬到了內蒙。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扯淡的理由，他說內蒙風景好，「不是有那句話嗎？」
「什麼話啊？」李爾冬問他。
「風吹草地見牛羊！」
他這麼說，李爾冬就信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李爾冬在這兒，山好水好，重點是人好。
沈川畢業那年，李爾也研究生畢業了，李爾冬在大學裡任教，沈川讀的是理工科，在內蒙參加重工項目，兩個人的時間幾乎是錯開的。但是他們找了一個房子住在一起，房子不大，兩室一廳，足夠兩個人怎麼逍遙快活。
沈川沒有女朋友，李爾冬也不再有有女生喜歡上他，情人節的時候，內蒙的西伯利亞風還在狂吹，冷的兩個人瑟瑟發抖，情人節是2月14號。
許多年前的情人節，那個男生在樓下給他拋玫瑰花的場景，李爾冬一直都沒忘記。
那時候，多像王子在給公主求婚。
想著想著，李爾冬嘴角揚起。
他們倆雙手撐在陽台上，沈川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兩個人最終挨在了一塊兒。
若是兩情相悅，又豈在朝朝暮暮。
從高中時候相識開始，沈川跟李爾冬就不是一起朝朝暮暮之人，李爾冬選著南方，而沈川選擇北方。
或許命運吧，李爾冬名字中帶著「冬」字，沈川名字中帶有「川」字，一個向南，一個往北。
可是即使南北分居，若是喜歡的，終究喜歡，沈川暗戀了他這麼多年，李爾冬不知道，沈川原以為只要分開一段時間，就會淡了這段感情，可是他錯了，分開的越久，思念越強烈。
偏偏在沈川想要忘掉他的時候，一通電話又把他從祖國的南邊帶到了北邊。
李爾冬，你真是個大麻煩貨。
就這樣，一直到了春節那一天，李爾冬跟沈川都沒有回到家鄉的江南小鎮，他們呆在內蒙，一起坐在飯桌前，這一天是大年三十，沈川為李爾冬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有些話，李爾冬相對沈川想說好久了。
「沈川，你還記得當年你問我初戀是誰嗎？」
「嗯，我記得！......誰啊？」
「當年我沒回答，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喜歡誰，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可是......今天我明白了！你——是我的初戀！」
沈川一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真的？」
「對啊，當年你不是還問過我，為什麼見到你的時候不會臉紅么？大概是因為，你的存在我已經習慣了吧！不能沒有你，什麼時候都只會想到你，有困難的時候總會去找你！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最唯一的那個！」
你是我，天上地下，只此一人。
許多年後，當李爾冬再回想起當年的玫瑰。
那是他第一次收到的玫瑰，當時的心情，就跟小女孩墜入愛河一樣。
他臉紅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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