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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向內走,導演向外走|專訪導演崔斯韋

作者 / 嘉棲

「大家都知道,拍電影是超負荷工作。 別的劇組都是十幾個小時連軸轉,我們8點半才能拍第一鏡,陰天的時候最多拍到4點20左右,就不能拍了。 」

剛剛從深圳路演現場飛回北京的導演崔斯韋,談及這部在長白山上實景拍攝的《雪暴》,依然情難自已,即便那已經是2017年的事了。

是的。輾轉兩年, 這部將鏡頭對準「森林公安」的影片《雪暴》終於得以公映。

然而,選擇4月30日上映,在當下的國產電影市場,需要底氣和勇氣。 畢竟,好萊塢超級英雄大片《復仇者聯盟4》超80%的排片佔比擺在眼前,諸多國產片選擇避而遠之,而《雪暴》是極個別依然堅持而上的國產影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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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執導《雪暴》之前, 崔斯韋更為人熟知的身份是編劇, 其參與編劇了《一出好戲》《無人區》《瘋狂的賽車》等影片。

那麼,為何導演處女作就選擇了拍攝這麼高難度的戲? 在這背後又有著怎樣的故事? 對此,電影情報處記者採訪了導演崔斯韋,聽他聊了聊關於這部影片的點滴。

首部描繪森林公安影片

關鍵在人與人的對立

事實上,在國產電影市場,犯罪懸疑片並不少見。尤其是近年來,也湧現了如《無雙》《暴裂無聲》等口碑佳作。不過, 以「森林公安」為主要表現對象的,《雪暴》應該算是第一部。

其以一場金車被劫案為線索,講述了極北邊陲小鎮上的警察王康浩(張震飾)為給犧牲的戰友報仇,與廖凡飾演的劫匪群體英勇對抗的故事。 雪山密林,追兇尋金,警匪間的搏命狙擊和驚險對決。 簡而言之,《雪暴》是一場滿溢著雄性荷爾蒙的硬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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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故事靈感其實源於導演崔斯韋幾年前的一次出遊。作為一名戶外運動愛好者, 迷戀極致環境 的崔斯韋每年都有出遊計劃,尤其是下雪的時候,自駕去內蒙古、東北一帶是常事。

「那會兒在最邊遠地區,就連最專業的越野車都要折騰好久才能上去的地方,我們看到了森林公安檢查站,一開始還以為是邊防檢查站,這才知道 森林公安也是獨立的警種。 」而在旅途之中,崔斯韋也了解到那一帶確實有很多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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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煙稀少、封閉環境、默默無聞的森林公安、金礦, 出於編劇的本能,崔斯韋心中有了想法:「要是把這些串聯成一個故事,應該挺有意思的。」為此,崔斯韋也斷斷續續找了山下不少當地人採訪,了解他們的生活狀態。

而在劇本創作過程中,不斷推翻重來,循環往複,「寫了很多版本,每個版本的審美取向、故事節奏都不一樣。不過,我們拍的時候其實最接近開始的版本。「考慮到拍攝條件,在雪山這樣相對封閉時空中, 不想故事太過複雜,所以主要將矛盾衝突都集中在人和人對立的那種張力之上, 將生存的感受做到極致。」

長白山實景拍攝

「847」工作制面臨挑戰

《雪暴》目前正在全國各地路演之中。 有已經提前嘗鮮的觀眾,無不沉浸於影片所創造的震撼場景之中,尤其是蒼茫白雪所營造出的肅殺氛圍與淋漓鮮血的對比,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而獵槍聲回蕩在空曠的天地之間,更顯幾分悲愴和沉鬱。

即便是透過銀幕,觀眾彷彿都能感受到戲中人的寒冷。而如此真切之感,都是實景拍攝的效果。據崔斯韋介紹, 我們所看到的所有場景,都是實地取景,包括影片中的度假村,都是他們找到的廢棄小屋改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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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長白山正是影片的主要取景地。 「前期磡景階段,我們走了北方很多地兒,包括內蒙古呼倫貝爾盟那一帶。最後還是選定了長白山,覺得那兒最符合影片的氣質。」因而,也就有了屬於《雪暴》劇組的特殊工作時間和工作機制。

一方面,長白山每年「十一」之後就封山, 劇組拍攝無法提前入駐。 「幾乎每天都在和團隊商量方案和解決問題,包括車輛的運輸、鏡頭的調度、演員的走位等,都需要現場臨時安排。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另一方面,在「996」成為全民熱議的話題之時, 《雪暴》的工作人員卻盡情「享受」著「847」的福利。 「由於在長白山上,日照時間很短,大概平均只有7個小時左右。所以, 我們通常是早上8點半才能拍第一鏡,晴天我們一般拍到下午3點半左右,如果是陰天大概拍到4點2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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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演員們才能夠每天拍攝完工之後泡溫泉,吃燒烤,開摩托。看似輕鬆,實則更難。因為, 拍攝時平均溫度在零下30度左右,最低溫是零下42度。 天寒地凍,這四個字,不僅是冰冷的形容詞,對於《雪暴》劇組包括演員在內的所有工作人員而言,更是出口成冰、寒氣刺骨的切身體會。

「這樣的情況,對於演員表演來說太難了。 我們還能裹得嚴實,但他們因為要上鏡,衣服不能穿太厚,必須得有皮膚裸露在外面,還要做表情。 而且我們每場戲都要下雪。 大型鼓風機吹著,七八級風,雪都沒到這兒。 「說著,崔斯韋比划了一下腰身,「所以,我很佩服他們。 很敬業,有受傷的,凍傷的,都堅持把戲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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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條件限制,拍攝之中也有遺憾。 比如因為環境太過惡劣,現場收音效果不好,最終影片中所呈現的都是後期配音。 「去年在釜山電影節放映的時候,由於太過倉促,效果可能有些突兀。現在已經調整好了,就沒問題了。畢竟背後有技術難度存在。」

編劇向內走 導演向外走

如果不去探究,大概很少人會想到這樣一部電影是導演處女作。 畢竟,在極端環境之下,拍攝這樣一個題材的影片,無論是生理還是精神上來說,都是一個挑戰。

而崔斯韋偏偏以此作為自己從編劇轉型導演的第一部作品,不得不佩服其魄力。

據他所言,其實也有一些導演看過劇本,但沒有選擇嘗試。 而他自己在影視圈浸淫多年,也有了想拍電影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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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之前是學攝影的,後來做了編劇。說實話,電影在我心目中是非常珍貴和神聖的。在行業那麼多年,見過那麼多大師和優秀作品,我也知道自己的成長空間,自己的長處和短處。 我在做編劇的時候,是想做個頂級編劇。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地有些契機的影響之下,也有了用鏡頭表達的慾望。」

在他看來,有些東西可能是適合編劇自己去拍的。 「有時候我寫完一個劇本,傳達給導演,可能他關注的是另一方面的東西。 正所謂言語的誤解,可能我更能捕捉到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 」

《雪暴》對於他來說,正是這樣一部適合自己去拍影片。 「我希望觀眾能夠關注到森林公安這個群體,能夠感受到影片所傳達的一種情緒,一種關於人性選擇和生命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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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過這部電影,他也對編劇和導演兩種身份有了更深的了解。「編劇和導演是兩個不同工種。 編劇是你畫好一個圓, 在這個體系中,不斷去豐富它、完整它,把這個體系做的更健康; 導演則自身是一個圓, 你需要去打破它,跟最外圍的系統去合作。編劇往內走,導演往外走。」

如果說, 作為編劇的崔斯韋,可以更自由,也可以更任性, 比如在沒有時間限制的情況下,可以盡情改稿,享受創作的快感;也可以不做多餘的應酬;那麼, 作為導演的崔斯韋,則會更有束縛和壓力,也必須得更開放,學會和團隊溝通和負責。

「因為你在劇組,面對的是兩三百人的工作團隊。 很多時候需要臨場做取捨、平衡和決斷,需要冷靜思考、合作意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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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韋也正在逐漸適應和享受這種從幕後到台前的轉變。「像這次路演,我們要跑20個城市,雖然是有些累,但我很渴望去跑每一站。即使站在台上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很拙 (笑), 但我能得到觀眾第一手的反饋,和觀眾直接去交流, 就覺得很開心,這是當編劇時沒有過的體驗。 對於創作者也是很寶貴的經驗。」

甚至現在想起第一站在中國傳媒大學路演時,被工作人員提醒可能會遭遇到噓聲,崔斯韋也表示可以接受,「當然啦,最後的結果整體來說還是不錯的,給了不錯的掌聲。 」

如今《雪暴》即將上映,對於崔斯韋而言,這就已經是勝利。 至於市場表現,「那就讓觀眾來選擇吧,大家能夠喜歡最重要。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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