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逆子弒母,又是原生家庭背鍋?
今天我們要討論的是一個嚴肅而又傷痛的詞語 ——少年殺人犯。
關於這個身份,人們可以給其添加無數的標籤:
冷血、變態、畜生、反人類、反社會等。
對於文明和法治社會的人類來說,
將罪犯繩之以法是最基礎的手段,認識理解殺人犯內心才是最重要的一步。
就像美劇《心靈獵人》中所說:
如果不了解瘋子的想法,要怎麼先於他們一步?
前幾天,北大學子弒母案的兇手時隔三年終於落網。
而關於吳謝宇的謀殺動機和逃亡細節,成為眾人熱議的內容。
作為學生,他是高智商天才,北大學子,成績拔尖。
作為兒子,他是別人家的孩子,懂事禮貌,從不叛逆。
作為年輕人,他專註自律,積極向上,追求完美,熱心謙虛。
就是這樣完美的人,竟然成為了弒母逃亡的冷血殺人犯。
這樣的新聞,很容易讓人想到之前聊過的一部電影《我殺了我媽媽》。
在影片里,單親家庭的于貝爾和母親相依為命。
隨著于貝爾年齡的增大,母子兩人的關係逐漸從親密轉向對立。
他開始討厭母親的行為動作、穿著、甚至說話方式。
想必每個人都有厭煩自己父母的時候。
特別在具有獨立意識的青春期。
那些所謂的叛逆,就是以自我去衡量所有人和事。
挑戰父母「最正確的權威」,成為他們最常做的事。
影片里,將于貝爾與母親完全撕裂的導火索,也正是母親的「獨裁統治」。
就當于貝爾開始對著母親發泄自己的不滿和怨念、同時氣憤到跳腳時,
母親卻覺得他幼稚而笑出聲,這讓兒子感到更為怒火中燒。
在母親眼中,于貝爾永遠是個孩子。
潛意識裡,自然地認為兒子的想法是不成熟的。
她是愛兒子的,但為了他好,她選擇對兒子的建議視而不見。
正是這種忽視,反而出現了教育溝通中最大的問題:
那就是地位與話語權的不平等。
在這種情況下,有效的溝通的幾乎為零。
好在最後,母親真正地學會坐下來傾聽兒子的訴求。
于貝爾也學會了跟心中的偏執和解,也明白了有些愛就是如此。
而那種殺死母親的想法,也最終在腦海一閃而過,然後消失。
從這個角度再來看北大弒母案。
在案件的背景描述中,吳謝宇母親是一個內向、刻板、清高、原則性極強的人。
可以想像在吳謝宇20年的人生中,或許一直都在母親的高壓控制下生活。
他沒有反抗,沒有和母親交流自己的訴求,而是成為了母親眼中的「乖孩子」。
他偽裝成陽光活潑的性格特徵,深掩了扭曲的內心,努力變得母親為之設定的優秀。
長期的壓抑導致了吳謝宇在弒母后變為徹底的叛逆者,
輟學潛逃、夜店打工、和妓女談戀愛。
雖然,吳謝宇對殺母動機「基本上不做正面回答」。
但肯定的是,這樣的悲劇和家庭環境、教育溝通不無關係。
之前聽過一句話,「任何形式的愛,都會成為一種傷害。」
愛不分對錯,但是愛可以成為一種利器。
許多悲劇,都是以愛之名而釀成的。
這種影響,對於非健康的原生家庭來說尤為明顯。
最近一部熱門的美劇《惡行》。
該劇改編自真實案件,同樣是弒母,同樣把原罪落在了控制欲上。
劇中的母親,為了將孩子永遠地捆綁在身邊,完成自私的慾望。
於是偽造了女兒的病例,讓女兒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了一個只能在輪椅上生活的殘疾人。
但女兒發現了母親的陰謀。
為了恢復自由,變回正常人,她毫不心軟地將母親殺死。
當然這裡並不是為吳謝宇開脫罪行,或者將所有的惡與過錯歸為吳母。
如今社會,未成年人殺人案件頻發,人們對性本善的結論始終是悲觀態度。
電影《告白》中,少年A為了獲得別人的關注,少年B為了展示自己的勇敢,將老師的女兒殘忍殺死。
顯然這樣罪行,即使是未成年人,也是無法原諒的。
何況是吳謝宇這樣心智成熟的大學生。
但是,影片也從家庭角度,引出了兩個少年病態心理滋生的原因。
少年A有一個自私的母親,她從小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兒子身上,在兒子沒有達到預期時將其拋棄,自己追求理想。
以至於少年A故意製造殺人來獲取母親的關注。
少年B的母親,則是極端的溺愛。
在得知兒子殺人後,她不僅沒有指責,反而不停安撫他。
這不僅扭曲了兒子的價值觀,甚至在其精神崩潰後,打算將兒子殺死,從而讓他變得完美。
說到原生家庭,很多人認為缺失愛和認同感會對下一代造成極大影響。
比如,英格瑪·伯格曼拍攝的《秋日奏鳴曲》中,便呈現出了一對失敗的母女關係。
作為優秀音樂家的母親,擁有強勢的話語權,在她面前女兒從小就感到自卑。
為了讓自己符合母親的標準,十四歲的她開始不斷改造自己的穿著和髮型。
可最後,她也沒能得到母親認可,而自己也並沒有變得優秀。
反到是母親冷漠與自私,讓女兒成為一個無法表達愛和接受愛的人。
再比如,美劇《心靈獵人》中的智商高達145的連環殺手Ed Kemper。
Ed從小就表現出反社會行為和精神障礙癥狀,
比如虐待動物、熱愛暴力遊戲、偷窺。
14歲時,在一次與奶奶的爭吵之後,他拿出獵槍打死了自己的奶奶。
但是經過心理挖掘發現,Ed的病態心理和原生家庭關係巨大。
Ed和父親的關係較親密,但父母常年不合,經常吵架。
父母離婚後9歲的Ed和母親生活。
而他的母親是個神經質並有很強控制欲的酒鬼。
母親不僅打罵虐待羞辱Ed,還對他說沒有女人會喜歡Ed。
再加上婚姻的破裂,更加激發了Ed的犯罪心理。
於是Ed在11個月里,殺害了5名女大學生、一名高中女生,還殺害並肢解了母親和其好友。
當然這部劇,也並沒有忽略犯罪者的天生基因和生理構造。
這些先天缺陷,在極端的家庭環境下被無限放大。
再回答北大學子弒母的案件中。
在事件發生後,許多人竟然開始對吳謝宇的犯罪進行神化。
首先是完美的人設:高智商天才、北大學霸、GRE考神。
接著又是犯罪手法:密封房間、活性炭吸臭、偽造書信。
甚至有人開始深挖,吳謝宇的社交賬號,猜想殺人後的行為軌跡。
一直以來,社會對這種高學歷的犯罪都極為關注。
一方面,大眾認為受到高等教育,同時屬於社會精英階層的人,作案動機會比較小。
一旦這些人犯罪,肯定有更為深層次的原因。
另一方面,便是罪犯所展現出來的「高智商手段」,可能會讓人產生一些獵奇、甚至某種膜拜心理。
事實上,這樣的價值取向是極為錯誤的。
還是回到最前面說過的觀點,當我們面對罪犯,需要根本了解的是他為什麼犯罪。
而不是了解他的身份和他的手段,甚至去扭曲、誤讀、洗白。
聯想到,這幾年頻發的大學生犯罪、青少年弒親等案件。
以及不久前,那個在和母親爭吵後,跳橋自殺的少年。
年輕一代的心理健康,已經演變成嚴重的社會問題。
最近高分的國產劇中《我們與惡的距離》中,犯罪者母親說出了一句極為辛酸的一句話:
「全天下沒有一個爸爸媽媽,要花二十年去養一個殺人犯。」
「北大學子弒母案」的疑雲,只是數次危險警示中的一次。
更加良性的代際關係、教育溝通,是每一個家長和子女都應該去努力做到的。
畢竟,人們都希望家庭孕育的是一個燦爛美好的人生。
而不是罪惡、悲傷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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